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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坐在皇位上的赵云反而大笑起来,笑得堂下群臣有点不知东南西北。
赵云虎目如电,一眼扫遍堂下群臣,沉声道:“当年我被逐出邯郸,如丧家之犬一般,漂泊不定,这次行险一搏,原本就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思,幸好有赵知方诸将三军用命,又有赵传运筹帷幄,将保皇几支主力部队,调走的调走,支开的支开,最后一举击溃禁卫,控制皇城内部,更有霍蒙霍公子以一己之力拖住神女殿,堪称绝世之功。虽说我今日荣登大宝,但是赵国内有忧患,外有强敌,诸君不整顿兵制,却在这里争功烦扰,究竟居心何在?”说到最后几句话,已经是声色俱厉。
听到主上声色突变,已经有脑子活络、听出赵云弦外之音的文官扑通一下跪了下去,一众武将却是眼中都爆出精光,齐齐单膝跪地,高声道:“主上英明!”
赵云冷哼一声,朝赵传示意,赵传微微点头,大踏步走上堂中,霍然转身,高喝道:“主上有旨!”
众大臣纷纷行大礼跪拜,屏息静气,只听赵传高声道:“镇东将军赵知方,多年来奔走各国,筹备粮草兵器,有大功于社稷,现升任为九门提督,遇战事执将军印出征。”
“侍从执事赵传……升为内阁右相。”
“振武军统领斐全……督掌元帅印,执掌大赵兵权。”
“……”
“兵部尚书罗径之,贪墨粮饷,鱼肉臣工,亏空七十万,斩立决!”
“礼部侍郎欧铭……斩立决!”
一项项命令发布出去,在场群臣均是噤若寒蝉,这才对赵云这个新任王上杀伐果断的手段有所认知。
“我说小子啊!”正在秋后算账、赏罚群臣的时候,这位赵四侯爷、当今赵国一国之君总算记起了已经在打呵欠无聊透顶的霍蒙。
“你对赵国有大功,委实不能以金钱来衡量……”赵云笑眯眯的看着霍蒙,“这平南候……”
“不可!”霍蒙断然拒绝,他眉头一皱,莫非赵云真打算把自己留在赵国不成?当然这些话也只能肚子里说说,倘若就这么说出来,非让这个赵国新君当场下不了台不可。
见到霍蒙坚决的表情,赵云呵呵一笑,颇为有些遗憾的说:“你想要些什么?”
霍蒙沉吟片刻,见到赵云的神色渐渐变为倨傲,似乎又回到了当年即使是落魄之中,却依然傲然面对的赵侯爷,知道赵云已经做完了自己要做的事情,现在的他才是那个一言九鼎,不可一世的赵云。
“我记得你手中有传世神器‘神照卷’,一卷在你手中,一卷在赵知方手中,却不知另一卷在何人之手?”
听到“神照卷”,赵云这才微微动容,迟疑片刻,这才开口道,“那第三卷现正在明晖先生手中。”
“明晖先生?”霍蒙这一惊非同小可,原本是打算找赵云借来使用,当中一卷既然在赵云手中,只怕不肯轻易外借,自己只是打算把赵知方手中一卷和另外一卷借来,谁知道那第三卷“神照卷”竟然在自己的熟人手中。急忙追问道,“既然如此,霍某打算借助神照卷,问问明晖先生,曹都情势如何?”
赵云沉吟半晌,朝赵知方望了一眼,点头道:“也好,赵将军,待朝会之后,你便引霍公子去内室,让霍公子自行询问便可。”
等到朝会之后,赵知方便带着霍蒙来到王宫内室,伸手取出神照卷,平铺在桌上,右手轻轻一抖,霍蒙见到赵知方手中抖动时,已经有淡淡的云力灌注其中,手指划动间,飞快的在神照卷上写了几行小字,霍蒙探头去看,却见赵知方写的是:“赵侯爷大事已成,霍公子正在身侧。”
这字迹纯以云力催动,散发着淡淡的白色光芒,不多时,那字迹渐渐淡去,赵知方示意霍蒙等候片刻,果然不多时,那神照卷轻轻一动,赵知方急忙灌注云力,见到那神照卷上赫然写着:“曹都生变”。
“什么?”霍蒙心中猛然一震,曹都发生什么大事了么?有天一宗蒋天正和血卫驻守曹都,更有老魏这样的人物坐镇,曹都会发生什么大事?
那字迹很快淡去,不多时,却又亮了起来,这次的字迹更多,也更为详细。
“刘忠鑫引外寇入关,以之为外应,神女盟高手入曹都,制衡天一宗。张千夫不可留、刘忠鑫不可留、陈道之不可留!”
连续三个“不可留”,足以显示明晖先生的愤怒,以明晖先生的远见卓识,竟然对这三人如此忌惮,可见曹国的局势是何等的动荡不安。
霍蒙静默片刻,转头道:“赵将军,霍某有一事相求!”
赵知方点点头,还没等霍蒙说话,大踏步走到门口,高声吩咐道:“备快马,准备十天的干粮,通知路上驿站,沿路备下马匹接应,凡持有令牌者,一应听从持牌人使唤。”
霍蒙勉强冲着赵知方一笑,见赵知方从怀中摸出一块铜牌,当下老实不客气的揣在怀里,赵知方正色道:“今日我主既然已经荣登大宝,这神照卷便借与霍公子使用,他日待霍公子大事已毕,若有闲暇,再送还赵国可也!”
霍蒙微微动容,朝赵知方一拱手,也不多话,伸手接过神照卷,昂头扬长而去。
见到霍蒙离开,赵知方忍不住摇头叹息一声,快步走进内堂,见赵云背负双手站在那里,拱手道:“主上,曹都那边的事情,霍公子已经知道了,还请主上告知如何定夺。”
赵云半晌不答,好一会儿才缓缓道:“原本打算瞒得一时是一时,不料这小子……不告诉他也不行了,我只是担心这次事情并非如此简单,生恐这小子回去送死,起先打算送他一场富贵,让他安心在赵国停留月余,等诸事落定之后再图谋他计,可惜……”
赵知方疑惑问道:“主上,霍公子早已是今非昔比,区区一个张千夫,并非霍公子敌手,至于曹都那边,纵然有神女盟大举入侵,料想单凭天一宗也有自保之力,主上却为何如此忌惮?”
他还没说完,赵云已经打断了他的话,摇头道:“我忌惮的自然不是曹侯手上的势力,这小子锋芒太露,连灭楚、齐、赵三大分盟,神女盟既然已经把主意打到曹国,自然早有所准备,区区一个天一宗,就算加上人境庐,又怎么能敌得过神女盟的一众高手?我原本是想让那小子在赵国呆上一段时间,以避锋芒,再图谋大计,也算是一番好意,只是那小子既然已经知道,咱们也阻拦不得,只能希望那小子能暂时隐忍,摸清对手的动向才好行事。”
听了赵云的解释,赵知方也默默无语,半晌才叹息道:“只望霍公子能吉人天相罢,赵国与曹国一衣带水,倘若……”
听到赵知方无意中说的一句话,赵云眼中神光一闪,却并没有开口,只是转头朝窗外望去,似乎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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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章节 第二章 千里驰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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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千里驰援(上)
九环啸狼枪,重一百二十一斤四两,狼牙枪锋长七寸许,枪身泛紫,此时正握在一个瘦削的老人手中。
这老人不是别人,正是凭借一杆九环啸狼枪,称霸曹赵边境、无人能敌的张千夫。
此时他用红绸轻轻擦拭着冰冷的枪身,目光却凝视着案头上的四个字:“宁静致远”。
“为什么,为什么我始终参悟不透这四个字?”张千夫喃喃自语道,“这四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古书有云:人主之居也,如日月之明也。天下之所同侧目而视,侧耳而听,延颈举踵而望也。是故非澹薄无以明德,非宁静无以致远,非宽大无以兼覆,非慈厚无以怀,非平正无以制断。字面的意思,我非常清楚,但是甄仙人要我参透这四个字,究竟让我参透什么?”
“参透了那四个字后,甄仙人就会将大奕术传给我,虽说他已经死了,传艺已经成了一句空话,但是那大奕术究竟是什么样的奇术?他能够用大奕术看透人体全身经脉,但是为什么他的徒弟霍蒙却并不是这样?莫非真正的大奕术另有妙用?或者说,看透人体经脉,只不过是大奕术的小道?”
这一代枭雄,此时脑海中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只觉得心神不宁,豁然立起,目光朝远处连绵的群山望去。
只听“吱呀”一声,一名身穿白袍的中年人推开了小门,目光落在案头上的“宁静致远”四个字上,轻笑道:“张先生,还参悟不透么?”
张千夫似乎没有听到一般,并不理会,那中年人却并不以为意,笑道:“说不定是姓甄的老家伙玩弄的玄虚,张先生何必过于在意?”
听到“甄”字,张千夫霍然转头,冷哼道:“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张千夫如此出言无状,那中年人却仿佛习以为常一般,只是嘿嘿一笑,开口道:“我不算个什么东西,那张先生你又如何?”
张千夫冷哼道:“你们神女盟积淀千载,两大神祭、天地玄黄四位仙使每一个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原本也算是了不起,但是就凭你区区一个知从祭祀,也敢在老夫面前指手画脚?”
原来这白袍中年人并非泛泛之辈,却是从神女盟总部派遣出来的好手,只是他一个神女盟的祭祀,却身在这狼牙寨中,想必自然是身有绝密之事。
听了张千夫的话,那知从祭祀并不以为意,显然是深知张千夫的狂放性格,只是摇头道:“并非是我指手画脚,张先生,你参悟这四个字已有三十余年之久,可曾看出那老家伙的用意么?”
听到这话,张千夫眼中寒光一闪,冷冷的开口道:“你倒是说说看,甄仙人这四个字有什么用意?”
那中年知从祭祀哈哈笑道:“张先生,你本事极高,这一点咱们是十分佩服的。甄仙人纵然能胜过你,但是他却不能时时刻刻盯着张先生,为免张先生在这曹赵边境上大开杀戒,因此那老家伙便用了这劳什子‘宁静致远’来引张先生上钩,让张先生潜心其中,这样正中了那老儿的计策,试想倘若这四个字若真有什么答案,以张先生天纵之资,莫非三十多年还参详不透?分明是那老家伙戏耍于你啊!”
张千夫神色微变,沉吟片刻,摇头道:“甄仙人何许人也?断然不会做这等事,只怕这四个字真大有玄机,只是我辈愚鲁,始终参详不透而已。”
那中年人走到案几前,指着那四个字笑道:“宁静致远,语出《主术训》,想必张先生早已洞若指掌,非澹薄无以明德,非宁静无以致远,非宽大无以兼覆,非慈厚无以怀。那老儿分明是生怕张先生手上多染鲜血,故而以宁静、宽大、慈悲来劝诫张先生,倘若这四个字当中真的含有什么上乘武学之道,这上千年来只怕早就有人参透,哪里还会轮到他甄仙人来装神弄鬼?”
张千夫当年对甄仙人敬若神明,参详这四字数十年之久,从未有半点怀疑,此时被这人一说,内心中倒是微微一动,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冷笑道:“依你之见,这四个字就是如此简单?”
“当然!”那中年人笑道,“倘若不是如此解释,张先生又如何想?莫非以我家主上的实力地位,还不如一个甄仙人么?”
这人既然身为知从祭祀,他口中的“我家主上”,自然是指现在神女盟的两位当家大神祭,传闻神女盟四大仙使个个都是云尊之境,更不要说身披红袍的大神祭,听他这么一说,张千夫神情微动,却也渐渐缓和下来。
见张千夫神色和缓,那知从祭祀趁热打铁,笑道:“张先生,莫要被那老家伙忽悠了,就算这宁静致远四字,当真隐藏着什么武学奥秘,却不知武学之道万流归宗,最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否则张先生修行数十年,此时也已是云宗巅峰之境,之前莫非也有什么道理可讲么?”
张千夫哼了一声,并不作答,沉吟半晌,这才缓缓说道:“此事暂且揭过,你这次来,却又为了何事?”
那知从祭祀笑道:“正为霍蒙而来。”
张千夫点头道:“霍蒙乃是甄仙人唯一嫡传弟子,虽然年轻,武学修养却并非泛泛,当年我与他交手,以区区大云师抵挡我三招不死,足已看出此子未来成就不可限量。”
见到那知从祭祀嘴唇一动,张千夫摆手道:“传闻楚国有精魂秘术传出,言及此人为药王传人,只是我并非神女盟中人,他是什么传人,和我一概无关。”
那知从祭祀哈哈笑道:“张先生有所不知,据本盟密报,霍蒙正从赵国赶回,如今曹都大变,张先生莫不是以为那小子不会对你下手么?”
听到知从祭祀的话,张千夫默默不语,那知从祭祀笑道:“张先生和咱们神女盟原本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当年张先生所做的事情,也该有个结果了。”
听他提到当年的事情,张千夫的脸上顿时变得铁青,冷笑道:“倘若他敢来,此地便是他的葬身之处。”
那知从祭祀跟张千夫好言好语的攀谈了许久,就是要等到他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