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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就连我,都不敢轻易得罪他!”
第四卷 蜕变之始 第十二章 说英雄
第十二章 说英雄
从蒋天正的密室出来。霍蒙仰天叹了口气。
虽然这位师叔一再的安慰自己,说曹侯就算是要动天一宗,要动他蒋天正,也绝对不敢明着来,因为一旦光明正大的比拼,就算是最后能成功吃下天一宗,曹侯手中的势力也必将折损过半,这不符合他一贯的行事习惯,而且因为有了蒋天正这个云宗后期的高手在,一旦双方撕破脸皮,那么甚至连曹侯的安危都会成问题。
而如果是暗地里下手,用蒋天正的话来说,他对自己的智商和可从来都没有失望过,就凭曹侯和朝中那些个贵族们大臣们想要跟他斗,还嫌嫩了些!
当然,霍蒙知道虽然蒋天正说的都是实情,但是其中却也不乏安慰自己的成分,要知道,曹侯毕竟是曹侯,是一国之君,他想要对付谁。不管明里暗里,都有的是办法。而要想彻底震慑他,打消他对天一宗的觊觎,按照蒋天正的说法,除非自己这边能出现一个真正的云尊期高手。
可是云尊的境界,岂是那么容易达到的?
且不说霍蒙眼下只是处在云师的后期,连大云师的境界都不到,距离云尊更是有万里之遥,就算是蒋天正已经达到了云宗后期,似乎只差一步,就可以迈入云尊的殿堂了,却还是在云宗期一止步就是十几年,而且他自己甚至说,他想要突破到云尊期,三五年之内基本无望。
难道三五年内,就这么任人宰割吗?
对了,还有老魏。想起老魏来,霍蒙顿时觉得,似乎自己有必要开口问他一下了,这个看上去已经半截脖子入了土的老仆人,可是就连蒋天正都不知道他的深浅呢!
尽管霍蒙有些忧心忡忡,却还是勉强挤出一副笑脸,过去陪着周小溪和蒋琴琴说了会子话,毕竟既然她们都已经要做自己的女人了,这做男人的自然不能因为自己心里有压力,就因此而弄得女人们也跟着不安生,
只是到最后。因为提起霍蒙要外出巡边的事情,而且这一走就要几个月,所以两女都是不舍,不过她们都知道这件事根本就没有转圜的余地,所以顶多也就是念叨几句,余下的就只是些叮嘱的话罢了。
临走时犹豫了一下,霍蒙还是特意的叮嘱了蒋琴琴一句,让她这段时间多关心一下自己老爹,看蒋琴琴一副突然惊醒的模样,似乎恍然有所悟,霍蒙也就不再多说,以她的聪明,自己只需点上一句就足够了。
而蒋琴琴也在最后叮嘱霍蒙,说是让他这一路巡边时,记得沿途打听一下古平生的去向,毕竟不管如何,他都还是天一宗的弟子。霍蒙知道自从封士大典上败给自己之后,那古平生就突然失踪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闻言也就答应下来,只说自己会尽力寻找。
接下来的时间。霍蒙又分别到赵云的府上和明辉先生的红楼去辞了行,托他们在自己不在曹都的时候帮忙照顾霍东云老爷子他们,两人都痛快的答应了,而赵云托霍蒙沿路帮忙打听一些赵国国内的消息,明辉先生则让霍蒙帮着留意观察一下边境的往来商旅,帮他搜集些有趣的故事,霍蒙也都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回到人境庐之后,他又提笔给老爹霍长河写了封信,告诉他自己最近要外出巡边的事情,只说让他不要担心自己,只是例行公务罢了。写完后犹豫了一下,索性给鱼玄素也写了一封,除了答谢她对药王村一直以来的照顾之外,也顺带提到了请她留心帮自己请一位好的铸剑师,说是如果一切顺利,那么等自己从边境回来之后,就要让那铸剑师帮忙打造几个材料特殊的药鼎,到时候,自己要开始学习炼制些特殊的丹药了。
两封信都写完之后,拿火口封好了交给爷爷托他派人送回阳城去,就算是把临行前要做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只等明天一早出发即可。眼见离天黑还有些时间,而且自己又不必回鹰扬军去值夜,便索性拿了把小板凳,坐在院子里跟老魏聊起天来。
“我是什么时候晋级到大云师境界的,说实话年头太久,早就不记得了,其实到现在,我连那些级别都已经是记不清了。”老魏笑眯眯地道,转首看了霍蒙一眼,他迟疑了一下,又道:“小主人你进步的速度,是老奴生平所仅见,想想去年你刚来那会子,好像是才刚刚入门吧,可是现在,前几天你似乎是差一点就突破了,怎么,莫非是小主人在修炼上遇到难题了?”
“那倒没有,”霍蒙笑笑,虽然他现在还没有突破,但是他却隐隐知道,自己距离突破到大云师境界,最多也不过就是一个月左右的时间罢了,所以,他倒不必为此担心什么,当下便只是笑着道:“我就是想听你说说你当年行走天下,博得天下三大刺客之名的英雄传奇。”
“英雄……小主人喜欢做英雄?”
“是啊,难道你不喜欢吗?想必天底下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英雄梦吧?”
“做英雄……好啊,做英雄好,”说着说着。老魏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神往,似乎是突然想起了自己往昔英雄生涯的只鳞片爪,只是到最后,他却突然没头没脑地叹息了一句,“有梦想是好的,只是……英雄这个东西,有那么好当吗?”
※※※
“邹兄,你的梦想是什么?”
由曹都直达边境的宽阔大道上,霍蒙与邹鹏并马而行,一边流连于天地间盎然的春色,一边貌似无心地问。
二十天之前。在曹侯派来的一位监督官员为大家送行之后,一千多鹰扬军就踏着朝晖昂首步出曹都,踏上了为期八十天的巡边之旅。
从曹都出来这一段路,可以说是最轻松的,不需要四下哨探,不需要担心安全问题,而且时令也令人舒服,所以这些天里面,尽管大军的行进速度并不慢,但是整支鹰扬军却并没有出现什么反弹,相反,大家对于这一次出来巡边,似乎都是一副兴致满满的样子,以至于眼看要到前方的南平关了,整支队伍依然士气高昂,于是就让霍蒙这个主将也不知不觉的放开了心怀。
“梦想?霍将军你还真是问住我了!”邹鹏笑笑,“小时候,我娘告诉我,我要努力修炼,长大后好给她争口气,那时候,我的梦想就是能让家里的那些兄弟姐妹们,还有下人们高看我一眼,高看我娘一眼,能让我爹对我多一些关注,你知道,大家族嘛,人口太多了,只要你不努力,就连自己的亲爹都未必愿意搭理你。”
“后来呢,我逐渐的在同龄人之中脱颖而出,包括我,包括我娘,包括我手底下的下人奴隶,都好像是在这个家里有了些地位,被人看重。但是那个时候,随着我的进步越来越慢。我开始知道,原来修炼的道路是那么艰难,怪不得越往上走人越少,说到底,实力这个东西,来不得半点虚假呀!”
“再加上随着我在家里地位的提升,能接触到的东西就开始逐渐多了,你想想,当一个年轻人拥有了倚马金堂的富有,软玉温香的旖旎,他得需要有多大的心智,才能控制着让自己继续苦修?”
“所以……”听邹鹏说的实在,霍蒙忍不住一笑。
“所以,我就干脆参加了封士大典,心想干脆就到这里吧,反正我又不准备当什么名扬四海的大人物,也没那个资质,而且,就我眼下这点水平,仗着些家族余荫,也足够过一辈子的舒服日子了,如果非说梦想的话,大概就剩下希望自己的官越做越大了,怎么样,够俗的吧?”
霍蒙哈哈一笑,“说起来你我都是俗人,只不过眼下我还没有放下修炼罢了,所以,我可没资格说你俗。”
谁知邹鹏闻言却是肃容摇头,“不,你跟我不一样,霍将军,恕我直言,你的资质是我从小到大所见过的人中最高的,你的进步之飞速,让所有人都吃惊不已,所以,你的梦想应该更高远些才对!”
“哦?呵呵,你觉得我的梦想应该是什么?”
“你的梦想……唔,让我想想,”沉吟了一下,他突然扭头认真地看着霍蒙,“我觉得,你应该做一个英雄。”
或许是从小就在家族的巨大压力下生存,让这个看上去性格很四海的年轻人多了一份常人所没有的洞察力吧,他的话竟是直指人心,以至于正对上他似乎洞悉一切的眼神,霍蒙下意识的就想逃开。
口中打了个哈哈,霍蒙很随意地别过脸去,目光似乎是很随意的落到宽阔大道的另一边的商人们身上,道:“邹兄你也太高看我了,其实我从小到大最大的梦想,就是想做一个既衣食丰足又不受人欺负,而且还什么都不用去做去管的懒汉就好了。所以,其实我一直都挺想做一个商人的。”
“商人?”邹鹏的眼中满是惊讶,他实在是无法理解,一个修炼前途一片光明,似乎有着无限潜力的年轻人,怎么会有一个想当商人的梦想,要知道,商人就算是再有钱也没用,因为他在大周天子治下的每一个国家,都是没有什么地位的。
“是啊,商人多好啊,有的是钱,还可以随意的周游天下……你看这队商人,跟我们相比,大家同样是在赶路,可是人家多轻松……咦?慢着……”
说着说着,霍蒙的口气突然轻松不下去了。
此时正停在大路另一边等鹰扬军先过去的似乎是一个商队,只是这商队似乎大的有些太离谱了,竟是前前后后拖出了足有百余丈长,看去至少有几百个人,那些在商队四周往来护卫的人,身上也似乎有一种常年杀戮所形成的戾气,这绝对是不该出现在普通护卫们身上的。
而且最关键的是,怎么走在商队中间的,竟是些衣衫褴褛的乞丐?
第四卷 蜕变之始 第十三章 杜鹃花开笛声哀
第十三章 杜鹃花开笛声哀
“姐,你看,杜鹃花。”杜诺突然伸手指着田野尽头的一簇火红。黝亮的眸子里突然炙热如火,就连苍白的脸色似乎也突然地泛出了奇异的瑰红。
和奴隶商队中的其他人不同,杜诺是唯一一个坚持每天都要洗脸的人,虽然他只有十二岁,用其他人的话来说,他还只是一个小屁孩子,所以还不懂得自己身份的意义。
都已经做了奴隶了,这脸洗不洗的,还有什么打紧。
走在他身边的是一个比他高了将近一头,看上去已经有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她虽然也和其他的奴隶们一样满脸的尘土之色,但是一路行来,那额角鼻翼处偶尔被汗水冲去尘土的地方,却还是露出几分极为少见的腻白瓷色,再加她脸蛋儿生得极是周正秀美,因此不难猜想,一旦收拾一番,这定是一个美人胚子。
此时她闻言抬起头来,顺着自己弟弟的手指看过去,见远处竟真的有一大片正开得烂漫的杜鹃花,那火红的颜色。似乎正在烛亮蔚蓝的天空。
低下头来慈爱地摸摸小杜诺的脑袋,她笑了笑,弟弟叫她看花的意思她当然明白,因为自己的名字就叫杜鹃,还因为在姐弟两个出生并生长了十几年的那个小村落周围,就是开满了杜鹃花。
看见那抹炽烈的火红,就突然想起了家。
这个时候,家里的杜鹃也应该已经是红得漫山遍野了吧?只是不知道这帮强盗们的一把火,在烧毁了村居的同时,是否也烧死了那些杜鹃。
“诺诺,还疼吗?”杜鹃伸手轻轻地婆娑着弟弟脊背上的鞭痕。
这一路行来,姐弟俩和其他的奴隶们一样,除了满面灰尘之外,也早就已经是衣不蔽体了,尤其是小杜诺,那些强盗们的鞭子极是狠辣,每一鞭都会在划破衣服的同时勾走一条血肉,十几天过去,旧的鞭痕在逐渐的结痂,但新的鞭痕每天都在出现,密密麻麻的在他的脊背上织成了一道血红色的网。
在一个十二岁男孩那黝黑而瘦弱的脊背上,那一道道殷红的鞭痕是如此刺目,直若杜鹃啼血一般,每次看见都让他的姐姐忍不住想要流出泪来。
杜诺的瞳孔突然一缩,疼得浑身打了个哆嗦,却很快就挺起脊背,昂然道:“姐。我不疼,你放心吧,我一定可以保护你的!”
杜鹃缓缓点头,泪中带笑。
这个十二岁的小家伙一直都固执地以为,是他每天的挺身而出保护了自己的姐姐,所以,尽管脊背上那些每天都在增加的鞭痕总是让他疼得半夜睡不着觉爬起来悄悄地哭,但是当着姐姐,当着那些可憎的强盗们,他却总是挺直了脊背,用自己那已经伤痕累累的脊背,保护住自己的姐姐。
杜鹃实在不忍心告诉他,其实自己没有被拉去和其她的女人一样成为强盗们一路上的发泄品,只是因为那些精明的强盗知道自己长得很漂亮,将来可以卖出更好的价钱,所以才把自己的处子之身给留到了现在。
每次看见小杜诺这副坚强到令人心碎的模样,她就忍不住想要告诉他,小诺诺,咱们都已经成了奴隶了,你是护不住姐姐的,所以。不要再为了姐姐去挨打了,保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