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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话说完,史大谨还在寻思其中的含义,刘清握住剑柄,施放他记忆中最最最低级的法术,一道剑光闪出,史大谨哼都没哼,人头离开身体,轻轻一跳,蹦到了对面张文炳的怀中。
史大谨保持了一会坐姿,然后鲜血从脖腔中喷涌而出,整个人倒在地板上,张文炳抱着人头,被喷了满脸满身,抖得像筛子一样,不敢叫也根本叫不出声来。
“你好啊,老小子。”刘清笑着说道。
张文炳坐在一张非常奇怪的椅子上,两边的扶手下各伸出一根细木棍,倒像是一顶简易无篷的小轿子。
“我、我、我……”张文炳怎么努力也说不出第二个字来。
刘清走到张文炳身前,说道:
“人家正式的刺客都用皮囊盛人头,我没有皮囊,只好借你的衣服一用了。”
说完也不等他的同意,撕下张文炳衣服的前襟,包好人头,打了个结系在腰带上,整个过程中,张文炳就像中了定身术一样,除了发抖,一动不动。
刘清收拾妥当,整理一下衣裳,笑着说道:
“张文炳,你胆子不小啊。”
“小人、小人胆子不大,胆、胆小如鼠,英雄请看。”
刘清顺着张文炳的目光看下去,只见他的脚下多了一滩水迹,敢情他吓得尿了。
刘清厌恶地后退一步,说道:
“胆小如鼠?难道不是你出卖我吗?”
张文炳哭着说道:
“英雄,小人冤枉啊,我按你的意思给督主提醒儿了,可是督主没有回府,而是派来一群和尚,那个红衣服的大和尚一来就说,他知道是谁想刺杀督主,府外的那个刺客不值一提,真正的刺客还在府内,他审问我,我、我没办法,他还说我吃的根本不是毒药。”
“那你就相信他不相信我了?”刘清怒道,虽然那药丸的确是假的。
“小人不敢,您看,我从昨晚就一直坐在轿子上,一步没敢走。”
刘清谎称那蕴药丸叫“七步散”,七步之内必死无疑,张文炳吃的“临时解药”到期之后,真的就再也没敢走过一步。
刘清转动眼珠寻思着杀不杀太监的管家,张文炳看出不妙,为了保命,再也顾不得主人了,急忙说道:
“英雄,我有督主陷害兵部叶首座的证据!”
张文炳此前听刘清自称是叶存的女婿,才想出来这张救命筹码。
刘清本没往这方面想,听张文炳一说,倒觉点这样也好,自己要是能为岳父挽回声誉,叶亭没准会提前说出“守贞诀”的解咒语,于是说道:
“你一个小小的家仆,有什么证据?”
“督主大人非常信任我,我能拿到他与李射虏都督的来往书信,里面写着他们兴兵伐北只是为了让李三公子建功立业。”
刘清伸手说道:
“拿来。”
“现在没有,英雄给我几天时间,等我进宫见着督主,就能盗出书信。”
刘清想了一想,在张文炳身上点了一指,张文炳感到一阵痛痒,惊恐地看着刘清,说道:
“英雄……”
“三天,就给你三天时间,你拿到书信之后随时随刻放在身上,我给你点的是‘寻踪指’,不管你在哪我都能找到你,三天后我来找你。”
“是,英雄。”张文炳身上痛痒感消失,佩服得五体投地,想不到世上还有这种神奇的法术。
刘清又骗了张文炳一次,转身飘然而去。
张文炳咽了一大口津液,看着地上的无头尸体,一阵一阵的后怕,正想高声喊人,刘清竟然却而复返,张文炳吓得脸色苍白,说道:
“我肯定能拿到书信。”
刘清一笑,说道:
“和尚们在哪?”
“后院。”
刘清再次离去,他此行的目的是为了火金刚念嗔,差点给忘了。刘清驾云飞到后院,果然东厢房灯亮着,还有灰衣僧人出入。
刘清拔出“秋水剑”,手持“阴阳镜”,正要下去以武力逼问口供,猛然间起了戒心,他感受到房间里有一位蓄势待发的高手,比他体内的三枚内丹级别都要高。
第二十九章 老小子法力好强
更新时间20111110 10:04:01 字数:3363
刘清发现院中另有高手,而且级别不低,心道:怎么高手这么多,难道又是通天寺的秃驴?正犹豫着,那亮灯的房中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
“剑神大驾光临,何不进屋一叙。”
刘清见已被发现,哈哈一笑,一阵风似地闯进房间,在阴阳镜中注入了剑神本尊的高级法力,那是他临走前从叶亭身上得来的。
房间不大,也很简朴,床上躺着一人,火红袈裟,正是火金刚念嗔,床边站着几名灰衣僧人,看见刘清全都一惊,急忙护在师兄身前。
刘清扫了一眼,没找着年纪比较老的和尚,很是纳闷,说道:
“喂,出来吧,别躲躲藏藏的。”
“老衲没有躲藏。”
还是那个苍老的声音说道,然后一名灰衣僧发现了问题所在,闪在一边,身后露出一名极矮小的老僧。
老僧身量与十来岁的孩童差不多,而且还是营养不良的样子,偏偏穿着一套更短的僧衣,就像是从别的儿童那里借来的,显得手腕和脚踝极为纤细,头顶与下巴光秃秃的,没有一丝皱纹,娇嫩得也与孩童一般,额头上却沟壑纵横,一双长眉几乎垂到了嘴边,两眼圆而漆黑,闪亮得如同假眼。
刘清哑然失笑,他在屋外感受到了极强烈的法力,现在一点也没有了,放下持着法器的双手,笑着说道:
“我一直把张文炳叫做‘老小子’,原来你才真是‘老小子’,怎么长的?小时候受到虐待了?还是老了以后走火入魔了?”
躺在床上养伤的火金刚念嗔勉强支起身子,虚弱地说道:
“休得胡说,这是我师叔,通天寺高僧元明大师。”
刘清哈哈大笑,说道:
“‘高’僧?还‘大’师?果然是又高又大。”
老僧元明对刘清的嘲笑不以为意,双手合什说道:
“阿弥陀佛,剑神施主有此疑问不足为怪,老衲九岁时曾一度走火入魔,此后就一直这个样子。”
刘清仔细打量元明,猛然心中一跳,又感受到了那股强烈的法力,没错,就来自于眼前这位相貌奇特的老僧,于是又警惕起来,握紧法器,又在他身上端详一番,发现他脖子上那串念珠是件法器。
修仙者在升入四重以前,只有靠着法器才能释放出最大限度的法力,老僧的念珠合乎人本人的比例,粒粒皆小,黯淡无光,甚至还在吸收房间内的灯光。
这是比阴阳镜级别还要高的珍贵法器。
刘清暗暗心惊,可他是从天庭降世的剑神,面对佛祖菩萨尚且保留三分傲气,哪能害怕一个人间的老和尚,于是笑道:
“元明老和尚,瞧你法力不弱,干嘛不把自己弄高一点?”
“高矮美丑皆是虚幻,变与不变有何区别?”
刘清最讨厌所谓的佛理,撇撇嘴说道:
“怎么没有区别,你们不是想普渡众生吗?你长得好看些,众生自然心生好感,渡起来也容易些嘛。”
床上的火金刚念嗔喝道:
“师叔,休听他胡说八道,剑神已入了魔道,再不铲除,后患无穷。”
因为刘清说出“惺惺相惜”四个字,念嗔原本对剑神有三分好感,可这好感还没持续一秒钟,他就被刘清一脚踢飞,不仅加重了伤势,还在众凡人面前大丢其脸,因此恨意大增,已然动了杀机。
老僧元明不动声色,说道:
“剑神施主,老衲在此恭侯大驾,目的只有一个,仍是要请剑神与那位叶姑娘一同前往通天寺,听经养心,化解戾气。”
刘清连连摇头,说道:
“不对不对。”
“哦,什么不对?”
“你叫我剑神可以,后面十嘛还要加‘施主’两个字,我这个吝啬得很,向来不施,尤其不施僧道。”
元明没想到自己劝他去通天寺,他却只在称呼上纠缠,微微一笑,说道:
“尽随剑神的意思。”
刘清用握着阴阳镜的手一指元明,说道:
“哈,老小子,你笑了,说明你未能心如止水,动了轻视的念头,不能斟破一切无常的道理,哎呀呀,几十修行毁于一旦啊,你快还俗吧,我给你找一个一般大小的老太太,从此‘王子与公主’幸福美满地生活,岂不甚好。”
元明仍是微笑,其他僧人却越听越怒,一名灰衣僧高声说道:
“剑神,刺客我们已经放走了,你还来干什么?”
听说楚兰亨竟然被放了,刘清很是失望,脸上也仍是笑嘻嘻的,说道:
“老小子竟然在这里等我,自然知道我来干什么,老人家谈话,你们这些普通小子不要乱插嘴?”
念嗔与几名灰衣僧气得半死,可是自知打不过剑神,于是都将目光投向师叔元明。
“阿弥陀佛,剑神心中疑惑到了通天寺自可迎刃而解。”
刘清暗道:是啊,内丹被你们拿走,我解开疑惑有个屁用。
“不行不行,我这人天生讨厌和尚与寺庙,要不怎么会修道教仙术呢?所以啊,不去不去。我劝老小子还是赶快说实话的好,要不我一出手,你身边的小和尚们难免死伤,你于心何忍?”
元明双手合什,将胸前的一粒念珠扣在手中,说道:
“老衲斗胆,要见识一下剑神的奇术。”
法力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刘清暗暗心惊:这个老小子法力好强,不像是一重第七级,倒像是第八级,老子又要倒霉了。
就在这时,前院传来一阵嘈杂声,四处都有人叫喊“刺客”,显然是发现了史大谨的无头尸首,元明看了一眼刘清腰上系着的包袱,说道:
“滥杀无辜,剑神不怕报应循环吗?”
刘清张开双臂,举起手中一剑一镜,说道:
“老子就是执行报应的神仙,有辜无辜,要由我来决定!”
说罢,用“秋水剑”在包袱上一挑,人头破布而出,打着滚飞向一名灰衣僧,与此同时,一招“雷电剑法”攻向了元明。
剑上射出的雷电后发先至,到了元明身前不到一尺处,元明纹丝不动,十几名灰衣僧人共同念咒才能造出的无形屏障,他一人默不作声就发了出来,念珠微光一闪,不仅挡住了这一招雷电,还将它吸收了,雷声根本没响。
刘清此时确定无误,元明的舍利子已相当于一重第八级的境界,实力十倍于第六级的内丹。
史大谨的人头飞到灰衣僧面前,灰衣僧顺手接住,啊的一声,又扔了出去,正落在火金刚念嗔的怀中。
这对念嗔可是一个挑战,他之所以违背不着正色的佛门戒律身穿火红袈裟,就是因为师父觉得他凡心太重,不像和尚,所以刻意提醒他。念嗔佛理学了不少,“臭皮囊”、“骷髅堆”的比喻随口也能说上一通,可是真有一件没身子的“臭皮囊零件”摆在眼前,感觉却和诵经时完全不一样,倒吸一口凉气,气息逆转,晕了过去。
元明却不为所动,继续施法,房间中法力骤盛,刘清全神戒备,手中两件法器仍然一晃,似乎要飞出去。
元明的念珠吸力极强,刘清连发几招雷电,都被吸走,再过一会,连体内的三枚内丹也微微颤动,有冲口而出的迹象。
刘清大骇,老小子法力太强,超出他的预料,唯一的选择就是:赶快跑。
刘清已想好主意,成不成功,只能冒险一试,举起左手的阴阳镜,发出冰霜之力。
这一招冰霜可与众不同,刘清体内那三枚内丹都与元明差得太远,就是同时使用两枚,也不是老和尚的对手,所以,他通过阴阳镜释放的是剑神本尊的仙气,那是他来史府之前从叶亭身上得来的。
冰霜喷薄而出,一眨眼间,将多半间屋子冻成一坨巨大的冰块,几个和尚,不分老幼,都凝结在了里面。
但只持续了不到三秒钟,元明的念珠就将整个冰块吸光,灰衣僧人们全都软软倒下。
不过只需要这短短的几秒钟,刘清翻身出屋,飞入空中,一溜烟地跑了,要是平时,他即使逃跑也要说几句场面话撑撑门面,这回知道时间宝贵,因此一心一意地飞奔,一句话也没留下。
回到寄居的宅院,刘清直喘气,抹抹额头上的汗,自言自语道:
“通天寺的和尚好牛掰,一个比一个厉害,我得想点招啊。”
最佳的办法自然是从叶亭身上取回内丹,可是那个害羞的小美女肯定不干,刘清又不想告诉她内丹的事情,怕她得知此事后更加要挟持他。
叶亭早已望眼欲穿,见到刘清后娇呼一声,扑到他的怀中,小美女如此主动,刘清倒挺意外,想要对她说实话,寻思一下又放弃了。
叶亭也只是一瞬间的真情流露,马上又离开刘清,与他保持距离,但眼圈还是红了,说道:
“你怎么……才回来?”
有美女担心,刘清觉得史府还是没有白跑一趟,于是将偷听到的史大谨与张文炳谈话,以及与“老小子”元明的斗法,全都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比他实际经历的场面惊险了十倍。
刘清听得心惊肉跳,紧紧握住“剑神哥哥”的手,再也不肯放了。
听说史大谨竟然要增添银两污陷父亲叶存,叶亭恨得咬牙切齿,说道:
“剑神哥哥,多谢你为父亲报仇,我……”
“这不算什么,真正的大仇人还一个没杀呢,等张文炳拿到书信,给你父亲洗冤,哎哟,不好!”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