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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若眼圈微微一红,忙从厨房中端出红枣稀饭,轻轻的道:“爷爷,这几天你不吃不喝,您看,都老了许多。”
欧阳济世接过稀饭,嘴角带起一丝笑容道:“爷爷身体硬朗着呢,这几天不吃饭又算得了什么,小若,你不要为爷爷担心,你看你,眼睛不也是红红的吗?”说话间,声音竟有些嘶哑。
“爷爷,您老人家快喝呀,不然稀饭就凉了。”小若催道。
听得乖孙女如此说,哪有不吃的道理,况且这几天也确实饿了,便端起稀饭大口大口的吃将起来。
待得欧阳济世吃完,快活张便迫切的问道:“欧阳老前辈,林兄的伤有好转吗?”
欧阳济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小若接过欧阳济世的碗筷,奇怪的看着爷爷。
欧阳济世便将林少秋脉膊跳动正常,但全身经脉顺序却是颠倒对二人说了一遍,二人亦是听得暗暗惊奇。
“爷爷,林公子经脉颠倒对他有害么?”
“十二大经脉遍布人体各处,是人体血气外运的主要通道,如若换作别人,早已是魂归极乐,可林少侠脉膊跳动却无异常,是以令老夫也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就没有别的什么法子?”小若端着碗的手亦忍住颤抖。
欧阳济世摇了摇头,缓缓的道:“人体中每一条经脉顺序稍有错乱,便何倒置气血外泻,元神失常,如废人一个,可林少侠全身经脉顺序颠,身体却无异常,那已是一大奇事,看来也是上天的偏袒,有意安排,不然,怎会出现奇迹?”
“那林公子所中的毒被解了吗?”
“林少侠中毒虽深,但还不及内脏,好在只是脸上,不然真的是无药可救。”
“难道林公子所中的毒被解了。”小若言语自是掩不住兴奋之情。
快活张微微松了一口气,忙问道:“现在林兄脸上的绷带可以取下来吗?”
欧阳济世摆了摆手道:“现在还不行。”又转头道:“小若,你快去把药端来,不然解开绷带之后,便又会导致伤口复发,所以得先用药水清洗,防止余毒扩散。”
小若疾步走了出去,快活张忙道:“我去端。”
不大会儿,快活张端着温热的药水快步走将进来,欧阳济世吩咐他放至一边,伸手轻轻解开林少秋脸上的绷带。
随着绷带的慢慢解开,露出了一张苍白的脸,微微浮肿,还可以明显的看到额头上一道道红肿未消的伤痕,已结成了无数道细小的伤疤。
快活张悬的心终于掉了下来,欧阳济世将林少秋的头稍稍抬起一点,接过快活张递过的药水,用手指蘸了轻轻的涂在林少秋伤口处,这时,小若也走了进来,一见已解开绷带的林少秋,似不相信般,怔怔的站在那儿。
快活张略带一丝激动的对小若道:“小若,老天保佑,林兄的伤终于好了。”
小若亦是激动的点了点头。
将林少秋轻轻放下,欧阳济世亦是满脸的惊喜之色,口中不住的道:“天意!天意!”右手轻轻搭上林少秋脉门,脸上惊奇之色更浓。
小若一见忙又问道:“爷爷,林公子……”快活张忙使了个眼色打住了她。
欧阳济世忽地松开林少秋的手,侧坐在床头,脸上惊奇之色更是大于惊喜。
快活张再也忍不住,略带一丝焦急的问道:“欧阳前辈,林兄……林兄现在怎么样?”
欧阳济世激动的道:“真是奇迹,林少侠全身经脉倒置,气血却是旺盛至极,毫无衰退之象,倒如万流奔腾般,滔滔不息般,丹田之中似有两股真气,老夫虽不会武功,但无论你内力如何深厚,也只可能有一股真气遍布全身,即使有两股真气,也不可能强弱相当,否则两股真气相异,便会导致走火入魔,自焚其身。”
“前辈的意思是说林兄体内有两股真气?”快活张更是不相信。
“嗯,两股真气一分为阴,一分为阳,更为难得的是,却无强弱之分,反似相吸相引,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那对林兄本身有害么?”
“不但无害,反似如鱼得水,两股真气在体内不断循回,相形异冁,友敬如宾,倒不知他另一股真气从何而来?”
正至说着,林少秋忽地从床上跃将起来,口中大叫道:“巧儿,巧儿,你在哪里?巧儿。”浑身赤裸着跳下床来。
小若粉脸猛地一红,忙转过头,背对着林少秋慌忙跑将出去。
却见林少秋双眼间神采奕奕,除了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哪有一丝大病初愈的样子。
快活张一见,一把拉住他的手:“林兄!”
林少秋顿时清醒过来,一见快活张正站在自己面前,满脸的惊愕的道:“快活兄,你怎么在这里?这是哪里?”
林少秋老王庙之战后,一直晕迷不醒,是以如何到群英客栈,又如何到这回春谷中,自是一无所知。
“呵呵呵。”欧阳济世抚着花白胡子笑道:“林少侠吉人天相,终于醒了过来。”
林少秋一听笑声,回过头来一看,却是再生华陀欧阳济世,心中顿时明白了大半,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额头,感觉甚是光滑并无异常,朝欧阳济世拱手道:“多谢欧阳前辈救命之恩,晚辈感激不尽。”由于这许久没有说话,语声中竟带着一丝嘶哑。抬起手来,这才发现自己竟赤裸裸的站在二人面前,不由大窘,慌忙从床上扯下衣服,披在身上。
“哈哈哈。”欧阳济世与快活张不由得被他窘迫的样子逗得一乐,待得他穿待完毕,欧阳济世正色道:“林少侠这么说可就是看不起老夫这山野村夫了,力救小孙女老夫亦是感激不尽,这多谢又从何说起,倒是老夫要向你说声多谢才是。”
“前辈这样说实在是折煞晚辈,晚辈实不敢当。”林少秋又朝欧阳济世拱了拱手,言语中恳切之意,溢于言表。
快活张也笑起来:“既然前辈与林兄都欠对方一个人情,我看不如就此扯平,谁也不说多谢的话,这样岂不是更好?”
欧阳济世一抚胡须,笑道:“快活少侠言之有理,说来说去,我们倒要感谢自己才对,哈哈。”
林少秋忽地止住笑声,问道:“快活兄,你可曾看见过印巧儿?她在哪里?”
快活张心道:“林兄伤势刚好,如要得知巧儿失踪的消息,焉有不急之理,还是先不要告诉他为好。”
林少秋见快活张迟迟不说话,亦变得有些焦急起来:“快活兄,你告诉我呀,你是不是看见过巧儿?”
欧阳济世望望林少秋,又望望快活张,也不知两人说些什么,便道:“林少侠伤势刚好,身子虚弱,要多休息,老夫这便去取几副药材,为林少侠调息身子。”便走了出去。
快活张道:“巧儿姑娘前些天一直守在你身边,只是今天不在这里。”
“今天不在这里?她去了哪里?我去找她。”
快活张忙道:“巧儿姑娘出去了这些时辰,估计也快回来了,你还是在这里安心养伤要紧,不然……”
还没说完,林少秋又急道:“那她的时候有没有说她要去哪儿?”
快活张没直接回答他,反问道:“对了,说到这里,这巧儿姑娘到底是谁?林兄几次晕迷中都在不停的叫着她的名字?我怎么以前没有听你提过她?”
这下轮到林少秋沉默了,自己除了救过她的命,甚至只和她相处了几次,她究竟是自己什么人,却也是说不上来。
※ ※ ※
长白二鬼依旧坐在那里,听了小若的话,这些天呆在这谷中,虽心急如焚,却也不敢乱动。
那怪病除了早晚各发一次之,三天下来,两人看上去都已消瘦了一圈,两颊颧骨高耸,脸上黑色斑点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多,倒似换了个人似的。
林少秋与快活张说话的声音传来,丑得发哭侧耳一听,心头大喜,一拉丑得要命轻声道:“咦,好像欧阳济世那老鬼……神医回来了。”
丑得要命耸搭着眼皮,头也懒得抬一下,有气无力的道:“你怎么知道?还是不要乱动的好,免得被那姑娘看见,咱俩这些天可就等于白等。”
“不对呀,前几天都是那白脸与那姑娘的声音,今天多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不是神医是谁?我估计欧阳济世这几天便在谷中,只是没有现身,不行,我得去看看,省得在这里干坐着,都坐了三天,屁都没有一个,这样下去,咱俩不是病死也得饿死。”
“要去你去,我可不去。”丑得要命微微转了下头。
“不去可别后悔,你不去我去。”丑得发哭说着爬将起来,便向草屋走去,丑得要命一撑石头,也慢吞慢吞的跟在他后面。
好不容易挨到门口,左瞅瞅右瞅瞅,却是没有看见那神医在哪儿,林少秋正背对着他俩,是以竟没有认出来,丑得要命一见快活张也在里面,但提声问道:“喂,白脸,欧阳济世那老鬼……老神医到底在哪里?”声音提得高高的,听起来却是软绵绵,没有一点力气。
林少秋回头一看,却是长白二鬼,二鬼亦看见了他,对望一眼,同时低喝一声:“他也在这儿。”两道黑影跃起,四只手掌,朝林少秋背部抓去。
第四十五章 百口莫辨
快活张一见,
忙错身分挡,手中折扇横挥,欲阻住两鬼攻势,两鬼岂是等闲之辈,丑得要命双手十指如钩,竟往扇柄抓落,丑得发哭趁这空隙,去势更疾,十指由抓变钩,由钩变拍,眼见就要击落在林少秋背上。
林少秋伤势刚愈,猝不及防间如何能避,只得运气硬挡。
“逢”的一声闷响,林少秋背心衣服已被抓出一个大洞,快活张心猛地一沉,急道不好,右手折扇回刺,避过丑得要命,直取丑得发哭背心,却听一声轻哼,丑得发哭触电似的向后跃开,蹬蹬蹬的一连退了数步,靠在墙壁上方才拿桩站定,一双眼睛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却见指甲间溢出一道道血丝,怔怔的站在那里喘着粗气。
丑得要命也停止了动手,转眼向林少秋望去,透过他后背衣服上那大洞,已可看见肌肤,却似若无事般的站在那儿。
快活张一惊,心道:“丑得发哭双掌明明击在他身上,怎地反被震退数步,难不成是他体力两股真气发生了作用?”不由得问道:“林兄,你……”
林少秋只觉对方击在自己身上的刹那间,丹田中似有两股真气,一股真气似火燎般的烤着自己小腹,另一股真气却如万年寒冰般,丹田都似被冻僵。小腹中一时冷一时热,一冷一热两股真气在全身来回穿梭,相互碰撞间竟能自然而然产生出反弹力道,丑得发哭那足以断碑裂石的掌力击在自己身上却毫无知觉。
便试着微一运气,两股真气反冲全身各处,周身穴道麻痒异常,好不难受,一时也自不解,自己体内为何竟有两股真气?
快活张见他久久不说话,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林兄,你……你没事吧?”
林少秋摇了摇头,惊问道:“我体内好似有两股真气?”
快活张听欧阳济世说过,对于两股倒不甚惊奇,惊奇的是两股真气竟有如此大的力道。
丑得要命看看林少秋,又看看丑得发哭,对丑得发哭问道:“这臭小子真有两股真气?”破嗓子似的声音中疑惑之意自是听得出来。
丑得发哭隔得半晌才调息过来,嘴里骂道:“当真邪门,邪门。”
快活张冷冷的道:“两位不在谷外好好等候,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又趁人不备,突施毒手,这又是何意?”
要是平时,听人如此说,两鬼不跟他争个头破血流才怪,但知道这白衣书生可是那女娃儿的朋友,无论如何也是得罪不起,虽说不争,但嘴上岂肯示弱:“这小子勾结血刀门,屠杀师门,又下毒害死那中原十二大臭门派十二大臭掌门,咱兄弟可不是为了伸张什么江湖道义,如是这小子死在我们手上,那传出去,那肯定是轰动武林的一件大事。”
丑得要命还没说完,丑得发哭又抢着道:“上次让这小子在华山上溜了,如不是为了找这臭小子,咱俩也不会得这怪病,你倒说说,看见了这小子,我们能放过吗?”一跺脚对快活张说道:“我问的是你。”
快活张心里暗思,其实这件事自己也不知是真是假,一时倒也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林少秋正色答道:“两位前辈,快活兄,现在江湖上到处传闻在下勾结血刀门,害死十二大掌门,可你们又想想,在下连血刀门的人连面都不曾见着,血刀门的人在哪儿都不知道,我林少秋就是禽兽不如,也不绝计不会伤害我师傅师娘一根毫毛。”说到最后亦是越来越激动:“血刀门欠我血海深仇,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以慰师傅师娘,众位师弟师妹的在天之灵,为所有被血刀门害死的无辜的人还一个公道,这勾结血刀门又从何说起?”
丑得要命呸了一声:“有人看见你和血刀门的人在一起,难道这也是污陷你?”
林少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下与血刀门的人在一起?这从何说起?敢问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