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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子点点头,看了两人一眼后缓缓开口道:“听说过轮迥吧?这是一个和轮迥有关的故事。在惰朝,萧聿是晋王杨广,而子絮则是晋王的哥哥杨勇。”“什么?!”柳子絮蹙眉嚷。
“太荒谬了。”萧聿嗤之以鼻。
无名子恍若未闻,继续往下说:
“杨广心机深沉,为图谋帝位无所不用其极,他有计划地铲除了杨勇,并急欲得到护国天女王芸娘的神力。”“护国天女?”柳子絮愈听愈迷糊。
“就是燕悔的前世。”无名子道:“传闻护国天女百年一出,皇族如能得她庇佑,便能逢凶化吉,转危为安,大隋建国机运据说即是契机于天女的降世。”“这——是真的么?”柳子絮喃喃低语。
“芸娘深知晋王属性,也预料到若惰朝江山落入杨广之手,则必生灵涂炭,国运渐微。然而天女知命却无力回天。纵使牺牲了自己也仅能让大隋子民多得两年好日子过。最终杨广还是除去了兄长,登上帝位,也种下了隋朝复亡之因。”“原来你曾是个昏君。”柳子絮转头看着萧聿。”你怎么可以对为兄的我如此残忍呢?”听了这些话,他忽然有些混淆了,其实是严重的混淆。
“就您说的是事实,过去的事和我们这一世又有什么关系呢?”萧聿问。
他曾是晋王杨广?那个隋炀帝?这简直可笑!”原本的确是没有关系,人们本来就不会记得自己前世,甚至前几世的事情。”无名子叹息。”坏就坏在晋王的性子,猜疑善妒,愈是得不到的愈是要。天女本属清命,注定世世不识情爱,太子妃死后她被许与太子杨勇,晋王却执意要将她揽为己用,而芸娘为求大隋百姓之福,为了不教晋王的煞气将其吸入王运之中,她不惜以浊气先污了自己清明的元神,在眉心的罩门下了封樱““真傻。”萧聿道。
“是傻,这么做使得天女不再是天女,之后的轮迥她将不具任何异能,再不能洞悉古今。”无名子喝了口茶继续述说:“天女猝逝于十九岁,一个飘着细雪的春日,然而她的死却无法叫晋王罢休。当他获悉有法子和芸娘相约来世,狂傲的他便去做了。”“萧聿做了什么?”柳子絮问。
“是杨广做了什么。”萧聿咬牙更正,又狠狠看了柳子絮一眼。
“在天女眉心滴人自己的血,这么一来,在转世轮迥之后,此男子将是天女命定之人。”无名子说着,看向萧聿:“或许你俩会觉得荒诞,但这就是事实。你在前世任性妄为,怎么都要得到芸娘,而这世你的性格仍是如此自我,为担心你此世又一次伤害悔儿,也为了挫挫你的傲气,为师这才扮成算命先演了出戏,顺道给你些指点,没想到反倒害得悔儿这般辛苦。”无名子轻叹道。
“悔儿在下意识里就是怕你,所以才会选了那个薛家千金。”“我可不会为晋王的所作所为道歉。”萧聿青着脸说,他到现在还觉得这一切真是绝顶荒谬。
“你用不着为杨广的作为负责,因为你是萧聿不是他。
但是对悔儿,你难道没有责任么?”无名子看着徒儿。”你是真的在意她孤女的身世?抑或根本就是因为和为师的十年之约?”萧聿不语,无名子等了半晌后摇摇头。
“再要如此心高气傲,日后后悔可就来不及了。”他说着,起身对柳子絮道:“来,带我去瞧瞧那孩子,她瘦多了。或许我根本就不该安排她去春风楼见这浑小子。”老人说着向内院走去,柳子絮则深深看了萧聿一眼。
“你'曾经'对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为何这辈子我不是你的仇人,而是你的好友呢?”他皱着眉说。
“我什么也没做。”萧聿气恼道,被人当成暴君可不是件舒服的事。
“也许,但既然我'曾经'是你的兄长,那么现在开始,我要拿出为人兄长的气魄来了,如果你还是没打算给悔儿一个交代,那我会带她回家,她愿意的话甚至可以成为我的妻子,不愿意的话就一辈子当我的妹也行。”萧卓听了眯起眼睛。
“你敢抢我的女人?”他咬牙。
“有什么不敢?”柳子絮向门口移动了几步,“反正你从前也抢过我的。”他说完,飞快溜了,大厅里独留萧聿一人静坐沉思。
幕落
微风徐徐,燕悔端着茶经过后院凉亭,看着鱼儿在水中悠游自得,不自觉流露出一抹微笑。
转眼间数年已过,二十岁的燕悔更加美艳动人,少了些许孩子的单纯傻气,多了一股成熟妩媚的气,举手投足皆是娴静纤柔、楚楚动人。
她回过神,继续往前走去,敲了门进入书房,坐在里头审视帐册的是冷鹰山庄少主萧聿。
他抬起头见燕悔端着茶水,不由挑起了眉。
“不是说过了,这种事让丫鬟去做就行了。”他不悦道。
“我就是丫鬟埃”
“悔儿?”萧聿更是气恼。
燕悔微笑。
“听说薛员外一家人回京城来了,还住回荒废几年的宅子里,是不是真的?”她问。
“嗯。”萧聿应了声,将帐册合上推在一旁。
“你没对人家怎么样吧?”
萧聿冷哼了声。
“我早晚会去宰了那个薛如龙。”他说。
“为什么?”燕悔微蹙双眉。
“都什么时候了,他竟还对你念念不忘!已经娶妻生子,还在打探你的下落,当年我根本就不该饶他!”萧聿青着张脸道。
“薛大哥只是关心我,难道关心我的人都该死?”“不许你喊他薛大哥!”萧聿专制道,燕悔则露出微笑,这话题于是就到此为止。
“庄主和夫人的信回来吗?两位老人家可好?”“他们好得不得了,终日游山玩水乐不思蜀,只有我在这儿忙得焦头烂额。”萧聿看了看桌上成堆的巷宗帐册,不耐地轻叹一声。
“为人子本就该为父母分扰解劳,你就别再抱怨了。”“说得倒好,这些年你几乎什么都学会了,为何不见你为我分优解劳呢?”萧聿抱怨。
燕悔微笑摇头。
“悔儿是个丫鬟,怎可过问庄里的帐务?”她说。
“你又来了!”萧聿怒道,撇过头生了好一会闷气。
燕悔也就由着他去,自己则在书房东擦西抹的。
“遥儿呢?”过了半晌后萧聿问。面对燕悔,他觉得自己的怒气愈来愈无法持久。
“跟萧盈在前院玩,小翠姐陪着他们。”萧聿一把拉过燕悔,让她稳稳地坐在自己的腿上。
“别这样,伤了孩子可怎么办?”燕悔给了他责难的一瞥。
萧聿根本就不理会,迳自伸手抚摸她微微隆起的腹部。
“悔儿,你究竟想跟我呕气呕到什么时侯?”“悔儿没有跟你呕气,萧大哥。”“遥儿都两岁了,你肚子里现在又怀了我的孩子,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嫁给我呢?”“悔儿配不上你。”“你——你又在气我了!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我已经道过歉了吧?”萧聿嚷。
“这倒没有。”燕悔低头微笑。
“那——总之你明白我的意思,我只会娶你为妻,你若不点头答应嫁我,我岂不要独身一辈子?还有孩子,孩子也得有个名分啊!”“孩子只要能跟父母在一起就够幸福的了。”燕悔抚着肚子微笑。”萧盈那漂亮的模样好讨人喜欢,一双眼睛圆圆的像极了小翠姐,我也想生个女儿呢。”“遥儿有什么不好?”萧聿搂着她问,他儿子可俊得没话说。
“他十足像你,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从不知道对我这个做娘的撒撤娇,还是女娃儿比较贴心。”燕悔故意说,当然她对儿子萧遥是疼爱极了。
“那就生女儿,生几个都行,重要的是你究竟什么时候嫁给我?我爹娘每回修书回来都免不了骂我一顿。而师父他虽然经常来看你,对我却是一句话都不说,悔儿,你——你就别整我了,我——“悔儿离开他的腿,顺了顺衣裙以掩饰嘴角的笑意。
“义兄说要替我送安胎药来,我到前头去等他了。”她说。
“悔儿!”萧聿喊,专制里带着哀求。
可借燕悔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萧聿在后头气得直冒烟。
他这算是赢了,还是输呢?十年之约已至,燕悔果真还不是他的妻,可他却也真是爱惨她了。
萧聿嘲讽地扬扬嘴角,长叹口气喃喃道:“我都三十岁了,你可别让我等到头发花白、齿牙动摇啊!”
★★★
山上的小木屋里,无名子坐在桌前品尝美酒,看着铺在床榻上的虎皮,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女儿啊女儿,为世人饱受轮回之苦,薄命的你在这一世总算寻得了美满姻缘,当能过着和常人无异的幸福生活,为父再无所求,再无所求了啊!老者举起酒邀明月,笑着饮尽中醇酒。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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