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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想给你,母亲”不知不觉秦舒又重新换回了称呼“在我命悬一线的时候,蛟珠已经和我融为一体了,要不然,我早就回归光明神的怀抱了。”她淡淡的笑着,笑容里似乎还带着几分歉意。
一直心虚不敢与秦舒对视的贝拉听到这话竟猛的抬眼看向秦舒眼眸的深处,和她一模一样的琥珀色眼睛里满是浓浓的怀疑与失望,看到这个情形,秦舒已经不想再和她争辩些什么,只是默默闭上双眼,躺回了床上,无声的表达了逐客之意。
看到一直以来懦弱顺服的大女儿突然变得这般强硬与漠然,贝拉又气又怒,眼里飞速的划过些什么,又很快消失不见,她一反以往的没有抱怨些什么,只是走到房门边,复杂难明的看了躺在床上仍旧脸色苍白轻轻蹙眉的女儿一眼,默默开门离去。
听到关门声,秦舒等了好一会才缓慢从床上再次起身,虚弱的身体有些不堪重负,仅仅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便让她的额头微微冒出了冷汗。
她从床上下来,一步一步地朝房间左侧的阳台上挪去,在妮莎的记忆里分明记得,外祖父的信物并不是什么蛟珠,而且这个信物最后也被老管家在祖父葬礼上暗地里交给了妮莎。
“哦,天啊,妮莎小姐你要做什么”没等她接近阳台,一个惊惶的女声在她的身后突兀的响起,吓了她一跳。
同时也刺激了她脑海里的记忆,那段再熟悉不过的历史重新浮现,原来,在他那里,她轻笑出声,安分的转过身,一个穿着灰色长裙,金黄色长发,面容姣好大约十六七岁的少女映入她的眼帘。
看着她有些粗糙的皮肤和腰间系着的白色围裙,秦舒轻松地辨别出了她的身份,玛提亚,一位对母亲极其衷心的女仆。
玛提亚代表贱民的纯黑色的眼眸里满是惊慌失措,金色的长发因为奔跑而来有些微微凌乱,也许是因为剧烈运动的缘故,胸前大幅度的起伏着,发育良好的娇躯极其吸引人的注意力。
“神啊,妮莎小姐,快回到床上去”一惊一乍的女仆扶着她一步一步地走回卧床,看着她又重新躺倒在床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只是想透透气”秦舒一脸抱歉的模样,看得原本怀疑些什么的女仆有些愧疚,这个女孩一直不被她的父母所喜欢,自己又听从贝拉夫人的命令一直监视着她,现在又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有什么事情就让我们去做,夫人临走的时候可叮嘱了,您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要养好身体”出于对女孩的同情,女仆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贝拉临走的时候心事重重的,根本跟没看见她向她行礼一样,又怎会记得叮嘱大女儿好好养病。
秦舒乖巧地垂下眼帘,掩饰住眸子里的情绪,轻声嗯道“母亲一直是最疼我的”
看着又有些陷入消极情绪的女孩,女仆脸上浮现出一抹同情,主动提议道“要不我陪您出去走走?”
秦舒展开一抹羞涩的微笑,点了点头。
让女仆搀扶着,秦舒慢慢走出了房子。
胜日寻芳,波光粼粼的池塘边美景如画,花圃围绕池塘而建,万紫千红开遍,不时拂过的春风,微微颤动的花瓣,流连不去的点水蜻蜓,无不为这幅画卷添上了美丽的一笔。
因为是正室的院子,毕竟要与侧室有所区别,贝拉夫人的院子三进三出,装饰优美雅致,假山流水,池塘柳树,还有花圃怒放无限的团团锦簇,一应俱全,衬着春日大好的风光,更显得让人清新悦目。
花丛其间的一对璧人般的男女,更是在这片美景的衬托下,如同神仙眷侣一般,让人难以将目光移开。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好一对青梅竹马。
女孩虽然只有十几岁的模样,可是细心装点的妆容和落落大方的气质让她看起来娇艳美丽,衬着旁边同样年轻的却较为年长一点的少年,两人,真的很登对。
“小姐,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看到此景的玛提亚生怕这一幕刺激到了妮莎,不禁开口劝道。
法蓝阁下与艾莉小姐一直是一对,这一直是巴赫家族内公开的秘密,只有傻傻暗恋着法蓝阁下的妮莎小姐不知道,听说近期家主就要为他们举办订婚仪式,等到两人成年就正式举办婚礼,怪不得会如此如胶似漆,羡慕地偷偷瞅了一眼那对情侣,尽管八卦的心很想留下来,玛提亚还是很尽职尽责地为主人的利益而考虑。
此时的秦舒正在很努力地控制自己,属于妮莎的悲伤情绪在她的心里像一条游龙一般咆哮不安,激起一层又一层的浪花,让努力想要保持平静的秦舒辛苦不已。
所以她没有动,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地望着那对正在甜蜜拥吻的恋人,神色仓皇,至少,在外人的眼里是这个样子的。
“妮莎,你父亲刚刚派人来通知,艾莉就要报道了,所以你必须今天就离开都城。妈咪现在就让下人进来帮你收拾东西。”贝拉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走出,来到陷入自己情绪的秦舒的面前,琥珀色的眼眸里布满了莹莹的泪光,优雅地拿出怀中的手帕擦了擦眼泪,她一脸伤神不舍。
说罢,她看到妮莎一脸神思不属的模样,奇怪地朝她看向的方向看去。
第三章 妈咪有毒
她同样也看到了这段正处于热恋期的情侣,气的几乎扯碎了手帕,真是不知羞耻,身为主母的她一向最痛恨莎拉那一房人,现在看见他们明目张胆让刚刚痊愈的女儿伤心,又怎会好受的了。
“妮莎,跟妈咪回去”她用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劝导着,因为她同样知道心爱的人被其他人抢走的感觉,更何况,妮莎这个孩子,看着是个懦弱的,其实心里固执地很,喜欢上一个,就很难再放下。
跟她母亲一样,都是狐狸精。贝拉愤恨地看了一眼情侣中的娇美的女孩,心中恨地直咬牙。
秦舒惨然地露出一个微笑,并没有回应贝拉难得的温柔,而是直直朝那对男女走了过去。因为事发突然,贝拉和玛提亚都没能够拽住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脚步悬浮,身影摇晃的像那些可恶的人走去。
等秦舒走到法蓝与艾莉的面前的时候,尽管再投入,他们也发现了她。
“妮莎”法蓝棕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愧疚还有些说不出来的东西,他竟放开了刚刚牵着艾莉的手。
原本尚处于娇羞的女孩看见恋人在其他女孩面前下意识地和她撇清关系,不禁气白了脸,却又扯起一丝温柔的笑容,紧紧地从背后抱住男孩,示威性的朝妮莎瞪了一眼。
秦舒恍然一笑“不用担心,我来只是要做两件事情。“她回头看了看还在焦急等待着她的女仆和母亲,此时距离她还有一段距离。
她展开一抹如同刚刚见到法蓝的时候一样的笑容,然后眼眸一道厉色闪过,右手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扇了他一巴掌,也许是用力太大,法蓝白玉般的脸颊上顿时出现了一个红色巴掌印,
看着脸上失措的法蓝,秦舒低下头掩饰住自己灿然的微笑,只是向他伸出了洁白如玉的右手,“请把我给你的东西还给我,法蓝阁下”,像是在收债似的,她很是直接而公事化的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这样的渣男要断,最好就要断的干净点,而且,必须要让他觉得,是他欠了自己,因为说不定将来,会不会有用得着他去当替死的炮灰的时候。
流海垂在额前掩饰住神色的女孩,仿佛沉没在了窒息的悲伤之中,可是事实上,女孩的唇角却仍旧稍稍弯起,标志着她难得的好心情。
虽然,心底莫名其妙的会有一丝痛楚。痒痒的,麻麻的,却痛的稍稍有些撕心裂肺。
法蓝垂下眼帘,眼底一片说不清的复杂与迷茫,
妮莎,这么多年了,却也只有你没变,仍旧还是和那时候一样的倔强,可是这次,是我不得不先放开你的手了。
在那个同样温暖的午后,俊秀的男孩牵起女孩的手,曾经那样信誓旦旦的说,会永远陪着她,永远不再让她哭泣。
法蓝,你这个没有信誉的混蛋。
秦舒却已经无视了法蓝同学脸上的纠结,很干脆的将戒指拿到了手里,有些嫌弃的往上哈了口气,还用衣襟擦了擦,这才戴上了手指。
“以后,在街上看见我,最好当做不认识,否则,会让我很困扰的;那么”秦舒很优雅的一躬身,转身离去。
一直等待着的贝拉狠狠地瞪了那对男女一眼,然后用温暖的怀抱抱住了身体微微颤抖的女儿,带着她悄然离开。
等妮莎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漆黑的夜里似乎有一头张牙舞爪的怪兽,想要吞噬所有,她躺在屋外的亭子里,一盏昏黄的油灯给予这里唯一的光明,贝拉夫人的脸在灯光的照射下昏暗不明。
在这样月黑风高的晚上,如此僻静无人的地方,秦舒的心里一丝冷意闪过,暗暗戒备了起来。
可是接下来,出乎秦舒的意料,贝拉夫人没有再提外祖父与克里斯的事情,也没有因为法蓝和艾莉的事情而做出什么安慰,只是一直不停地告诉她,离开都城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像以前那样软弱,尽受人欺负。
这样的谈话让秦舒心里隐隐有些奇怪和不安,可是出于尊重,她忍住了想要离开的冲动。
直到对话的最后,“好好照顾自己”贝拉又再次重复了一遍这个已经被她重复过好多次的句子,与妮莎相似的琥珀色眼睛里泛起了点点泪光。
是的,贝拉很会做戏,可是也许是母女天性的血缘关系,秦舒能够很肯定的说,此刻的贝拉是真实的不带一丝虚假的,在这个尔虞我诈的贵族府邸里,无论她的外表现在是如何的光鲜亮丽,她的内心一定很辛苦,无论她做了什么,至少她让妮莎和琳娜平平安安的活到了现在。
想起了前世的母亲,秦舒的心软了,她是否应该给自己,给亲情一个机会。
妮莎就那样把生命给了她,对于她的母亲,也许,她应该再多一些信任。
可是也就在此刻,沉浸在自己思绪之中的秦舒丝毫没发现,面前坐着的贝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冷光,一个黑色的身影如鬼魂般突然在秦舒的身后出现,他向秦舒的颈部狠狠一击,她便不由自主的昏了过去。
我靠你大爷,八百年都没有过的同情心竟然就在这个时候泛滥了起来,结果还被人家摆了一道。秦舒你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可是贝拉,我不欠你的了。她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是你背叛了我想要给出的信任,所以,失去妮莎这个女儿便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
说实话,除了身体上对这个母亲莫名的眷恋以外,一向淡漠亲情的她实在很难对一个陌生人,产生什么除了戒备与敌意以外的情感。
本来她还在犹豫,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对不起那个单纯无辜的女孩,但是好在贝拉替她做出了选择,
也许,让这具身体完完全全的脱离以前的生活,真正活的快乐,也是那个原版妮莎心里真正想要的吧。
黑衣人击昏秦舒后,仔细地搜了一遍她的身上,对她右手所带的戒指视而不见,只是将秦舒的衣服整理好,恭敬地单膝跪地于贝拉夫人的面前。
看此情形,贝拉优雅地掏出怀中的手帕擦干眼睛中的眼泪,“既然没有,那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罗尔。”她沙哑着声音说道,然后有些不稳地站起身,狠下心转身步履蹒跚地朝屋子里走去。
妮莎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对自己的女儿下手到底还是有几分心疼的,可是,拜伦已经和皇家魔武学院的院长谈好要送艾莉进学院修习,妮莎已经被毁了,如果连琳娜的未来都要被毁掉,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莎拉那个贱人,你永远都别想爬到我的头上。
贝拉的唇边绽开一丝艳丽而疯狂的笑容,在漆黑的夜里,那如同鲜血般染红的朱唇,浓妆艳抹的容貌,显得无比的血腥而可怖,像是从黑暗之中挣扎而出的恶鬼,脸上带着浓烈的恨意与最深层的绝望。
而另一边,黑衣人见主子走开,有些怜惜的看了看月光下衬得越发脱俗的妮莎,内心有些矛盾犹豫,可是仍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了那把早已准备好的,削铁如泥还闪着寒光的匕首,狠狠地朝着女孩娇嫩的脸颊划去,一声女子歇斯底里的尖叫响彻了整个夜晚,鲜血从女孩的脸蛋上喷涌而出,几乎要染红了这整间花园。
一盏茶过后,这个可怜已经昏迷了过去的女孩,已经躺在了颠簸的马车里,被送往遥远而偏僻的卡森堡,送向不明未知的未来。
第四章 卡森堡的起亚
此下以妮莎作第一主人公叙述。
夜色渐深,马车里的魔法灯发出昏黄的亮光,跳动着的火焰斑驳的在躺在马车里的女孩的脸上留下斑驳的光影,温柔的触摸着她缠满白色绷带的脸颊,也照清了绷带上隐隐透出的红色血迹。
女孩轻蹙眉头,唯一没有缠上绷带的光滑的额头上冒出点点细汗,肌肤白皙如玉,让人忍不住想要猜测她原本的精致容貌。
在马车车轮不幸运地滚到一个较大的石子后,像是要散架似的,整个马车剧烈的颠簸了一下,也震的躺在里面的女孩终于恢复了清醒。
她瞬间睁开了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