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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队长嘘声口哨,道:“领会得。我这就去了。”
待士队长离开,龙破赶快换上甲衣,携着佩剑飞马赶往虚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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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府正门前,众将士仍在严阵以待。越超见到龙破,忙迎上前道:“国使怎么到这儿来了?现在天色将晚——。”
龙破截住越超的话,急切地道:“快啊!速速攻打虚府。”
越超不解地道:“虚靖进去劝降还没有回话呢。”
龙破道:“人都已经逃了,还等什么回话。听我的,快些进攻!”
在场的一个纪军将领上前道:“我等还未请示主公,不能擅自行动。”
龙破正感气恼之时,纪言赶了过来。他听了龙破的猜疑,恰和他的忧虑不谋而合,便也下令让围兵进攻。
纪军将领不敢再阻拦,围兵像开闸的洪水一样冲向虚府,破门而入。府内的守兵都在原地休息,突然遭到袭击,措不及防慌成一片,瞬间被攻破阵形一败涂地。
龙破见大多数守兵还在负于顽抗,便高声喊道:“虚靖早已丢下你们通过秘道逃走了,你们还要为他卖命吗?”
那些守兵都面现惊容,不能相信。龙破又道:“你们不信就把虚靖叫出来。”
虚靖带着家眷和亲将进入内室已有多时,半天不见动静。那些守兵早已感到奇怪,这刻听到龙破的喊话,顿时军心涣散,一个接一个尽都弃械投降了。
龙破率领众人冲进内室搜查,各处空荡荡得人踪全无。龙破吩咐越超道:“快搜!把屋子拆了也要找到秘道。”
不到半刻,士兵回报在虚靖的卧室里发现一个地洞。龙破和纪言同去查看。
卧室里凌乱不堪,地下散落着一些重币,靠着右墙的床榻被士兵掀开,下面露出一个黑黝黝的秘道口。
龙破让士兵燃起几支火把,回头对纪言道:“纪老回去禀告君侯吧。小使顺着秘道去追踪虚靖,定要查清他是向何方逃跑。”
纪言的眼里露出异样的眼神,盯着龙破道:“国使保重,务必小心谨慎!”
第九章 泰脚峡谷
龙破率领着越超等人进入秘道,顺石阶下入一丈有余便到地底。但见秘道直通着一个方向,顶部搭建着枕木;地下铺着方砖,洞宽足以容下两人并行。
走过一段路,龙破完全闻不到霉腐味,只觉空气极为干爽,心道:“通气孔设置得极好,修建这条秘道定然耗资巨大。”他不自觉地联想到一个形似秘道的洞窟,顿时心神不宁,连催众人加快赶行。
过去大约半刻钟,前面出现一团火光。众人赶过去,见是一支火把插在洞壁上。龙破高兴地道:“火把还未燃熄,说明他们过去不久,我们快追!”
秘道顶部在滴水,空气变得湿润,众人很快抵达终点。
龙破当先登上一道极陡的台阶,拉开头顶的一块木板,豁然闻到郁重的草腥味和马粪味。他攀上实地,转身四顾。
这是一个被山丘环抱的小型马场。正面是一排木屋,左边是一扇敞开的大木栏门;右边堆放着一些杂乱的草料。秘道出口则位于两房马厩之间的水槽外侧。马厩的马大部分都已被骑走,留下的两匹倒在食槽旁,剑创犹新,浓血未干,显然是被虚靖等人临走前杀死的。
此时太阳西沉已久,天色处于混沌的光景。
龙破着急地想道:“天将全黑,虚靖等人快马急行,不刻便能逃出齐境。我如果不尽快找到马匹,只怕是难以追上他们了。”
走出马场不久,道路分岔指向相反的两个方向,每条岔路上都有凌乱分明的蹄印。
龙破想到通过秘道所用的时间并不太长,此地离纪都不会很远。他当即把众人分成两队,分走两条岔路进行追击。他领着十几个自家侍卫拐上左边的大道,再遥望一方路端,可以望见纪都的南城门。他们快跑过去,从城兵手里借来马匹,也不入城休息,径直顺大道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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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朦胧,天色暗淡。龙破一行未曾进食,连赶个把时辰,尽都露出疲态。他们停在路旁的村子里买些干粮,又问出数刻钟前确有一批骑马的人驰行过去。
继续一路边走边问,到达泰山南麓已是深更半夜。龙破等人再也打探不到虚靖一行人的任何行踪。
龙破率领众侍卫来到一个岔路口,指着一条宽大的便道道:“这条路是通往虚靖必经之处泰脚峡谷的民间商道。它环绕泰山的大半诸峰,迂回曲折。虚靖等人即使快马行进,也要天亮之后才能赶到峡谷。现在有一条近路,只需翻过一座山峰,便能抢到虚靖之前在峡谷设伏。”
众侍卫看到那岔路是一条幽僻的羊肠小道。再听龙破道:“这条小路是采药人踩出的山径,崎岖陡峭,极其难行。我们不但不能骑马,还必须扔掉除武器以外的所有东西,轻装上阵才能翻越当前的山峰。此行辛苦异常,你们要多加小心。最后无论能不能擒住虚靖,事后我都会有重赏。”
火把烧得劈啪做响。众侍卫群情高昂,纷纷卸下多余的装备,跟随龙破拐入山径。
山地嶙峋、石滑路险,崎岖的小径在透过稀疏的林枝射下来的月光里微微显出白色。
众侍卫一路走得跌跌撞撞,却不发一句怨言。
对于山路,龙破是再熟悉不过。他在前带路,踏步如飞,远比常人奔行得快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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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高崖上望去,泰脚峡谷就像是大地断裂开的一条曲折的夹缝。淡淡的朝霞照亮了谷道两边黝青森然的悬岩,面向东方的峭石微泛着冷光。因为高崖的阻挡,致使谷道很少受到阳光的直射,谷底终年潮湿阴凉。
龙破等人下到谷底察看路面,没有发现马匹行过的痕迹。龙破道:“看来虚靖那些人还未赶到此地,我们速做准备。”
众侍卫在崖上砍下一些强韧的老藤,编出一条绊马索横放在路间,然后在两边路旁垒起大石块做为掩护,横牵着藤索埋伏下来。
经过半夜急行,众人原来都累得大汗淋漓,这时一静下来,顿觉汗凉浸肤,又冷又倦。
龙破发现趴在身旁的一个侍卫冻得直打颤,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平心静气,放松身体,很快便会暖和的。”
侍卫受宠若惊,赶紧道:“多谢国使,属下没什么。”
龙破突然停下举动,侧耳细听片刻,道:“他们来了。不要出声,全都隐蔽好。”
急骤的马蹄声快速逼近,似乎有十数骑之多。
龙破拔出残剑,手心微感潮热。他扫视剑刃上的凝聚的冷光,心房不自然地快跳起来,脑袋微微发涨。
飞马驰来的正是虚靖和他的十多骑家将。他们的坐骑似已疲惫不堪,蹄声急而沉闷。
龙破没有看到虚靖的家眷,心里冷笑道:“果然是兵分两路。”
虚靖冲在最前面。侍卫们将绊马索一拉,他的坐骑惊嘶一声,栽蹄跪倒。虚靖猝不及防,一下子被甩下马背。他就地打一个滚,才狼狈地爬起身。跟在虚靖身后的几骑收马不及,纷纷被绊倒。
众侍卫齐声怒喝,杀将出去。
龙破提剑直取虚靖。虚靖一见是他,大惊失色。
这时,虚靖的一个家将机敏地绕过被绊倒的马匹,纵骑赶到虚靖的身旁,大叫道:“主公,快上马!”
虚靖起脚把地上的枯叶往赶到近前的龙破面上一挑,翻身上马。家将忙架马飞驰而去。龙破大怒,转身冲到另一个家将的面前,纵起一剑将人劈落下地。他再跃上马背,急急地向虚靖追去。
虚靖和家将同乘一匹马奔驰,马力有所不继,速度很快慢了下来。龙破渐渐追近两人。
双方相距不足十五米的时候,那家将眼看这样难以逃掉,就一下子跃下了马,同时对虚靖高喊道:“主公快走,我拖住追兵。”
龙破见那亲将跃下马,急得狠鞭一下马屁股,眨眼间便冲到家将跟前,就势挥剑劈过去。这个家将落地后连滚两滚,刚刚直起身,还未稳住脚步,就被龙破砍下一大片头皮连带半截肩膀,血溅如花,惨叫而亡。
虚靖的坐骑加速太慢了,龙破一个冲刺已经贴上来,仗剑横削,气劲骇人。虚靖机灵地伏身避开。
龙破一击不中,当即横马挡在路前。虚靖早已料到龙破有此一举,勒马收缰带着坐骑跨到龙破的左边,再使剑疾刺龙破。因为龙破是斜对着虚靖,所以他无法格挡这刺来的一剑,只能架马让开。虚靖不和龙破缠斗,寻到空隙就纵马奔逃,龙破只得再追。
两人的坐骑几乎是贴在一起奔行,龙破砍出的几剑都被虚靖挡住。他气恼至极,大喝一声跳离马背,猛扑向虚靖,抱着仇人一起摔落下地。
翻滚纠缠中,虚靖起脚把龙破踹开丈余远,再迅速后退几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横剑侍立,怒然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如此阴魂不散地苦苦相逼?”
龙破道:“等你将要咽气之时,我自然会告诉你。现在纳命来吧!”他举起长剑,全力刺向虚靖。
生死相搏,激烈异常。两人各用重剑劈砍,一时不相上下。龙破暗暗诧异,心道:“虚靖虽然身处富贵,剑艺却是一点儿没有拉下,比之从前有进无退。”
虚靖心中则是更为惊讶,想道:“这个龙破的剑式既狠且快,猛中居稳,不止强过甄云数倍,竟是剑道中的绝顶高手。我要想胜他实非易事。此战不可久拖,我必须设计撤离。”
两人拼斗约有半刻钟,龙破的劲力缓缓不绝,丝毫没有减弱。虚靖却感到手脚有些放软,渐渐难支。
久战不胜,龙破忽然变换剑式,增加腾挪之力,似乎想以巧取胜。他硬接住虚靖大力劈出的一剑,仿佛不敌般倏然转身后退。
虚靖大喜,以为龙破也已力不从心,毫不犹豫地直刺龙破的后背。龙破却像是预知他的剑式,身体一扭,贴着他的剑锋翻身回刺,剑尖扎进他的左肩膀。幸亏虚靖及时收力,保住胳膊未被截断,但皮肉撕裂的痛觉令他心神大悸,匆忙虚幌一剑,返身就发足狂奔而逃。
龙破紧追不舍,两人相距仅仅丈余。
前方不远停着两人的坐骑。虚靖赶过去一剑砍断近前一匹马的后腿,出脚大力地将它踹向龙破。
马儿痛嘶,身体扭曲着砸向龙破。龙破腾身避过,只见虚靖已像跃水的鲤鱼一般跳到另一匹马的背上,加鞭驰去。
咫尺之距,望尘莫及。虽然龙破不饶地徒步强追,但人的脚步如何能比得上马腿。他奋力快跑一阵,仍和虚靖越拉越远,体力快速耗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脚下一软便扑倒在地。急喘的呼吸和未能报仇的失意情绪顿时压迫得他的双眼涌出泪花。
龙破在地上趴了许久,才有两个侍卫骑马赶来,见他倒在那里一动不动,齐齐大惊,上前叫道:“国使!你怎么了?”
龙破垂着头站起身,心情稍稍平复。他暗自镇定一下,道:“虚靖已逃,难以追上了。我们回纪都吧。”
两个侍卫见龙破神情萎顿,那难受的样子实不曾有,各自讶异万分,却不敢开口相询。
侍卫们活擒了三个家将,一起带回到纪都。自此,纪国的形势全面稳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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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纪桓侯在府内大摆宴席款待有功之臣。龙破、卫严、两位神卫等都设有席位,甚至那个齐兵士队长也被邀请来列席。原来他听了龙破所说,果真带着部下往济水去捉拿虚靖等人,结果虽然没有抓到虚靖本人,却追上了他的家眷,押回纪都后,桓侯欣喜不已,自然重赏于他。
这个士队长还从未获得过如此荣耀,见到龙破后喜不自胜地道:“怎么样?我行吧!捉几个小蟊贼还不容易。哈哈,还要多谢国使给我的消息呢!”龙破见他说话有如孩童口气,一笑不提。
席间气氛热烈,众人交杯盈盏,竞相庆贺虚靖的倒台。一干纪臣对龙破大加赞扬,恭维至极。
原均、杨尚等人相继向龙破进酒,龙破勉强应付后,纪言又端着酒来到他面前道:“国使对我纪国真是热心啊!借此机会,何不就在我国定居呢!”
龙破淡笑道:“小使尚有君命在身,岂敢在纪国多做停留。纪老无须多疑。”
纪言干笑两声,敬过酒就走开了。龙破盯着他的背影,心里不解地思道:“纪言曾经做过太傅,定然清楚纪然的才华,但他为何不再扶持纪然,转而栽培纪惠呢?难道是因为纪然被送到临淄做了人质?”
纪桓侯为谢龙破,给他的赏赐甚多。龙破全然不受,谢绝道:“小使此来所为,只因敬重贵国世子纪然,甘愿为他所聘。情投之举,岂能以物相酬。君侯诚意,小使心领便是了。”
纪桓侯赞叹道:“然儿能与国使结交,可谓人生之大幸啊!国使的义举,纪国臣民定当永记。”
龙破谦谨地道:“不敢当!小使只是略尽薄力,一切还是全靠众臣同心之力。现在大局已定,小使也该离开了。请君侯更换卫严等人,重新调派府内侍卫,任命一个可靠的卫尉。”
纪桓侯在卫严等人的保护下虽然得到安全保障,却仍有被挟之感,生活得极不快意。这时听龙破主动要求撤走他们,求之不得,一口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