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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坤吾在饮完杯中酒后似是兴致颇高,转首对关三说道:“今日难得众家兄弟赏脸,只不知今日有哪些贵宾光临?”闻言,关三不敢怠慢,就听关三禀告道:“今日嘉宾着实不少,首先这一边是。。。。”
关三刚介绍到无忧岛苟渐离这一席,就见苟渐离身侧一人立即起身道:“不劳关三先生,怕是关三先生也未能尽识我等!”闻言,关三微笑着抵手作了个“请”字,就听那人继续说道:“我等奉岛主之命,特地为姜头领开关贺喜,此外岛主授权我岛人者苟渐离与姜头领洽谈东游当今局势走向!”闻言,苟渐离起身执了一礼,再斜眼瞟了一眼李乘破等人后又沉目坐下了。而那人则继续向众人介绍道:“另外,岛主为贺姜头领的剑会,特派我岛剑者前来求证!”说到这里,那人侧目对着坐在苟渐离右侧的一人,神情甚是尊敬。众人的目光也随之落入那被称为剑者之人的身上,而剑者低头沉目,却未见起身。这时那人则继续说道:“我岛剑者修行的为‘无剑道’,三年前为入剑道大乘,自毁双足,请姜头领见谅!”
闻言,众人大惊,为得修剑大乘而自毁双足,众人闻所未闻,也着实感叹无忧岛的武功与中土的确大异。(众人中也只有关渡不觉意外,因为小秦王之战中,无天断臂后功力不损反而将其修炼《一切化为乌有术》提升至第八重,由此反映传自无忧岛的武学的确有不同寻常之处。)
姜坤吾微笑道:“剑者刻心求剑,以不动应万变,开创剑之另外一番天地,可喜可贺!”说到这最后一句时,姜坤吾目光如电的向剑者望去,而在这一刹,一直低首不语的剑者终于抬头,一时间众人感觉其目光大炽,可瞬间又随之暗淡,剑者重新低下头去,在场高明如凌倾斜也不知道适才二人以目光对剑的结果究竟如何。
无忧岛的那人却长舒了一口气,道:“最后我向诸位介绍我岛小林公子,公子一路东行。恰逢盛会,公子生平爱山水丹青,大禹岭风光世所闻名,因此公子望在大禹岭停留些日,望姜头领予以关照!”说完,那人抵手向身后坐的一瘦弱少年一恭身,神情恭敬异常,那少年一起身,随之连苟渐离也跟着站了起来。
小林公子执手冲姜坤吾一礼后,才重新坐下。众人见之更是惊讶,心中暗思:“难道他是小林风烛的儿子?而小林风烛竟然放心他在如此纷乱之局前往东游?”一时间大殿内几乎人人俱猜测不已。
李乘破其实更是关注无忧岛的这一行,而从刚才那人介绍来看,在李乘破思来,眼下无忧岛的这一拨人肯定不是针对自己这一方而来,而就其大殿内目前人手的实力,除了那个剑者不知究竟如何外,其它像武者甚至七武士等高手俱没有随行,李乘破稍觉安心不少。
介绍完无忧岛的一行,然后继续由关三介绍,关三不解说还好,当关三将其他各路到场之人身份逐一报出,李乘破、十一还真是为之心惊。因为这些人原本是在东游城别府,为各路探听消息的人马,没想到风云际会又重新集合在这山雨欲来的大禹岭。见状,十一苦笑着对李乘破低声说道:“看来我们每一个关心东游之人此时想法竟然出现惊人的巧合!”而李乘破却皱紧了眉头,一时间谁也不知道他此时此刻究竟为何的想法。
在关三最后介绍完李乘破等人后,大殿内重归沉寂,其实每一个关心东游之局的人此时俱想开口问姜坤吾一句,甚至连大联盟之人也不例外,但是当有人几乎忍不住想脱口问出的时候,终于有人首先打破沉默,那人正是姜坤吾。
“今天我不想谈论任何有关长真腾的问题!”当姜坤吾坚决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时,顿时一片哗然。
“为什么不谈长真腾?我们不正是为长真腾、为这东游大势而来,此时不谈,那么等大局已定又有何意义?”有人立即内心一片茫然。
“难道姜坤吾不知道他此时与长真腾已处于唇亡齿寒的境地,或者他闭关时间太久,对这天下之局已淡忘了吗?那怎么有副其‘政剑’之名?”也有人感到莫名的愤怒。
当这种茫然、愤怒几乎到达沸点的时候,姜坤吾又恰如其时开口说道,语气却更见温和。“其实今天原本应该还有一人到场的,他来了,也许大家的心情会舒畅一些,也许就会不再关心所谓的东游大势了!”姜坤吾的这一句话说的可谓奇怪之极,在场众人几乎无人明白其究竟所指何人?
“难道是长真腾?或是长真腾一方?”有人还是愿意将事态往好的方向去设想。可惜事与愿违,而当姜坤吾所说的那人真的到达后,在场每个人内心的震撼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而且他们真的在一瞬间忘了长真腾。
那人从一进大殿的瞬间顿时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那人风尘仆仆,却掩饰不住其一双灵动的双眸,那是一双充满热情、满怀想象的双眸,那人的脚步轻快从容,每一步如信步闲庭,即使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仿佛享受生命的每一刻动人时光,而众人的目光根本就忽视了这些,众人只目瞪口呆,看着他的一身装束。
他穿的竟然是宋军的服饰,他是大掌握的人?!
“来者是谁?”终于有人忍不住喝问了出来,闻言,那人终于一停步,寻声看着喝问他的方向回答道:
“我姓段,一段木头的段!”那人说完这一句,终于笑了。然而大殿内的震动却燃烧到了沸点。
“难道他就是一举攻克东游城,率领大掌握闪电雷霆之师的段姓主帅?”一时间每个人心中俱重复着这样一个问号。“可是他怎么会在此时此刻出现在姜坤吾的大禹岭之上?难道他。。。?”几乎没有人敢继续设想下去,每个人俱惊诧、恐惧的望向姜坤吾。
然而;姜坤吾恍若丝毫未觉察到众人情绪的变化,姜坤吾自那段姓年轻人一进大殿,态度愈加温和,温和得仿佛遇上了最值得怀念的一件事。
“阿段!难得你能及时赶到这里!”姜坤吾满怀关切的注视着那个被他称之为“阿段”的年轻人。
“赶得及才怪!幸好老天助我!终于累死了三匹马后,我方才赶到这里,师哥,你还好吗?”当他问出这满怀真挚却又普通之极的最后一句话时,大殿内不知是谁竟发出一声无奈的长叹。
“我不好!谁好?难不成是那宋道情好!”姜坤吾笑道。
“他好个屁!东游之局乱如麻,折腾都折腾的累死了!”说完这一句,段姓年轻人与姜坤吾同时笑了出来。而大殿内,众人更是茫然得一头雾水。
李乘破禁不住长吁一记,因为李乘破知道他此时正一步步陷入姜坤吾布的局中,千头万绪也无法形容此时东游格局的纷乱,而姜坤吾,一个令人费解难猜的姜坤吾,到底在他的葫芦装的是什么药,他究竟有何作为,李乘破抬眼向帝摩大殿的顶端望去。
“师哥,你准备好了吗?”段姓年轻人终于收住了笑容,一脸郑重的望向姜坤吾。
“当然!”突然间姜坤吾仿佛瞬间豪情迸发,姜坤吾一起身,大声说道:
“众家兄弟,难得今日天下群雄聚集于此,也正好为我姜坤吾作个见证!那就是——自今日起,帝摩教派将以我姜坤吾为主,帝摩教派将重新绽放光芒!”
随着姜坤吾所说的最后一句在大殿内回荡,凡七寨九冈大联盟,凡帝摩教众无不爆发出山崩海啸般的欢呼声。与会的群雄则面面相视,一时间俱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一切来得是如此突然,如此迅疾,事先更是无半分征兆。
“他居然称王?此时此刻?”一时间李乘破竟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李乘破就是事先再有想象力,也绝想象不出大禹岭之行竟是这样一个场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不一般的野心?的确不一般!李乘破望着那欢呼的人群,内心笑了一记,“只不知这种不一般的野心又能持续多久呢?”李乘破从心底就根本不相信,其实不相信的远不止李乘破一人。
六、迷(四)
更新时间2005829 23:40:00 字数:4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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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7日修改:
当欢呼声刚平息下来,就听一人立即开口,其说话的音节如锯钢锉铁令人好不难受,而这人正是李乘破等人先前在别府照过面的,为来自西川代表无神论的谈四意。
“我倒不明白,东游之局纷乱如此,你帝摩教派在大掌握的强权之下如何重放光芒?难不成是庀护在大掌握的羽翼下,苟延残喘吧!”谈四意的这一问可谓强硬,与之同等想法的人几乎忍不住要为之喝彩。
听闻此言,大联盟中人顿时大怒,虎寨主首先就忍不住破口大骂道:“去你奶奶的苟延残喘,我看你们无神论在西川鬼鬼祟祟,夹着尾巴苟延残喘才对!” 闻言,大联盟中人无不轰笑。其实,帝摩教派与西川的无神论虽远隔千山万水,但就其名中一个有神,一个无神,两者之间原本就一直互有心病,而像今番公然互相揭短倒是头一遭。
谈四意给虎寨主适才话语激得面色一暗,一种无边煞气涌起,而正在这时,就听一人慢悠悠的开口道:“其实,我也同谈兄一般认为帝摩教派如要在今日开始重放光芒,也是必须倚重大掌握的!”闻言,虎寨主刚想怒喝,就见姜坤吾开口说话。因为此人与谈四意的身份不同,此人代表一国,而这人正是来自辽国的耶律风。
“这正是我邀请或者说是允许诸位参加今日之会的原因,我将借着诸位之口,以解天下之疑!”姜坤吾的这一答显然令众人俱为满意,一时间大殿内静可听针,就听姜坤吾继续说道:“其实你们的怀疑不外乎起因于阿段(闻言,众人忍不住将目光投向那段姓年轻人),是的,他正是效力于大掌握,统领的也正是你们最关注的闪电雷霆之师。可是这又能代表什么?难道仅此就可判断我帝摩教派完全归顺了大掌握?不就显得过于武断了些!”姜坤吾刚说到这里,还是有人仿佛不屑的轻哼了一声,姜坤吾笑了笑。“作为一个立志重现帝摩辉煌的联盟来说,合作不代表归顺!”其刚说到这里,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片惊叹声,有惋惜、有憎恨,而更多的则是恍然。
“难怪长真腾会最终败在闪电雷霆之师的手里,好一个合作!”十一冷笑道。闻言,姜坤吾第一次露出愤怒之色。
“长真腾,你们就知道长真腾!长真腾难道没有问题,他的问题大得很!你们谁知道?”姜坤吾同样不屑的冷笑道。
“长真腾究竟有什么问题?难道连许凰也不知道?”李乘破借机问道,闻言,姜坤吾不禁一愣,随即方才答道:
“长真腾的问题我才懒得理会,阿段之胜完全是凭借其自身能力,关于这一点你们谁也别想抹杀!”姜坤吾终于避开长真腾的话题,将问题回到了原先的问题上,果然有人马上问道:
“那么请问阁下,你所谓的与大掌握之合作又是何等合作?”这一人问话的声音苍老衰颓异常,令李乘破吃惊的是:这一问居然是一向深藏不露的苟渐离所发问的,其实苟渐离是不得不问。
“人者阁下的这一问问得好!”姜坤吾微笑着赞了一句。“与宋道情,与宋之合作可谓此一时彼一时也!换句话说:我帝摩教派在今日之前所处江湖,与宋道情可谓水火不容,敌友之态当如泾渭,但是,江湖人讲求恩怨分明,我姜坤吾最大的仇敌世所共知,因此对于他的报复手段,我早在五年前就着手准备了,他今日之下场可谓昨日恶果早种!”当姜坤吾说到这里,众人也大都明白了其话的含义,那就是:姜坤吾为了对付长真腾,其手段早在五年前就开始了,而对付长真腾的手段正像长真腾昔日借大掌握扶植来对付姜坤吾所代表的帝摩一派一般。姜坤吾的这一做法可谓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之功效。
“那么你的今日之合作又如何?”苟渐离依然不动声色的问道。
“自今日起,帝摩教派将重新绽放光芒,也就是我帝摩一族将超越江湖,在政治版图上崛起,合作,甚至与在座诸位所代表的力量合作是必然之径,反之,如果危害到我帝摩教派,敌友立场即分,大掌握宋道情也绝不例外!”姜坤吾仿似斩金截铁般的说完最后一句时,整个大殿内一片沉默。
“我依然有个问题!”十一在沉默良久后终于开口道。
“请说!”姜坤吾仔细的打量了十一一眼后说道。
“首先我承认阁下政治非同江湖的论断。但是我想问得是:你,姜坤吾、甚至帝摩教派凭什么能在东游今日之局的夹缝中,以政治独立的名义求生存?莫不成你此时拥有绝对值得信赖的资本与实力?其实这一问我也同样问过长真腾,可惜他当时避而不谈!”十一说道。
闻言,姜坤吾第一次沉思良久,众人也不禁屏住呼吸等待答案,因为十一的这一问无疑相当关键,试想原先帝摩教派由于所处江湖,大掌握例来遵从江湖事江湖办,因此夹缝中求生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