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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过了半晌,就听一声叹息,那一声叹息包含无数无奈。
“既生无名,何在乎生生死死!”禅姓书生慢慢地从人群中行出,一脸的落魄。在场大多数人并不识得禅姓书生的来历,更不知其到底为何明知不可为偏可为的道理,也许关渡明白,因为关渡听陆针说过,历代禅姓子弟如果不能达到他们先祖禅去病的成就,是不愿留名于世的,而禅姓书生适才言语则说明:既然连名字也不存在意义,更何况为君为臣。想明此处,关渡着实感叹一番。
姜坤吾却是认得禅姓书生来历的,当他见着禅姓书生第二个从人群中站了出来,虽有些出乎意料,但脸上还是不经意流露出欣喜之色。
“听闻你的无剑式大成!你的确有资格入此一会!”当众人听姜坤吾如此评价禅姓书生,也不禁对他投以关注的目光。而姜坤吾适才提出的入会资格更是激起了一些人的好奇之心。有人更是暗想:“只不知姜坤吾所言的资格究竟是何等的资格?”幸好姜坤吾开口解答了众人心中的谜团。
“今日剑之盛会,以姜某人眼光至少有十人可以有资格入局一诀君臣,只不知儒剑意下如何?”姜坤吾转首问向儒剑空天晓,而众人也从姜坤吾适才一席话里判断,在姜坤吾的心中,在场数百人,其实只有十人能入其法眼。“而又有几人能在儒剑的心目中具有分量?”众人屏息以待儒剑的答案。
“这十人中料想一定是少不了空某人的!”空天晓的这一回答奇怪之极,更令许多人失望,惟独姜坤吾仿似认同之极。
“定当免不了!”姜坤吾断然答道。
“那么,就算上空某人一个吧!”说这句话时,空天晓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众人更觉纳闷:“难道连空天晓也自觉不及姜坤吾?然而这又怎么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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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胜负间的所设下的赌注过于巨大,也可能是大多数人自料在剑之成就上尚还不能与儒剑、姜坤吾等人一较长短,而由姜坤吾提议的“胜者为君,败者为臣”的剑会,最终带上姜坤吾自身也只有五人之数,他们分别是:姜坤吾、儒剑空天晓、禅姓书生、贪剑廖无花以及来自无忧岛双足并残的剑者。
这五人无一不是当今天下的剑之强者,然而,还是有人心中遗憾。
首先关渡的内心就感觉遗憾,其实关渡是很想参加这场名为剑之盛会的,特别是关渡在与秦天、武三松一同经历那个如梦幻般的“毒”之夜晚后,关渡这种意欲一试身手的yu望欲发强烈了,而当禅姓书生的入局差点令关渡紧随其后,因为关渡在以往任何时候都没有像此时这样迫切的想知道:他目下的剑境究竟到了何等境地?也许一战定当知晓。但是关渡最终没有,原因是凌倾斜的无动于衷。关渡感到泄气懊恼!
其实,有人内心的沮丧懊恼丝毫也不弱于关渡的,那人正是文鲸,文鲸懊恼他自己:“为什么要接受勘艺所缪天机的邀请,接替齐仲及担任破牢什子公告牌的观战之责,齐仲及当然可以,他已是刀榜的第一人,自是无须一战求败,而自己在公告牌剑榜上排名只不过区区第六,有什么资格错过如此精彩之局?”文鲸一时间懊恼的想撒手就走,然而终是舍不得。
剑会由于最终只有五人参与,因此,为了公平起见,以抽签来决定相互之间的对阵。不知是冥冥中注定还是其它什么原因,姜坤吾居然抽中首轮轮空,而其他四人的对阵分别是:贪剑廖无花对禅姓书生,儒剑空天晓对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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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无花在抽签揭晓时一边庆幸一边为诅咒,庆幸是因为他没有抽中与儒剑空天晓对阵的大恶之签,与儒剑对阵,廖无花是一点底都没有,而且廖无花心底承认:儒剑可能正是贪剑的克星,与克星对敌定当有败无胜,即使碰巧胜过一招半式(因为廖无花感觉今天空天晓有些地方不太对劲),也不能获得任何好处,因为儒剑根本没有他所渴求的名剑。至于廖无花的诅咒,其实从抽签的一开始就生出了。由于与政剑姜坤吾在公告牌上顺位最相临,再加上听闻姜坤吾拥有若干把绝世好剑,因此,廖无花对其研究的也就最为费心。廖无花知道姜坤吾一直修炼的是一种分心多用的神通,抽签在别人认为公平,但是,若有姜坤吾参与其中,就绝对不那么公平了。当然,姜坤吾是不是此时已完全修炼成分心多用的神通,抽签开始之前,廖无花也不敢确定。但是当抽签结果公布,姜坤吾果然首轮轮空,廖无花还是忍不住诅咒了几句,伴随诅咒而来的是心惊,因为他知道姜坤吾的神功大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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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神不定!”禅姓书生立于风中,神色不冷不淡的,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与他无关的往事。
“什么?”廖无花故作恼羞成怒状,借机一剑向禅姓书生刺去。这一剑一出,满室生辉。众人顿时为之喝彩。
“好!”禅姓书生斜向一跨步,剑自身前如蜻蜓点水般的正点在廖无花的生辉剑之上,那一剑薄如纸、细如枝,透亮得仿如初春的冰线。
“咦?”廖无花忍不住惊奇一声,更是欣喜一声,因为他知道此人究竟是何来历了。
“等等!你能告诉我令祖的泣剑下落吗?”廖无花一时间关切得忘了挥剑。闻言,禅姓书生不禁轻笑了一声。
“剑,只在我心中!”说话间,禅姓书生一剑刺去,这一剑仿佛若有生命之质,带着强大的剑意如影随形地直奔廖无花面门而去。
“尔敢取笑我!”廖无花大喝一声,生辉剑瞬间自身前,由上至下仿佛挥出一道光之幕影,就听“汀”的一声细响,两人乍分。而此时大厅内更是喝彩声如雷鸣般的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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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禅姓书生与廖无花的对阵,关渡最是关注,毕竟禅姓书生曾经与其交手过,因此关渡看得上前数步也浑若不觉。其实眼下关渡的内心可以用兴高采烈四字形容也不为过,因为关渡第一次能从观战中切切实实、清晰明了的感觉到交战双方的剑式走向与脉络。听起来这一切近乎神奇,这其实正是关渡在多番经历之后,已将他的境剑提升至一个他自己目前浑然不觉的境界。然而,即使如此,关渡仍然感觉对阵的两人俱高明无比,以禅姓书生目前的造诣,关渡的第一感觉是:比昔日与自己对敌时无疑精进了许多,在昔日,禅姓书生起码还不能信手使出如此充满灵性的剑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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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剑笔直得无丝毫婉转的余地,而这一剑正是创自昔日禅去病的剑名为《唯一》的一剑!
廖无花感受到这一剑的唯一,更切身体会到了这一剑的唯一,在避无可避之际,一瞬间廖无花的脑海里再无它物,生辉剑在其身前、身后快速绝伦的不知刺出了多少记,一时间光华大盛,而就是这样一个全心驭剑的廖无花才能称之为名副其实的剑榜第四的廖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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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剑式》?”文鲸见廖无花为了应对禅姓书生的唯一之剑,而使出这一记光辉璀璨的剑式,一时间也不禁愣了一记。因为他曾听弓鱼亚评论:世出神派的《旭日剑式》为这人世间最繁杂的剑式,非意志坚凝之人,不得其成!而文鲸所修习的则为弓鱼亚所创的《一千零一剑》,据弓鱼亚所言,其正是借鉴《旭日剑式》而创制。
“原来他竟是意志执着而坚凝之士!”瞬间,文鲸对贪剑廖无花的观感大为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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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无花的剑式快速变化得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功力梢弱之人连看都看得昏花之极,更别提能与之对敌者的感受了。然而,凌倾斜的内心却暗自赞叹,凌倾斜的赞叹来自于禅姓书生的剑。
“他的剑到了随心而动的地步,剑是剑,衣是剑,甚至身体毛发俱能随心化作剑,料想这廖无花此时也必当艰苦异常,只不知他还能以心作剑吗?”凌倾斜在看了两式后,忽然微笑着闭起了双目,凌倾斜要以心观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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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局终于在瞬间结束!结束得有些不可思议!
廖无花的剑在瞬间仿佛繁杂到极点,一时间,连禅姓书生也不得已准备动用“破体无形剑气”来消抵这一式时,忽然光华暗淡,廖无花募地向后一纵身,顺而避开了禅姓书生的衣带飘飞之剑。而由于廖无花的这一纵身毫无道理可言,禅姓书生也及时收住了待发的破体无形剑气。
“我想我们没必要打下去了!”廖无花忽然有些兴趣寡然。闻言,禅姓书生依旧不动声色,就听廖无花继续说道:“且不论你我最终谁胜谁负,就说即使我能胜,我也不能从你那里获得我想要的东西。君臣之争,你我之间还是免了吧!我还不如多留些精力落在姜小五那里!”说完这一句,廖无花先是掩嘴打了个哈欠,也不管禅姓书生究竟作何想法,自行撤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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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剑战众人看得可谓大呼过瘾。然而,美好的东西往往就是这样来不及令人回味,因为接下来的这一场无疑将比刚才发生的那一幕更精彩,更加意义非凡!
精彩的原因首先来自于儒剑空天晓,儒剑排名为当世公告牌的最前列,在剑之领域尚未出现像刀之于千绝顶这样划时代人物之前,有人曾暗自评价:儒剑空天晓应该算是当世用剑之一代大家,其所创的剑之春秋二十四章法为勘艺所评定为:百年来最为杰出的剑法!而这一切俱是适才交战的二人远远无法比拟的。
其次,相对前一战,此战无疑具有更加非凡的意义,因为剑者代表的正是风格炯异于九州的无忧岛之剑术,两种流派的对局与比较忧劣,更是此战的非常之处。而以众人的私心,儒剑此战绝不能败,当然众人也相信儒剑不可能败。
七、剑(二)
更新时间200594 0:11:00 字数:5334
2月9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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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此战注定要让大多数观战者失望,起码从战局的一开始就演变的平平无奇,无任何精彩之处。
平白无奇的原因首先源于儒剑空天晓。空天晓目视着坐在一生铁打造的轮椅车上的剑者,只见剑者面目苍凝,一袭黑色长袍掩住了腰身以下的部位,根本看不出其双足究竟被自残到如何境地。空天晓长吁了一记,因为他已感觉到眼前对阵之敌,非同小可,而他又是不得不战。想到紧要处,空天晓顿时收摄自身渐乱的心绪,抱剑执礼道:
“早闻剑者为无忧岛的剑之大家,今日空某有幸赐教!”然而,当空天晓客气的说出此言后,剑者却恍若未闻,依然是先前一幅不冷不淡的模样。见状,凡隶属九州的观战者无不大为愤慨,因为剑者对空晓天的傲慢无疑象征着轻视九州的剑术。幸好这时,来自无忧岛的一人及时开口打消了众人的愤慨,而那人竟是小林公子。
“我岛剑者不通九州之语,得罪之处,望儒剑空天晓阁下见凉!”小林公子的语音清脆,言谈举止更是大方得体。闻言,众人也不禁暗自抚然:“我们怎么竟忘了剑者的恍若未闻是由于语言不通的缘故!”
空天晓听及此言忽然心中一动,立即开口道:“不妨!我会努力说的让剑者一定能听懂!”闻言,众人更是好奇,小林公子也疑惑般地睁着一双灵秀的双目瞪着空天晓,这时就听空天晓言道:“悔相道之不察兮,延伫乎吾将反;回朕车以复路兮,及行迷之未远;步余马于兰皋兮,驰椒丘且焉止息;进不入以离尤兮,退将复修吾初服。。。。。”
闻言,众人无不大奇,因为空晓天适才念的那一段为《离骚》中的篇章,说的是遭奸人迫害而被放逐时的萧索心情,虽然此章节饱含人生哲理,但是在如此场合,特别是对着一位丝毫不懂汉言的异邦之人又有何意义?而更奇怪的是,空天晓对这一章节记的也大概不是太熟悉,且不说段落颠倒,缺词断句,而且念诵时断时续,音节抑扬轻重更是混乱错误到了极点,真可谓用一塌糊涂来形容也不为过,这让在场几乎所有人不懂。然而,偏偏有人是听得懂的,那人正是剑者。
当空天晓的念白式的话语一经出口,原本剑者一直古井不波的面色顿时产生了变化,而且随着空天晓轻重缓急的语速,其身躯也渐渐晃动起来。这时就听剑者所坐的轮椅由于身体的摇晃,立即发出“嘎吱、嘎吱——!“长短不一的各种声响,有时声响的古怪刺耳更是令人忍不住为之掩耳。
空天晓的面色逐渐凝重,声音忽地仿佛不知拔高有多少,而且语速也随之快得惊人,仿佛一口气有用之不尽的态势。而与空天晓念白声相对应的是,剑者身躯摇晃得也为之猛烈了,不明其理的人还以为其癫挛突然发作,轮椅更是因为这剧烈的摇晃而发出愈发怪异的啸叫。直到此时,众人终于才明白其二人早已开始对阵了,只不过双方俱用一个在场绝大多数人所不能明白的方式。
姜坤吾定是明白的,当空晓天的《离骚》篇章念白一出口,姜坤吾就明白空晓天意欲何为了。姜坤吾冷笑一声,随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