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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如何知道我还在这东游城?”长真腾一见众人就双目圆睁的喝问道。
“我们瞎瞢的!”李乘破笑答道。闻言,长真腾终于笑了。
“坐!”长真腾语态温和地抬手示意道。
闻言,李乘破等人顺势在长真腾的下首坐下了。
“你们想说什么?”长真腾的问话依然如往日一般直截了当。而此时此刻竟然能与长真腾如此近距离的谈话,一刹那众人如在梦中,着实感触良多。
“我们见过许凰,在魔难谷!”李乘破静静地说道,闻言,长真腾一怔,然而李乘破恍若未觉,继续不温不火的说道:“之后,我们前些日子又刚刚与姜坤吾照过面,胭脂口一战更是惊心动魄的惨烈,不知大帅此时最关心哪一件?”
闻言,长真笑容首先惊道: “原来胭脂口之战你们也在其中?”长真笑容的惊讶是因为,她于前日才获悉,宋军的闪电雷霆之师与姜坤吾在胭脂口大战,宋军以伤亡七千人数的代价,结果仍旧让兵力只有不足两千的姜坤吾突围而去,这一消息让她与长真腾俱惊讶困惑不已。
“你想的恐怕和实际情况有极大的出入!”李乘破笑道。
“李乘破你他奶奶的,别在兜三兜四!姜坤吾到底是怎么回事?”长真腾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姜坤吾十天前自称帝摩王!”李乘破随口笑道,闻言,长真腾顿时也笑道:
“他竟然敢称王?此时此刻?”然而,长真腾终是没有笑将下去,因为就听李乘破继续说道:“姜坤吾敢称王是因为,他认为他已成功的学会了联纵之术,而他与大掌握在五年之前就联手建立闪电雷霆之师更是导致了大帅您目前的境地!”当李乘破此言说完,长真腾陷入沉思,也是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流露出睿智般的沉思。而长真笑容却忍不住愤恨的说道:
“难怪闪电雷霆之师来无影、去无踪,更是对我们东游地形熟悉异常,而兵力不会损耗之谜,原来如此!姜坤吾这个小人原来他早就和大掌握勾搭上了!”
“你有何见解?”长真腾打断了长真笑容的愤怒之言,反而一脸平静的问向李乘破。
“姜坤吾是多行不义必自毖!由于其不道义的举措,大联盟中的关三更是含恨而终!”说到这里,李乘破不禁热泪盈眶。“而追杀我等,更是连其自身也陷入了宋军之灭绝人性的血战中!此一战即使他最终逃脱,也必定元气大伤,而在其心理上更是遭受绝对沉重的打击!对于姜坤吾大帅眼下倒可以忽略不计。”当李乘破说到这里,长真腾反而更见忧色。
“姜坤吾,我一直就不将他不放在心上,但是你适才所说的宋军在胭脂口一战使用的是灭绝人性战术究竟为何?”当长真腾慎重的问出此言后,十一顿时佩服之极,因为,在他看来,长真腾是看似粗鲁,其实内心细致实非一般人也。念及此处,十一的心中不禁重新点燃希望。
“好!难得大帅能关心这一点!”李乘破也不禁击节赞了一声。“宋军以火炮、箭雨之阵势力求毁灭,而不计成败,可谓同归于尽的死局。大帅心中必有感悟,而且我怀疑宋军的这一举措与蔡放被困大野破不无干系,只不知我猜得可有错误?”闻言,长真腾倒似没有什么,而长真笑容终于失色。
“难道蔡放竟然不顾大局而提前。。。。”长真笑容终是没有继续说将下去。然而,李乘破却仿如遗憾般的叹道:
“蔡放是家破、人亡,在这最后关头,他终究还是忍不住使出了这黄花碧柳!”闻言,众人无不大惊。
“是许凰告诉你的!”长真腾虽外表看似冷静,其实他的眼中刹那间爆发出一种恶兽般的光芒。
“许凰他是不会傻到将这么个惊天秘密泄露给我,可惜事实却已经让我分析了出来!”李乘破平静的目视着长真腾,然而,长真腾却第一次自对视中将其目光转移至它处。
“好!不简单!”长真腾赞了一声好。众人一时间竟分不清他到底赞得是谁?但是李乘破的内心却清楚的知道,长真腾适才赞的绝对不是他,而是因为:并非许凰透露的原由,长真腾感到欣慰而不由地说了一声“好”,由此可见,长真腾的内心依然还有更大的秘密。想到这里,李乘破继续说道:
“不知大帅对眼下局势如何看待?更不知我们能否有幸听得大帅内心真实的评价?”李乘破试问道,其实李乘破的这一问也代表了十一等人的想法,因为好不容易见到了他们渴望一见的长真腾,只要长真腾愿意,一切盘绕困惑心头的谜团将迎刃而解。
“有什么不能说的!”长真腾傲然一笑。
“先不说我与那宋道情究竟鹿死谁手?但就目前局势而言,宋道情可以说一箭三雕之势已成!”当长真腾刚说出“一箭三雕”的言语来,众人顿觉心跳加速,恨不得马上知道答案,然而答案立即就要从长真腾口中揭晓出来,众人更是屏息听去。
“这第一箭自然是我长真腾,其成败自有人评断,我长真腾也就不多言,其二、正是那自以为是的小人姜坤吾,其实自五年前姜坤吾密谋与我合作,我当时就感觉有些不对,但是,我千算万算也不会料到他会与宋道情会走到一起,也许这正是那小人比我高明的地方!”说到这里,长真腾仿如自嘲了一句。“但是真正高明者还是宋道情,抛开对手不言,这天下人怕也只有宋道情令我敬佩,宋道情居然会以闪电雷霆之师的机密换来姜坤吾的信任,可惜姜坤吾终是不大了解宋道情,宋道情向来是花大的代价而换更大的收获之人,姜坤吾的帝摩教。。。哼哼!”长真腾忽然冷笑了一记。“至于第三箭,其实更简单,小林风烛这头老狐狸终是在我与宋道情的联手布局下入局,更是入了宋道情之局!”当长真腾说到这里,众人心里虽说早有准备,但亲耳听闻长真腾这么解说,还是大吃了一惊。
“难道诱小林风烛进来,是大帅故意所为?”李乘破惊讶的反问道。
“我没有那份闲情,更没有那份实力,只有宋道情他是有意而为之,我只不过恰逢其会罢了!”长真腾不卑不亢的答道。
“那大帅何不与小林风烛合作?”十一的话尚未说完,就见长真腾双目圆睁暴喝了一声:“你住口,怎可与异邦之人来图谋华夏同根,你当我长真腾是何种人?万不得已我宁愿与那姜坤吾小人合作,也不愿干这有违祖训的遗臭之事!”闻言,十一不禁一愣,幸好长真笑容仿似明白众人的不解,长真笑容开口解释道:
“姜坤吾那小人虽然为人不齿,但帝摩与阿罗不修实属同源,我们只不过在信仰上不同罢了,但是我们共同拥有这一方古东游之圣土,所谓唇亡齿寒,无论姜坤吾他怎么想,当大家的存亡一致的时候,我想我们最终是能走到的一起的,关于这一点诸位请不要怀疑!”闻言,李乘破不禁在内心长叹了一记,李乘破终于明白姜坤吾为什么会评价长真腾是一个只注重过程的人了。
“李乘破,你有什么想法?”长真腾开口问道,闻言,李乘破当然不能说出适才真实的想法,就见李乘破抬眼问道:
“我只不明白大帅为什么会相信我们?”闻言,长真腾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因为季征途!”当长真腾认真之极的说出此言后,众人更是大吃了一惊。
“难道只因为季师可能是广目的后裔?”凌倾斜同样惊讶道。
“谁说只是可能?”说话间,长真腾怒视了凌倾斜一眼,随即长真腾更是无比坚定的念道: “季征途正是广目的后裔!”
其实长真腾可谓说的一点也不错,而长真腾更是因为这一点,才渐渐走到了今天的地步。
那一年通过蔡放的穿针引线,长真腾与许凰接触上了,长真腾虽一直不喜许凰这么个人,但没想到第一次接触时,许凰倒也干脆,一见到他,就张口提出用“黄花碧柳”换取世传广目所著的《上天入地大法》九篇中的《精神篇》。想广目为阿罗不修之祖,其任何典籍对于阿罗不修一族而言不意于至高无上的圣物,即使残章断简也不例外,更何况当时的许凰为异教徒。
但是“黄花碧柳”也着实令当时的长真腾心动,而且许凰当时承诺弃帝摩而入阿罗不修更是解决了广目之物不入它眼的禁例。因此,长真腾在权衡利弊之下终于答应。只不过长真腾当时着实摸不透许凰的目的,暗地里便派长真笑容调查此事。想长真笑容查秘之能,天下无双,辗转一年,终于给她查出了一个事关阿罗不修的惊天大事,那就是季征途诞生于受难谷——刀崖!季征途使的更是只有阿罗不修教派才知道的广目之刀,而当子午大街一役过,当季征途使出最后一刀,更是令长真腾的内心无比坚定这一论断,事想如果不是广目的后裔。如何能使出如此惊天动地的一刀?而更别提破解古往今来第一毒的“黄花碧柳”。季征途为广目后裔的这一论断终于改变了长真腾的一生,更是改变了东游的局面。
※※※
广目为魔之祖,被称之为古东游之祖先,而供奉其的阿罗不修教派秉奉其战斗不屈的精神更是自称为“战族”!自古以来,阿罗不修教派从来都不曲居于人,哪怕战斗致死不休。
然而当获知季征途为广目后裔这一论断后,更加大了原本就准备对抗大掌握的长真腾之信念,毕竟骨子里流的是战族的血液,战族怎可曲居于人?更何况广目已重返人世间,因此“季征途为广目后裔”这样一个论断在精神层面上直接导致了长真腾义无返顾的投身于对抗大掌握的这一急流中去,这是外人无法想像得到的,举天下间谁能知道?
李乘破、十一等人显然是不知道的,当长真腾将“季征途为广目后裔”这一句话说出口,两人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更是不知用何种语言来表达。但是他们终于还是明白,令全天下费解的长真腾竟然是如此一个坚持其信仰之人。
“长真腾我忽然觉得你好傻!”当凌倾斜说出此言后,满室皆惊。长真笑容更是指着凌倾斜气得说不出话来,仿佛只有长真腾一人面色平静,平静的只问了一句。
“我为何让你觉得傻?”长真腾恍若请教般的问道。
“我不知道季师究竟是不是你们所说的广目后裔,但是有一点至关重要,那就是季师这一生以武学为毕生之目标,更是奋斗至死,直到他发出了最后一刀,他的努力与拼搏岂是‘为广目后裔’一语所能涵盖,那是他自身与天地所束缚的“人”之规律生生不息的斗争中换来!”当凌倾斜说到这里,长真腾更是开怀大笑。
“你果然不愧为他在这世间的唯一弟子,你所说的也正是广目之精神所在,我所需要的也正是这天地间颠扑不破的精神所在!”闻言,凌倾斜的脸上依然不见任何表情,就听凌倾斜说道:
“可惜你虽有精神,却无真正的实质,就像我们习武者,哪一个不是妄图颠峰之精神,但是鹤高飞处,世有几人?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就你目前而言,你的不屈除了你自以为的不屈,一无是处,我真的感到你太傻!”说到这里,凌倾斜终于长叹了一记。
“是的!有时候我自家都会觉得我很傻!”长真腾忽然意志消沉的叹了一声,然而众人更惊,也许直到此时众人才完全看清一个如此真实的长真腾,一个有血有肉,有豪情,同样有晦丧的长真腾。
“你们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长真腾终于发出了一声长叹。
※※※
长真笑容是怀着愤怒之情送李乘破、凌倾斜等人的,其愤怒特别于凌倾斜,分手时,长真笑容更是愤愤的对凌倾斜说道:
“别以为自己多了不起,总有一天你会为你的话语而后悔,到时我也想知道你究竟有多么愚蠢,大蠢驴!”长真笑容恶狠狠的骂了这一句后,凌倾斜反而难得的笑了。
※※※
终于见到了那个长真腾,众人反而没有任何欣喜之色,转而代替的是一种复杂到难以明喻的矛盾心情。
“我们该怎么办?”十一茫然的问了一声,也不知道他究竟问向何人。
“我更是不知道!”李乘破默然的答道,屋内顿时一片沉寂。然而终是有人开口打破沉默,那人却是关渡。
“我真的不明白你们,成天长真腾长真腾,现在终于见着了,你们反而没有了方向,我们的东游之行到底为了什么?我真的为贺川而感到悲伤难过!”当关渡一想到与贺川戏剧化的结识再到悲剧性的结束,泪水终于盈眶。
“是的!我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十一更是联想到秋山的逝去,一时间更是呆在半晌。
“有时候真正傻得是我们!”当李乘破说出此言,十一更觉黯然。然而就在此时,李乘破忽然笑了,满怀豪情的笑了。
“没有像我们这群傻子,那天下岂非再没有了追求与希冀,凌倾斜你误人不浅!”当李乘破说出此言,凌倾斜顿时一愣,但他瞬间就知道:李乘破终于走出困惑的死角,从而走出了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