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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秦天一停身,更是长长的叹息一声。
“请说!”凌倾斜恭敬的一执剑。
“可惜你终是没有达到你心中的终极,可惜以你之天资卓绝竟然也无法达至他之高度,可惜今日之战我不得不战!更是我的最后一战!”说到这里,秦天竟然满眼是泪,见状,关渡大感惊奇。
闻言,凌倾斜的神情愈发尊谦,道:“你无须为我之忧虑,想天之绝顶,世有几知?能与你一战,我此生已足矣!”
听及此言,秦天顿时扬眉振目,道:“好一个天之绝顶,世有几知?今日定当一战!”
当秦天此言一出,观战者如关渡、文鲸、任景秀等,无不热血沸腾。任景秀更是暗想:“师傅曾论:最后一刀一去,天下独他寂寞,但是眼前的秦天虽说不敢有超越师傅之能,但师傅的‘天下独他寂寞’之言恐怕也不确然!”然而,任景秀虽是这么想,但是眼睛却是不舍得移开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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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入地!”秦天一字一句,空气更如涟漪般的四散开来,而就在同时,秦天化掌为剑,一剑刺去。
凌倾斜知道这一剑,更体会这一剑,天下间恐怕没有比这一剑更完美无缺的一剑。一刹那如风吹过凌倾斜的发梢,凌倾斜的脸颊在刹那间更是如火般的红艳,凌倾斜瞬间就挥出了这天下最为动情的一剑。
当这一剑穿过了欣慰有情的杨依铃的胸膛,切断了心系柳瑶池的情愫,再淹没于长真笑容投身火海前的情与恨,最后仿如师师留恋人间的绝代芳华一般,凌倾斜带着人间致美的情意,一剑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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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让我动情的一剑!”秦天完美无缺的一剑顿时被凌倾斜的以情为剑封住。秦天一撤步不禁感叹道:“昔日千绝顶以佛入魔,再以魔入道!今日见你自无情到有情,不知你终是修得那绝情之剑吗?”说到这里,秦天一反常态的一收剑,反而一脸的期待。
“我情愿心中有情!人是无情剑有情!”说到这一句,凌倾斜沧然泪下,也直到今天关渡方才明白凌倾斜的内心之苦。
“好一个人是无情剑有情!今天正是你我巅峰之战时!”说到这里,秦天的眼中仿佛充满了光彩,而在这一瞬间,秦天更是如忘了一切,忘了这天地万物。因为秦天知道:今天如果不尽出全力,将是对凌倾斜的侮辱,更是对自身的侮辱!而这怎么会是他所为?他是永远骄傲的秦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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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何等光辉灿烂的一战,在场众人无不心神俱醉!然而,那也许是百年来最闪耀的剑之巅峰一战,终于在那满足、叹息、惋惜声中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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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很满足!我的最后一战果然不负我一生!”秦天目视着有些讶然的凌倾斜充满着感激之情。
“你为何无心?”凌倾斜血红着双目一字一句的念道。
“我本无心!”说到这最后一字,秦天的身躯仰天栽去,风吹过他的胸膛,仿若经过一个巨大的空洞从他的前心一直吹到了他背后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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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早就在沉沙谷那一役中死去,是强大的精神之力将他坚持到今天直到与凌倾斜的最后一战,他要完成他的巅峰之战!
“我本无心!”
当凌倾斜咀嚼着秦天临逝前那耐人寻味的一句话时,凌倾斜忍不住鲜血慢慢的从嘴角溢射出来,渐渐的染红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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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精彩的一战!更是好一个我本无心!”陆针更是“啧、啧”叹息道。
“你想说什么?”李乘破喝问道。
“嗨!”陆针一声长叹:“我本无心,秦天自然是早就在沉沙谷一役中给炸穿了胸膛,偏要硬活着完成他的颠峰一战,既然无心,偏要是‘有心’的全力用上天入地大法伤了凌倾斜,凌倾斜啊凌倾斜!我看你至少得静养三年才能修复为这古今第一霸道的神功所受的伤!可惜呀可惜!”说到这最后一句时,陆针终于笑出声来,因为他再也隐藏不住内心的喜悦,凌倾斜已被重伤至此,料想这天下间再无令他忌惮之人了!
“我倒替你可惜!”李乘破冷笑道。闻言,陆针一怔,因为他不明白为什么听到如此一个噩耗,李乘破却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可惜什么?”强大的好奇心终于逼迫陆针忍不住问了一句。
“可惜你依然杀不了我们!”闻言,陆针又是一怔。
“看我这一罐!”当李乘破此言一出,陆针顿时惊恐莫明,身形更是暴退不已!
但是陆针的身形只退了十步,立即止步,因为他忽然想起,即是雷火真君的绝器,此时才逃还有屁用?另外这么近的距离投出火器,除非李乘破想与自己同归于尽,想到适才的狼狈,陆针也不禁暗自嘲笑了自己一句。
“李乘破居然也耍这等小把戏,不过这样的猫捉老鼠才更有趣味!”陆针看着李乘破三人逃离的方向满眼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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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大尊!李乘破他们三人逃进城西三十里的老居去了!”魔教的无影魔单龟禀告道。
“报!大尊吩咐我等注意的十五罐最后在跃马河落水,生死不明!”魔教另一名号称水魔的吴妖金禀告道。
“好!众家兄弟!我们今日就大闹这老居堂!”陆针更是兴奋之极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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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屋宇连绵的老居,陆针暗笑道:“李乘破呀李乘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什么地方不选,偏选这我曾经学艺的老居堂,机关埋伏之学正是我陆针拿手之看家本领!”想到这里,陆针看也不看,随手一掀老居堂门前石狮暴凸的眼珠,就听“喀哒”一声,原本恍若无门的老居堂顿时现出一道门户来,陆针更是旁若无人、胜似闲庭信步的直迈进去。
其实,陆针绝非其表面看起来那般若无其事,因为陆针知道“善泳者溺于水”的道理,因此越是在自己形式大优的情况下,陆针越是谨慎小心,陆针的格言是:‘玩的就是心跳,命却只是一条!’因此,陆针每每游戏完得很过火,但在事先活命的计划却最为周详!但当陆针驾轻就熟的连破九道机关而入,陆针也不禁怀疑自家的谨慎是否过了一些,“且不说最为自己忌惮的凌倾斜已无再战之能,而那不时添乱搅局的十五罐已给水魔牢牢盯住在十万八千里外的跃马河!就是眼前自己所拥有的实力,恐怕秦天复生也未必能让自己“死”!”想到这里,陆针微微一笑,信步向那老居的深处行去。
六、巅峰(下)
更新时间2006425 2:19:00 字数:9255
“李乘破?!”
随着段切金的一声怒喝,在仿如昔日“黑色走廊”的过道里光影更是一闪即没,陆针则望着那黑漆漆一望不到尽头的过道,一脸的冷笑。
“想布局杀我?没那么容易!”也直到此时,陆针才明白李乘破等人为何要逃到此地。“原来他们终究还是忌惮闪电雷霆之师的绝杀阵势,想利用老居迂回而机关密布之局来令我身陷其中!”想到这里,陆针的脸上第一次露出残酷的笑容。
※※※
老居过道之布局果然与昔日黑色走廊的布设几如出一辙,饶是陆针小心谨慎,终究还是未发现任何异状。
“赫连春树这老不死的!这阵势倒也摆得四平八稳,可惜幽眠仙居自他而下,稍具天分者无不给我用其极地杀死,这老不死的为了不让一代绝艺成空响,只能传之予我,今日正是我该回报他的时候了!”想到这里,陆针用脚一踢那隐于墙角的暗记,就听“唰”的一声响,原本漆黑的天地顿时亮如白昼。
陆针一行顿时来到了一个如缤纷雪地的世界中,四顾茫茫空旷的感觉,众人只觉心头一片茫然。
“好!赫连春树居然会用‘颠倒黑白大搬引之技’来针对我!”陆针赞了一声,瞬间又极为惋惜了一记:“可惜他终究不知我居然拜在妙手班的门下,搬引之技,雕虫小技耳!”闻言,众人大感欣慰,但是他们不知道陆针此时内心着实紧张,因为他知道,赫连春树的颠倒黑白之大搬引手法为幽眠仙居里最为深奥的技法,而昔日的赫连春树由于未能悟出,也就尚还来不及传授给陆针,因此,陆针见赫连春树的黑白颠倒之布局一出,嘴上虽说的轻松,其实内心却吃惊不小。但是,当陆针在众人不经意间,连破了十五道机关后,连陆针也觉得自家适才紧张的过分了。思到恨处,陆针更是恨恨的将额头上的汗水重重的甩在地上。
“我就知道无论这赫连老妖再活他一百年,他也超不过这天下第一的妙手班门!”当陆针玩笑似的说出此言,众人内心顿时大为惊讶,因为他门俱想不到陆针居然师从昔日连杨戟也为之所困的妙手班门。一时间凡魔门之士无不更对陆针投以尊敬的目光。
陆针恍若浑不在意,其实陆针自家也不禁暗自陶醉不已,因为陆针明白:他自己的一席话正是要激起众人对他的信心,也许就像昔日李乘破与小秦王之战,李乘破以一语顿破小秦王的震慑之局,此举正是“谋敌需从自身起”的道理。
但是,这种刚被激励起的信心值很快就被击溃。因为当众人来到那被陆针称之为一扇墙的时候,墙上的一行若隐若现的字体很快就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甚至包括陆针的目光。
“不错!随神而现,随心而显,正是妙手班门的绝妙手法!”陆针恍似不经意的凝神看去。
“班门弄斧!非班门技法高绝者不得入!”当陆针全神贯注看去,那十五个大字终于完全显现在陆针的脑海里。陆针暗吸了一口凉气,因为陆针着实不知道,究竟何等境界方才能称之为班门技法高绝者。而“班门弄斧”四字更是令陆针眉头第一次紧皱。
世人只知班门弄斧之典故,却不知弄斧其人,弄斧正是当年以巧夺天工之力困杨戟的班门第一人,陆针自是无比清晰的明白。那么,假设眼前之门真是弄斧亲手所为,那么破之岂不是太过于风险了吗?一时间陆针也不禁犹豫了起来(注:弄斧斗杨戟的故事在《斗天之九天十地》当中)。
顿时,一切寂静得仿佛连呼吸也停滞。但见一滴汗珠“啪”地自脸颊处滴落尘埃,陆针忽然一笑。
“原来他们只知其一,尚不知其二,弄斧何曾会称自己为班门弄斧?想唬我!再多啃一百年书本还差不多!”想到这里,原先因弄斧而来的恐惧心理顿消,但是陆针也不敢有丝毫大意,因为只要世出班门,岂非小可!而陆针遇难愈有兴味的脾性更是让他全身心的投入到这场班门之战当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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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法果然不俗!”当陆针汗水如雨的连破六道死局手法后,心中更是紧张,因为只剩下最后一道了。而这一道单从外表上看,简单得几乎稍具机关学经验者就能明白,此机关为“陷空”手法,具体解释为:一旦身中此埋伏者,按照设计者下陷到另一个机关中去。但是妙手班门的技法怎能如此明眼肤浅?陆针一连设想了一十八种可能,最终陆针还是慎重的选择了最为保险的那一种,也即是陆针自破妙手班门以来一直采用的手法,而陆针此种手法的实质正是体现他“命只有一条”的人生格言。然而,当陆针此手法一出,顿觉身下一空,不由自主的向下陷落,陆针顿时一脸的笑意,更是尴尬而自嘲的微笑。其实,这正是李乘破苦心求来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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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师师同意助李乘破对付陆针后,师师以幽眠仙居之主的身份召来了赫连春树(赫连春树在小秦王一战中正是为师师从凌倾斜的手底下解救,详见《掌握》第三卷《会中都》)。于是,李乘破在询问了陆针的一些有关在幽眠仙居的过往经历后,是这样问赫连春树的。
“既然陆针师从于你,那么陆针一定知道你比他高明!?”
闻言,赫连春树反而一脸的苍老与凄然。
“在幽眠仙居里,以陆针的天分最高,而幽眠仙居里已找不到一个有天分来继承我之所学,而以陆针的天分,现在也许可以当我的老师!”赫连春树叹道。
“好!”李乘破不失望反而赞了一记,见状,师师也不禁生出好奇,但是瞬间回想关于陆针这些年来的行性,也顿时明白:陆针从不在他清楚认定的弱项上与人冒险。而她与李乘破商议出以机关学诱“爱玩心跳”的陆针冒险也正是同理。这一点从昔日小秦王一战,陆针孤身破赫连春树的机关而擒杀巨蝶就能看出端倪。想到这些,师师不禁暗赞李乘破设想的周详。
“举天下能超过陆针的恐怕只有妙手班门了!但以陆针在幽眠仙居所为,恐怕他也能得班门之秘!”赫连春树叹道。闻言,李乘破依旧不急不燥。
“那么如今天分极高的他也可当妙手班门的老师了?”李乘破问道。
“那怎么可能?妙手班门分:五门八类,小者更是细分至一百零八项,即使昔日弄斧也只不过得其四门一类三十七小项。而老夫之侄,才智胜我何止一倍,三十年苦心至今连一门一类也不能得尽。难!难!难!”当赫连春树连说三个“难”字,李乘破终于笑了。
“我最后再问你一句,你可能邀请令侄伪造那弄斧的手法,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