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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凌倾斜却置若罔闻,就听其淡淡的说道:“我准备西行,明日就动身。”
“什么?明日?”听到凌倾斜此言,关渡与李乘破俱吃了一惊。
“是的,其实我早就想走了,这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我决定放下一切,去找寻属于我自己真正的武学之源。”说到这里,凌倾斜一脸的坚决。
虽然自与凌倾斜结识,关渡就知道凌倾斜是个言出必行之人,但是由于一切来得过于突然,一时间关渡都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其实,李乘破对于凌倾斜的决定也感到万分惊讶,但随之李乘破坦然一笑。
“也好,有梦想终究是好!”李乘破先是赞了一声,“月盟说不定与那什么西海岸有贸易上往来,今夜我就让仇桂言查查看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忙的,嗨!”随着一声叹息,李乘破的眼圈一红,关渡更是伤感。
※※※
临别的那一季,柳絮儿正飘飞,凌倾斜忽然一转身,就听他对关渡说道:“其实你应不弱于这天下间任何一人,我至今唯一不清楚你的是:你的梦想倒底是什么?”
“梦想倒底是什么?”望着风中飘来荡去的柳絮,关渡就这样一直自问着。
【掌握】第一卷《月色西泠》 终
第一章、何去
更新时间2005717 15:54:00 字数:6373
2005/10/24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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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渡正独自一人走在东京的街道上。
三年前,也就是凌倾斜离开月盟的一年后,关渡也向李乘破请辞,李乘破便派关渡前往东京。东京有月盟的一个分部,主要负责月盟在东京的商贸往来等事务。相对于月盟设在其它地域的职责,东京分部可谓简单轻松了许多。
关渡看着街道两旁的楼宇鳞次栉比,店铺如云,游人穿梭,也不禁为这等繁华而感叹:东京不愧为九州第一繁华之地。
转过街角,有一店铺,生意异常的好。关渡认得这是一家经营绸缎的布庄,店名永福记。这里经营的上等绸缎都是由月盟东京分部经手,由西泠运来的。
店主见了关渡,略一点头就忙别的事去了。关渡不禁苦笑:“他们大概也只对东京分部的主事涂过桥客气了!”
月盟东京分部的主事名叫涂过桥,关渡初见他时,感觉他是一和气商人,矮矮胖胖的,脸上常年挂着温和的笑意,可是时间一长,关渡就发现这人有问题,这人极贪。
原来西绸在东京销路极旺,以当时市价,分部应可以一两三钱银/每匹的价钱批给东京各绸庄、布庄,而涂过桥却意外的批给东京各绸庄为九钱银/每匹的低价。对此,他对月盟是这样解释的:由于东京历来为九州商贸之地,商战激烈,西绸只有薄利才可多销。其实,关渡知道,他真正的售价为一两一钱银/每匹。
关渡可不愿管也懒得管此事,原本他来东京就志不在此,尽管涂过桥时刻都防着他,有时还向月盟汇报诋毁他,这一切关渡都不在意。
当关渡经过一座红楼的时候,二楼的一扇窗户“吱呀”地一声推开,露出一张白生生的脸儿,嗔嗔嗲嗲地念道:“小关,你上来呀!”
见状,关渡“募”地脸一红,假装没听见,急忙快步行去。
那女子名叫白晶莹,一年前由和昌顺计的小顾介绍关渡认得。而就在三月前,一个湿润的雨夜,关渡第一次与她有了肉体关系,令关渡羞愧的是,那一次居然是他首先勾引白晶莹的,尽管关渡知道她的男人除他之外还有他、他、他…”
“我是不是太空虚了?”关渡自问了一句,关渡不禁为当初的行径而感到一阵心澈。于是关渡逃似地转到另一条街去。
另一条街很窄,却有一家不大不小的酒肆,谈不上典雅,关渡却极爱这里。关渡叫了一壶酒(其实他并不爱喝酒),他看着酒肆里越来越多的人群,东扯西聊,嘲杂异常。关渡却爱听的很,有时他甚至会想:要是李乘破在这里就好了,他极善交友,见人就熟,甚至凌倾斜也可以,他孤傲清绝,别人也爱主动找他搭讪。
关渡依然独自一人,倾听着肆内的喧哗。
这时邻座有两人,其中一人忽道:“王兄这趟中都之行,怕是赚得满了。”
“钱没赚几个,热闹倒是见了不少,潘兄弟你有没有听过今年皇家武院为推行武选新增设的新人录?”
闻言,另一人答道:“我只听说勘艺所有新人录,怎么皇家武院也凑热闹添这么个劳什子新榜来了。”先前一人不禁疑问道。
“可不是吗?这几年皇家武院的武选因营私舞弊现象极多,渐失声势,官方为挽颓势,推出这么一个新人录,旨在与民间权威机构勘艺所的新人录相抗。”
“那又有何用,凭官方多年作派,入选的不外乎是那些官府背景深厚,要不然就是出身名门望族之人。”
“话虽如此,但今年入选的一人却是货真价实的出身于江湖草莽。”
“谁?”
“西泠李乘破!”那人的这一句话说的甚是响亮(这一刻连关渡也不禁关注了起来)。
“李乘破,是不是那个月盟新一任盟主。”另一人恍然大悟般的说道。
“是的。那李乘破端是非凡,年少时就有奇志,十六岁那年就独伤了幻魔杀项霸。当时月盟盟主‘磐石’杨异清极爱其才,极力才收之为徒,不久更将女儿也许配给他了。后来月盟与空灵院一战,杨异清战死,李乘破便继任了盟主之职。”
“听说一代强人季征途也极欣赏李乘破,还教了他一年的武功。”另一人补充道。
“岂止季征途,连空灵院院主司空空都说:‘李盟主天才绝顶,空灵院不得不服’试想连他敌人都对他臣服了,他有多么厉害就可想而知了!”
“连敌人都对他臣服?那今年的新人录定是非他莫属了。”
“我也这么认为,听说中都著名的维加赌场为李乘破入选今年新增设的新人录开出了一赔伍的赔率。”
“哇!”听的人张大嘴巴“真想能见他一面!”
“谁不想,李乘破中都之行,引得万人空巷,竞相争看其风采,听说中都青楼名妓师师还亲自摆宴招请李乘破,引得京师少女们无不醋火飞涨,怕要把紫禁城都撑破呢!”
“听说师师玉骨冰肌,乃中都第一销魂,他们两个一个媚艳无双,一个英雄绝代,怕不早成就好事了。”
“可不,那个骚婆娘浪起来谁能抵挡?说不定两人现正在牙床大战,演七进七出大戏……”两人吃吃地淫笑着。
关渡听到这里,心头一痛,他知道李乘破是决不会那样的,李乘破是*心绝对不淫,怎如自己,背地里……
想到这里,关渡就兴趣顿丧,付了酒钱出了店去。
这时已是黄昏,关渡沿着河堤,望着天。
“下月又是一个月圆夜了。”关渡忍不住叹了一声,一种无边的孤独与落寞席遍全身。
※※※
沿着河堤一直走,关渡就来到了观雨桥。
观雨桥的西首有一古旧市场,每逢集日,四方小贩就挑着担儿在这里设摊,卖些古旧物品,关渡闲暇也时常来逛。
这一天并非集日,摊贩很少,而此时又近黄昏,摊贩也大都撤了。这时,关渡瞅见桥首尚余一摊,有两个衣着怪异的人,在那里争吵着,走近一看,原来是为一把剑,断剑。
“这剑有什么好,薄得只能切豆腐,五两银子,抢钱啊!”其中一似反穿着裤子的青年笑道。
“你懂什么,看这一道血痕,定是斩杀过一只万年神猪,这断口就是给那万年神猪给咬断的。我看一百两,一千两也买不到的。”另一外衣窄小紧缩的青年更是严肃地说道。
“什么一千两,我看一文不值。”
“岂止一千两,应是一万两。”
两人扯着剑吵得煞是欢腾。那设摊老人不由得一声叫苦,偏又没什么办法。
关渡听得直想笑,他走前道:“老伯,能不能让我看看。”
先前两人见到关渡,立即止住了对剑的争论。
“你懂个屁!看你眼袋飘浮,非是奸人,即是色鬼。”其中一人讥笑道。
“不!这位公子身形灵动,定是虚怀若谷大道论仙的大贵人。”另一人反而吹赞道。
关渡也不作声,只接过剑来,只见剑身极窄,极薄,中间隐隐一道血痕,可剑尖却是断了的。剑柄非金非木,却篆着过枝的阳纹,一触手,一种温润的感觉自手心传至心扉。
“怕是有五百年了。”关渡并不敢肯定的猜了一句。
“五百七十八年!”闻那老人说得确切,关渡也忍不住关注了那卖剑老人一眼,只见其着一袭青衫,虽洗得发白,到也干净。
“四两银子卖不卖。”关渡试问道。
“五两,少一点都不卖。”老人竟异常坚决。
关渡也就不再还价,在先前两人傻愣愣地目光注视下毫不犹豫的掏钱买了。
老人接过钱后忍不住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随之看了关渡一眼后,便收摊去了。
关渡正待离去,发现那两个形貌怪异之人仍旧笑嘻嘻地跟着。
“你们要怎样?”关渡一转身怒道。
内衣外穿的青年诞着脸道:“没想到公子如此识货,以此贱价买了这么好的一把剑。”
其实这把剑根本就不值五两银子。当时在古旧市场上,只要物一残破,不管它原先有多么名贵古旧,也只能贱如粪土,关渡只不过喜欢其剑的样式及刻于柄上奇古的花纹,另外他也同情那老人满眼的郁郁,所以他以高于市价十倍的银子买了它。
“我们就跟着你,你又能怎样?”反穿裤子的青年恶恨恨地凶道。
忽然“咕噜!”一声,关渡听见那二人的肚子俱“咕噜噜”地响个不停。
“你们饿了。”关渡笑着对二人说道。
“谁说饿了,前天我刚喝了一碗稀粥。”
“当然饿了,我现在能吞下一整头牛。”
忽然又是一声“咕噜”,两人居然同时指着关渡大笑道:
“你也饿了。”
※※※
入夜时分,关渡便带着这二人在桥旁一家小食铺,点了一桌菜,三人狼吞虎咽。
两人都满嘴食物,反穿裤子的那人支吾地问道:“你怎知那剑是寒缺铁铸的。”
闻言,关渡一愣,另一内衣外穿则骂道:“废话,经过那三火九淬,天下有什么兵器能锻造得如此窄薄,难道真的用来切豆腐,切你个死人头。”
关渡又是一愣。
原来,这二人来自东游铸镇。父亲本为一铸剑高手,却一直不被江湖所知。这一年,东游大旱,兄弟二人就决定往繁华富庶的东京谋个生路。没想一入东京,两人就口袋空尽,正愁如何找吃寻喝,偏巧遇上了关渡。
关渡感觉两人怪异的可爱,忙道:“我是关渡,请问两位姓名。”
“我叫何从,他叫何去。”其中一人抢先答道,另一人却很难得的没有接口争论,看来对于他们自己的姓名,两人倒也明智的不胡扯、不争吵。
“何去,何从?”关渡神色古怪的念了一遍。
※※※
酒足饭饱后,关渡便领着二人回到月盟东京分部。涂过桥仍在灯下算帐,一见关渡回来便满脸堆笑道:“回来啦!”
“回来了。”关渡说完,便领着何去,何从往他的房间去了。
看着关渡与那两个衣着褴褛的怪异青年进了房内,涂过桥目光中满是不屑。
※※※
何去大字型的躺在关渡的床上,汕笑道:“也不怎样吗!瞧你的那个头儿,衣服旧得像是老太婆的裹脚布。”
何从马上反驳道:“人家有钱难道请你去看?喂——!何去——!我这马桶下面可藏着一百万两黄金啊——!快来嗅呀——!”
闻言,何去顿时大怒,而关渡却满脸写着笑意。
※※※
终于又到了十月,漫天细雨飘摇,关渡侧身扶着观雨桥的栏杆,俯看着桥下幽沉沉的流水,静静的流逝着。
“看——那妞儿好标致!”何从忽然赞道。
“有什么好的,还不是和一个龌鹾的小子在同一把伞下躲雨。”何去很不以为然的回敬一句,而眼睛却是一刻也不眨的。
关渡微一侧头,两人目光甫一结触,竟彼此都认出了。
“小筝?”关渡是即惊又喜。
“关渡,怎么你也在东京?”小筝的眼中闪出的是同样的惊喜之色。
其实,关渡心中也是这么一问。
小筝就俏生生的立在伞下,当目光注视,其乌秀的发髻上凝结着的那一滴的水珠晶莹透亮。然而,就在两人凝视相对的那一瞬间,关渡忽然发现,在那一把伞下,与小筝并列着的竟还有一人。
“他…他是少虞,他是陪我一起来东京的。”一刹那,小筝的表情竟有些尴尬。
“你好!”关渡伸出手来。
“你好。”那人迟疑的伸出手,目光却是疑问似的望着小筝。
“他是关渡,是李乘破的好友,李乘破,你见过的!”小筝连忙向那人解释道,紧接着又兴奋的对关渡说道:“没想到能在东京遇见你,我真是太高兴了。前些日子我听人说北疆的旷盛大师在东京,你知道,我是极爱旷大师的曲子的,没想到却来迟了,正准备今日回返西泠,却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看到小筝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