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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俱出手一招,那人的兵器就给捏拆得稀巴烂。店主正要率众围攻,这时店里仅剩的一名顾客却主动为二人解了围,并又向二人示意道:
“你们两个想不想跟我后面赚大钱?”
“想!”何去、何从二人竟难得的异口同声。
事后,何去、何从方才得知那人就是东京徳威镖局的局主——范一奈,赚的果然是大钱。
※※※
近日涂过桥的脸上不再有笑容,据说盟里有人想动他。
“定是有人在背后告密。”涂过桥眯着眼,恨恨的在心里诅咒了一声。
关渡知道涂过桥肯定在怀疑是他告密,果然,关渡刚要出门,涂过桥便喊住了他。
“小关,最近本部忙得紧,你就莫要随便外出了。另外我看你也最好别带你那两个朋友在盟中过夜了,若失了什么东西,出了闪失,我可不好向盟里交代!哎!虽然本部有时事务不多,但我们做手下的也要本着职责,认真对待才是!”
闻言,原本压在关渡心中的一些话几欲脱口而出,他仰望天,长吁了一口闷气,随即头也不回的离门而去。
※※※
郁闷之下,关渡准备去蛙鸣巷见师自来。刚走到巷口,就迎面碰到何去,何从。两人俱一身光鲜,又与众不同的着了一身红,而且是大红的底袍,料子倒也是不赖的。两人一见关渡便亲热的打着招呼。
“小关,气冲冲的去哪儿?”何去问道。
“是不是去逛窑子?我和你一块儿去。”何从则猜道。
“去见一位朋友。”关渡回答道。
“朋友?”两人俱不相信关渡在东京除了他们还有其它朋友,起码两人没见过。于是两人便吵着,嚷着,跟着关渡,一会儿两人便见着了师自来。
“是你?”
“卖剑的糟老头?”
师自来也不说话,领着三人便进了书房。
何去,何从一进书房,见着堆及到天花板的书籍,又开始胡扯起来。
“这些书怕要三万三千三百三十三天才能看完,卖剑小老头,莫非你要看到一千岁才能看完。”何去计算道。
“废话!卖剑老先生练过《目神游大法》,常人一目一行,卖剑老先生一目千行、万行、亿行。所以常人一千年,卖剑老先生只要一年。”何从幻想道。
关、师二人都领教过何去,何从的胡扯功夫,便任由二人胡扯下去,师自来首先问道:“关公子今日来找师某,可有事?”
“前日听先生谈论剑式,我深感佩服,只是那日先生谈及境气一论,我仍是不解,求教!”
听到别人认知他的论解,师自来郁郁的眼光中终于有了神彩。
“师某不愔武功,关于气之一说着实玄妙,只能通一些书谱,传闻凭空作出臆断,仅能供关公子参考,却不足以之为凭据。”
“请教!”
“气之一说有解起于阴阳之说,即物极正反,阴尽阳出,即修气在体脉循环无息,九洲有传为大周天一脉;另一说则传为精神之说,传说为三百年前魔教杨戟注疏广目《上天入地大法》九篇中的《精神篇》方成就此说,其论:神为主,气为用,更强调修身以意为主导,可惜《精神》一篇久不见传世,我只能妄自揣度罢了;第三说则以渊源千年的仙派所为的“道”之根本,而以其世传的《太虚心法》来论,注重自身在先天的一个根性。可惜自来不是那修真者,又如何以切身体会来勘透?”说到这里,师自来一脸的遗憾。(注:这一段的气说是我为了情节需要而胡乱杜撰,若见谬误浅薄处还望见谅)
关渡直听得满头雾水,讷讷的道:“先生所说太过深奥,我不能解。我曾见一人,其刀所为之势无匹,横贯天地,每使一式仿佛能抽干周围的空气,见其招式又慢细如抽丝剥茧,却能让敌手无从避及。请问先生这又归于气说的哪一类?”
“师某其实也不能自圆己说,气之说非亲身体验,谁也无法说清,我今生恐以无望,只待后人了!你说的那人恐已达势刀之境,气之修练或属延袭广目《精神篇》一脉。那人是谁?竟达如此境界?”
“那人是谁?小关你快说!”何去,何从刚才竟一直在偷听师,关二人说话,却又很难得的没有插嘴。
“那人名叫季征途!”当说出这个名字,关渡顿时是一脸的尊重之色。
“季征途…。季征途…听其武功应在勘艺所的名人殿堂录里列名的,怎么没有被列入?难道是近十年才出道的人物?又怎有如此的境界?”师自来喃喃自语。
“卖剑老头,你知道勘艺所的名人殿堂录,快告诉我们有哪些人?”何去,何从就象小孩见了心爱的糖果一般,问得不舍不弃。
“哼!我不仅知道,有些人还是我评定的呢!”一刹那师自来眼中惊光暴现,关渡敬佩地说道:“凭先生才识,勘艺所自当有先生一席之位,怎么先生又会离开呢?”
“胡扯,勘艺所出来的人怎会在小摊上卖剑骗钱,卖剑小老头原来你比我们还会胡扯。”何去笑道。
“如果你从勘艺所出来的,那么就请你给我们评评,看我们也能不能进什么这个那个榜的。”何从也满脸嘻笑。
闻言,师自来也不禁有些生气,指着何去,何从二人说道:“我虽没有完全看过你们的出手,但评你们这两个,还绰绰有余。”
“你”他一指何去。
“看你食指,拇指黑赤,观那一日你捏住泣剑手式,我断定你定是以一种灼热之极的物体为练功对象,你的捏式却是脱胎于阿罗不修教派的《翻天印诀》。”
“你”他又一指何从。
“看你掌心,指膜扁平艳郁,又据那一日你的拆式手法,我断定你定以坚铁类的物件为炼功对象,你的拆式则是脱胎于帝摩教派的《八音士拆手》。
你们二人如再配合普欢它教派的《求长法步》,五年后,你们二人定可登上奇功绝艺榜。”
何去,何从二人直听得暗叫爹妈,果然他二人在五岁时便在父亲的督促下练武。何去练的是自炼炉中,用拇,食二指将烧的灼热的铁器捏出;何从的练法则是将何去捏出的铁器拍打成薄薄的一片。他们俩练得武功正是《翻天印诀》与《八音士拆手》,而刚才师自来提到的《求长法步》他们至今仍未练成。
“原来练好《求长法步》就能登上奇功绝艺榜。”何去顿时憧憬道。
“废话!还要五年,五年难道不长吗?”何从则恨道。
而此时,两人已完全信了师自来的论断。
关渡则接着又问了一遍:“先生为何要离开勘艺所?”
看着关渡不解的样子,师自来终于说出了他的故事。
※※※
师自来二十五岁时就自荐勘艺所。勘艺所三个月后致函师自来,师自来便参加了勘艺所的入所测试,结果在一百七十三名测试生中理所当然地考取了第一名。勘艺所所长缪天机一见竟是一毛头小伙,便就将其安排进入论院。
当时,勘艺所共分论、断、定三院。论院是勘艺所论及天下高手入榜资格的地方,所以也是勘艺所的武功档案资料库。师自来负责管理的正是武功档案资料库。谁知三日后师自来就向论院院主提出异议。
原来经师自来这三日档案整理,他发现有一人完全有实力入榜,而勘艺所却未收入榜单。
这一人是通辽叛将曾东蔷。
对于曾东蔷,勘艺所的解释是:人品低劣,通敌叛国,遗臭千年,故不能入选。
而师自来却认为:一个人的政治面貌,人品优劣自有史书评断,更何况有时一个人的好与坏,优与劣或因时代、背景、立场、角度的不同而不同,有时甚至还是相对的。
勘艺所既为武功榜,就应遵循武功为先的纯洁性。曾东蔷既然能‘以法入扇、扇风点火’就已远胜榜单上的另一人——阎王扇方子应,理应入榜。
对于师自来的论点,论院院主华清不敢擅自主张,毕竟榜单上的人员的顺位更替是断院所负责的,于是他请示了所长缪天机。七日后,师自来淍入断院。而在这七天中,师自来又发现了两人实有资格入选榜单。
调入断院尚不及一月,师自来又有了问题,他发现榜单本身有问题,他便对断院院主王不三提出了他的看法:
“同一榜单中竟有使刀的,使剑的,使阎王槊的,使仙人掌的,甚至还有使毒的,使暗器的,使拳的,使水云袖的…。这如何评断?假使使刀的与使剑的或者是使水云袖的彼此之间有过比试,还情有可据,那么没有直接比试的又如何评断?也许使刀的胜过了使水云袖的,而使水云袖的又胜了强于使刀的持剑的,这又如何评断?再者有的武功是源流千年,今之用者可能倒退不如往昔,有的则创时甚短,今之用者已改良创新远胜往昔,既使倒退不如往昔者胜过改良精进远胜往昔者,又怎能代表他真的强于后者?何况有些武功还是新创的,有些还是来自异域的,这又如何评断?”
断院院主王不三听得头昏脑涨,连忙禀报(勘艺所)所长缪天机,缪天机直接调师自来入定院。
定院果然是勘艺所学识最精深的地方。里面卷书如山,翰海如烟,甚至连师自来也花了三天时间才能分清书卷堆成的迷径。师自来在里面隐没了竟有月余,他甚至忘了屋外的空气是什么味道。这一次他没有问题,因为定院评定的全是宗师级的人物,而且是脱离公告牌之外的名人殿堂录。
师自来虽没了问题,但他还是不解。他便托定院院主请来了缪天机。
“自来对缪所长评定的名人殿堂录极是欣赏,他们都不愧为这世间的绝代强者。”
听到师自来这么说,缪天机也不禁捻须自得。
“可是自来仍有不解。”
缪天机猛惊,一脸的疑惑。
“何解?”
“皇家武院的竺之冲怎么也在录上?”
“噢!”缪天机听完,如释重负,更为得意的道:
“皇家武院的武选虽然华而不实,然而竺之冲确实非凡,九洲断世千年的气大周天一脉就是由他重新整理,考证才得以重现世间,在此基础上他更上层楼又精进至大小周天。另外在招式方面,他更具新意,前人只开创了自境,他却能借天、时、地,直至色、形、味等外力参照,因材施教,他所开创的天地有我创法怕要千年才得有人能够超越。他并不自封,不仅替自己量才度式,更替他人作嫁,公告牌上计有一十三位高手的招式曾是他所创,宋军北疆四十万兵士的七截击术也是他化减为零法的杰作,否则以宋室积弱,怕早已颠崩。因此,起码在当代,他是无人可及,无可比拟的大宗师!
“无可比拟?”
“对!无可比拟!余人比他好比萤火与日辉。”
刚说完,缪天机的汗珠突然从鼻尖滴落。
“那么,又有谁能与之并列呢?”师自来笑着问道。
师自来终于离开了勘艺所,他发现榜单仍一如既往,一切照旧。对此,缪天机的解释是:“任何改革都是需要时间的,否则必然得负上沉重代价。”
为了这个代价,师自来终于离开了他原先最向往,也是唯一的用武之地。
※※※
听完师自来的故事,关,何三人顿时对原先崇敬的勘艺所大失所望,反而是师自来安慰三人道:“其实勘艺所还是这世上最公正,最权威,最可信的一个武功评判机构,虽有小玼但难掩大瑜。而勘艺所所长缪天机也是个非凡人物,起码在他那个领域,他是独一无二的,勘艺所也只有在他的领导下,才能更胜往昔,你看今日勘艺所的公告牌的划分:
刀榜,剑榜,气榜,奇功绝艺榜榜,新人录,新创录。
另外在名人殿堂录上更是増添了一个宗师谱。”
“宗师谱?”三人都是第一次听闻。
师自来忙解释道:“就是我刚才提到的竺之冲,或像他那样能陈前启后、继往开来的人物才有资格列入。近日我听说江湖上又出二人,其中一人名叫弓鱼亚,他也是气说大周天一脉,只不过隶属于旁支任督脉。听说他又精研异域的源流(听到这里,关渡不禁想到了凌倾斜),就容汇中,西又独创了异宗一脉,我没亲见,不好妄加评断。另外他的创式也极异,前日我在街上翻看他给剑榜高手文鲸创的《一千零一式》,极异常规,我推测他的风格可能是打破固有思维、定律,反逻辑而行,然而这种方式有一坏处,即伤神,创者自伤神;另一人名叫梦游,听说来自狂魔谷,江湖风传他一步七式,所创之式令用者无不感如添一手,如虎生翼,我猜想他的方式是贴,引二字诀,即按求式者的功力,年龄,体格,性情甚至气色,习惯,经历来定式,也可谓是个天材,近日又传闻他声名日盛,向他求式者众,他便索要高价,千金一式(听到这里,何去,何从俱想:‘原来有名了竟这么好赚钱’两人便发誓要好好成名,赚足大钱。)。
这两人都是不错的人物,至于能不能入选宗师谱可能尚须时日,勘艺所的缪所长自有评断的。”
“缪天机还不是剽窃先生的创意。”关渡有些忿忿然。
“不!缪所长说的对,改革是须要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