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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这次多亏了小飞,这孩子从小就失去了爹妈,这么多年他一直就跟着我,我就知道对我最真心的人一定是他,不象某些人。”说到这里,俞长空冷冷的看了一眼习松平,习松平忙低下头去。
“小飞呢?”翠姐四处寻找着小飞。
“小飞睡着了。”关渡轻声说道。
“小飞这孩子也真够憨的,他不停的划啊划,当划到这里的时候,他突然就问我‘师傅,我们甩开他们了吗?’于是我说‘甩开了!’这孩子顿时一扔桨,喊道:‘我太累了。’说完,就倒头睡成这样,不过他也的确太累了!”俞长空微笑着说道。
“小飞,小飞!”关渡轻喊了两声,见小飞依然熟睡,关渡便不忍心叫他了。关渡一起身,突然——关渡突然发现小飞背上清楚的显露出有一掌印,因汗水的浸渍,那掌印已成黄褐色了,在那一瞬间,关渡甚至认为那掌印的部位及劲力是致命的。
“小飞!”关渡大声的喊了出来。
“小飞怎么了?”俞长空、翠姐闻讯急忙探身过来,连习松平也来了。
“小飞他…。”关渡禁不住有些哽噎。
“是摧心掌,小飞怎么会…嗨——!”俞长空目视着那道掌印,神情落魄。
“是严悟出的!”习松平小声说道。
“小飞——”翠姐疯一般的摇着小飞,小飞依然熟睡,嘴角还挂着一串甜蜜的微笑。
※※※
天暗了,船舱里点了一支蜡烛,烛火被风吹得明明灭灭,映得众人的心情高高低低,幽幽暗暗…。。烛火忽地一跳,船舱里顿时一亮。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在这个地方?”小飞突然醒了。
“小飞!”
“小飞!”
“小飞!”
余人惊喜着。
闻言,小飞腼腆的一笑。“对不起,刚才我睡过了!”说话间,小飞竟一点也不结巴了。
“没关系,你没事就…就太…太好了!”俞长空反而结巴了起来。
“师傅!我刚才梦见我娘了,我终于见着我娘了!”小飞一脸的幸福。
“小飞!师傅对…对不…”俞长空结结巴巴。
“师傅,这世上除了我娘,就是师傅对我好了!”说到这里,小飞忽然打了个哈欠,渐渐的眼皮搭拉了下来。
“我困了,真想回家好好的睡上一大觉!”说完,小飞真的倒头就睡,他真的睡了。。。。。。
※※※
山雨涳濛若有层雾。
关渡抬眼望去,山色如黛,一层一层直向天边淡去。就禁不住叹了一口气。
“南沙果然风景秀丽,山川的峻奇秀美相对繁华喧闹的东京来说,这里安祥得简直象个世外桃园,可是…。”关渡禁不住思念,思念在山的那一边,那一边有他生长的家园——西泠。
“时间过得真快,来南沙竟已快一个月了,俞长空依然整日长吁短叹,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倒是翠姐整日东奔西窜的,快乐得象只鸟。那也难怪,这里毕竟是他的家。”想到这里,关渡又叹了口气。“还有,还有那个老家伙,那个被翠姐称为‘干爹’却狂傲得不可一世的家伙,好象天下除了他谁也不能被称作高人了,其实,只不过是个爱听别人马屁的垂朽老人。翠姐也是的,吹捧人也不能那样,他(翠姐的干爹)怎么能和竺之冲、弓鱼亚等人相比,那老家伙还跟真的一样,恬不知耻的说:‘他们怎能和我相提并论?’哼!”想到这里,关渡就不屑的哼了一声,在关渡认为,他其实连弥天荒也赶不上的。“可是,俞师怎么也附和着?可能是寄人篱下的缘故。”想到这里,关渡又叹。“其实,真正寄人篱下的是习松平!”
原来,自从那件事后,特别是小飞为报师恩而丧,俞长空对习松平一直就没好脸色过,习松平在南沙的日子很难熬。
“俞师也是的,翠姐不喜欢习松平,那是因为她原先就不大喜欢习松平,他只喜欢车子武(关渡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他也相信他没看错),在发生那事后,他对习松平的态度恶劣是情由可缘的。”可在关渡的印象里,俞长空却是一直喜欢并欣赏他的,甚至关渡曾亲耳听俞长空说过,在他的众弟子中,他最看好习松平,他认为习松平一定最有出息的。“可是…虽然习松平是自私了点,遇事胆小了些,可也不能那样待他,起码习松平不滑头,不象车子武那般滑头,否则,他不会跟着一路受难过来了。”关渡虽不喜欢习松平,可此时他也不禁为习松平抱不平。
就拿平常吃饭这件小事来说,每到吃饭时,翠姐总是喊“小关!吃饭了!”却从不叫习松平,幸好习松平也真能够忍的(要是关渡就绝受不了),无论俞长空怎么恶眉冷眼,他还是吃他的,不过饭量还是明显少了许多,原先他本是最能吃的,车子武曾取笑习松平的肚子是松紧带,无论多少饭他都装得下,可如今…其实,关渡已好几次见着习松平在外面找野果子吃,关渡见不过去,就每到开饭时,如果他们不叫,关渡则主动拉着习松平一块吃。对此,习松平很是感激关渡,关渡也能感觉得到。就像昨夜,习松平就主动拉着关渡去小溪边聊了一会儿。当时关渡问习松平:
“你为什么不主动和俞师谈谈?把你的真实想法说出来,相信俞师会改变态度的,毕竟当初他对你是很看重的。”关渡语重心长的对习松平说道。
“当初师傅对我好,我是会记在心头的,可是…”习松平欲言又止。
“是因为上次那件事?如果你不好说,要不要我替你解释?”关渡好心的说道。
“不用了!”习松平回答的很坚决。
“为什么?”关渡不解的看着习松平。见状,习松平长长的叹了一声。
“我知道你们都认为我自私,是的,我是自私。可是就象那天,关渡你不知道,那天我吓得就要尿裤子了,我…。我也怕呀!”对于习松平说的这样,关渡是认可的,象当时的那种情况不是每个人都承受得了的,何况象习松平的胆小,关渡是知道也是见识过的。
“这没关系,我会把这一切替你解释给俞师听的!”关渡说道。
“不!关渡你误解了我的意思了!”习松平依然态度坚决。“我不需要向他解释,他也不会听我解释,此时的他仿佛天底下只有个小飞,其他的人都是他妈的负心的,背叛的。”
“小飞难道不值得尊敬吗?松平!我看你的确要学学小飞。”
“学他?”习松平突然激动起来。“我才不会象他那么傻!”
“你怎么能这样说!”关渡不禁有些生气。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的过分,习松平的语气突然一软,灰心的说道:“是的,我是不如小飞,我应该叫他大师兄才对!说实话,当时见小飞奋不顾身救翠姐的时候,我也热血沸腾着,不顾一切的冲向严悟出,这一点我是不如他的!可是,他值得吗?”习松平又激动起来。
“怎么不值?”关渡突然发现今天的习松平有些异常。
“关渡,你想想看,师傅以前是如何对小飞的,说实话,当时师傅对我恐怕要比对他好得多,为什么?因为我会尽捡师傅爱听的说,而小飞却不会,所以,尽管原先小飞所作所为全是为了师傅 ,可因为他不会说话,说的师傅不爱听,不喜欢听,只这个理由,他就象赶条狗一样的赶走了小飞。他当时可想过小飞孤零零的一个人怎么办?哦!后来他落难了,小飞为救他而丧命了,他这才想起小飞的好了,这又算什么?”
关渡给习松平说的哑然,直过了半响,关渡才吶吶的说道:“这点,俞师做的是不对,有机会我会和俞师说的,其实,松平我认为越是此时,我们越要团结一心。”关渡想当然的说道。
“关渡!你的心肠太好了,其实我有句话一直想问你,你认为这样跟着他们后面值吗?”冷不丁习松平突然问出这么一句来,关渡竟给问的一愣。
“什么叫值与不值?”关渡疑问道。
“象我们这样为了他那么个虚无缥缈的幻想而丧命就不值,我们还年轻,我们有我们自己的梦,自己的理想,比如小关你,你才华橫溢,此时的你已不弱于他,你犯得着吗?他又能给你什么呢?或许现在他认为你对他还有用,他记着你,想着你,也许某一天他认为你对他没用了,成为多余了,就象现在的我一样,你试试看?”
“那也不能这样说。”关渡也找不出个更好的理由来反驳习松平。
“不过,这还不是最让我对他灰心的地方,关渡,也许你没有注意到,他已越来越阴沉了,他多疑得已不再相信任何人了!”
关渡闻言谔然。
后来,关渡与习松平回到住处,当时俞长空还没睡,不过俞长空一见关渡是和习松平在一起的,就头也不回的进屋去了。在那一瞬间,关渡忽然发现俞长空果然阴沉,而且阴沉的可怕。
※※※
山间的湿气越发浓了,关渡依然胡思乱想着,关渡一直想着习松平的那句话。“我值吗?”想到这里,关渡禁不住烦躁起来,便一个人胡乱的向山雾深处行去。
走了不知多久,也不知有多远,关渡忽然听见轰隆隆的水声,抬头一看,只见一道瀑布水银般的似从天洒落,溅在山脚的青石上,水花串串,滴滴如珍珠般透亮。关渡竟看得痴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关渡想到刚才脑海里空空荡荡的情况,也不禁一笑,他一低头,猛然发现一只似狐非狐的小兽正停在离他不远处,睁着一双圆圆黑亮的眼珠好奇的看着他,关渡也感到好奇,便轻声的冲那小兽唤了两声:“过来,快过来!”那小兽仿佛竟是懂人言的,依言向关渡走近了几步,关渡大喜,正准备上前抚mo它一下,谁知那小兽竟一掉头,撒腿就跑,关渡不禁童心大起。
“跑!看我不抓住你!”关渡便追了起来。
没想到那兽竟异常的灵活,关渡追得感觉他的身形都快飞了起来,也直到这一刻,关渡方才惊奇的发现:“原来自己的轻功竟是如此高明了。”
这一人一兽不知追了有多远,忽然,那兽一抹身,竟钻进一浓密的灌木从去了,关渡此时怎肯放弃,一猫腰也跟着钻了进去。
不知钻了多久,关渡直钻的头昏眼花,关渡趴在地上,四处寻觅那小兽的去向,也就在这时,关渡就闻到了一阵奇异偏又熟悉的香味。
“是《艳影》!”只见在关渡左面不远处,一朵宛似勺药的花儿妖妖娆娆的开着。看着这朵散发着奇丽香味的花儿,一刹那关渡仿似回到了过去,就在那青春年少的光阴,正是这朵花,让关渡、凌倾斜、李乘破见着了那个比花还清丽的小筝,然而此时,凌倾斜或许依然在异域继续追寻他的武学之源,李乘破可能已在中都完成他争雄天下的梦想,而小筝,恐怕早就嫁于他人了。想到这里,关渡不禁黯然。
※※※
关渡正神伤着,忽听不远处有人说话。“三哥!你有心事?”
“嗨!”一声长叹,关渡闻得心中一动。然而,问的人好象却没在意。
“三哥,这儿是南沙老怪的地盘,我们可得小心点!”
“南沙老怪算得了什么?”那人好象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当然,就凭南沙老怪那个老家伙,三哥是不放在眼里的。难道三哥还在想着普罗多莫的那些臭道士!”
(普罗多莫,好奇怪的名子,关渡纳闷着)
而另一人依然未语,于是先前说话的那人便安慰似的说道:
“三哥!不要紧的,胜败乃兵家常事,更何况大头领马上就要赶到,到时一定要让那些臭道士好看!”
“大哥来也没用的!”那人终于开口。
“什么?怎么可能呢?大哥可是在公告牌剑榜上名列第三高位的,他怎么不行?”先前的那人惊讶道。
“公告牌!公告牌!公告牌也只不过名列的是一些为世人所知的高手,象这里的名山大川不知道藏有多少奇能异士,如仙似神一般的人物隐没其中,他们不为世人所知,他们也不愿为世人所知!”
(对于这人的一番话,关渡深表赞同)
“不可能?他们真的有那么强?”另一人依然不信道。
“怎么不可能?就拿我来说,我虽不敢妄自斐薄,但是即使是公告牌上的高手要想轻易胜我,哼!恐怕也不会太轻松。可是我对上的那一个道士,只一个照面,我就知道我与他差太多了,太多了,那人的武功恐怕已至化境,就是…。另外,我看其他的也差不到哪里去,起码不会比公告牌上的任何一个差。”说到这里,那人又叹了一声。
(这一刻连关渡也感兴趣起来)。
“那不是相当于有十几个公告牌上的高手了!”另一人惊道。那人又不语。
“不过,三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象上次北疆的那样,您的神机妙算,连胡文教主与空灵院主司空空,还不是给您搞得团团转,我想就是直到今天,胡文教主还以为当初是给司空空抢了去,怎料到原来是中了我们的三哥的计谋,其实,这次我们完全还可以用三哥您上次的计策来对付这群道士。”
“不行!绝对不行!”那人斩钉截铁的说道。
“计谋的实施是要在与敌实力对等或差距不是太大的情况下,才能发挥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