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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教来人高姓大名?来我盟请问有何指教?”那人先是从头到尾的打量了一番关渡,却未起身离座。
“我是关渡!请问您就是全堂主吗?”关渡微笑着答道。
“关渡?!”那人念了一声,又略微皱了一记眉头,可转瞬就满脸堆笑。“请问关少侠,来我盟所为何事?”
“是这样的!我的大哥在缅街开了一家药店名三人堂,昨日贵盟派人告之,说是要收一千两的保护费,不知可有此事?我想。。。。。”关渡便把他哥哥关游告诉他的事说将出来,那人(全堂主)的脸色却越听越阴沉。
“原来阁下是三人堂的!”全堂主此时已不再看关渡,转而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领着关渡进来的那人,那人更是吓得脸都青了。
“我想乘破不会做出此等事情的吧!也许是。。。。。”关渡正要继续说将下去,就听全盟主重重的冷哼了一声:“盟主的名字也是你能随便称呼的吗?”全盟主铁青着一张脸。关渡顿时明白了。
“我十几年前就一直这么称呼他的,有什么不能的?”关渡开始不满那人眼里的不屑。
“哼!”那人的鼻子里又重重的冷哼了一记,随即朝他旁边的手下一摆手,意思是:尽快将关渡赶走。这时,忽有一人快步上前,在全堂主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全堂主直听得眉头直皱,转而又侧头向那人小声的疑问道:“出喜!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那个叫出喜的郑重的点了点头。(对于那个叫出喜的,关渡似乎是见过的,却又记不起来。)
“原来关公子是李盟主的兄弟,适才我险些给忘了,快!看座!”说完,全盟主又转首对立在他身旁的一人说道:
“小三!缅街是你负责的吧!三人堂就免了!”那叫小三的看了一眼关渡,欲言又止。
“关公子你也别见怪,收保护费是没办法的,你知道李盟主这几年为了在中都打开局面,着实费了不少的人力物力,如果没有保护费所收来的银子是很麻烦的,当然李盟主雄才伟略,天下已无人不识君!我们做手下的更是想尽一份心力,替盟主分分忧。。。。”说到李乘破,全堂主立时是一脸的恭敬。
“那也不能一千两的收法子,其实,就是一百两,我看也过分了,我想乘破更应该明白,西泠的老百姓是承担不起这个费用的!”关渡说出了他最真实的想法。
闻关渡此言,全堂主忍不住咳嗽了数声,随即方才堆着笑脸说道:“关公子,我们不说这个了,盟主不在,今晚就由在下做东,宴请关公子!你看如何?”
“不了!”关渡不想在这里多逗留,既然此行的目的已达到,便起身告辞。
见留不住关渡,全堂主冲先前那个被其称之为小三的人一递眼色,那人便顿时上前说道:
“关公子!您请这边走!”说着便领着关渡出了迎宾阁。
送至门口,那叫小三的人突然问道:“关公子,您是不是刚回来不久?您是不是已找到心上人了?”
“你怎么知道?”关渡吃惊的问道。
“我看得出来!”那人笑着回答一句。
※※※
“舅!难道您真的不打算收三人堂的保护费了吗?”小三(程骐风)低声问道。
“怎么收?你刚才没听出喜说,那小子是盟主的兄弟?我怎么能收呢?”全世元(全堂主)没好气的看了一眼程骐风。
“其实。。。。舅!刚才我查了一下盟里的资料,那小子曾经是盟主的兄弟没错,而且有一段还是月盟的人,但是,舅!有一件事您恐怕还不知道,你知道那小子是怎么离开月盟的吗?”
听闻此言,全世元也不禁来了兴趣,问道:“怎么离开的?”
“舅!您看看这个!”说着,程骐风便取出一叠卷宗。
“舅!您先看这里!”闻言,全世元便打起十二分精神看了起来,只见卷宗的一页写道:
正月初七,东京分部主事涂过桥飞鸽传书至
盟主圣安,属下深知负盟主重任,独守东京之责,望盟主恕属下不能亲赴中都给盟主请安!
盟主日理万机,运筹天下,属下原不该再给盟主添忧,奈何此事事关重大,属下实不敢私做主张,望盟主体恤属下的拳拳之心,属下在此热泪盈眶!(看到这里全世元暗笑:这涂过桥的马屁功夫可真的有一手!)
关渡于昨日不辞而别,属下慌忙间不知所措,想那关渡来东京分部已近五年,原先虽游闲好事,想也只是少年通性,料也不是大碍,况且,属下虽老累,但怀对盟主的赤诚之心,也无怨悔。但近年,关渡愈发乖张,结交非友,属下曾多次以盟主之重劝说,奈不听。昨更是直呼盟主之名,后长扬而去,属下一夜未眠,想关渡今日之过,实属下失职之过也,因此心怀惴惴,上下忐忑,特引咎辞去东京之职,望盟主体恤属下多年之劳,念家有残废之子,准属下告老故里,属下在此流涕长跪!——东京分部涂过桥顿首!
属下已阅!望盟主批示——仇桂言
关渡除名!过桥留任!——李乘破
看到这里,全世元长舒了一口气,程骐风见势凑上前说道:“舅!我还听人说,这关渡什么本事也没有,懒倒是出了名的!”程骐风笑道。
“不管怎样,那小子曾经是盟主的朋友,那也不能。。。。”全世元依然犹豫着。
“其实。。。我倒认为那小子其实与盟主的关系很一般,否则,盟主怎么会把他派到东京去,又批了‘关渡除名!过桥留任!’这句话!以己度人,放在是您,关渡是我,您会这么处理吗?从这一点就能证明那小子与盟主的关系其实很浅。再说,如果真的免了三人堂的费用,恐怕舅!您以后就很难做了。。。。”说到这里,程骐风故意长叹了一声。
果然,全世元急着问道:“怎么了?”
“舅!您想想看,盟主从小到大都是生活在西泠的,想这西泠城不知道有多少人与盟主能挂上一点半点关系的,那如果每个人都象这小子来那么一趟,那么,舅,您还收个屁钱!再说,您不是曾经说过,苟老临走有交待,在西泠要全力维护盟主清誉,对那些妄图损毁盟主清名的家伙,一定要采取高压手段吗?今日,听那小子张嘴闭嘴‘乘破,乘破’的,摆名着对盟主不敬!那我们还有什么顾虑的!”
“我再考虑考虑!”全世元的眉头直皱。
“舅!您可别忘了?盟主如果回来了,您拿什么业绩给盟主交待?另外,仇总使上次提的银子,数目可不小啊!”程骐风一幅忧心的样子。
“小三!我知道了!”此时的全世元已是一脸的烦闷。
※※※
关渡自打出了月盟之后,就一直没回家,他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逛着。毕竟,重回故地,总令他想起许多事,特别是李乘破的昨是今非。
不知不觉关渡便来到了一条小巷,只觉,青色的石板被冲刷的很是整洁,一直绵延到巷的尽头。关渡却认得:这就是咸鱼沟,曾经被西泠人称为贫民窟的街区,曾经是李乘破最想逃离的出生之地。
小巷的拐角有一面摊,闻着香,关渡也不禁觉得有些饿了,于是,关渡便要了一碗面。正吃着,就听另一张桌子有人说道:
“咦?那不是二牛吗?”随即,就有人喊道:“二牛!过来坐!”关渡抬眼一看,只见一个胖胖墩墩的小伙子在那一张桌子前坐下了,这时,就听见有人说道:
“二牛啊!怎么好久不见你了?都去哪混呢?”
“瞎混!”二牛头也不抬,“呼啦”一声,就吃了一大口面。
“是不是跟着李乘破后面混!二牛有好事可别忘了哥们几个!”(一听到这儿,关渡就不禁侧耳倾听了起来。)
“我哪有那福分!”二牛继续吃着他的面。
“咦?二牛你不是李乘破的邻居吗?你都不行,谁行?”一人疑问道。
“我是和李乘破邻居过,可那只是过去,其实,想跟李乘破后面混,那还简单了!”二牛支吾着。
“为什么?”刚才问话的那一人更是不解。
“呃——!”二牛响响的打了一个嗝,他终于将面吃完了。“你们不知道,李乘破还简单了!你们知道李乘破为什么叫做‘李乘破’吗?”
闻言,众人俱摇头。见状,二牛不禁有些得意,便继续说道:“其实,李乘破原先是叫‘城破’的,城墙的那个城,试想连城墙都破得了,你们想有多么厉害了!可是这还不够,后来改成了现在的‘乘破’,那是什么?乘风破浪,那就更不得了了!其实你们不知道,因为我和他从小是邻居,我才知道,李乘破从小就天生神力,三岁擒牛,五岁打虎,到了十来岁,这咸鱼沟方圆数百里。。。。”闻言,众人俱笑,见状,二牛也知道他说漏嘴了,忙改口道:“这方圆数里,谁人不知道,我们咸鱼沟出了一个。。。一个大人物,那可不是盖的!”说到这里,众人更笑,二牛不禁一愣:“怎么?你们不信?”
“信!我们当然信了!”众人更是哄堂大笑。这时,就听那一直在卖面的老人说道:
“其实,二牛说的一点都不为过,我也是见过李乘破的!”听到这里,众人顿时止住笑声,转头看着那卖面的老人,二牛更是瞪大了一双牛眼疑惑的看着那卖面老人。
“二牛!你别看,其实,当时你家离李乘破的家还隔着一条巷子呢!而我家恰好在李乘破家左面的第三家(二牛听得一愣),当时老汉还不卖面,那时候的咸鱼沟是没人舍得吃面的,哪像今天(众人闻言俱点头),那时候老汉的婆娘还在做月子,恰好,李家,就是李乘破家,李夫人也快要生了,当时李乘破还没出世呢!一天夜里,说来也巧,那夜老汉恰巧睡不着,尿也憋得紧,就起床到屋外方便,没想到这一出门,就给我看见了个奇事!”
“什么奇事?”有人忙问道。
“当时我正准备解开裤腰带,就看见西方一道亮光‘嗖’地一下子就从天边划过,直往李家的方向去了,老汉惊得连尿都忘了撒了,后来老汉又看到许多小的亮光又‘嗖,嗖。。’的划到另四面八方去了!”
“那到底是什么?”闻言,卖面老人神秘一笑。
“当时我也不明白,后来又有怪事发生了,恍惚间,我好象听见喜鹊在叫,你们想,大半夜的,喜鹊怎么会叫呢?这时就听见李家传来小孩‘哇’的啼哭声,哭声洪亮如荒月寺的钟声一样,我才明白李夫人生了!”说到这里,买面老人长吁了口气。
“刚才说的那道亮光一定就是武曲星了,否则半夜喜鹊怎么会叫呢?原来李乘破是武曲星下凡,难怪。。。。。”一人仿似恍然大悟。
“说不定崔老头听错呢?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喜鹊,那一定是凤凰什么神鸟一类的,否则。。。。”又一人惊叹道。
“对!另外还有那伴随武曲星下凡的还有其他的星宿!通常武曲星下凡,玉帝还会派另外一些星宿辅佐武曲星的,崔老头后来看到的稍微小的流星一定就是那些。。。。”又一人说道。
于是众人开始七嘴八舌起来,也越说越离谱。
忽然,忽然就听有人忍俊不禁般地笑出声来,在这等境况下,其笑声愈发显得肆意。众人回头一看,竟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你笑什么笑?”有人怒道。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那人慢条斯理的说了这一句,听了这话,关渡也不禁对那人关注起来。只见那人着一身蓝色衣,发很随意的扎了一个髻,眉眼清明,竟是一个很俊秀的年轻人,看样貌大概也只不过二十出头一点罢了,那人正坐在关渡隔壁的一张桌子前。见关渡朝望来,他首先冲关渡轻轻的一点头,又继着刚才的话说了下去。
“像你们刚才那样神化李乘破,非但不能增添李乘破的英武,反而让后人以为李乘破只是因为有上天的眷顾,有命运的垂青才有今日之成就。其实,李乘破正同你们一样,一样是这咸鱼沟里普通的民众,只不过他懂得珍惜,他能把握住他自己的命运,抓住瞬间即逝的机遇,他的成功应该给你们的是触动和激励,而不是这样盲目夸大,神话。。。”说到这里,那人微微一笑。
“我们怎么能和李乘破相提并论呢?不能!绝对不能?你不清楚的!”众人俱摇着头。
“你们当然不能!”说到这里,那人一脸的傲然。“就你们还差得远了,我要说的是,其实李乘破出生的时候是和你们一样的,他也是这咸鱼沟里穷人家的孩子。”
“差多了!差多了!”二牛拼命的摇着头,闻言,那人也不禁一愣。
“难道李乘破的家境不象我想象的那么差,那可就。。。。”那人不禁皱起了眉头。谁知听了这话,二牛的头摇得更厉害了,见状,那人更是迷惑,“难道李乘破的家境竟不错,不可能的?”
“不!我的意思是,李乘破家穷得。。。穷得太厉害了!说你们可能不信,李乘破小时侯吃的连我家喂猪的都不如的呢!”二牛急着说道,闻言,那人松了一口气。
“可不是吗!”那卖面的老人也插嘴道:“李乘破小时侯那叫有多惨就有多惨!记得有一次,哎!你们知道城西不是有个香醉楼吗?每天清晨香醉楼都要处理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