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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天之掌握-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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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时此刻怎得半点遐思的空闲?因为他要面对,而他面对的正是一个巨目虬髯的汉子。 
“此人怕就是那个绰号为猫头鹰的夜无机了!”在奋力一刀逼退所来之人后,刚烈巳终于得空瞟了一眼局势。 
“怎么?他们都遇上了敌人?” 
大殿内已乱战成一团。 
“住手!” 
一声暴喝,直震的大殿内嗡嗡作响,久久不能散去。众人俱是心头一震,而这一声更若有种魔力,令人不由自主的就停止了相搏。 
只见萧催立于大殿之中,神情傲然。而那黑衣人却倒在不远处,一时间竟不知死活。 
“你到底是不是我爹?”维尼冲向那黑衣人。 
此时,大殿内的光线变得更暗,转瞬间又妖异的一红。 
“不好!”萧催向那妖红的深处掠去。 
红光却瞬间即逝,一个人影踉踉跄跄的闪了出来。 
“盟主!”十一连忙迎了上去。 
看着狄秋波苍白的面容,一刹那萧催的脸上阴晴不定。 
“秋波,你……” 
“你给我站住!”常绥远怒视着萧催。 
刚烈巳也满是关切的看着狄秋波。 
“我没事。”狄秋波清丽的一笑,如夏夜里初绽的荷花。众人俱迷醉。 
“你到底是谁?”维尼还在追问那人。 
“他就是奥拖!”见到狄秋波神色安然,萧催则又恢复了先前洒脱的神情。 
“我不信,我爹早被你打下万丈深渊,怎么会活过来呢?你骗我的!你到底是谁?你说话呀!”维尼对着那人哭诉着,那人仍旧双目紧闭,没有一点声息。 
萧催仿佛忽然变得很有耐心,向维尼解释道: 
“那一天你爹根本就是故意让我打下山崖的,他以为这样就可以骗过我,他就可以安安心心的跟踪你们去找迷暗之城。也好!我也正愁没人带路,我倒要看看,究竟他要玩什么花样?” 
“那你也不用杀了他呀!我爹是哈挲克族的族长,什么宝贝没见过,一定是你逼他的,你怨枉他……不!我还不信他是我爹,我爹最是善良仁慈的,怎么会是…。” 
“你爹善良仁厚?”听见维尼孩子似的语气,萧催也有些忍俊不禁,回头笑着对一人说道: 
“丁武,你给这个小姑娘形容一下他爹是怎样一个宽厚仁义!” 
“奥拖原名不详,只知出身于狂魔谷武功的深浅不详…。” 
“丁武,只说近些年的实例给这位小姑娘听! 
“是!”那叫丁武的略一正容又继续念道: 
“五年前,奥拖用计害死哈挲克前任族长匈木瓦,又栽赃在匈木瓦的弟弟图尔江身上,亲手格杀图尔江全家,骗取族长之职。同年,奥拖清除族中异己,暗杀乌鲁于兰巴托河畔。三年前奥拖为夺天魔尊之秘,连杀敦隍十八骑于鸣沙山,却把罪名栽赃在沙漠风暴的头上。同年……” 
“不听!不听!你们都是骗人的!”维尼捂着耳朵,痛苦的摇着头。萧催也不在意,一指那人。 
“他没有死,你自己可以问他?”说到这里,萧催则转首面向狄秋波,温柔的说道: 
“秋波,你调息好了吗?” 
“怎么说?”狄秋波冷静的凝视着萧催。 
“好!现在只要你交出那物,你和他们就可安全离开。”一闻此话,夜无机等人顿时又来了精神。 
“如果我不答应呢?”狄秋波竟状若调皮的回答道。 
“唉!”萧催仿似若有所失的一摆手,众人便又动起手来。 
混战中,狄秋波一行边斗边向后殿退去,得狄秋波的传音示意,刚烈巳虚晃一刀,随即冲沃勒使了个眼色,沃勒顿时会意,与刚烈巳一并掩护着维尼向后殿撤去。 
战至中途,狄秋波忽地撒出一物,顿时掩住了众人,随即听“轰”的一声,仿佛是从大殿之顶端有一物坍塌了下来,瞬间如漫天沙舞,无可视物,当烟雾散尽,狄秋波等人早已消失无踪。 
※※※ 
萧催面无表情的凝视着大殿的虚空,一刹那谁也不知道他此时对于战局得失的真实想法。 
“我得赶快禀告教主,那物已落入狄秋波的手里了。”白衣白手套的人暗自思讨着。 
“显然狄秋波一行是借秘道逃脱的,幸好盟主事先已有安排。不过,还是盟主说的对,萧催之喜怒的确让人难以揣度,他故意放纵狄秋波等人又是何意?”夜无机正揣测着,忽然一人拍向他的肩,夜无机顺势一让。 
“你!空灵院的单灵武,你们也来赶这淌浑水?”夜无机见着那人着实吃了一惊,“难道司空空也来了?”随即夜无机更是倒吸一口冷气。见状,那人却打了个哈哈。 
“刚才见夜兄闭目沉思,可是已想好追敌之策?听说夜兄追踪之术为天下一绝,想那奥拖狡猾如斯,都还未能逃脱夜兄的听音辩色大法,兄弟着实佩服的很!” 
夜无机也不理睬那人,而心里却在暗自盘算: 
“又多了一个强敌了,如果再加上七罪宗,胡文教方面的人,盟主!你可知强敌已越来越多了!”当思度至此,夜无机不禁仰天吐了一口闷气。 
这时,沉默良久的萧催突然发话:“你们都给我听着,我不管你们各自在打什么样的主意,你们也最好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否则,暗杀组就是你们的明证!”说罢,萧催看也不看众人,扬长而去。 
※※※ 
正如夜无机所料,狄秋波一行正是借助秘道逃离的。不过他们并未逃远,此时他们仍在大殿下的一间秘室内。借助难得的空闲,正调息的调息,包扎的包扎,刚才大殿那一战,众人大多受伤不轻。 
“二哥,烦你先行赶回绿洲,通知易凡他们尽快作好迎敌的准备。”狄秋波说道。 
“可是?”常绥远看了一眼刚烈巳,维尼等人,神色有些迟疑。 
“二哥!这一次的敌人非同小可,如果绿洲那边再出了什么纰漏,就更麻烦了,二哥!” 
“好!”不知是为狄秋波的言语打动,还是不忍见到她那楚楚的表情,常绥远竟豪爽的一笑。 
“秋波,你放心好了!我一定尽快返回绿洲,萧催那狗崽子再敢来犯,定要让他有去无回!”说完,常绥远一起身,就独自一人赶回绿洲去了。 
常绥远走后,众人借着这段时光,尽可能的调整,有的则疲倦的睡了,一刹那秘室内静可听针。 
忽然一声低弱呻吟,原先一直昏迷若死的奥拖竟在此时睁开了双目。 
“爹!”维尼惊喜一声,众人也都醒了。 
“这是什么地方?我的天陵之钥呢?天陵之钥呢?……”奥拖状若癫疯。 
“爹!哪有什么天陵之钥?我是维尼呀!”维尼哭泣道。 
“你胡说!明明刚才还在我怀里的,我的天陵之钥……兵马…。维尼,一定是你藏起来了,你快拿给我,拿给我……。”说着说着,奥拖的眼光就越发得散了,众人都已看出——奥拖快不行了。维尼则乞求似的看着狄秋波。 
“拿去!”狄秋波将那玉盒递给维尼。 
“我的天陵之钥!”一见玉盒,奥拖的生命仿似又重新绽亮了起来,他颤抖着接过玉盒,玉盒通体剔透,奥拖左三右四的就旋开了盒子,盒子里竟只存放着一张发黄的羊皮,上面满是文字。奥拖迫不及待的直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突然,奥拖仰天喷出一口鲜血。 
“想不到我费尽半生光阴,到头来只换得一个依然未解的谜!”奥拖仰天而逝。



第七章、无序
更新时间200575 15:54:00  字数:2663

 2005/10/16日第2次修改版
奥拖死了,狄秋波一行离开了那神秘莫测的迷暗之城。然而,众人都在心中思量着奥拖临死前所说的那一句晦涩难懂的话。而对于父亲的伤逝,维尼竟没有悲泣,或许她早就在心中悲痛得忘却了。 
狄秋波领着众人,利用沙漠中变幻无常的风暴,成功的避开了敌人的追踪。然而,看着狄秋波日渐憔悴的容颜,刚烈巳却暗自忧心。 
“又是一个黄昏了!”刚烈巳目视着荒凉的戈壁绵延,一望直到那天尽处,而落日西沉,红郁的就象是故乡的石榴花火,风中似有人歌唱。 
思念心动处,刚烈巳则自嘲般的摇了摇头,一低首,目光瞥见,其忽然发现狄秋波的脸异常的烧红。 
“你怎么了?”刚烈巳顿时上前问道。
“没什么。”然而,说话间,狄秋波的身子却禁不住轻微地颤抖着,刚烈巳见势不妙,连忙上前扶住了她。当催动内力,真气就源源不断的输入了狄秋波的体内。直过了半响,狄秋波方才慢慢的回过神来。 
“谢谢你。”狄秋波此时的脸色比之先前自是好了许多,但依然是苍白无血色。
“难道是先日在大殿混战中对敌暗杀组时所受的伤?”当时的战况一片混乱,眼下刚烈巳只能暗自揣度。 
“你刚才用的可是出自无忧岛的内功心法?”狄秋波问道。 
“不!那是我从琴韵中悟出的…难道有什么不妥?”刚烈巳担心道。 
“难怪那么平和详静,我的感觉比先前好了许多,精神也仿似一瞬间清明了起来。” 
“可惜我的内力练得还不够精纯,如果此时有一张古琴,那就…。”说话间,刚烈巳就听见一段悠扬的琴韵细细弱弱的自那远方传来。 
“是旷大师!”刚烈巳顿时惊喜道。 
“谁?!”看着刚烈巳突如其来的惊喜,狄秋波顿时疑惑道。 
※※※ 
果然,行了不久,在一块已被风化成千疮百孔的巨石后面,刚烈巳就见着了旷盛。 
“旷大师,原来你还没死!”维尼就象见着亲人,顿时喜极而泣。 
“当然没死,要不然现在的我不就是个鬼了!”旷盛则依然如昔日一般的爽朗乐观。 
“鬼?!”维尼转瞬破啼而笑。 
随即,众人便聊了起来,谈话间,刚烈巳方才知道,原来在他们赶赴乱石谷之前,奥拖已秘密安排好了族里的撤离计划,所以后来他们看到的那场火其实是族里的人自己放的。 
“你爹呢?”旷盛问向维尼。维尼一听,久抑的伤悲就象山洪一样决堤而出。 
“我爹,他死了!”维尼趴在旷盛的怀里痛哭起来。 
“怎么回事?”旷盛吃了一惊。沃勒便将事情的经过说与了旷盛。旷盛听完则一声长叹。维尼就哭声更盛。 
“旷大师,你怎么会在这儿?”刚烈巳忙岔开话题。 
“噢!愿先我打算到辽京去的,正好经过这儿,没想到在这儿却给我发现一个能令我狂迷一生的事物!太神奇了!” 
“又是什么秘密?”在经历羊皮卷之谜的血战后,众人闻谜即如听弓之鸟。 
“秘密?”旷盛笑着说道:“的确是个秘密!” 
“旷大师!你别再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你快说呀!”此时的维尼也停止了哭泣。 
“就是它!”旷盛得意的一指身后的巨石。 
“它!”维尼不屑道:“除了大窟窿就是小窟窿,我倒瞧不出究竟它有何神奇?” 
“说对啦,我的小维尼!就是这些窟窿呀!听!”说话间,旷盛作了一个听的手式。 
众人便一下子静了下来,凝神倾听: 
有风,不太大,在东面,温柔的;是音乐?那是风吹过巨石的声音,稀稀莎莎的,象歌唱?不对!象流沙?却有音符的,跳跃的旋律。象……一时间众人禁不住就沉迷在这风中。 
“音!”刚烈巳忽然领悟。“原来就是这大自然赐予的天籁之音。” 
闻言,旷盛顿时点首微笑。 
“当我第一次听到这音乐,我真是太激动了,我就想马上把他记录下来。可是…”旷盛摇摇头。“太难了!” 
“难?”刚烈巳也感了兴趣。“有何难?” 
“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后来我发现我竟不能把它们最真实的记录下来。你听这旋律,多么优美,多么真实!你别以为它只是偶然的,经过我这几天的仔细凝听研究,我发现它们是有规律的。譬如:当北风吹的时候,风会从北面的那一个大窟窿开始吹奏,这时就好比我们在琴上以商调起奏;然而如果风是从东面吹来,风则从那一斜长窟窿吹奏起,这时就又好比是宫调。” 
“那么现在,风从南面吹来…。是……徴调!”刚烈巳惊叹道。 
“不错。有时还会因风吹的角度的变化而由宫入商,或由商入羽般的转调,然而最让我叹服的却是它的不规整。” 
“不规整?”刚烈巳疑惑道:“旷大师刚才不是说它有规律的吗?” 
“是的!”旷盛沉声道:“小巳,你应该知道,我们平时研究前人的曲谱,对那些如神一般的先贤们的作品,我们总想努力的,孜孜不倦的试图找出一条可以追寻的轨迹,我们将他们归纳,或定之以某某流派,某某定律,希冀从中会为我们整理出一条思路。然而,当某一天,也许当我们到达某一个阶段时,我们甚至会更害怕在自己的作品中有着某种规律的存在,也许有一天你会对自己抱怨道:‘怎么了?太规整了!’于是自己就奢望着能天马行空,另别蹊径。然而,多年的耳濡目染,思维逻辑已有框约,已有死角,想一下就突破,谈何容易。说实在的,创造总令人兴奋,但有时更加苦恼!” 
刚烈巳闻言沉默不语,旷盛继续说道: 
“幸好让我发现了这里,让我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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