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季师呢?”关渡呢喃了一声,瞬间,关渡仿佛看到了太虚梦幻之景。
“走!”李乘破的那一声低喝终于让关渡及时从那梦境中清醒,关渡瞬间出剑,剑入凡尘,映着空中尚未消散的最后一道光束,关渡的剑顿时入境。是大虚无之境剑!
境剑之下,段切金的切金断玉手顿时切了个空,身形更是被那虚空的剑意带得一个踉跄,就听“噗”的一声,段切金的双掌如刀切豆腐般的正切入那坚如精钢的水钢青云石当中。
刁凤仙的出手略微慢于段切金,但是刁凤仙那已修至九转的水刺却能后发先至。关渡一个撤步,剑在身前划出一个圆,无比灿烂的一个圆,水刺顿时落空,刁凤仙那凝聚第七重青木煞的身躯也顺势落在了空处。
关渡终于借着季征途“最后一刀”所化的太虚梦境般的景色,连阻段切金与刁凤仙两大高手。
可是,尚还有一刀,那一刀如黑色狂潮,汹涌而至。
“铛!”的一声,刀剑相击,关渡立时喷出一口鲜血,而其身形却借着武者那强大的刀之劲气,斜刺里拔飞了出去。刹时间,七道黑色魅影(七武士)向关渡扑去。
※※※
李乘破连中数伤,伤他的正是轻愁淡绪针与入地索。当伤痛袭心,李乘破恍似全身俱散了架,但是,其心中终是坚持一个信念:李乘破绝不能在此时死,绝对不能!
“李乘破你还有什么招儿?”陆针微笑着,食指如剑,正是惊天之剑,一剑刺向面目苍白的李乘破。正在这时,就听一人仿似心痛的呢喃,那人随手挥剑,剑从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及时架住了陆针的无剑之式。
“凌倾斜?!”陆针仿佛此时才记起凌倾斜,随之又微微一笑。
“苟老,敬请您出手!”
闻言,苟渐离哼了一记,霎时间,他那巨大的拳上青筋暴露。苟渐离低喝了一声,一拳轰向那看似极其虚弱的凌倾斜。
见状,陆针暗笑一声,一掌切向久困欲乏的李乘破。
就在这时,凌倾斜终于挥出了他的一剑,也是他记事以来最动情的一剑。
※※※
弓鱼亚闭目沉吟了许久。
“难道季征途刚才。。。?!那就是最后一刀吗?”弓鱼亚自问了一句,然而没有答案。
“可是,他毕竟是将那昔日连神魔燕九幽也无法克制的黄花碧柳也化尽了!”想到此处,即便是弓鱼亚也禁不住有一种灰心丧气之感。弓鱼亚黯然一瞥,忽然一征。
“难道他已进入了它境?!”弓鱼亚惊异的看着凌倾斜那为之动情的一剑,弓鱼亚终于微笑。于是,弓鱼亚张弓,搭箭,一箭射去!
※※※
凌倾斜挥出的竟是动情之剑!
动情之剑瞬间刺破了苟渐离那无坚不摧的巨拳所营造的气波浪涌,凌倾斜的剑优美的一个转折,剑顺势就从一个极异的角度刺开一个空气的缝隙斜刺陆针。见状,陆针大惊,陆针暴退(对于凌倾斜的剑,陆针有一种隐藏于心底的畏惧)。凌倾斜剑势则不停,剑划出一道无可捉摸的弧,顿时挡住了正在袭击已被武者刀劲所伤的关渡的三个黑色魅影(七武士中的三人),关渡立即脱离死境。
然而,敌势的强大实非此时的李乘破、关渡、凌倾斜他们三人足以匹敌,瞬间,武者、七武士、苟渐离、陆针、段切金、刁凤仙、以及上天入地诛仙大阵一并向凌、关、李三人围杀过来。而凌、关、李他们三人能抵挡住吗?何况还有那个更为可怕的武三松尚未出手。
就在凌、关、李陷入绝境之际,忽听“嗖”地一声,仿似穿越了虚空的声音传入心际,一支优美的、毫无瑕疵的箭,惊神箭!自那远端奇异的穿梭而来,空气中仿如被射出一道箭之隧道!
段切金的切金断玉手迎箭切去,竟切了个空。那箭势不停,毫无阻拦的就穿过那连蚊子也飞不过的、密不透风之上天入地诛仙大阵,陆针顿时一脸的惊异。那箭笔直的、不疾不徐的得向凌倾斜他们三人射去!
募地,那箭倏地一个奇异的转折,箭神妙的在空中一顿,箭瞬间即在空中觅出了个隙缝,从而在那刀光剑影的阵势当中觅空飞去。
“牵引诀!”李乘破暴喝一声,李乘破瞬间一探手就攥住了箭尾(温暖?),一刹那,凌倾斜、关渡同时出手,就见三人瞬间手牵手的像只断线的风筝,随着那箭斜飞了出去。三人正是在这生死关头,用了梦游替他们三人所创的牵引诀,再利用弓鱼亚那独一无二的“异宗”真气所化的一箭——惊神箭!从而逃脱了必杀的包围。
※※※
“不错!他们竟能在生死间瞬间领悟我那一箭的用意,那借力牵引的手法更是精妙绝伦!”弓鱼亚先是赞了一声,转而又叹了一记,最后,弓鱼亚温柔的一收弓!
※※※
“好!”武者暗赞了一声好。武者大喝一声,身刀如一,如一道黑色狂乱的疾潮,向凌倾斜、关渡、李乘破他们三人及那惊神箭劈去!
就在这时,武者忽然感觉一股强大之极的刀意袭来。就听空气中“噗!”的一声闷响,武者的身形顿滞。
“难道是季征途?!”武者一惊。风尘中,隐隐的只见一高大苍威的老者一脸的悲意!
“这也算是我的最后一刀?!”齐仲及先是满脸悲意的自嘲了一句,然后颓丧的一转身,默默的离去。仿佛这尘世中再没什么值得怀念的离去。
※※※
李乘破、关渡、凌倾斜他们三人终于暂时摆脱了险境。在适才的突围中,李乘破与关渡俱伤得不轻,然而,李乘破最担心却是凌倾斜。此时的凌倾斜竟无比的虚弱,一种恍如来自心灵的伤痛。
“一定要冲出去!”李乘破浑如誓言般的喝道。但是,形势的危急又怎能有半点迟疑。当李乘破他们三人刚奋力冲出子午大街,迎面就与一群黑衣人相遇。
因为受困于大掌握的戒严令,曲银枪所率领无忧岛的一百零七名影子武士在此已守侯埋伏多时了。
“李。。。乘破!得罪了!”
在李乘破的积威之下,曲银枪是硬着头皮,与影子武士一并向李乘破他们三人杀来。
李乘破终于在内心叹了一声,因为他们三人此时实有精疲力竭之感,更何况陆针、苟渐离等追兵马上就要追及。
就在这时,就听“轰”得一声地动山摇般的暴响,只见一道鬼魅般的身影瞬间杀至!
“盟主,我挡住他们!你们先走!”十五罐奋力说道,在他身前身后的雷前、雷后二人更是槌凿相击,击出一连串的破山火雷。
“你也小心!”李乘破说完这一句,借着烟雾火光,便领着关渡、凌倾斜向一街口冲去。
※※※
十五罐终于又掷出了一罐,是他的第五罐,也就是昔日雷火神君的十五绝器中“霹雳晴空”。顿时将那一群黑衣人炸得血肉横飞。
正在这时,就听分列在十五罐两侧的雷前、雷后同时闷哼一记!
“水十、水七!?”
十五罐怒喝一声。刹时又有两个水府的高手向他杀来。
“我们终于碰面了!”水十四暴叫一声,一刹那,水府无上神功“两栖化血”运至极致,刀残血舞中,血刀片片,齐袭十五罐。十五罐终于变色!
※※※
“这次别让他们再逃脱了!”陆针暗急道。“我这次特地请出水府的水七、水八、水九、水十、以及水府排名第一的水十四对付十五罐,水府正是雷门的克星,再加上曲银枪与影子武士,即使十五罐的火器再厉害也难逃此劫!”想到这里,陆针与神色萧煞的苟渐离一并向李乘破、凌倾斜、关渡三人逃纵的方向追去!
※※※
李乘破后悔不及!李乘破后悔:事情的发展为何是这样的?
李乘破虽然知道此行必定凶险之极,原先他就有极大的“赌”的成份!但是,李乘破赌的是一个人,那人就是季征途。
李乘破认为:以他对季征途的认知,其断然不会真正助苟渐离出手对付他们三人,即使季征途可能迫于某种承诺或誓言而不得不如此,因为李乘破假定:如果季征途真的不得不履行承诺而对付他与凌、关二人,那么,无论他们逃至天涯海角也最终难逃宿命,而先前三人一直隐浮在心底的阴影就是明证(季征途的气机一直就锁定他们三人),所以一旦如此,无论李乘破三人是不是赴会子午大街都将不再重要。反之,李乘破就赌季征途不会真的出手对付他们。因为季征途如要如此,普咒庵一役他们三人早就尸骨无存,以季征途个性处事绝不会如此拖泥带水。李乘破甚至赌季征途在最关键时刻会出手转助他们。因为李乘破隐隐觉得,季征途对他们三人特别是对凌倾斜有种超乎寻常的感情,就像他当年对杨异清的感情一般。后来,果然季征途亲口道出凌倾斜是他心中唯一的弟子(当时李乘破的心中隐隐有些酸楚)。当时的李乘破也就越发相信季征途有转助他们的可能。李乘破正是认为季征途是个有情有义之人。李乘破相信他自己绝不会看错!
然而,事情的发展远出李乘破的预料,季征途在使出那世间无人明白的最后一刀后,竟神奇的消失了?!这一结果于是造成了他们三人独力面对比他们实力强大数倍的敌人,幸好有人暗中相助(弓鱼亚的一箭,齐仲及的一刀),再加上十五罐的及时赶到,他们才能暂时破开重围,然而,他们此时却已是筋疲力尽,毫无再战之能了!
这时,身后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正在李乘破心急如焚之际,忽然,隐约有琴声传入李乘破的耳膜!
“是她!”李乘破的精神顿时为之一振,李乘破奋力从怀里取出一物掷向另一条岔道,那是十五罐(李乘破暗自担心)事先交给他的一罐,正是十五罐的第六罐—烟锁横江!
爆炸声震耳欲聋,“走!”李乘破低喝了一声,瞬间就听“咯!”的一声轻响,三人借着飞抓越入那围墙(隐有琴声的院落)里去了!
※※※
“他们想借着火yao弥散的烟雾遁身!”武者看着烟雾漫淹的那一条街巷恨声道。但是,他终究是不敢在这烟雾最浓时冲过去。
陆针静静地看着一分为二的岔道:一边是烟雾弥漫,一边是条幽静的胡同(陆针一眼就看出那是条死胡同)。陆针暗自沉吟:“会不会李乘破故布疑兵?李乘破难道真敢在此时选择一条死胡同?”瞬间,陆针就有了个决定。
就在这时,马蹄声大阵,紧接着就见一金衣金色发冠之人风一般的跃来。
“掌握有令,一切江湖争杀立即停止!”说罢,那人一亮手中金色令牌,上刻掌握二字,瞬间转身离去!
“撤!”陆针恨恨的看了一眼那幽静(隐有琴声传来)的围墙一眼,转身即走!
※※※
三日后,子午大街一役的消息终于传到了勘艺所!
“子午大街一役除了季征途那无人明白的最后一刀破了武三松的惊世之毒黄花碧柳外,弓鱼亚还射出了异宗一箭,齐宗主的也在最后关头出了一刀!”断院院主王不三汇报道。
“嗨——!”缪天机先是一声长叹。“看来齐大宗主终于决定不履尘缘了!”
“什么?”断院院主王不三恍如一头雾水。闻言,缪天机不冷不淡的白了一眼。
“那文鲸可愿接受本所的邀请,接替齐悲刀的重任?”缪天机忽然这么问了一句。
“我。。。我不知道!”断院院主王不三忽然一头冷汗。
※※※
二十三天后。
东京城西五十里外的隐庄,两个神头鬼脸,衣着怪异之人急冲冲地撞开了师自来的家门。
“师老!天大的消息!”何去焦急的喊道。
“老师,别听何去胡扯,屁大的小事,充其量就是那季征途使出了一个狗屁不通之极乃至最后翘了辫子的一刀!”何从阴阳怪气的解说道。
“小事?这还是小事?更何况还有武三松的上下五千年的黄花碧柳之毒,弓鱼亚的十万八千里的异宗之箭,齐仲及他妈的大。。。。大悲刀!”何去夸张之极的辩驳着。
“屁!武三松那像屁一样的黄花菜毒,也值得大惊小怪,弓鱼亚只会中途转弯的箭那就更不值得大。。。。”何从笑着反驳道。
“等等!等等!”师自来害怕他们二人没完没了,忙插口道:“你们说是谁使出了最后一刀?!”师自来一脸严肃的问道。
“季征途!”何去、何从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师自来惊异道。
“我来说!”
“我来说!”
何去、何从他们二人抢着,七嘴八舌的将子午大街一役道听途说、添油加醋、俱无细漏的叙述了一遍,闻言,师自来沉吟了半晌。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其实何去、何从俱对那最后一刀好奇无比,此时问话更是小心翼翼,仿似生怕师自来就不回答了。师自来终于吁了口气。
“你们可知道这世间的武功最高可分几层境界?!”师自来喃喃自语的问道。
“几层?”何去、何从竟认真追问道。
“首先武功要练至最高的境界,需先经过它境?”
、“它境?!什么狗屁。。。。”何从刚忍不住胡扯,何去一把就掩住了何从的口。
这时,就听师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