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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洁一记眼刀子丢过去,凌厉的不怒自威。“你确定你是1?”
“嗯!”某人小媳妇似的点头。
“陆幼枫,你怎么一遇到小洁就变软柿子啊!!”言烟禁不住啧了啧声,继而玩味地看了看男猪脚,后又朝阮洁身上扫了扫。
顿了半响,“哦--!”这一声哦的颇有猥琐之意。
“凝凝,我们公司的那个“王总监”,还记得吧!他还等着要你电话呢。”
言烟触电似的跳起,怒目圆睁,“阮洁,你不要太过分!!”陆幼凝含着笑拉言烟坐好,示意她不要乱动。
阮洁再次冷哼。中指关节颇有力度地敲了敲桌子,“陆幼枫,我在等一个合理的解释。”阮洁觉得今晚自己再哼下去,怕是就要哼哈二将附体了。
“我。。。。。。”
“他今天本来是要庆祝甩掉那个骚包男,没成想自己讲话漏风,让人家听去了。”言烟呷了口茶水,好整以暇续道:“于是骚包男好基友跑过来复求合体,中间深情款款情节省略八百字,最后陆幼枫说自己性取向变了,已经有女朋友了。”
“然后嘛,你就来喽。”
“我本来就想着碰下脸的。”罪魁祸首嗫嚅着,接着抬头看了一眼又赶紧瑟缩道:“就亲一下脸,没要亲,亲。。。。。。”
阮洁心中真个气呀,看见他这个弱受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心想吃亏的明明是自己呀,这个陆幼枫也忒不要脸啦。转身埋在林岚怀中,不想再看见那个孔雀男。
林岚带节奏地缓拍着怀中小兽的背,好一会儿,才轻轻扳正阮洁的身子。宠溺地揉了揉她的额头,后又很是认真的看了阮洁一眼,浓密的睫毛颤动着,良久,做出一个决定――俯身亲吻起眼前人的唇角来。
阮洁眨了眨眼,呆愣,任人亲着。
这样的林岚,那个别扭骄傲的林岚,在外人面前是从不如此对自己的。这?可现下脑中如灌了蜜糖般混沌不堪,无法思考任何不妥之处,只觉得眼下很柔很暖,柔的似小溪,清澶流动;暖的似温泉,水洗凝脂。
座下已是寂静悄声一片。
似是亲吻的心满意足,林岚起身,看着阮洁,眼神上下打量一番。续用手平了平这人身上似有若无的衣服褶皱,间带着不自察觉微微一声叹息,而后又甚是满意地抚了抚这人的脸颊,像是看待欣慰的私有艺品。
半响,神色一正。“小洁,既然你喜欢男人,那我们分手吧。”这声音已然不带一丝情感波动。
☆、第3章 无厘头
阮洁心头猛地一跳,那溢满幸福的唇线戛然而止,惊愕地望着上一刻还待她温柔如水的林岚。
“你开玩笑吧?”这句疑问在脑海中无数电闪,但对着那张冰冷俏颜,却是嘴唇翕动不能脱口而出。心脏在不争气的狂跳着,还有一个蠢蠢欲动的魔音在体内疯狂乱窜,向自己嘶喊着:“林岚是认真的!她是认真的!!”
阮洁焦急地在那张脸上扫着,想从这发出无情声音的双眸中找到任何一丝可能是玩笑的佐证。
包房内里的氧气趋向死寂,让人窒息着。
按言烟的脾气秉性本是要第一个跳将起来发问,可陆幼凝紧紧按住了她的手,冲她无声地摇头,示意冷静。
许久。
陆幼枫声音低沉缓慢,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凌厉:“林岚。”
林岚没有望向他,仍是淡淡地盯着阮洁。
“你是说,一个les被一个gay亲了,所以这是你抛弃她的理由?”言烟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
阮洁苦涩地摇摇头,沙哑异常艰难发声:“林岚,这不是理由。”顿了顿,颤抖着唇又道:“你要给我一个真正的原因。”
眼中滑过一丝不忍,微微叹着,“小洁,我找寻不到继续下去的理由。我累了,你很好,可终究不能让我依靠。”
“林岚,你特么太过分了,这种话你也能讲的出来?”言烟激动的拍桌而起。陆幼凝怕她冲过去,急急的拖她坐下来。
“小岚,你知道自己讲什么吗?”声音还是柔的,但陆幼凝脸色已然是不悦。
林岚没有答话,但阮洁内里已是冰至心扉,凉到肺腑,彻骨的寒意。
她感觉脊背电打似的发麻,耳根子发冷。这冷又从脚底袭上来直至头顶,一阵一阵的向周身扩散。心里塌了一角就开始收不住了,轰隆轰隆的打心尖上往下滚。鼻子酸涩的非常难过,可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住,不能哭,千万不能有眼泪什么的流出来。那样太丢人了。
眼睛极力睁大,泛着股股红意,她让自己脑子放空来保持镇定。
一秒,两秒,三秒……
时间在慢慢向前数着。
嗤笑。从肺腔涌上来的这股酸涩感,终是压了下去。
“今天,要我回家,可是说的这件事。”幽幽道来,让人听的异常陌生。
林岚颔首。
“好。”阮洁翻来两只空杯,注满酒,递与林岚一个。而后对着那张冷艳的面孔,定定地觑着,眨也不眨。
久久,是真失望了,因为她没看到哪怕一丝的挽留。她不想去问林岚,“你爱过我吗或者你还爱我吗?”诸如此类她既问不出口,也没有意义,何必自讨没趣。这几年下来,就没真弄懂过林岚,你追我赶的戏码上演过多,也许自己也累了而未可知。隐约猜测过可能会有这么一天,因着林岚做事从来没有理由。可一天来得未免过于唐突,有些始料未及的荒唐。
阮洁这一刻觉得特别疲惫。生性就不是那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人,刨根问底撕破脸皮的事情她做不来,既如此,何不让大家都体面一些的好。
“黄粱一场梦,酒今催人醒。”一饮而尽。真苦。
早已守在身边的陆幼枫拉起阮洁,一行四人朝门外走去。
一场饭局徒留尾声。
只林岚品着通透杯子内的液体,惨白惨白的辛辣辛辣的,像是阮洁的心。
“也许自己错了吧。”林岚自嘲轻笑。又低声呢喃:“可真的是累了呢!小洁。”
五月的晚风徐徐吹来,伴着落日的光晕,暖暖的耀眼的红晃晃的,可人却冷的直打颤。
陆幼枫提了车,把阮洁小心的塞进副驾驶,替她系好安全带,一路驶向陆幼凝和言烟的住处。任谁也不能放心她在这个状态下独自驾驶。
车厢内的空气压抑着,陆幼枫余光扫着,屡次欲言又止,坚…挺的眉拧紧,眼里尽是疼惜之色。
“安心开车啦,我哪有这么脆弱。”
“我肩膀可以借你。”
“恩,很有攻君气势。”阮洁笑笑,拍拍陆幼枫肩头。“谢谢你,妇女之友同志。”
陆幼枫:“……”
“这酒真特么上头,下次咱还是喝红的吧。”
陆幼枫怒瞪了一眼,很气她这幅装出来的没心肝样子。但还是体贴的打开车窗,趁着红灯空隙又塞了块薄荷糖到阮洁嘴里。
“唔――,讨厌薄荷味道。”某人傲娇地皱眉。
“那也好过你吐我车里。”
一路再无话。
车子行驶到城南一片花园别墅区,还没到小区近前,眼尖伶俐的保安已是把拉杆升了起来。
“哟,陆先生来了!”
陆幼枫笑着点点头,心想言烟这富人区的服务还真是到位,这哪里是保安,分明是管家。
“言小姐和陆小姐也回来了!”随后是言烟的宝马Z6和陆幼凝开着阮洁的mini。
保安挂着笑容一一尽职地打着招呼。
基于对业主的安全保障,小区物业要求全体安保人员务必牢记所有业主身份,以及往来做客熟识人员。业主嘱咐过何人可以进出,保安心里都记得真真的,可不敢含糊。
熄了火,陆幼枫见阮洁还在睡着,犹豫了一下,很轻很轻的拍了拍她手臂。
“果然没醒。”陆幼枫有点偷笑。轻手轻脚下了车绕到另一侧,朝另外两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慢慢抱起阮洁出了车库。
开了门,几人上了二楼客房把她小心地放在床上。脱了鞋,空调调整合适温度,盖了薄被,相继离开。
“哥,你和烟烟先坐着,我去帮小洁弄杯蜂蜜水,免得她头痛。”
弄好水,陆幼凝复又上去,把阮洁扶在怀里坐起。“小洁,喝了这个再睡,不然会头痛的。”
“唔――”阮洁迷糊的睁开眼,由人喂着,一口一口喝了下去。
躺下,又帮她按揉着额头穴位,直到有规律的均匀呼吸之后才罢手。掖好被角,端着空杯子轻轻走了出去。
门,甫一关上,这边的人已是睁开了眼。
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好一会儿过去,才慢慢起身,拿了套放在衣橱的衣物走向浴室。
其实在陆幼枫抱她往二楼走的时候就醒了,不想让人担心,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所以装睡应该是比较好的选择。
冲了澡,不是冷水的,阮洁没那么自虐。
疲累的爬上床,盖好被子,这才有时间思考今天的事情。想着想着,越想越是混乱不堪,阮洁决定闭上眼睡觉。
一分,两分,三分……五分钟过去了。
人没睡着,有泪却从眼角滑落。紧抱被子,蜷缩身体似头受伤小兽般呜咽抽泣。
细数从前意,心里着实委屈。
已是晚间,华灯初放。
一楼阔丽明亮客厅,米色暄适沙发上三人相对沉默不语。
“你们说这小洁能受得了吗?”言烟斜靠着沙发,“这林岚也忒狗血了。”
陆幼凝缓缓开口道:“林岚怎样我不知道,但小洁肯定会好的。需要点时间,她不是想不开的人。”
“嗯,是的。”陆幼枫沉沉道,“这段时间,我,我们多陪陪她。”
“哟!怕她不领你情呢!”言烟怪笑。
“多嘴。”陆幼好笑地凝瞥了她一眼。
陆幼枫脸色沉的犹如锅底,黑红黑红的,冷哼一声,“我先回诊所了。”别扭地起身便走。
待关好门后。
言烟笑着滚落在地板上。“你哥一点都不弱受嘛!”
陆幼凝又好气又好笑地轻踹她一脚,起身朝厨房走去。
“凝凝,煮东西吃吗?我都快饿死了,晚上都没吃饱呢。”
“是啊,小洁睡醒起来会饿。”
“嗷――”言烟不满地怒道,“你是我女人,还是她女人。”
“她的。”陆幼凝转身瞪了她一眼,”小点声。”
“完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半响过后。
餐厅椅子上,言烟端着碗热汤面乐颠颠地吃着。
☆、第4章 陆幼凝
阮洁这一夜睡的极不安稳,先是哭的累了,后才迷迷糊糊睡下。梦里的林岚一直向她含笑挥手,笑吟吟地说,“小洁,再见!小洁,再见!”遽然又冷若冰霜的瞧着她,没有一丝温度。
整晚,鬼压床似的,睡不实,又醒不来,着实难受。
睁开眼,周身汗涔涔的,身上黏溻的要命。
看了墙上的挂钟――六点一刻,时间还很早,不想动却也睡不下去了。又赖了会儿床,这才勉力的拖着身子去了浴室。
透过磨砂玻璃的水气氤氲看去,一个朦胧高挑的身形就那么孤零零地映着。
抹了一把镜子上的水雾,阮洁怪叫一声。
浮肿的双眼,青黑的眼眶,阮洁懊恼地捂着脸,心想,“这是要有多糟糕啊!”
胡乱冲了冲洗漱一番,头发也没有揩干就出了浴室,随手拿条毛巾裹着,还在犹自滴着水珠。
拉开了通向阳台的玻璃门。
一张精致的米黄色藤桌和两把泛着流光的镂空雕花藤椅。伸了个懒腰,寻个舒适的姿势,把腿蜷了懒懒陷在藤椅里。
五月的清晨,阳光淡淡照着,庭院里大片粉团蔷薇顺着黑色铁制栅栏蔓延,幽幽的雅香随着清风时不时飘散。
一切都明媚如洗。
阮洁抬头――连天空也水洗蓝似的挂着。
点了支烟,烟雾袅娜,兀自轻笑,“这样也好!”
“一早起来就吸烟!”身后传来一声怪责。
回头――看到陆幼凝正端着杯牛奶,眼神里温柔疼惜的望着自己。
接过牛奶杯,低低一笑:“还是你贴心,记得我早晨要喝这个。”
“头还痛么?”
阮洁摇头。
陆幼凝看着她慢慢地喝完一整杯牛奶,轻拉起阮洁的手走回房间。找来一只风筒,“头发也不弄干,感冒了怎么办!”
阮洁闷声,坐在床边任人柔柔的打理着自己。
打理完毕。陆幼凝撩起阮洁耳际发丝,对着右耳的那枚耳钉看了看,缓缓地摩挲起来。
这枚钻石耳钉是当时阮洁考上大学,陆幼凝送她的入学贺礼。
阮洁爸爸这边没有兄弟姊妹,好歹妈妈还有一个龙凤胎的弟弟。所以从小到大能玩在一起的,除了舅舅家的表哥就是陆幼凝两兄妹了,虽然都长了她几岁。
即使带着她一起玩,男孩子也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幸好还有陆幼凝――一个绝对的细腻体贴邻家好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