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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就把阮洁压住抱将起来。
阮洁被冷不防地扑住,憋了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李诗韵!你谋财害命呀!”阮洁挣扎着坐起一边咳嗽着,把疯狂炙热的女人阻挡在身前。
李诗韵故作娇羞地望着阮洁,贝齿轻轻咬着下唇。只是,脸却不红不白,丝毫无羞涩感。一个四十多的女人顶着一张三十少妇的脸在装娇嫩,这实在是无节操无下限到极致了。
“宝贝,你把人家衣服都扯下来了。好粗鲁!”
阮洁气得哆哆嗦嗦的抬起手指着李诗韵,看着渐渐滑下的睡裙带子,两颊登时两抹胭脂红,倒是和窗外的那抹晚霞遥遥呼应,做了个相随。
“穿,穿穿……穿上!”阮洁气结得语不成调。李诗韵吃吃笑着,反倒欺身上前。
阮洁的手停在半空,推开也不是,不推开也不是。她恼羞地看着李诗韵,阮洁怀疑自己真的是这女人亲生的么?为什么他们家动不动就要上演亲妈调戏女儿的戏码?自己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啊!
看着毫无羞愧感的李诗韵,阮洁心里默默哀嚎,她觉得自己再不走肯定会被吃得连渣子都不剩下。当机立断朝床头另一侧滚去,翻身下来鞋也顾不得穿,光着脚就一个箭步飞也似的弹了出去,扶着栏杆冲着楼下大喊道,“阮劭,你老婆犯病了!给我拖走!”
阮劭:“诶!这就来!”
李诗韵不屑地甩了甩一头秀丽长发,把睡裙带子拉好。
哼!要不是看在你心绪不佳的份上老娘我犯得着需要牺牲色相么!哪有小时候的半分可爱,整个就一闷葫芦。
没劲。
吃过晚饭,阮洁一个闪身进了储物间,反正闲着也无事,不如干脆把以前的书本收拾下。这个举动惹得李诗韵直喊着,“诶呦我的宝贝那里面没有空调,你去找什么别中暑了。让你老爸去找就好了。”
阮劭听得这话,不住的嘴角抽了抽。在这个家里面妇男真是没地位。不过基于一个好爸爸好老公的严格标准,为了老婆和女儿他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也是在所不惜的。一个区区储物间怎能奈何得了他这个无所不能的战士。
片刻,阮洁无奈地把饭都没吃完就冲进来的阮劭推了出来,“没事啦,这里面有风扇热不死人的。”
“看好你老婆。”阮洁冲自家老爸眨了眨眼悄声道。阮劭则回了一个了然于心的眼神。
父女俩相视而笑。
阮洁也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拿下套在手上的黑色胶皮套把头发扎了个马尾,蹲在地板上便开始一箱一箱的全部打开搬出来。
小学、初中、高中的都按照年级重新再整理一遍。一本本又一册册,有点像打理自己的心情。
理得顺了也就通了。
蹲了许久,阮洁觉得有些累,便扶着身旁的一摞书站起身。刚起,立时下肢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酸麻,她急忙身后寻了个矮脚的方凳坐下,扭曲着一张脸便不再敢乱动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着动了动。没事了。咧嘴一笑,起身。
只一个瞬间,眼神却瞥到最里侧角落的一个箱子,有种说不出的原因阮洁复又回头看了看,蹙着眉想了下还是走了过去,搬开上面的东西,理了理。
又吹了口附着在箱面上灰尘。只一下,阮洁就被呛得猛地咳嗽起来,她捂着口鼻看着眼前这个暗黑色不算好看的感觉有些拧巴的且不大起眼的皮质箱子。方形,大约三十几许公分的高度,箱盖五厘米左右,边缘带着棱角。
支起下巴打量一圈,阮洁咂着嘴琢磨了下,这莫不是什么“勇敢者游戏”之类的吧,搞得这么神秘。
老式公文包上的那种铜黄色的锁款式。阮洁伸了手按在上面凸起的方形按钮,往下拉了拉,有些锈住的感觉,耐着心地上下多活动了几下,便轻巧的打开了。
一时间,一股子老旧的味道漫上鼻息。一重重,一层层地蔓延。
一时间,又怔得迷惘。思绪杂乱的要命却又空洞的像填不满。
陆幼凝给自己绑发用的粉色发带。
陆幼凝给自己拭眼泪的白色手帕。
陆幼凝给自己的蓝色星星手链。
陆幼凝给的自动铅笔、橡皮擦;陆幼凝教叠过的星星、纸鹤;陆幼凝练习的素描画……
陆幼凝,陆幼凝,全部都是陆幼凝,全世界的陆幼凝,满满的陆幼凝,仿佛阮洁这世间便只剩下她陆幼凝一人,再容不下他物。
抿着唇,默然。
紧捻的手指颤得有些抖,最后又无力地默默垂下。
“叮”,一声。
指尖触碰到最下方一个铁皮盒子,抬眼扫去,不知这又是什么。阮洁感觉有些乏了,却不知是哪里来的倦怠让她感到乏。
缓了缓,还是拿了盒子出来。
放在地上沿着缝隙边缘轻轻打开。
人却是真的呆傻了。
瞪着两双大眼凝住不能再动分毫,呼吸间带着隐忍滞涩,手轻颤着彷佛不可置信般地去触摸那内里的一角。
像是在触摸一个熟悉且又陌生的猫咪。小心翼翼地指尖碰了又碰,停顿了下,又细细地摩挲。
咬着唇。
《乐府诗选》――自从搬家以后阮洁找了许久都未能找到的那本《乐府诗选》。
滞了滞,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阮洁又急急地把书拿了出来,自后向前迅速地翻阅着。
只见一张纸片悠悠飘落下来,阮洁心猛地一跳,眼明手快地抢在落地之前接住。
就是它了。
深深吸了口气。盘腿坐在地板上。一张被精心剪裁过的笔记本纸张上的不大不小一处。清晰的对折线,中间隐约泛着一点折旧的淡黄。
缓缓展开。娟秀字体。
“小洁,在看什么?”陆幼凝望着坐在自己房间一角的阮洁,手捧一本书安静细细地读着。
阮洁听得陆幼凝同自己讲话,便抬了头眼神去瞧着她。抿了小嘴,睫毛扑闪了两下,似带着些许迷惘。
陆幼凝看得可爱带起了心中某处的柔软,忍不住嘴角一勾,对阮洁轻轻招着手,柔声道:“来,小洁。这边来。”坐在书桌前柔声唤着。
合了书本,阮洁乖觉地走过去。
《乐府诗选》?陆幼凝看了封面有些讶异,她让阮洁去自己的书架上随便翻阅,没想到这刚上小学五年级的小人儿竟然选了这本。也不知阮洁理解得明白不。
“在看哪一篇?”陆幼凝想知道究竟方才是哪一首让小阮洁入了迷地看着。
阮洁看着陆幼凝,默默地想了想,翻开方才那一篇递到陆幼凝手中。
《长干行》。
陆幼凝有种想把阮洁揉在怀里的感想,真的是萌到了自己,小人儿竟然在看这篇。
阮洁低垂着眼帘,也不见她在想什么。过了片刻,她拿了桌面上的笔塞到陆幼凝手中。不说话,眼睛眨了又眨。
陆幼凝见状却是忍不住笑了,揉了揉阮洁的脑袋。“好,我写给你。”
提笔。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喏。”陆幼凝写了这六句,便把本子递给了阮洁。她觉得下面的句子不大适合现阶段的阮洁去理解。
阮洁拖着已初具风流模样的细长眼尾,眨了眨,显得有些疑惑不解。不是说好要写给自己的么,怎么只有这六句。
自己低头,又认真地忖度了下,后主动拿起陆幼凝手中的笔。伏在桌案上,一笔一划,抿着唇,端得严肃姿态。
四个字,“青凝竹马”。行得方正,略显稚嫩。
其实只有陆幼凝写的后四句阮洁是略略懂得,且还朦胧的知晓一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陆幼凝禁不住哑然失笑,她捏着阮洁的小脸蛋,嗔怪了句,“乱写。”
阮洁屏住了呼吸,小心脏有些乱撞着。侧过头,在陆幼凝柔嫩葱指上细细咬了一口。
这样的陆幼凝真好看,怎么看都不够。
☆、第28章 番外青凝(二)
阮洁躺在床上,身前抱着那本擦拭整洁的《乐府诗选》,久不能眠。那从小到大的种种,一幕幕都自记忆深处调取,在眼前纷扰穿梭,不能停息。
一直到清晨天色微明,她才渐渐阖了眼浅浅睡下。眉头时而蹙着,时而舒展。却不知梦里的她为得是哪般。
八点钟,李诗韵去敲阮洁房门叫她吃早餐,等了好一会儿也没人应。李诗韵不解,按平时来说阮洁早就下楼了,今天倒是特例了。
尝试转了下门把手,没锁,便轻轻推开了门进去。看见阮洁依旧在沉睡着,锁着眉,手里还紧抱着一本书。
李诗韵无奈地摇摇头,轻脚走上前去,她想把书拿下来,让阮洁睡的舒服一些。可想而知,李诗韵此举费了好一番周折……
要不是阮洁是她女儿,她真个想一脚把阮洁踹到床底下去。
哼!一本破诗集睡觉也抱这么紧。难不成里面还藏了像她李诗韵这种绝色美女不成!
话说,李诗韵还真不像个正常当妈的。可傲娇的李诗韵从来没有这种自觉性。所以这养成阮洁的性子免不得要闷上一些两些。
人都双重性格,阮洁的另一面性子就随阮劭,时常端得内敛。可阮劭毕竟是一男人,脸皮子总归要厚些的,不然他也娶不到李诗韵。且李诗韵也很少去调戏他。阮洁就不同了,李诗韵是真心忍不住的想调戏,且她真的觉得这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李诗韵是调戏,陆幼凝是调…教。话说名师出高徒,这还真是一对路子鲜明,目标也明确的师徒俩。
李诗韵有些气恼地翻了翻她口中所谓的“破诗集”,没待几下,她就停住了。
咬唇凝眉端详了许久,又看了看熟睡中的阮洁,微微一叹。最后终是轻轻合上,把手中的诗集又放回到了阮洁的枕边。
把女儿的眉头用手轻轻抚开,她不想阮洁睡了也会不安。
临近中午,阮洁才起身。可能作息时间不对,脑子睡得昏昏沉沉的。到浴室冲了个凉洗漱后这才懒懒下楼。
“宝贝,醒啦!”李诗韵坐在客厅沙发上优雅地在翻阅一本画集,听见阮洁下楼的声音,便抬了头,又轻轻招手道:“来,到妈妈这里来。“
阮洁“哦”地应了一声,懒懒地迈着两条长腿走了前去,在李诗韵旁边坐下。
“怎么?头痛?”
“嗯。“阮洁没精神地点点头。
李诗韵放了画集在旁边的藤编小架子上,接着把阮洁身子拉下,让她头枕在自己腿上。而后轻轻帮阮洁按着穴位。阮洁则舒服地闭了眼。
这种享受可不是时时都有的。按着揉着,悠忽间,只觉倦意又来。
迷迷蒙蒙。
李诗韵这边对着刚从厨房出来的阮劭招了招手,阮劭见状立刻走过来,临到了近前则放轻了脚步。李诗韵附在阮劭耳边咬了几句,阮劭会意一笑,便按照老婆的吩咐去执行任务了。
只见,他把防盗房门尽量不发出声响地小心打开,预留了一条不大缝隙。接着回头冲着李诗韵比划了个OK的手势,便又回到自己的战场也就是厨房去了。
过了不到一刻钟,门外来人。待要准备敲门,却发现是开着的。不由得一笑,轻开了门进去,复又轻轻关上。
略探了身子对客厅的李诗韵打着招呼,瞧见李诗韵腿上的阮洁,便把刚要出口的问候换成了只是口型,没有声音。
来人自己换好了鞋子,便向客厅里面的沙发走去。
李诗韵见状,做了几个手势,简单比划一番。
女人莞尔一笑,从李诗韵那里接手了阮洁,宝贝般地小心护在自己膝上。
李诗韵挑了挑眉,扯了一个女人看不到且意味不明的笑,走到厨房去安抚仍旧战斗在一线战场的自家老公去了。
几乎屏了呼吸,女人仔细地眼也不眨地瞧着,后又伸了手在阮洁眉宇间缓缓抚慰着。
渐渐,阮洁展了眉头,嘴角似有隐约翘起弧度。翻了个身,贴合着女人的小腹蹭了蹭深埋了脑袋,接着抓了女人衣衫一角便不再放开。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阮洁只听得有人在唤她,轻轻柔柔的,附着和煦春风。
小洁。小洁。
就这样轻轻柔柔的唤着。像是隔了一个世纪般那么长远的声音。悠扬着。
小洁。小洁。
阮洁隐约不愿醒转,混沌中的那个她在自发地抵抗着。怕这一应下来,许是这沁润心脾的乐调便不会再听到了。
小洁。小洁。这嗓音却依旧唤着。带着诱导性。惑人心田。
动了动。残存的意识使阮洁感到唇边的异样。或痒,或酥,或麻。微张,含了在嘴里,吮吸起来。
女人看着自己被含的手指哭笑不得,只得轻拍着阮洁脸颊,“小洁,醒醒。吃饭了。”
没了吸吮的东西,又被人惊扰了脸蛋,阮洁终是抵不住地缓缓睁了眼,半开半阖着。眼帘微动,却依旧是混沌里的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