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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我这不顺便提个醒儿么。那天,那天柳意也去了。”偷偷瞄了下陆幼凝的表情,“我一开始也不知道,到家了才看见。咍——这不我舅妈嘛,非要我哥把那姓柳的带回家吃饭,她那点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抽筋扒骨地想着李冰结婚抱孙子。”
“然后呢?”陆幼凝直觉这事儿还有后续,这柳意对她陆幼凝的女人还真是异常上心,不但住在同一栋楼,且是几乎逢饭局必来,明眼人都看出这司马昭路人皆知的心思。可据陆幼凝所了解,阮洁和那个女人总共也没接触过几天,怎么偏这柳意对阮洁就如此妾意?就算阮洁再讨人喜欢也不太科学呀。
“然后吃完饭舅妈拉我去洗碗,我哥和她就下楼了,再后来她就先走了。”又瞄了一眼,有点忸怩地吱唔:“我因为,想。。。。。。想。。。。。。”
“想什么?”陆幼凝打量着那人微微发红的耳廓,还真个儿未语人前先腼腆。
“想你。”阮洁也觉得脸热耳朵烧地,于是低了眼恹恹地答。哪知她心中却咆啸着千万头草泥马啊,尼玛如此羞涩究竟为哪般啊啊!
陆幼凝莞尔,小脚儿在阮洁怀里挑逗地撩拨着,“过来。”
面对女人的撩拨,阮洁慢腾腾蹭了去,脑袋做鸵鸟埋在女人胸前。她已经放弃治疗了,就这样当个鸟人挺好的。
“想我什么?”陆幼凝满足地搔着阮洁脖后。
“想早点回家看到你。”
“不是每天都有见么?”樱桃小口展现的满意又添了几分。
“那也想。不够。”闷声闷气。
“我也想你——不够。”
深邃迷朦的眸幽幽地看着。以往没有一天不再想,想何时才能不再饱受这相思之苦,不再痛受这心肝俱碎煎熬。
“后来我也回了,往家赶。车子走到一半看见柳意蹲在马路上,嗯,她没开车好像。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搭话,我也不好意思丢下她就走,只能下车看看。”阮洁等了等,见陆幼凝一直也没给她反应,急了,抬头解释:“我发誓,真的!她脸惨白惨白的跟鬼似的,我真不骗你!真的,我发誓!”
陆幼凝瞧着阮洁焦急神态,不知怎的,心中蓦地就闪过一抹痛。她不是不信阮洁所讲的,只是,忽地一下,就痛了,没缘由的。
此时她想吻她。
陆幼凝捧起阮洁的脸深深地吻了去,吻得缠绵,交织,汲取——那丝没缘由让她有点乱。
这是为何?
阮洁睁大着呆滞双眼,女人渴求姿态的索取让她心慌了!痛了!心尖猛地针扎似地痛了!
怎么这么疼?
她感受到女人的痛向她袭来,汹涌着,像起潮的浪。默然落泪。
亲着吻着,陆幼凝察觉到异样,入目所及满满都是阮洁跌落的泪水。陆幼凝惊住了,这个傻子,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怎么了小洁?怎么了?”手足无措地拂去阮洁的源源不断,断了线似的。
阮洁微张着嘴,无声抽噎着,人一下一下地紧缩,却不能呼吸,泪眼矇眬,全然一片模糊。
“小洁!小洁!”陆幼凝已是心慌哽咽,右手哆嗦地在阮洁心口一下一下地舒缓着,“是不是胸口痛了!”
直到阮洁的脸色憋得快发白了,这才缓缓地送了口气出来,随即哇地一下哭出来,泣不成声道:“。。。。。。我。。。。。。我。。。。。。我我,我没骗。。。。。。你,真,真没骗你!”
一字一句地抽泣。
陆幼凝现在真可谓心乱如麻,“我知道,我知道,好端端的你哭什么!我信你!没有不信!”
她之前那姿态确实把阮洁吓狠了。
陆幼凝强行抑着自己也是要失声痛哭的情绪,把阮洁紧紧搂在怀里尽力安慰着。
她现下恨透了那个吻。
“我,我就把她。。。。。。送,送到药店,就回,来了。”
阮洁委屈,可她委屈的是陆幼凝的痛楚。那一刻,纠缠的舌尖让她尝到了女人心底的苦。
“好了不哭了不哭了,你个傻子,我什么时候不相信过你了。”轻颤的手抚着阮洁的背,软声耐心地哄着,声音嘶哑。
两人这般拥着,陆幼凝默默落泪,阮洁小声啜泣。相恋至深,悄然痛怀。这个中滋味有几人又能品尝。
良久。
阮洁觉得肩后一片湿濡,抬手摸上去再一看,发现陆幼凝的脸上全都是无声滑落的泪。“凝凝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登时心如刀绞两眼发黑,特么好悬一口气又没吊上来。
“嗯?怎么了?”陆幼凝这才察觉自己的异样,忙不迭地擦去,连连宽慰道:“没事没事,不怕,吓到你了。”
陆幼凝想了想,揽过阮洁肩头,脸贴在阮洁狭长锁骨和颈处,腾出的一只手抚在眼角眉梢,摩挲描绘着。
“只是心疼你,不想你难过。”
阮洁这才稍稍安了差点忐忑到七零八落的心肝脾肺肾,小心发问:“那你怎么一直哭?”
“傻子!你难过,我就更难过。巴不得你的难过都转到我身上来。”
阮洁黯然。
幼凝,你才是最傻那个。。。。。。
你给我一滴泪,我便看到你心中所有海洋。
一夜再无话。
八点多一些时间,陆幼凝起床,为了不吵到熟睡中的阮洁,特意跑到了外间的浴室洗漱。昨晚已用热毛巾敷过的眼睛还是略微红肿。没办法,今天上午还约了个客人,陆幼凝只好开冰箱拿了生理盐水做面膜来舒缓。
换好衣裙,阮洁仍在沉睡。攥着被角的手指显得用力,眉头凝着。陆幼凝见状,身子抵在床沿,一手搭在阮洁指背上握着,一手环过阮洁前额,动作轻柔地亲吻,直至阮洁舒展。
小家伙儿昨夜哭坏了,也吓坏了。
退出房间,掩了门。保温桶里的上下两层温着水煮蛋和牛奶。记得吃午饭,我中午可能赶不回来——便签一枚。
已是七月的天,上午的空气带着丝丝阴郁,滞着湿热。
十点半,相约的客人进门,道明来意。工作人员端了水来,在男人浏览墙壁上名家画作的间隙,进入里间画室寻陆幼凝。
陆幼凝把前两月客人订好的油画和人抬了出来,给男人检查无恙,打包好。又陪着闲聊了一段时间,那人方才离去。
约莫着十二点左右,陆幼凝拿起手机,打算问问阮洁起床没有,不要耽误了下午出门。
工作人员又进来找她,询问道:“陆姐,外面有个女人看了好长时间了,我跟她搭话,也没怎么理我。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陆幼凝点了点头,表示好。偶尔也会有这类客人,直到老板出来才肯彼此交谈。这种人一般肚子理都是有些墨水懂行的,自负些,不大愿意和所谓跑腿儿的开口。
那女人驻足在一副陆幼凝的画作前,细致入微地端详着——油画上是一个青葱少女模样,安静舒适地倚坐在午后浓绿的树荫下,似在恬淡地小憩。只不过那侧脸被投射下的斑驳光影打得恍惚,耐人一寻究竟。
柳意对油画算是有些研究,只见她嘴角一勾露出个会心的笑——这画者淋漓尽致的用情还当真是透彻。让人看着,如饮香醇。
而熟悉的明眼人一瞧,自然也心领神会,画中何人。
女人欣赏完毕,转了身来,流光潋滟的眼端着傲然,却是巧妙,“不知陆小姐,能否割爱这幅?”眸子晃了晃,坚定道:“我要她!”
陆幼凝听得此话,随即一个嫣然浅笑,薄如蝉翼的睫毛下也是内敛着光彩涟漪。
她把目光投向那个青葱少女,柔软而温润的声音响起。
“这是我——私人馆藏,此生只得一个。”
“此番定是要让柳小姐——空手而归了。”
陆幼凝对视着柳意的傲慢,缓缓的调子里是让人无法忽视的决绝。
☆、第48章 好媳妇
周六;下午三点一刻,一辆白色宝马SUV缓缓驶入两扇敞开的黑金色镂空雕花铁艺大门。
“小姐,阮小姐已经到了。”一约莫五十岁上下管家模样打扮的中年男人在通着电话。
“嗯,着人请过来。”
车子沿着两侧的林荫道又滑行了一小段距离;停住,阮洁开了车门走下,一身得体的休闲装和咖色皮鞋;披肩的黑发;另择出耳鬓的两缕束在脑后梳了个简单发式。
有专人接过车钥;泊了车去。
“阮小姐,这边请。”管家指示过的一青年男子微笑开口,同时略一欠身;彬彬有礼地打着手势。
“好;麻烦你。”阮洁淡淡一笑,轻轻颔首。
青年男子略前指引,一路又拐了两处弯道走了会儿。淡淡青草芳香四散开来,视野逐渐开阔,细致休整过的大型草坪花园,精心布置角度的一组又一组纯白欧式桌椅,端着酒水来回穿梭的侍应生,三三两两扎堆儿各色人群,好不热闹。
言烟已在对面轻快地迎了来,一把挽住阮洁手臂缠住。
“你可来了,都快无聊死我了。”嘟着嘴巴不满却又满意道。
“不尽然吧——?我看你聊的挺快活。”打量了下不远处言烟刚抽身离开的那几位男女,阮洁挑起的眼角里满含戏虐。
“好!我领你,一,起,快,活。”言烟咬牙,不动声色地朝阮洁腰上暗掐。阮洁“咝”地抽了口冷气,低声咒骂,“你还真掐呀!”
言烟得意地哼哼两声,带阮洁走向所谓的“快活地”,一一做了介绍。不过是所谓的世家公子小姐,阮洁本就无意高攀,只是面带得体微笑一一回应。
倒是言烟八爪章鱼般,挂在阮洁身上一直不肯松开。不免使得众人高看阮洁一等,眼神热切地拉住攀谈。
没什么过硬的身份背景,却能使得言家二小姐如此对待,倒也是伶人一个。
就冲这抱上了大粗腿的身价,嗯,值得拉拢!
好容易躲过了一干人的亲切热情,两人逃到个清净的小角落。“你故意的。”阮洁咬着杯中果汁的吸管,幽怨地瞪着罪魁祸首。“啊?什么?”言烟左顾右盼,权当听不道,“走,去见下我家人。”不由分说拉了去。
两拐三转地拽着阮洁走到了一对气质高雅中年男女前,“爸,妈,这就是阮洁,你们不是一直想见见么。喏,人在这儿。”
“伯父伯母好。”阮洁落落大方打着招呼。
“好。”言父言母不露神色打量的同时也是含笑点头。言母优雅得体地拉起阮洁的手,亲切道:“早就听我家烟烟说起你,这孩子也是,不早些带你来家里玩。”
“是我的错,应该早些来拜访伯父伯母的,你们不要见怪才好。”阮洁目光诚恳。
“好,好,比我们家的那个懂事多了。”言母很高兴,确是个礼貌大方的孩子,又不会虚伪刻意的套近乎。
“那以后就常来家里玩。”言父在旁也是满意笑道。
“哎呀,好啦好啦。爷爷奶奶呢?”言烟拉过阮洁。
“没礼貌。”言母笑嗔着,又道:“在里面陪客人聊天呢。”
阮洁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拉扯自己的裤腿,低头望去,看到一个样貌精致年约四五岁的小男孩,留着平头短发,一身白色卡通t恤短裤打扮。
“你是谁?”男孩发问。
“乖,这是你阮姐姐,快叫人。”言烟抢了话,逗弄着。
“胡闹!”言父言母宠溺地责怪,又对着男孩道:“梓墨,叫阿姨。”
“叫姐姐,梓墨。小姑给你糖吃。”言烟弯着腰,大尾巴狼一样地循循善诱。
言梓墨咬着指尖,滴溜着两颗灵动的眼珠子,开口:“姐姐好。”
看着对方讨喜的样子,阮洁蹲□子,捏着对方肉乎乎的小手温柔道:“好,梓墨你也好。”
言烟翘着尾巴春风得意,恨不得抱着自家侄子亲上两口。而言父言母看着孙子煞是可爱模样也是被逗得呵呵直乐,刚要出声纠正,便听得人唤了声,“爸,妈,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
言烟抬了头,“哥。”
欢快起身两步拉过来人,“哥,给你介绍——这是我朋友,阮洁。”又对阮洁解释:“小洁,这是我大哥言城,你也叫哥哥好啦。”
“言哥哥,你好。”阮洁礼貌伸手。言城回握,俊朗眉宇挂着儒雅笑意,温言道:“小洁,初次见面,你好。”
众人就着方才的笑料又愉快地聊了一阵,而言城也小小地教育了儿子一番姐姐和阿姨的区别,告诫他不能没有礼貌。
言家别墅三楼,一房间内。
“你回来做什么?”一长发女子抱着双肩,背对窗户,面若寒霜,冰冷语气却又透着说不出的莫名情绪。
“怎么?不欢迎我这个老朋友?还是说世家千金的身份对我不屑了?”床边一黑色真皮转椅上舒适地靠着另一女子,随意搭在扶手上的指节有节奏地轻击。
一头褐色波浪长长卷发,眼尾荡着妖娆,似个妖精一般无二。
如果不是去查言烟的资料,她还真不知道女子拥有这等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