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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白说:“她没跟我说要出去。”王梓走前还跟她说她很快就会回来,以王梓的性格又怎么会随便爽约。
沈真的笑容没了温度,说:“你喜欢她?”
沈真的眼睛虽然不是火眼金睛,简白那么明显写着脸上的情绪,她当然看得到也分辨地出来是因什么而生。王梓这个女人到处惹情,是无意也是有心。
要是王梓不喜欢简白,那就别让她靠那么近,就像她不喜欢自己就不应该让自己在她身边。
简白不善于做的事情有很多,包括不善于压抑自己的感情,不管是爱还是妒忌,她的眼睛总会背叛她。
简白直视沈真的目光,她的回答是是,她对王梓的感情不需要第三个人来质问,如果要简白回答,也应该是她站到王梓面前亲口告诉她,而且只说给她一个人听。
“王梓爱的是女人。”沈真把王梓的包放下,在靠窗的大椅子上坐下。
一条腿靠上另外一条腿,背靠在椅子上,虽然坐着,却散发着凌人的气势。
简白并没有惊讶,在之前她就已经清楚了。
她说:“我知道。”
沈真咦了一声,说:“我认识的王梓虽然不忌讳谈论她的性取向,但是也不会到处声张,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用什么都告诉你。”
沈真笑了,从口袋里拿出烟,点燃,咬在嘴边,说:“她是爱女人,但是她不会爱你,你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不是她看得上的类型。”沈真从镜子里看自己现在的模样,短到不能短的短发,分不出性别的脸,还有这一身打扮。
以前的自己并不是这样,她把自己的头发剪短,换下裙装,学会抽烟,这一切变化都在王梓选择许如斯那刻起发生。
她变得不像她自己,她为王梓把自己改变成现在这样。
王梓离开了许如斯却没有选择她,这是她最不甘心的一点。
看着眼前美丽的女人,藏在烟雾后的眼眸眯起,沈真说:“看你的样子,你也是有钱人家里出来的,你应该找个男人把自己嫁了享清福,没必要在公司里做一个小小的秘书。”
嫁人仿佛成了简白这辈子唯一的目的,好像在大家眼中,她简白这个人的价值是零,全靠男人来充数。
简白抬起下巴,说:“我喜欢在王姐身边做事,并不纯粹是因为工作,她才是我去上班的最大因素。”
“我想起来了,你叫简白,上海姓简的人中能把自己女儿养得如此优雅的应该只有简敬文,你是简敬文的女儿,对不对?”沈真马上就得到了答案,在她的印象里,简敬文就是老谋深算的老狐狸,虽然是当官的,却比生意人还会算计,他能把空气都卖出大价钱来,更别说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儿。简白就算现在清白,也不会一直清白,马上就要被他爸爸给卖了。
沈真审视简白的目光就好像能把她看透,简白握紧拳头,忍住胸口的怒火。
“对不起,我不想谈这些。”
“没关系,我也不想说那老头子,哦,不,老头子是你爸,我这样说很没礼貌。”沈真不以为意地笑着,她走到简白面前,低头打量着这张精致却失去血色显得苍白的脸,说:“简小姐,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我敢说王梓一定不会爱上你?”
简白分明是玉一样脆弱的女子,应该是一碰就能碎的吧,可是此刻,沈真怀疑自己猜错了,因为简白看自己的眼神是如此锐利。
价值百万的跑车在拥挤的车流了停滞不前,那本该是驰骋在西部广阔无边的公路上的野马,在广州这个拥挤的城市里却成了举步维艰的驴子。
元初把音量调到最大,耐着性子等着车流前进,她往左边看去,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王梓的表情是明显的不悦。
“王梓,我们几年没见面,好不容易你从上海我从海南聚集在广州,见个面多不容易啊,你笑一个给大爷我看好吗?”元初以调戏小妞的口吻调戏着王梓。
王梓的眼神淡淡地扫过她,说:“我只卖艺不卖笑。”
“几年不见你居然会讲冷笑话了。喂,你知道吗,我底下有一个小秘书可好玩了,我那次打电话去调戏她,问她肯不肯跟我去吃顿饭,你知道她说什么,她说她只接客户不接客。这丫头忒机灵了,愣是把我挡回去。”元初讲起话来就没完没了。
王梓心不在焉地听着。
见到老朋友固然是喜悦的,但是她的心还是放在酒店里。
开会之前她对简白承诺马上回去,原来她也以为自己能回酒店,但是沈真跟穆元初把她拦在会场门口,半是劫持地把她请上了车。手机被沈真带走,元初又不肯把手机借她。她想和简白说一声都不能。
王梓看在元初的面子上了车,由元初送她去会馆,而沈真则是随后再来。
元初的兴奋没有感染到她,她反倒略有恼意。
引火(一)
……》
这家私人会馆大白天的都做生意,元初说:“我叫姐姐准备了晚饭,我们吃饱饭再玩,王梓啊,我跟沈真想让你惊喜,给你准备了礼物,你猜猜是什么,先告诉你千万别激动啊,我就怕你激动过头昏过去了。”
铁门缓缓打开,跑车开进会馆里,在绿地里停下。
殖民时代留下的房子当年曾是外国使馆,外面极尽华丽之能是,在暮光之下,大理石的墙面和上面的雕饰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
这家私人会馆是穆元初的姐姐穆黎欣在打理,做的生意其实很简单,你想要什么,就能在里面买什么。
穆家大小姐穿着旗袍盛装打扮等在门口,远远看去,虽看不清她容颜,只凭着这第一眼就能留下深刻印象。
近了以后更是会盯着那张艳丽的容颜不放,不同于元初的简单中性,穆黎欣是属于红尘中的女子,妖娆特立,流于世俗,却不轻浮。
“王梓,是你没有错。”只消一眼,一秒,穆黎欣就能说出眼前人的名字。
王梓上前拥抱她:“黎欣,好久不见。”
“是很久了。幸好时间对你是慷慨的,没让你变成另外一个模样,叫我一眼便认出了你。”
“姐,王梓,被在门口站着成吗?快进屋里去,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吃的,我现在饿死了,中午一起来就被沈真那混蛋叫出去等人,连吃口饭的时间都没有。”
走过白色大理石铺成的楼梯,看到门口站着几个漂亮女孩,高挑的身段被旗袍衬的凹凸有致,脚上踩着极细的高跟鞋。
穆黎欣说:“我现在是妈妈桑,你不会笑话我吧?”
王梓说:“为什么要笑话你?”
“我们这些人里,除了元初还吃家里的饭,就我混的最没出息,没做大老板而是做了妈妈桑。”
“都是管人的工作,又有什么区别。”王梓笑着说。
在穆黎欣的房间里吃过晚饭,元初就拉着王梓到楼下酒吧,兴高采烈地说:“马上我就叫姐把礼物给你带过来。”
“沈真怎么还没有来?”王梓问元初,如果沈真没有来,她收了礼物就找个理由离开。
“她说她在停车场了,先不管她,我们先进去喝酒。”元初拉着王梓进酒吧里。
酒吧的灯光是暗的,是暧昧的。
妖娆的女人在暗处隐没了脸庞,男人在这里寻欢作乐,自在逍遥。
因为是私人会馆,所以酒吧里的人并不多,却有多几倍的女人围绕着他们。
王梓与元初走过卡座,来到角落这边最大也是最隐秘的位置上。
那里早有好几个女人坐在那里。
两人很自然地坐下,而她们也不会太过主动地搭话,反而端庄地坐着,元初和身边的人一说起话就像打开了话匣子没完没了,而她们能顺利地搭上她的话,与她说到一处。
她们是最适合的倾听者,也是最陌生的朋友。
王梓在一边看元初与她们互动,并不想久留。
沈真这才赶过来,拿起一杯酒,走到王梓身边。
“现在可以让礼物出来吗?快快,沈真,你快做决定啊。”元初突然急躁起来,指着沈真说。
沈真却是看着王梓,说:“你有没有想过我会给你准备什么礼物?”
“没有。”王梓摇头,说。
沈真挥手,叫来一直站在一边的领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领头离开,不一会儿时间就回来,身后跟着好些人。
王梓冷下脸来,说:“沈真,你这是什么意思?”
“别急,王梓,慢慢来。”沈真回给她神秘的微笑。
一共七个人,来到王梓她们面前,站成一排。
长发短发,西装或是短裙,每一个人都代表一个类型。
王梓的目光却停在最中间那个人身上,久久没有离开,她被这张脸吓住,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元初看着沈真,眼神在说:“你这样做值得吗?”沈真的表情像是在自嘲。
其余人走了,中间那个短发的女人留了下来。
之前还是笔直站立着的,但是此刻她松垮下来,一脚弯曲,身体向右倾斜,低下头看着自己鞋子的前方。
这个动作,透着漫不经心,触动了王梓的心,就好像有人轻轻波动她的心弦,让她的灵魂为之颤抖。
而她的脸,与许如斯也是那么像。
一举一动,眉宇之间,竟然难辨真假。
沈真早料到王梓在看到眼前这人的时候会有这样的反应,就连她自己也惊讶不已。
那人主动坐到王梓身边,挨近她的身。
王梓回过神来,看到她的微笑近在咫尺。
近了看就觉得不像了,大概所有像男孩模样的人都是相似的,所以王梓在看到她的刹那会觉得不可思议。两人还是不一样的,许如斯的微笑没她好看,而她的眼睛没许如斯纯净,眼前这人习惯了黑暗习惯了酒气也习惯把自己的笑当商品买卖,笑得太好看以至于让人觉得虚伪。许如斯没那么多心思,白的像一张纸。在年纪上,两人都应该是差不多的,但是社会上混过的人的灵魂,总比实际年龄要来的苍老。
酒吧里的灯光永远是那么地昏暗,不明亮的地方给了暧昧滋生的空间。
那人贴近王梓以后把手放在她的腿上,没一会儿就自发地搭上她的腰。
王梓一直打量着她,让她感到不自在。
那人说:“我叫许如斯。”
王梓扬起一抹冷笑。
“老板说,今晚我就是你的,要我陪你让你高兴。”
“她还说什么?”
“她说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都可以,我就随着你去。如果你高兴还可以养我一辈子。”
‘许如斯’的吻落在她的唇上,混着各种味道,陌生到让王梓从内心生出反感。
当这一幕发生的时候,沈真把头扭过去。
元初笑嘻嘻地看着她,玩世不恭的脸上看不出她的情绪。
“沈真,现在是不是不好受?”
“是。”沈真闷声说。
“不好受也是你自找的。”元初的话里透着刻薄,但是那张脸上却看不出来这痕迹。
沈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闷声喝酒。
‘许如斯’以为自己的吻应该能把人吻软了,但是当她的视线往上对上王梓的视线的时候,全身凉透,凉意渗到了指尖。
王梓的眼神里藏着一个冬天,如果说无动于衷还算好的,那简直就是怒火冲天。
‘许如斯’不自觉地退开。
王梓得了一个自己并不接受的吻,心里是彻底的想明白,她的眼睛里是放不下眼前这个假人的。
真的许如斯她都不要了,更何况一个替身。
沈真的礼物,她无法接受。
王梓在人群里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只不过灯光昏暗,她无法辨认清楚,那人站在光线最暗处,被黑暗包围,王梓的第六感明明白白告诉她,那人就是简白。
简白是跟着沈真来的,她看到一群人过来,到王梓面前,也看到王梓在那些人中选择了一个男孩模样的人。
包括她们的亲近,也包括那个吻。
放在玻璃杯里的烛光隐约照见这一寸地方,方寸之间,演的却是两人的戏。
沈真告诉她,要她亲眼看看王梓不会选择她的原因,她明白了,因为王梓喜欢的人始终是那样,不会是自己。
沈真向她举杯示意,而胜利者沈真的笑容也是苦涩的。两人都是失败者,都是不被接受的人。
简白仿佛收到王梓的视线,好像她在往这边看。
但是隔着那么远距离,自己又身处暗处,她又怎么会看到自己。
简白出于直觉想要逃走,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人抓住,男人野蛮地搂住她的腰,浑浊的酒气喷在她的脸上,“我要这个人陪我回去。”那人说话结结巴巴,含糊不清,把沉重的身体压到简白身上。手带着欲^念摸进了她的外套里,隔着布料抚摸她的肌肤。
简白被吓到了,用力地推着他,自己的力气在男人面前却是有限的,根本撼动不了他。
男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