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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了,唐宋以为自己闭上眼睛就能睡着,没想到还是睡不着。
她辗转了几次以后,拿出手机设定了时间,拿枕头压着自己的脑袋,逼自己休息两个小时,而后起来恢复正常。
唐宋的鼻子被一股香味叫醒。
那香味轻轻飘进了房间,来到她的面前。
唐宋睁开眼睛,看到门缝透出光,她带着疑惑走下床,打开房门,看到客厅厨房都有灯亮着,那味道正是从厨房里传来,而里面更有一个人在哼歌。
是元明清,唐宋看到一个人端着一碗汤从里面走出来。
黑色短裙,金色流苏项链,镶嵌着红色宝石的大手镯,还有耳边不对称的耳环,脚上套着一双黑色细跟高跟鞋,这模样怎么看都是去参加上流晚宴的打扮。
而她此刻穿着围裙,手里套着隔热手套,端着一碗香喷喷的浓汤从厨房里走出来。
如果票选世界上最有风情的厨师,元明清应该首当其冲,她不是最美丽的,也不是妩媚的,做菜也不一定是最好吃的,但是她应该是做菜都做的美丽妩媚风情万种的女人。
元明清弯下腰,尝了盘里的菜一口,吮吸着指尖,露出满意的表情,她踩着高跟鞋,放下菜,转过身,脚步像在跳舞。
唐宋站在门口,楞了许久。
晚上,唐宋穿着天蓝色的棉质睡衣坐在餐桌的这一面,平时总是盘在脑后一丝不苟的黑发被一根黑色橡皮绳绑起来,脸上带着疑惑,看着对面的元明清。
元明清穿着那身高级定制时装,坐在她的对面,光鲜亮丽的就好像是从杂志里走出来,不切实际到极点,让唐宋怀疑这只是幻觉。
元明清指着面前这一桌集合世界各地特色的好菜,说:“你看到眼前这一桌我做的菜就不想动筷子吗?”
唐宋说:“菜是好菜,但是……你有必要穿成这样吗?”
这是唐宋的家,不是什么餐厅,元明清却穿得那么正式。
元明清笑笑,说:“我穿成这样不是为了这顿饭,而是我马上要出国。”
“什么时候?”唐宋听到她要出国,就想到她之前说过的经历,她二十五岁前的人生完全就是一个游客,往往是带着行李匆忙赶到一个城市,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租下房子,还来不及把衣服放进衣柜里,又拿着这些行李离开,而她去过许许多多个地方,有些地方离开便没有机会再回去。
她想元明清出国是不是要永远的离开,那这顿饭是不是饯行的饭。
唐宋想到以后,心就不舒服,就好像刚学会写字的小孩握着笔在白纸上乱涂乱画,完全脱离了她情绪的轨道。
唐宋低下头吃饭,鸡肉被元明清煮的酸酸甜甜的,但是不难吃,是另外一种美味。唐宋从来不曾想过要把鸡肉做的除了咸味以外的味道过,但是当她吃到以后发现不是咸味的鸡肉也一样好吃。
元明清看了一下手表,说:“还有半个小时。”
唐宋抬起头,说:“这么快?”
“是啊,临时定的班机。”元明清微笑着说,“你不问我为什么那么急着要出国吗?”
“哦,那你为什么要急着出国?”唐宋变成了复读机。
元明清说:“没有别的原因,我想离开你几天,让你着急一下。”
元明清简直就是自恋到极点。
唐宋白了她一眼,低头吃她煮的菜。
元明清并没有吃太多,毕竟她吃自己做的菜那么多年,早就没有了新鲜感,但是看唐宋吃却很有感觉,元明清说:“其实最主要不是这个原因,我本来就要出国一趟办点事情,今天心情有点糟糕,我就打电话给那边的,就算是过去做事,顺便的,给你几天自由。”
唐宋拿起的筷子又放下,说:“你是认真的?”
元明清笑着说:“糖糖,其实你也是很霸道的一个人,你也很自以为是,从不听别人的意思,自以为是,以为你自己理解的就是真相。”
元明清虽然保持着微笑,但是她的眼睛却冷的可怕。唐宋以前以为元明清不过是漂亮过分的花瓶,但是这花瓶里面不是空心的,藏着的都是剧毒,剧毒一滴就够致命,更何况是这一整个花瓶呢。
唐宋低下了头,叉子搅拌着盘子里剩下的鱼。
元明清说:“你以为我是在作弄你,但是我不是,我也不只是一次告诉过你我是真的对你有兴趣,我住进你家里是想接近你,因为我知道你不会离开你的轨道来靠近我,那我就到你的轨道上来。结果是你因为我的存在而睡不着觉,这让我很受伤。”
“对不起。”唐宋道歉,但是她不认为自己错,她道歉是因为元明清的自尊因为她而受伤。
元明清说:“没事。我想说我给你时间思考,你好好想想,但是我是不会改变的。”说完,那个自我的元明清又回来了。
唐宋气的摔叉子,刚开始她还为因为元明清那番话而动了情绪,没想到下一秒元明清就换回了原来的样子。
简白站在传真机前等待一份重要的传真出来,同事从外面走进来,告诉她有人在找她。
机子滴的一声以后开始慢慢的吐出文件,简白说:“谢谢,我知道了,等下我就过去。”
等简白走进办公室,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也站了起来。
简白的目光与她对上,笑容一点点从她嘴角消失。
“你好,需要帮忙吗?”简白对待眼前的人的态度是生疏有礼,就如同她接待客人一样。
“简白,我是专门来找你的,找个能说话的地方坐坐。”周婷婷的话让简白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的路上,坐在公交车里,看到两边的树上都堆起了白雪,脚踩过干净不被践踏过的雪地,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鞋子是刚进大学那年买的登山鞋,鞋底不知道什么时候磨破了,雪水渗进了鞋子里面,脚底冷的就好像是踩在冰面上。今年的雪格外的大,房间里的温度差不多是零下了,手指上已经有了好几个冻疮,打字的时候手指僵硬,等打完字开始搓手,又时不时的疼。这次我是真的狠心咬牙打开空调了,结果空调坏了……好吧,是我没命享福。今天慢慢恢复状态,明天会更好的。深夜里写明信片给大家,我的字很糟糕,也不知道要写什么,就随便写了几句,每天都会写几张,然后在一月前一次性寄出,如果愿意好,那天的邮戳就是2011…1…1日的,如果运气不好,也许早了,也许迟了。
末路(七)
64。
以简白的习惯她会给来这里的客人倒一杯茶或是咖啡,按照他的喜好选择。
但是周婷婷找她绝对不是公事,既然是私事就以私事的态度对待,周婷婷也没有开口要茶,她坐下以后就是一副不耐烦的姿态,看样子不会留太久,说完就能走。
简白在这里工作不是什么秘密,只要和简敬文有点关系都能知道,周婷婷来这里找她简白也不例外,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秘密,何况是简家这样的地方,每一个人一张嘴巴能把人说死。
简白奇怪的是周婷婷为什么会亲自过来找她,而看周婷婷的神情,这事情对她来说事关重要。
周婷婷打量着她,简白穿着公司配置的灰白色西装制服,白色的衬衫扣到第三个扣子,西装短裙包裹着她饱满圆润的臀部,黑色的丝袜包裹着她细长笔直的小腿,给人性感的视觉冲击,那双恰到好处的中跟皮鞋对她原本就高挑的身材来说只是一个辅助。
简白的身材遗传了简敬文的高大和柳素清的纤细,她把两者的优势结合在一起,出落地如芙蓉出水楚楚动人,是男人都逃脱不了她这股高雅与天真结合的魅力,连快要变成她丈夫的未婚夫也对她念念不忘,就算两人将走入礼堂,那人还是不放弃对简白的追求,跟简敬文不止一次提起简白。
简白感觉到她过分尖锐的目光,出声打破了安静,说:“你要对我说什么?”
周婷婷说:“我是好心来告诉你一声,你在公司里做的事情,爸爸都一清二楚,他之所以没有找你,是因为给你自由的空间,让你好好玩一段时间。如果你觉得你到了这里就可以为所欲为的话,那你就错了。”
简白说:“如果你来这是想告诉我这些的话,请你回去吧。”
“不是明天就是后天,爸爸会叫你回家一趟,你也应该开始收拾东西离开这里了,反正你在这里也不会是认真工作,只是那工资混日子而已,离开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舍不得你的情人对不对?”
简白漠然地起身离开。她后悔带周婷婷过来,明知道两人见面不会说什么好话,她却还是带她来这里谈话,结果闹的她心理不舒服。
“简白,你是成年人,你不会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周婷婷站起身,娇小的个子在简白面前始终趋于弱势,但是她不服,把下巴高高扬起,以不可一世的态度面对比她高挑的简白。
“我要回去工作,请你立刻离开公司。”简白面无表情地说,对于周婷婷,她没有那么多感情,自小她与所谓的兄弟姐妹并没有往来,而如果不小心遇见,妈妈也会很小心地把她藏起来,不让她看到他们,而简白总会不小心看到他们怨恨的目光。小小年纪却充满了恨意和敌对,没了童年的快乐。
周婷婷说:“我是好心,你不想感谢我就算了,我也没有指望你来感谢我。”周婷婷的好心只不过是她来刺激简白的借口罢了,她想看到简白忐忑不安的样子,但是失望了,简白的冷静让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猜错了,是不是简白根本不在乎她在这个公司里的人,或者简白早就有了服从的打算。
简白的脸没有给她答案,她冷静的叫周婷婷觉得害怕。
简白说:“虽然我对你的好心抱有怀疑,但是还是要说一声谢谢。”
“不用谢。”周婷婷挥手说。
“另外,提前祝你新婚快乐。”简白注意到她手指上带着的戒指,巨大的钻石闪着明亮的光芒,谁都没有办法忽略它的存在,与浪漫无关,也不是爱情的产物,用金钱包装出来的奢华的虚荣心。
周婷婷转动着手指上的戒指,说:“这枚戒指很贵。本来应该是你戴上才对,但是你放弃了。以后你没有办法挑更好的戒指戴了,因为你不会知道下一次你要找的男人是什么样子。”戒指的好坏,不在于买戒指的人是不是爱自己,而在于上面那颗钻石是不是够真,够大。
这场婚姻本不存在爱情,一个需要新娘一个需要新新郎,背后是赤@裸裸的权钱交易,这新娘的位置不是简白就是周婷婷她自己,只需要一个人站上去填补这个位置,是谁无所谓,没有人关心。
简白知道,所以不认为这有什么好。
她对周婷婷说:“这不用你关心,你只要管你自己幸福就好。”
周婷婷轻笑,说:“谢谢,我会幸福的。否则就对不起你的祝福了。”
简白说:“好走不送。”
简白的冷漠并没有激怒周婷婷,她来的目的达到了,现在是时候离开。
送走周婷婷,简白像打了一场大仗一样疲倦,她走出来以后收到同事出于好心的关心,她都微笑着回他们没有什么大事,只是一件公事。
可是简白再用力掩饰她的情绪,细心的王梓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
简白握着铅笔,眼睛盯着图纸,她已经保持姿势很久了,这段时间里她一直是这样。
王梓注意到她的不寻常,心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简白变成这样。
中午吃饭的时候,王梓特地带简白到小包厢里去,坐下以后点了菜,服务生拿着菜单走出去,把珠帘放下。
王梓问简白:“你今天魂不守舍的样子让我很担心,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变成这样?”
简白还以为自己把心情掩饰的很好,王梓问她的时候她脑海里闪过的念头就是不要说不要让王梓担心,所以她选择了隐瞒。
她摇摇头,说:“没有事情,是你想多了。”
“小白,你真的没事?”王梓再给她一次机会。
简白微笑着否认了。
王梓给她的机会她没有要,王梓在心里暗自有了打算,没有让简白知道。
简白提起精神,把让她急切不安的事情从脑海里驱逐出去,她不想让王梓想太多,现在她没有主意的时候,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晚上,她接到了柳素清打来的电话,要她过几天抽空回简家一趟。
而电话里,柳素清像是隐瞒着什么,说话都是有所回避的。
简白猜想应该是她和王梓同居这件事情。母亲不可能在第一时间接受,她理解。
简白答应了,她想有些事情应该由她去处理,她还是抱着一点希望的,至少在此刻,她从王梓那里学会了坚强。
唐宋回家的路上堵了很长一段时间,交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