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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驸马有点冷-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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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摸着毓阳的脸蛋,我这才发现毓阳的头发虽有些凌乱,但仍看的出是盘着的,这是以嫁人的少妇才疏的发式。
  哎,毓阳这么做想表明的,我又怎么会不知道。
  “沁月,给我准备吃的,三个人的量。还有茶水。”
  沁月即使不喜欢我,也是领命地退出屋子,找我说的去准备食物。她会这么听话,一定是毓阳吩咐的吧。等沁月都出了门,我才想到我还需要的一样东西,朝屋外喊道:“沁月,给我你给墨雪那种药!”
  收回摸着手毓阳脸的手,探向毓阳的手紧紧握住。
  毓阳,我一定会回来,回到你身边。
  我会回来的…等我…
  一道熟悉的声音伴着我内心的话语出现,眨眼又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好像,以前说过这句话…我以前,说过吗?
  甩甩头便不做多想,因为沁月领着几个士兵,已经神速地将我所需的食物端了上来。两大盘的厚饼子,一盘大陀的牛肉,一小木桶的米饭,一大壶水站在堂厅。
  我心底笑了笑,这算是优待吗?这些食物够五六个士兵吃两顿了。
  我替毓阳理了理额前散乱出来的发丝,便出了里屋,在一个士兵端着的铜盘里简单地洗了洗手,擦干后便坐在桌前,等沁月他们摆好后便开始大快朵颐。
  这会不会是我最后的晚餐呢?
  苦笑一声,认为自己是想太多了。这种有去无回的事,自己还经历的少吗?
  一顿饭下来,很是满足地拍拍肚子,就像很久没有吃的这么舒坦了,嗯,有毓阳在身边就是不一样。
  沁月屏退其他人站在我身边有些踟蹰,我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向沁月摊开手道:“给我吧。”
  沁月一会儿视死如归的表情一会儿左右不定的表情在脸上交替,手紧紧拽着袖口,我看都快拽烂了,安慰性地道:“我知道服用这种药反噬力很强,放心吧,要是毓阳知道了,你就跟毓阳说是我抢你的,毓阳就不会怪你。”这种谎话连我都不信,权当给沁月说服自己把药给我的借口。
  “可是,你一个人就算再厉害也打不过几十万大军啊!”沁月似乎很难理解我的想法。
  我咂咂嘴,一脸无谓道:“那是你不知道我究竟强到那种程度。”而这种力量,则是拿生命做赌注。
  看着沁月纠结的表情我也不急,不一会儿沁月便一狠心,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猛地砸在桌子上,幸亏瓶子好才没碎掉,“这东西我只炼了三颗,我,屠城墨雪一人一颗,驸马还是小心用吧,能不用就不用。”
  我笑着下收下瓶子,沁月盯了我一会儿便飞奔出了屋子,此时屋里就剩我和躺在里屋的毓阳了。
  由于怕触到毓阳的伤口让伤口裂开,或是让毓阳伤口感染,我很自觉地靠着毓阳的床睡觉,这是许久不安的睡眠中第一次好觉,可惜好景不长,还没来得及睡饱,鸣金声便透过屋子捣毁了我的睡意。
  我揉了揉眼,站起来探身,在毓阳的额头落下一个吻后,便转身不曾回头的离开了。
  我怕我舍不得离开…
  踩着步子一步步向城墙上走去,敌军已经发起攻击,士兵们纷纷赶在城墙上,拿起弓不停息地向城墙外射出,走在最前面的敌军举着盾牌城墙移动,抬着攻城梯的士兵,弓箭手以及作战的士兵躲在盾牌后,饶是如此,一阵阵箭雨射杀掉了许多被挤出盾牌保护范围内的敌军,城墙下的荒地,也被染得红成一片,尸积如山,这却仍阻止不了敌军的进攻。
  城墙上已经准备好大石块儿,只要敌人搭起攻城梯往上爬便往下砸,这不过是守城的一贯手段。
  看着越逼越近的敌军,少说也有十万人,好在不是总攻,但我仍松不了气。站在城墙上,看着黑夜里的多如牛毛的敌军,又看看人数惨淡的守军心里凉凉的。
  这时沁月和屠城赶了上来帮忙对战,念尽欢也上了城墙,跑到我面前挡着我,急切地挥着手道:“我告诉你,你别想!”
  我挑起眉梢看着念尽欢,淡淡道:“我会回来的。”
  念尽欢也不会这么轻易被打发,就这么挡着不动,瞧着逼近的敌军我也开始急躁了,喝道:“念尽欢,你知道我的,以前这么多人要抓我,伤我,我不还好端端地站在这儿吗?这次我保证我会回来,毓阳还在这儿呢,我不会扔下她的。”
  “你当我傻啊,你想下去跟那么多人打,不死才怪!我告诉你,你要是在离开她一步,我就不帮你守住你的宝贝公主了!让她嫁给第五寒川,让她和第五寒川生一大堆娃!”
  一如既往的废话连篇。我提起就是一脚踹向念尽欢,“我的妻子我要自己守。”
  念尽欢急急地躲开却被我钻了个空隙,我一窜就离开了念尽欢的阻止范围,跑道守将面前神色凝重道:“一会儿我下去后,所有人都不准出关口,敌军乱成一锅粥时也不行,等你看到白色消失的时候你再自行安排。”说着,我便指了指我身上破破的白色女装,在黑夜里的确挺抢眼的。
  没等守将反驳我便转身离开,撕掉手臂上的一截衣服,然后轻轻咬破手臂,在手臂上咬出一个小口,以保证不会流出太多血。取出埋在肉里面的芯片握在手心,掏出沁月给的药吞服下肚后跳上城墙,躲过了几支敌军射来的箭,一跃便跳了下去,前脚掌率先落地以减轻冲击力。
  面对蜂拥而至的敌军,我摸索着金属项圈的边缘,摸到有小缝隙的地方,便将芯片插了进去。
  短短的机械声响动,金属项圈便被打开,不受控制的掉落在地上。
  强烈的暴虐力量充斥了我,全身的骨头似是掰断后咱重新接上生长,掌心的皮肉粗糙丑陋,骨架就像重塑般往开阔的生长,尖长的黑色指甲突兀而出,大腿也变得怪异的弯曲,我的眼睛能看到的世界逐渐变成了红色。我忍着身体的疼痛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听到的更多了,闻到的更多了,我的牙齿疼的就要钻出来一样,尖锐地顶出了下唇,嘴脸狰狞的突了出来,“呜呜”的兽嚎从我的嗓子里溢出,腹中传来的饥饿感让我几近疯狂。
  我不得已的四肢着地,意识也逐渐模糊抽离…就拿你们来果腹吧!
  
  



☆、结局(上)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写完了的,但是后面还需要修改,所以先发一部分上来,这两天就会把后续发上来。
                        
  肋骨极为突兀,甚至能透过雪白的有些透明的皮肉模糊地看到肋骨在体内拧断后重新身上的衣物早被庞大的身躯给撑破,嵌在肩头的子母钉生生被怪异的肉给挤出来了一半。通体雪白的怪物急速掠过,摆出天方阵的孤竹国军队硬是被冲出了一条血肉残肢铺出的路来,锋利的长指甲掠过士兵的护甲,如点豆腐般刺了进去,随着奔跑一带动,士兵的肠子粘稠着血包着污秽的东西从士兵肚中流淌出来。随手抓了个士兵放在嘴边舔了一口,舌头上的如硬沙,直接舔掉了士兵脸上的皮,士兵惨痛的哀嚎声在獠牙截断气管的一瞬间消失了踪影。
  无目的奔跑的怪物长于后脚掌两倍的前脚掌突然落于地面站定,瞬时振起千层灰浪,震的地面一颤,一些胆小的士兵吓的当场尿了裤子,手上的长戈不断颤动的对着怪物。
  透明的涎水挂在乌黑的嘴边,琥珀色的锥形瞳孔盯着包围了自己的人,月光下渗人的獠牙上沾着血迹肉渣。
  不知哪个士兵大吼了一声,一只长戈便从怪物背后戳向它,怪物猛地反手一爪,锋利的戈刃在怪物的手爪上划了条细小的口子,然后自怪物握着的长戈戈矛处以眨眼的速度结冰,持戈的士兵刹那间被寒冰包裹,紧挨着被冰冻包裹的其他士兵来不及惊恐便受到牵连,被急速蔓延而来的寒冰冰冻起来…
  
  蓝蓝的天,白白的云,一望无际的草原让人有种心情舒畅的感觉,而现在的我却无暇顾及此番别样的风景。看这里的环境,和蒙古有些个相似。
  我怎么发疯跑得这么远…
  我打着赤条,脑子就经常放空,出现一片空白的情况,呈大字型地躺在草地上,眯着眼,用手挡住上午过后却依旧刺眼的阳光。指甲缝里全是凝固了的血迹,身上也都有血污和泥沙,身上连件蔽体的衣服都没,怎么想怎么落魄。
  我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饿醒的,自打我醒来后,浑身就跟打碎了重新接上一样,又痛又没力气,我极度认为我是幸运的,至少没被草原上的野兽吃掉。
  “哎。”叹了口气便想着移动移动,一时的幸运不等于一直幸运下去,我并没有给野兽当晚饭的想法。
  休息了这么久,身体总算是恢复了一点力气,至少我能爬起来,至少能一小节路程一小节路程的前行了。好歹招呼人家舍件衣服和食物,再饿下去,我就要吃草根逮旱獭充饥了。
  远远的望去,在我能看到的视线范围内,没有看到有什么人影。光着身体到处跑总是不自在的,再说,我还要赶回燎儿关。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远远怎么样了。双手无措的捂着重要部位,一步步蹒跚地前往坟包,行走带来的剧烈疼痛感让我咳嗽的厉害,肺都要咳出来了一样。脑门儿上全是汗,用手抹了甩了,一会儿又此消彼伏。
  好不容易抵达坟包前,肚子很适时的发出‘咕咕’响声,我不知发哪门子疯,假惺惺地朝坟包拜了拜然后才盘腿坐在坟前,对着摆在坟头前的一盘盘看上去摆到这儿不出不出一天的祭品大快朵颐,吃相狼狈不堪。
  吃归吃,不停的对周遭就行勘察早已是习惯成自然。我嘴里衔着块厚饼,手里捏着个不知道什么名字的祭品,腾出左擦了擦沾了一点灰尘的墓碑。三个跟狗扒出的的石刻字迹隐隐约约能认出来,“苏…苏飞雪?!”
  按照皇帝的语气,是十分肯定毓阳的母亲还尚在人世,只是躲起来了而已,如今这个苏飞雪和苏兰若以及仓央飞雪…会有联系吗?
  我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在蒙古的地盘上,一个中原人的坟包,还有这么丑的字。不还有就是我觉得我好像来过这儿,但绝对不是喜欢的那种感觉,特别是跟前的这包坟,横看竖看都不顺眼,即是这包坟还给我分享了祭品。
  “雪儿?”我正埋头苦干吃着祭品,一声生涩怪异的呼喊惊得我立马回头。一个蒙古着装的大概五十多岁的罗刹老妇就跟看妖怪一样的看着我,嘴巴因吃惊而张开,嘴角的细纹依旧很清晰,不过年轻时肯定是个美人就是了。
  无巧不成书,该不会又是仓央飞雪的故人把?
  我赶紧咽掉包在口中的饼子,拍干净手反问道:“你认识仓央飞雪?”
  老妇人看着我,浑浊的眼睛水汽四起,大颗大颗的泪水往下落,不断的低声念叨着:“原来那个传说是真的,你来到这里是天意啊天意。”
  我倒不认为是什么天意,我在这个地方,只是因为我做的事而导致的后果罢了。
  “你若有需要,便一路朝南走,老妇在那儿等你。”老妇就跟吃定了我会去找她,我都还没回答,也没跟我计较抢死人东西吃,便离开了。
  目送着妇人远去的有些佝偻的背影,我恍然明白了‘苏飞雪’这个名字的含义,以你之姓,冠我之名。
  哎,身体不行了,人都走这么近了,没听到也没闻到。
  等到夫人的声音消失在此起彼伏的草海,我便将用来装祭品的木盘挖着这包坟。没有原因,只是脑海突然有个声音在说:“毁了它,毁了它…”声音很淡然,我甚至觉得那就是我在说话。
  我挖了很深,几乎都要认为里面没有埋尸体的时候,一只森白的脚骨从湿气层层的泥土里露了出来,脚上的鞋子在蒙古怪异的土层里烂的差不多了。
  等蓝蓝的天边的落日完全沉下去,我鬼使神差地将整个尸首刨了出来,为何要掘坟,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想看一看而已。一架零碎的女子骨架连棺材都没装便埋在黑暗潮湿的地下,左大腿已经完全缺失,胯骨的连接处有利器削割的痕迹,而且骨骼上有多处齿状深入骨头的咬痕。我心里忽而有些个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怪,像是压抑着什么,心酸酸的,发疼,有种流泪的冲动。
  她应该就是仓央飞雪吧…按照老妇人的说法,她死了已经有十多年了。
  因为挖了别人的坟,我觉得有那么些心虚,可是碍于天色已晚,自己没有自保的能力,边想着厚着脸皮去寻老妇人的住所。
  重新填好坟包,就根据老妇说的,瞧着日头确定方向向南走,磨磨蹭蹭走走停停也终是找到了一个挺大的蒙古包。老妇也早早儿的伫立在蒙古包外面等着我。蒙古包里只有老妇一个人,进了蒙古包,老妇就给了我一件衣服,其他地方都挺适合,就是短了点儿。饱饱地吃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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