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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笙盯着一脸诚挚紧张的凌青,将她看了又看,笑意却渐渐涌上嘴角。
青鸾和紫莺也觉得奇妙,凌青走时明明像只被惹怒的老虎,浑身的毛好像都炸开了的感觉,而现在回来反而像只温顺的小猫,幼稚纯纯的简直可以用可爱来形容。
流笙眼神灼灼,带着醉意瞧着凌青,“罚你什么?你是堂堂王爷,我还真能把你怎么样么?”
凌青理所应当的答道:“你当然可以把我怎么样,我也绝对不会反抗你对我怎么样。”
流笙转过身子,忍住笑意,“来人,把延宗王给我绑了,送到我房间来。”说完,袅袅进了归笙雅苑。
凌青赶忙把青鸾扶起来,歉意道:“抱歉了青鸾姑娘,害你受苦。”
“王爷折煞奴婢了。”青鸾赶紧行礼,旁边的紫莺也用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瞧着凌青,手里还是那条耷拉着的索龙筋。
“王爷,捆上吧。”
凌青老老实实,把双手递了上去。
怎么好像在给自己上鞍辔的样子?!凌青皱着眉头回想道。
糟糕,难道已经迫不及待的变成“骏马”了吗?!
回到归笙雅苑的时候,流笙已经躺到了床上,呼吸均匀,好像已经入睡。
凌青拖着略显疲累的身体坐到床沿,摘了发冠,一头青丝垂下,原本流畅凛冽的线条变得柔和了些许。
然后就是瞪着流笙的脸、发呆。
好美。
每眨一次眼时,那种美好像成倍的叠加,百看不腻。
直到眼帘开始酸涩,烛火也变得微弱,凌青才突然发觉一件事情。
床被流笙占了,自己睡哪?!
流笙的床很大,完全可以躺下两个人,而且还富盈有余。
可是、凌青的唇突然传来火辣的灼伤感。
如果自己刚躺下,流笙再来一句:“我们是朋友,你不可以这样。”怎么办?!
凌青懊恼的抓了抓头发,慢慢起身,走到了桌边。
为了自己的颜面——不在听到那句话之时掉下床来摔到地上,还是老老实实凑合一晚吧,凌青射出一道真气压灭了烛火,坐到椅子上盘膝打坐。
床上,流笙的眸子突然闪烁,一眨不眨的瞪着已经闭目养神的延宗王。
这只……为何这么傻啊?!
凌青的苦日子来了。
三餐都有天宁郡主国色天香的脸作陪,但是却没吃下多少。
原因不是因为青椒大料不合口味什么的,而是因为其他某些难以言表的怨念。
流笙仍旧不遗余力的对她好,对她算得上呵护备至,小心看管,而凌青自然也是很感动很想填补一些自己的以前的不良记录,极力表现的知书达理,善解人意。
可是、每当她接近流笙之时,都会被一句,“我们是朋友,你不可以这样”打成重伤,然后鼻青脸肿,面目全非。
这简直已经成为了一种诅咒。
有时凌青会忍不住想要问她,难道朋友就不可以牵手,不可以同卧一张床?!
但这几日渐渐培养出的流笙危险信号源就会发挥作用,阻止她口出恶言,以免局面闹得更僵。
可是、凌青毕竟不是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千金小姐。
她是落拓不羁,遗传穆家真性情的延宗王!
“唉……这周已经是第七次了,真不知道郡主是怎么了,总是去气王爷,害得家里的家具什么的全都遭了秧……这可都是花大价钱从南蛮那边购来的,郡主也真是的……”惜笙阁的总管手下的一小太监富贵儿,把刚从雅苑搬来的桌椅的残肢弄到工房,对着一地残渣又开始了碎碎念。
工房的手艺师耿老头笑道:“富贵儿,这你就不懂了吧,王爷发火越大,就说明她越在意我们郡主啊,这就叫打是亲来骂是爱~”
“可是王爷差不多已经把家里所有能‘噼啪’的东西都给崩了,而且还崩的这么离谱,连拼起来都不行,穆王爷难道是属精的吗?怎么浑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儿?!”
“那当然,想当年穆丰大帅三拳就能打死一头老虎,他的子女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去,你还是去问问新进的桌椅何时到吧,幸亏买的不贵,估计还得惨死在王爷雄厚的内力之下~~”
“郡主!我的伤已好的差不多,你为什么不让我回府?”
“王爷,你的手还在复原期间,不可妄动,而且……”流笙睨了一眼凌青,“我给你的芙蓉膏你为何不用?”
“味道太浓,我不喜欢。”凌青烦躁的甩甩手,将头扭到一边,不去看流笙的脸。
“哦?”流笙轻移莲步,走到凌青转头的方向,居高临下望着坐在椅子上的凌青,“你不听我的了?”
凌青简直要炸毛,多少次了?流笙总用暧昧不明的语气激她气她,却在她想渴求得到什么时突然变成友情模式,让她跌了个灰头土脸,一身闷气发不出去,只得委屈了那些桌桌椅椅,当然,这些她延宗王都会赔的——
可是、流笙好像爱上了这种捉弄自己的游戏。
每当自己真气不受控制破坏一通过后,流笙都是笑盈盈的让下人收拾走,然后深邃的眼神不断观察着自己的反应。
可恶,你究竟想瞧什么?
非逼我筋脉尽断而死吗?
大不了同归于尽!凌青暗自捏住拳头——
今晚,本王要暴动!
作者有话要说:哇哈哈,下章的下章绝对是大进展!
咳咳,周末休息,周末休息~~XDDDD
(我怎么感觉我那么邪恶……)
24
24、间 幕 Ⅰ 。。。
延宗王一直没有衣服穿。
在流笙阁中,可怜的王爷被剥夺了穿衣的权利,悲哀的只能着一件单衣。
王爷曾经疑惑,问我,为什么她只能穿一件单衣?
我上下看了看王爷,和缓答,难道王爷想裸着身子?
我也曾经问过郡主原因。
她敛着眉,饶有所思道,因为这样,她才显得弱势,而且不会逃跑。
……
穆王爷住在郡主的归笙雅苑中,除了白天一些打扫的下人外,几乎看不到其他人,这也是王爷至今为止穿衣被剥夺了以后还能平静的原因。
否则她还不闹翻了天?
郡主一天到晚神龙见首不见尾,王爷几乎瞧不见她人在哪里,可是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郡主这个一家之主会立即跳出来收拾延宗王……
我和紫莺都会不由自主的感叹为何郡主对着延宗王总是玩心大起,有点回归到孩子气的天真纯良。
这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煦,王爷难得起了个大早,推开房门迎来一室阳光。
我和紫莺已经于一个时辰之前就守在这里,屋里传来动静的时候,紫莺已经去准备洗漱用具,我则在这里迎寝。
“早安,王爷。”
延宗王用单袖揉了揉眼睛,微眯着眼睛却突然问,“青鸾姑娘,你一日多久睡眠呢?”
我讶然,而王爷却用一副很认真的表情盯着我,好像很在意这个答案。
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我甚至可以看清她颊上细细的绒毛,长发垂在两肩,英挺的眉是舒展着的,浑身上下发出柔和绚丽的光线,我甚至、不敢直视。
“回王爷的话,大概有三、四个时辰吧。”我淡淡的答。
“三四个时辰?”延宗王扬了扬眉,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微笑道:“那还好,不过我喜欢睡懒觉,但我们习武之人又特别敏感,可否请青鸾姑娘每天早上稍微延下班?你们一来……嘿!我就睡得不怎么踏实!而且你们也可以多睡一会麻……”
我虽然惊讶于延宗王的反应,但是面上仍旧平稳的回了一句,“是。”
接着,紫莺端着盆来了,延宗王很高兴的招呼她进了内室,我则是仍在外面躬立。
王爷好像从未被人服侍过,每次帮她做些什么,她都会说有劳、谢谢等一概不会出现在达官显贵身上的词语。
我发现我不由得衷心希望她成为郡马了。
就凭、这份对人的尊重,这是、身为皇族很难保留的优良品行。
过了一会,紫莺出来了,她凑到我眼前,小声道,“青姐,王爷说她想沐浴……”
沐浴?
我笑了,进入房间告诉她,她的手不能触水,所以免谈。
然后她就像小狗似的耷拉下了脑袋,原本满含期望的双眼也暗淡下去。
真是个什么都写在脸上的家伙。
可是、时间久了,我发现好像真的不是这样。
每当郡主和她未来的郡马交锋落幕时,我总会看到穆王爷的眼睛里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心思,很突兀也很令人惊讶,她伪装的很好,甚至于完美,否则,机智如郡主怎么都被她骗的伤心难过?黯然神伤?
还记得那天她用“朋友”二字气走郡主时,表面上好像她真的希望与郡主做朋友,而弄不懂为何郡主生气而显得疑惑而懊悔。
可是、我清楚的记得她在郡主离开时的一举一动。
曾经害怕过度的窥视会引起她的警觉,但是我的目光平平,不具有任何压力,这大概与我的性格使然,即便再大的波澜,我的一切表现都是如平静的井水。
所以,她对我的观察没有一丝觉察,才会露出一直压抑的本性。
她呆呆坐在椅子上,嘴唇抿的很紧,这是极度隐忍什么的表现,眼珠不定,头脑中有东西飞快的运转,思索了好久一会,她突然抓起桌上的一盘菜里的青椒,在自己眼前揉碎。
我很诧异她的表现,从那张脸,我可以看出她明白所有的一切,那是明知自己可以不去伤害一个人,却依然伤害了的痛苦的表情。
她知道自己可以不去伤害郡主,却偏偏去伤害郡主。
她吸了吸鼻子,我看到她的眼眶有点湿润。
然后,她却装出起初的样子,对于郡主的离去很不解也很自责,当然是出于她极度想要维持的无知,她其实很清楚自己对郡主的情愫,只是一直极力伪装着控制着,不知是想要脱离这种感情还是在等待一些其他的东西。
郡主走后,我和紫莺故意冷落她,可是她仍旧冥顽不灵,坚守着虚伪的假面具。
真的不知道她是如何说服自己这么做,但是她的理由绝对构不成理由。
这是我始终坚信着的。
后来,不知她为何想清了原因,或者又是天香楼三字的震撼性太大,或者她是双重性格的人,反正,她体内霸道邪恶的一面爆发出来,把我和紫莺都惊了一跳。
还记得那日王爷冰冷的气息和森寒透着清冷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甚至是浑身发抖。
那时的她洗去了平日的油滑与稚气,浑身散发出一股嗜血邪魅的帝王之气。
这是她的本性么?
不对、因为那双眸子里没有灰暗的东西,她只是单纯想找到郡主而已。
她的这种人格,是在极度隐忍过后,又受到刺激,激发出来的最能反应出她内心深处渴求的事物的最原始的人格。
人类最深层的欲望,往往是邪恶的存在,但是王爷的却很干净很简单很容易满足。
这也正是、唯一能存留的、不含杂质的眼眸,却能完好无缺的表露出来的原因。
清亮的眸子。
别人可怕的是内心,她可怕的确是表情。
不过这种邪魅阴狠的美在她脸上不但看不出恐怖,反而显得一种透人心魄,英挺邪傲的美,男子没有那份魅惑,女子不存那份英凛。
我忽然觉得她真的是和郡主无论在容貌和才智上都不相上下的人了。
回来的时候,她果然又变回了白痴延宗王。
对郡主言语有礼,恭敬有加,只不过,郡主大概已经瞧出破绽,因为我看到她许久不曾展露过的弧度很深的笑意。
延宗王露馅了呀。
郡主果然很喜欢逗弄王爷,在发现了王爷有了这种第二人格后,更是变本加厉。
家里破碎的家具就是最好的证据,而且延宗王每次再被激怒出手后,脸上也总是飘过“上当了”的懊悔表情……但是郡主仍旧不遗余力的刺激,王爷仍旧不遗余力的上当。
虽然、我和紫莺处理的事情不免又繁杂了些许,但是我们俩都看出了彼此并没有受累的感情。
“青姐,归笙雅苑里桌椅告急,延宗王上午无处发泄,摔了一个花瓶哩。”
我笑笑,答:“放心,我早已经将阁里的摆设换成了次品,摔坏了也不心疼。”
紫莺一脸佩服,突然拍手道:“呀,那我今儿多放几个过去,王爷摔得好像很不过瘾哩,毕竟摔花瓶没有崩椅子来劲麻!”
“你呀,就跟着王爷瞎起哄,要是被郡主发现了,看她怎么罚你。”
紫莺搂住我的胳膊,喜滋滋道:“被发现了也没事,反正有王爷给我撑腰麻。”
我眉毛一扬,“难怪你有恃无恐,原来是有后台啊。”
紫莺不满的嘟嘴,“王爷也给你求过情啊,你难道忘了吗?我的好青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