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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爱女开口了,皇帝深吸了两口气,将那满腔的怒意压下,轻挥了挥手,对堂下众臣缓缓道‘诸位爱卿都平身吧。’待所有大臣都起身后,郝承又轻移了身子,对站在方台左边的郝灵道‘灵儿,你看看那奏折便知朕为何如此大怒!你便会知道降职责罚已不能弥补魏良权所犯的罪,即使朕将他千万成剐也不为过!’在一旁伺候的孙愚已机灵的将那折奏折捡回,双手恭敬的奉上。
郝灵伸手接过,便翻看了起来,只见那双秀目越皱越紧,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咬了咬牙福身道‘父皇不如让群臣都看看这奏折,想想有什么挽救的良策。’见皇帝轻点了点头,郝灵将折奏递回给了孙愚。
待群臣都看完折奏,郝承气愤的开口道‘募捐了七十万两白银,魏良权护送这七十万两白银到铜城竟只剩六万三千四百七十二两!那六十三万六千八百二十八两白银竟不翼而飞!这于铜城灾民乃是救命的银子,那六万多两银子根本顶不了几天。而那魏良权竟怕责罚欺瞒不报,还说铜城灾害一事已全在掌控中。若不是郑爱爱告发,朕还蒙在胡里呢!诸位爱卿有何良策,不妨直言。’
‘老臣认为如今之计应当先将魏良权押解回京,待三司会审之后再做处罚,并且迅速再委派另一募捐大臣前往铜城处理此事。’宁太傅出列拱手道。
‘微臣启奏。’邱非铭也出列道‘微臣附议宁太傅所说,不过,臣认为此番再委派的募捐大臣须身份尊贵,以方显我皇之诚心,以免引起铜城百姓的抵抗、不满。’
‘臣等附议。’百官齐齐拱手附合。
皇帝老子捋捋胡须,脸上没什么变化,眯了眯双眼‘太子与湘王可有异议?’
太子与湘王对望了一眼,齐道‘儿臣无异议。’
皇帝眼中闪过不满,收回眼神,对一旁的郝灵问道‘灵儿可有异议?’
郝灵想了想,对朝下问到‘户部尚书可有在!’
‘臣荣海祥在。’只见一个身着红色朝袍,朝冠顶饰小宝石一块,上衔镂花珊瑚,吉服冠用镂花珊瑚顶,朝袍上绣有锦鸡,年约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出列恭敬应道。
郝灵脸色无异,带着惯有的冷清声问道‘户部可还能拨出七十万两白银来?’
荣海祥皱了皱眉,据实道‘国库因边缰匈奴的连年战扰,库银所剩无几。但若公主非要拨出七十万两来,勉强还是可以的,不过臣以为这七十万两能不能顺利到达铜城还是一个大问题,且若到时匈奴再来犯,恐
国库无力再拨出银两来。’此言一出,群众哗然,纷纷跳出来阻止。
‘臣启奏,万万不可从国库拨出银两,一旦军响有困难,军心将会动荡,到时若匈奴攻破我朝国防,后果不堪设想。’
‘臣启奏,公主之策,万万不可采誎,若公主怕委派一名募捐大臣不够,可以多委派几名,边缰乃是国之根本,万万动不得。’
‘臣启奏,古人言,两权相害,取其轻,请陛下要三思呀。’
‘放肆!’郝灵厉喝道‘多委派几名?两权相害取其轻?你们可曾想过,本宫等得了募捐,你们等得了募捐,但那铜城灾民等得了吗?!铜城水灾至今不过一个余月,就已有五百多人死于饥荒,若是再等下去,那不知还要死多少人!本宫问问你们,那战士们守卫边缰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保卫家人?!而他们的家人不就是百姓,若我们不能替他们照顾其家人,那边缰战士又怎能安心护好边缰国防,国之根本在于百姓,若是我们将百姓弃之不顾,那只会让天下百姓心寒,那才是真正的动了国之根本!,儿臣诚请父皇慎重。’郝灵说完,顿时一片死寂。
群臣面面相觑,齐齐下跪‘臣等请陛下三思!’这公主等于间接否决了宁太傅与邱王爷之意呀。
郝承脸上闪过对郝灵的赞许,但脸上还是不动声色,看似不经意开口问道‘驸马对宁太傅与公主之意,有何看法。’
这上朝半余月以来,皇帝老子都没叫到自己,这时竟问自己有何看法?这不是要将自己往火坑里推吗?一边是文官之首和自己的父亲,另一边又是自己的妻子,自己这时还真成了天蓬元帅照镜子了。亲爱的岳父呀,您还真是不喊则矣,一喊就要小婿的命呀。邱锦明苦涩一笑,从容的出列拱手道‘儿臣以为两者之意,皆得采誎之,又不可全纳之。’
‘哦?爱卿此言何解,快给朕细细道来。’皇帝老子双眼一亮,捋捋胡须,露出这今天第一个笑容。语气中满是兴趣。
‘是!’邱锦明拱手接着道 ‘宁太傅所言不差,父皇是得再委派募捐大臣,且不止一名。儿臣提议,父皇可委派多名募捐大臣前往全国各地募捐,但各个地方都要有一文一武的募捐大臣,使两位大臣之间起到相互督促之效。但魏大人却不能立即押解回京,若将魏大人押解回京难免会引起铜城百姓的恐慌,且魏大人对铜城一事甚是了解,若将其押解回京,再派一名官员前往接任,怕一时半会难以接手这些事务,只会浪费不必要的时间。’邱锦明停顿了一下,见皇帝老子捋着胡须不语,知道他认同了自己的话,便接着道‘邱王爷所言也不差,此番再委派官员送往铜城之人身份得是尊贵。一来是安抚百姓的恐慌,二来是彰显我皇对此事的重视、关心。且儿臣以为,父皇派了之人,到了铜城,得先不提魏大人之过,尽力与魏大人安置、重建百姓的生活。待此事完了,再将魏大人押解回京也不迟。’
‘那公主之意,又怎么说?’皇帝正了正身,脸上满是严肃问道。
‘边缰是国之根本,百姓更是国之根本,自然都动不得,但匈奴会不会来犯,此事臣不知,儿臣只知道现人匈奴没来犯我朝边缰,但我铜城百姓已在受灾害之苦!儿臣以为父皇可先在国库先拨出银两救灾,以缓一时燃眉之急,后再把各地募捐回来的银两还回国库,以保后患。’
‘好!没想到朕的驸马还是治国之臣!’郝承重重的拍了拍手掌,语气中有难以掩盖的欣喜之意。‘就以驸马之议,诸位爱卿以然?’
郝承的喝喜声,唤醒了朝上每一个惊呆住的人。众人暗暗心想:以后流言蜚语皆不能信!谁说驸马无才无德?谁又敢说驸马是草包!?今日此番见解,怕是饱读诗书之人也比不上呀,这驸马他日定有大作为!有的人暗想日后要如何拉拢他,也有人暗想日后要如何除掉他,以防成为自己的党敌!但都不露色的齐齐下跪恭贺“驸马贤明,陛下圣明。’
在这片奉承中,郝灵邪魅一笑,眼中尽是兴味。我的好驸马,没想到你竟如此深藏不露,看来,往后的日子定不会太过无趣。
郝承满脸笑容‘那就以驸马之议着手办,至于那去铜城之人,你们择选出合适人来,也可推荐近亲,圣人云:举贤不畏亲。——就这样吧,有事奏,无事退朝。’
见无人再启奏,皇帝老子大手一挥,退朝。不少官员正想讨好这位大出风头的驸马爷,可一下朝,那驸马爷竟跑的无影无踪,只能向一边的邱非锦道贺。
‘王爷,恭喜呀,虎父无犬子,驸马爷可谓是人中人凤呀。’
‘驸马爷今日一言,不难看出陛下对其喜爱,以后必定前程似锦!’
‘是呀、是呀’其他人附和道。
‘哈哈……诸位大人过奖了,犬子那番话还不知从哪听来的呢,不然准是胡冒乱诌,还得请诸位大人日后多多提导。’邱非铭爽朗一笑的应付,可眼中却无半点笑意,今天他何常不是被惊到了,他竟从不知他的儿子有此能耐!
而一边的钱威、莫文两人也遭到其他官员的奉承,却是无心思应付,他们也被邱锦明惊到了,心中之震撼感久挥不去,钱威心道:锦儿有此能,他日定是人中之龙,不仅给自己长脸,他日定也能帮瑜儿一把。而莫文则是想到:要不要和莫氏商量下,改护邱锦明为世子,毕竟这可关乎到自己的荣辱、仕途!
邱锦明一下朝便急急的往外走,心中有些烦乱,自己此番锋芒毕露,便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日想脱身也怕没那么容易了……可若不这样,看皇帝老子今日一意,看似无意问起,到最后自己定是那去铜城的‘尊贵’之人,也怕自己会是第二个司徒驸马!
一阵阵小孩的哭闹声打扰了她的思绪,回过神来时,自己竟不知不觉走进了一处陌生的庭院。心知这皇宫妃嫔众多,乃是非之地,若是闯进了不该闯之地,怕会引来是非,切不可久留,转身便要离开,突然一声熟昵的喊吼声传进耳里。——是云儿!怎么声音如此尖锐满是怒意?那小人儿被人欺负了?邱锦明这一想不由得心中一紧,转过身急急往那小人儿的声音寻去。
作者有话要说:
☆、驸马显威
只见一个身着华丽绵衣,年约五六岁的男孩正被吊在半树上,眼中满是不安,已有水泪在眼框中打转了。而树下更是有四个年纪相仿的两男一女正一脸着急的劝着那身着粉色衣裳,手里拿着不知从哪找到的鞭子的粉嫩小儿。一旁还有四个太监,两个宫女正担忧的看着这一目。
那粉嫩小儿双手往腰间一插,挥了挥右手中的小鞭子,引起了一阵微风与鞭打声,让一旁相劝的那三个小孩一惊,忙忙后退,不敢再出口言劝,生怕那鞭子往自己身上招呼了。满意的看着那三人后退,那粉嫩小儿鼓着双腮,拿着鞭子指着那被吊在树上的小男孩,怒吼‘刘渊!你跟不跟本郡主道歉!’
‘我没错为什么要道歉,我就不道歉!就不!’那被吊起的男孩厉声回道,泪水也随之滑露。‘司徒云!你若敢伤我,我一定禀告我爹爹,好让你娘亲狠狠的教训你!’
司徒云一听,胀红了脸‘你尽管去,本郡主不怕!’语音刚落,手中的鞭子也随之挥过去,一旁的那三个小孩顿时吓得闭上眼睛大哭了起来。太监和宫女们也吓得惊叫,这主怎么来真的?
晃眼间,一个紫色人影闪过,只见他轻跃一步,从怀里抽出匕首,将那吊绑着那刘渊的绳子割断,左手一勾,将刘渊揽进了怀里便安然落地,躲过了司徒云那一鞭。也不知那英朗的少年在被愣住的刘渊耳里说了些什么,只见那瞪大眼的刘渊小嘴一扁,竟嚎哭起来,嘴里还嚷嚷道‘司、徒云,我一定、一定要告诉我爹娘!你等着,等着!’
‘你是何人?!外臣不得擅自进入后宫。你难道不知道吗?!’一个领事的太监比了个兰花指,指着那少年,尖声开口问道,虽然心里感激这这位身着紫色朝袍的少年救了刘渊,避免了自己的小主闯下大祸,不过饶你身份有多尊贵,后宫又岂是一个外臣能随便闯入的!只见那少年斜眼看了那领事太监一眼不语,眼中尽是寒意。那领事太监顿时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涌了上来,不禁打了个冷颤。连忙退后一步,低了低头,咱家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只见那少年松开怀中的刘渊,一步一步的来到司徒云身旁,蹲下身,脸上没了之前的寒意,温温的声音带着不可忽略的严意‘云儿,何事需要动手?况且一个女儿家怎可如此剽悍!’
而邱锦明这一担语,在那小人儿耳里却成了责怪,自己被欺负,玉佩爹爹不帮自己反而还责怪自己,定是因半月前敬茶一事而恼自己,讨厌自己了!这样一想,那司徒云也小嘴微张,哗拉拉的嚎哭起来,莹盈透明的豆泪顺着眼角滑落,哭得好生伤心。旁边那几个小孩好似被感染似的也跟着哭了起来,顿时哭闹声一片。但却把那叫刘渊的小孩,吓了一跳,停止了哭泣,愣愣的看着这哭成一团的同龄好友。邱锦明不禁头疼起来,抱起那小人儿好哄歹哄,好一会那小人儿才停止了哭泣,其余的那三人在太监宫女的哄骗下也停止了哭泣。
邱锦明将那小人儿抱往一旁的石凳,坐下,见怀里那人儿小身子一抽一抽的,显然是刚才哭得太过于伤心,不禁起了些心疼,轻声哄道‘云儿跟爹爹说说为什么要将刘渊吊绑在半树上,爹爹相信云儿定不会是无理取闹之人,跟爹爹说说,爹爹好为你做主。’邱锦明爹爹两字说得熟练不已,仿佛那小人儿真是她的女儿。而一旁的领事太监也正醒目的领着那四个小孩来到身旁。
司徒抿了抿小嘴,委屈的指着那刘渊说道‘他说我云儿是没人要的孤儿!说云儿是扫把星,说云儿克死了自己的亲…爹爹,还说玉佩爹爹是怕被云儿克死才会不喜欢云儿,不理云儿。才会搬到驸马府,半个月也不来见云儿一面……’说完最后语气中满满的失落,水雾不禁又在小眼里打转了。
邱锦明越听眉毛皱得越紧,待着小人儿说完,轻声的道‘云儿是爹爹的宝,爹爹又怎么会不喜欢云儿?云儿莫听他人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