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司徒甜甜一笑,动口接下邱锦明夹过来的肉片,脸上满是笑意,心中暗想,府里的大厨手艺又见长,今天这菜吃起来比平时格外的香,有滋味,得让娘亲也尝尝!
郝灵回府时,如司徒云所说,已是亥时,玉嬷嬷见郝灵回府,走上前福身请了请安,正想开口禀告些什么时,郝灵就直接越过她,冷清的语气自口飘出‘本宫今晚就在书房过了,谁也不准打扰,有何事明日再说。’玉嬷嬷看了郝灵远去的背影,轻唉了口气。
郝灵心中满是烦燥,今天邱锦明出的那一计甚是好,可惜诸位亲王中竟无一人肯前往铜城当任安抚大使!这天下是他们的,但他们却无一点要为国解忧,分担国事之心!怎能叫她不气愤,而这些人又都是她的皇兄,一时间她竟无计可出,难道我大兴王朝当真到了要由一女流为帝的地步?
挥退了左右,将门关上,随手拿了本书,往内间那卧躺床去,突然在那卧前停止了脚步,那卧上躺着一大一小明显是她那驸马与女儿,拿着手的书背负在腰间,仔细打量起这一大一小来,邱锦明侧躺着身子,无意识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手中的扇子,给那小人儿扇子,而那小人儿更是将整个脸都在了邱锦明的怀里,呼吸很是平稳,看样子这小人儿睡得很熟。而那邱锦明虽睡着了,但双眉紧皱,少了平日与她对视时的那种畏畏诺诺,也少了今日在朝庭上的那种精慧,反而像个满身烦事缠身的小老头。邱锦明…本宫的好驸马,究竟你还有多少面是本宫不知道的。。再看了眼自家熟睡中的女儿,心软了起来。云儿竟如此依赖于你,就连我这亲母她都不曾如此依赖。罢了,也算是你的福气,便看在云儿的面上他日留你一条性命。回过神来,拿起一旁的披衣帮那两人披上。
足足半刻,像是睡够了,邱锦明按了按太阳穴缓缓的睁开双眼,抑了抑头,低头看了眼怀里还在睡熟的小人儿,宠溺一笑,日中进完食,司徒云便拉着她参观了整个公主府,这公主府比起驸马府可是足足大了一倍,还真是尊卑有别!开始那小人儿讲得兴致勃勃,到了申时那小人儿边讲那小眼边要合上了,样子甚是逗人。也难怪,是她疏忽了,那小人儿拉着她竟生生的逛了两个时辰!见那小人儿累了,便提议回房休息,谁知那小人竟来了精神说什么都要在书房等她娘亲回来,邱锦明无奈便顺着那小人儿意,来到书房等起她那娘子大人来。等着等着两人不知怎么就睡着了。。看外面这已黑了的天,看样子也该是亥时,房子也不知何时点上了昏黄的烛光。而自己竟然没发觉!怎么今日会睡得如此死?晃了晃头,轻轻的起身,将那披风全披在了那小人儿身上,以免得了风寒。
走出内间,便看到坐在书桌前正看着书的郝灵。在昏黄的烛光照耀下,那削瘦的身子显得有些柔弱,但那拉直的腰,与那炯炯有神的双眸,却人感觉那瘦弱的肩膀能担起大任。不悦的紧了紧眉,转身回到内间。那醒来时身上的披衣定是这位公主大人盖的。既然懂得为她们盖,为何不懂得给自己也披上一件?
感觉到身旁的动静,随即便有件披衣披了上来。耳边更是响起了邱锦明淡淡无绪的话语‘喜好看书,自然是好事,不过公主乃千金之躯,怎可如此劳神?若伤了凤体那当如何是好?明日再看不也一样?难道还怕它长了脚跑了不成?’
郝灵眉毛一扬,放下手中的书,转过身子对上那俊朗的脸庞‘驸马这是在打趣本宫还是在指责本宫?’
邱锦明回以一笑,拱了拱身‘下官岂敢打趣,指责公主,只不过公主也是下官的妻,下官担心自己的妻,担心自己孩子她娘的身子罢了。若公主觉得下官冒犯了,要治下官罪,下官也只能认罚了。’
‘喔?’郝灵冷哼一声,调侃道‘本宫还以为邱大人只记得自己是侍读学士,而忘了自己是本宫的驸马,云儿她爹了呢。’也不知是谁这大半个月一直躲着她来着,即然你不乐意回公主府,那本宫还不屑你回公主府呢。
邱锦明冷颜,这公主怎么老喜欢挑她的短处?尴尬的轻咳两声‘公主冤枉下官了,下官只是一时为驸马府之事困缠,今日事已完毕,便马上着人搬至公主府了。’
‘喔?驸马可知道若无本宫旨令,驸马私自入住公主府,该当何罪?’还是那冷清无起伏的声音,却让邱锦明一颤。
再次露出那温和的笑容,下衣一摆单膝下跪,拱手道‘下官着实是想念公主与云儿紧,一时竟忘了请示公主,望公主恕罪。’
如此不畏不亢,谁又能将半个月前那畏畏诺诺的他连接在一起?起身,负手而立,看着满满的书籍淡淡道‘驸马可知为何本宫一介女流书房里有如此多的名书名册?可知为何本宫一介女流要入朝参政?’
见郝灵没要责备之意,便起身,看了眼那俏影,温温道‘殿下好读书册,满腹才学,自然书册便多了,然殿下既然有满腹才学,那自当为国出一份力,入朝参政权当是为黎民百姓,又有何不妥。’
‘好!’郝灵重重的拍了下手,转身直视着邱锦明,双眼冷冽,声音也比之前还要冷‘好一个为国出力!那本宫倒想问问驸马,驸马恐也是满腹才学吧!即是满腹才学那为何不为我朝出一份力!?何又要将这份聪慧藏拙起来?如今又何要展现出来!你到底有何目的!’
邱锦明一颤,好冷的眼神。强扯出一丝微笑,拱了拱手,还是那温温的语调‘锦明不懂殿下所言,还请殿下明示。’
‘明示?驸马当真是要和本宫装愣?!驸马难道以免本宫会是胡言之人吗?呵、’冷笑一声,郝灵拿起夹在书册的黄色折子。映入眼的还有刚才她读阅那书的书面:资治通鉴,四个大字映入眼中,比那黄色折子更加吸引了邱锦明的目光,资治通鉴里面多半讲述了帝术,治国之道,圣祖也曾明言,非储君者不得翻阅此书,违者形同造反。也因此这书被称为帝书,而这公主……是何意?
见郝灵将那折子递给她,然后无视她讶然的眼神,将那资治通鉴收起来。邱锦明伸手接过,在郝灵示意的眼神下看了起来,竟是一份青洲知县参奏邱诚安的折奏,邱诚安在京城里虽是庶子,在邱非铭等人也忍着藏起了性子,但骨子里也是心高气傲的主!在京城里因为邱望的原因,大多数官家子弟都会给他留几分薄面。然到了青洲便不像在京城那样风光了,反而吃了不少闭门羹,许多官家、富商子弟都不买他的账,也不知怎么了,竟与知洲的公子打了起来,于是便有了知县参他仗势欺人这一案,恐是知洲因是他的儿子不好出面,但又咽不下这口气,但让知县上奏了。那知洲邱锦明是认识的,为官清廉,不过有个坏处,便是太护着儿子了,半点也见不得儿子吃亏。邱锦明看完折子便将折子放回桌面,杵在一边便不语了。
郝灵一挑眉‘驸马难道不想说此什么吗?’
邱锦明拱了拱手‘殿下想知道些什么,锦明便说些什么。’
郝灵微微一笑,很是动人,不过这笑在此时看起来却让人心惊,郝灵细长的手指轻点着那折,语气如初一般的冷冽‘邱诚安到青洲不过半月便有人参奏,比起京中所传驸马在青洲的所为,这邱诚安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可为何驸马在青洲胡为五年却未见一本参奏?能否请驸马为本宫略解惑意?’
邱锦明紧了紧神,在郝灵的直视下,双膝下跪,拱手道‘公主睿智,锦明反倒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锦明自幼便贪享乐,这传言也并非全是子虚乌有,只不过传到京中,被人夸大了其意罢了,’停顿了一会,像是有些难言的低下头‘差不多四个月前,锦明在温乐楼那遭遇一事,公主也是知道的,自那起后,锦明便更无了那份争夺之心,这谣言便就随它而言吧,这样或许锦明便能躲过那世位之争,或许便能争得一份安宁。……若锦明隐藏真性情之事惹公主不悦,公主尽管责罚,锦明无二言。’
‘那何不将那懦弱无能装到底?何要暴露自己的聪慧?’
邱锦明抬头直视着郝灵的眼神‘只为了能有命享受那份安宁!’
郝灵从那双眸里看不到闪躲,虚心,反而是满满的真挚,无畏,让他不禁想起那日招驸马,她也是用这干净无畏的眼神直视着自己,心不禁起了波动,但面无改色,轻笑一声‘你与本宫说这些就不怕本宫杀了你?’
‘锦明说了公主要责罚,锦明无二言,但若公主今日饶锦明一命,那希望公主日后不让锦明扯入这官非之中,不然即使公主这次饶了锦明,他日锦明也会因其他官场俗事而丧命,锦明实在无心高官厚禄,望公主成全!’
郝灵双眼一眯‘本宫为何要答应你?你有什么资格要本宫答应?’
‘不知那邱王世子能否有这资格?不知那邱府兵符能否换锦明一生安宁?’
‘好!记住你今日所言,他日本宫定要你实诺。’挥挥手示意邱锦明起身。
邱锦明真心一笑,这交易算是成功了。起身掸子了掸衣服‘锦明今日与郡主玩了一天,一直熟睡到隔日,并无看到公主,也无与公主详谈。’说完。转身回到内屋。
身后的郝灵,眼露精光!邱锦明你当真聪慧,竟将自己的父亲与一干人等骗得团团转,若有朝一日你我为敌,不知是谁赢谁败?
作者有话要说:
☆、弹劾
昱日,卯时邱锦明便着了那紫色的朝袍,昏昏欲睡的要朝皇宫出发。自已求的不过是享乐,自由,随性,怎么就这么难?一大清早就要起身去上那什么早朝!她又不关心国家大事,上那早朝做啥?若不是侍读学士能接触到文史修撰,编修与检讨,她便早辞了这官,谁让她酷爱研究文史呢。不过这百官的奏折怎么会送到公主那里,即使公主参政,但批折乃储君之责,即使不送到皇帝那,也应送到储君太子那才对。呵、看来大兴王朝要变天了!邱锦明心中有的都是玩味,而无半点担忧。自古都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若公主有那本事,自己到时助她一臂之力又有何妨?
来到大门口,邱锦明向四周循视了一环,都没见到自己的马车,正在纳闷难道是侍耀那小子睡过头了,忘了来接自己了?一位婢女便迎了上来,邱锦明认得那是公主的陪嫁丫鬟盼儿。只见她上前轻福了福身道‘爷请随奴婢来,公主已等候驸马多时了。’
说完便领着邱锦明来到一辆装饰得简单,但又不失高雅的马车,若比华丽还不如自己那辆马车呢。而侍耀正坐在那马车外,看来便是今天的车夫了。见邱锦明来,跳下车,迎了上去,精神抖擞的请了请安‘爷,吉祥。’
‘嗯……’邱锦明轻点了点头,便越过他,直接往后面那马车走去,掀开垂布坐了进去,马车虽不华丽,但也宽敞,一进去便看到郝灵捧着书看的入神,双眸下还有淡淡的灰暗,看来定是昨晚没休息好。不由得心中便起了一股气愤,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当真是怕这书长脚跑了不成!邱锦明想直接闭眼,来个眼不见为净,可碍于礼仪,还是拱手道‘公主万安。’
感觉到马车的晃动,看来是向皇宫出发了。耳边也正巧响起了邱锦明的恭语,郝灵瞥了她一眼,随即又将目光投向书本,淡淡道‘驸马往后便与本宫乘一辆马车,一同上朝即可。以免外人乱言本宫与驸马不合。’
‘殿下上朝,怎么就一车夫与一婢女伺候,身旁怎能无一侍卫保护?’邱锦明不应反问道。
郝灵这次抬起头直视着邱锦明 ‘难道驸马以为在这天子脚下,还会有人胆敢行刺本宫?且就算有人敢行刺本宫,也得看他有没有那能力!这京都每一处都会有卫兵轮流视察,本宫又有何惧?’其实也不是郝灵太过狂妄自信,而是她早已安排好影卫在身旁保护,而邱锦明没发觉罢了。
邱锦明被堵得无话,便沉默起来,见郝灵又将头埋在了书里,不悦的皱了皱眉,挪动身子,坐到了郝灵身旁,抽掉郝灵手中的书,将她搂进了怀里,见郝灵并不挣扎而是冷冷的看着她,邱锦明也不在意的回视‘这书本之知识是学不完的,但殿下的凤体若再不休息,那必定会被病魔所侵,那为夫与云儿定将心痛不已,现离皇宫还有一段路程,还请殿下先闭眼小憩会,若为夫有冒犯之处,望殿下见谅。’说完便直接闭上了眼小憩了。也不管郝灵再做何反应。其实即使邱锦明再怎么不凡,她也才十五岁,也有属于十五岁的孩子性。
邱锦明这句‘为夫’可是在提醒郝灵,她做为丈夫关心妻子是理所应当的。若罚了她,反倒显得郝灵不对了。那日的酒香又一次传进了嗅觉里,郝灵贪婪的吸了吸,这驸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