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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了!’郝灵说完便离开朝书房而去,压根就忘了她要追究邱锦明从往风流一事。
邱锦明看着郝灵的倩影,邪邪一笑,她本非君子,又何须遵守圣人之道?邱锦明拿出折扇摇了摇,对身边的侍耀吩咐道‘找几个人把剩余的酒也埋到梅花下,切记莫伤了那梅花!’道完便朝那倩影跟了上去。
公主府偏院内,有个专门凉饲养金鱼的池塘,周围用一些假山围了起来,站在假山上俯视望去,这一条条红鲤鱼宛如一块块红绸在水面上下舞动,那条条鲤鱼,背墨黑墨黑,像盔甲,嘴儿一张一张像龙的嘴巴,尾一扇一扇像船桨。金翅鱼像好胜的跳水姑娘,不时拍动浪花,跃向空中。这一条条光彩夺人的鲤鱼聚在一起,又形成一道迷人的风景,甚是动人。
邱锦明与郝灵坐在假山上的石凳上,那石桌上还着着一盘已下得七七八八的棋子,邱锦明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手中摇晃着折扇,斜眼看着正因思索下一步棋步该如何走而紧皱眉头的郝灵。而一旁的司徒云正朝那些鲤鱼撒着鉰食,看着自己每撒一次,那如有灵性般涌过来抢食的鲤鱼,独自一人玩得正欢。
‘殿下,爷——郑将军与郑小姐求见。’一旁的侍琴接到下人的通报,便上前一步向郝灵与邱锦明福身道。
邱锦明摇折扇的手一顿,随即又若无其事的接着看郝灵,半响,郝灵手中的黑棋才落下,冷冷道‘备茶,请他们兄妹进来。’她本想去书房看书,但驸马说得对,她难能偷闲,不用管朝堂的事,何不静心,好好的闲情逸致一回?只是这兄妹今天来这干嘛?
邱锦明温温一笑,斜了那盘上的棋一眼,将手中的白子放瓮里了,折扇一收‘锦明输了。’其实郝灵早已可以落子杀棋了,只是郝灵落的那颗,虽说胜了她,但也失了不少,这棋就犹如天下,不管结果如何,却都会有棋子牺牲,但为上者,若太过于仁慈,不愿放弃那手中的棋子,那便只会牺牲更多的棋子,想来她家的殿下很是明白这道理。
‘本宫之前倒是小瞧驸马了,没想驸马倒是深藏不露……看来日后本宫若乏闷,也无须独自下棋了。’郝灵轻吮了口茶,淡淡一笑,虽说这一笑不是倾国倾城,但也是动人不已,周围的气氛也不断变好了许多。
而郑氏兄妹一前一后相继跟着侍琴来到假山上,正好瞥见郝灵那一闪而过的笑意,郑全民只觉得咚的一声,好像心中的某的地方剧烈的动了下,心中暗道,想来外头所传,公主与驸马夫妻两人感情伉俪情深,倒也不假,那驸马应该对公主极好吧……而后者则想这定是自己看错了,这公主怎么会对这登徒浪子笑呢!
‘见过公主,驸马爷……’郑全民与郑娴意,齐齐行礼道。
‘嗯…坐吧,不知郑将军今日所来何事?’郝灵还是用一惯清冷的声音道,脸上看不出有什么变化,直叫郑氏兄妹怀疑刚才瞥见郝灵的那丝笑意,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谢殿下。’郑全民与郑娴意,两人齐齐道谢,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这假山设计倒也是独特,竟在这不大的假山上造出了一个小厅堂。邱锦明与郝灵所坐的石凳便是主位。
郑全民坐在石凳上朝郝灵轻拱手,话却是对一旁的邱锦明说的‘那日驸马受伤,末将未能尽应尽之责,护驸马左右,末将这两日来内感愧疚,今日便前往探望驸马其伤势,打扰之处,望驸马见谅。’
‘无妨。’邱锦明把玩着手中的折扇,将司徒云唤了过来,喂她喝了口茶,这天气热就得多喝些水,以免中暑,司徒云一喝完,便又跑到边上丢鱼饲料去了,邱锦明看着司徒云的背影宠溺一笑,淡淡道‘郑将军当日也是狩猎一员,护佑暂之责暂不在其身上,且那日你救殿下有功,锦明今日就在此代殿下谢过你了。’邱锦明说完,瞟了郑娴意一眼,好似在说,这郑娴意怎么也来?
‘我才不是来看你的,’果然郑娴意被邱锦明这么一看,有些沉不住气的先开口嚷嚷,起身来到司徒云旁边‘我是多日没来看小郡主了,有些想小郡主了,今日顺便同我哥哥一同来罢了!’郑娴意在心中对自己坚定,自己才不是来看这登徒浪子的驸马呢!
‘意儿!不得无礼’郑全民喝斥道,这驸马可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得罪了如何是好!这丫头,都怪自己和爹娘从小就把她宠坏了,以至她如此的蛮横、无视。
郑娴意此话一出,郝灵却也没什么怀疑,毕竟,在她与邱锦明成亲之前,她确实是与郑家人走得有些近,其中大多是因为政治因素,但这郑娴意倒也是十分疼受司徒云,那时总会来府内看望司徒云,给司徒云带些吃的,也弥补了郝灵不能常陪着司徒云的空隙。所以郝灵对郑娴意倒也是有些放纵,也会怪罪于郑娴意对邱锦明的无礼。
邱锦明不在乎的一笑,对于她所不在乎的人,她都不想去浪费一分心思,邱锦明喝了口茶,耳边听着郝灵与郑全民之间的客套话,但双眼却是看着那副胜败已分的围棋,突然邱锦明淡淡一笑,这棋她不见得是输了……
郝灵与郑全民寒喧了一会,便见秦领带着药箱过来,秦领朝郝灵俯首行礼,朝走到邱锦明身旁,将那药箱打开‘锦儿,换药的时辰都过了好一会了,我不见你来,便寻着侍琴到这里来了。’秦领边说边将那药翻开,语中多了些责备,这孩子做什么都有分寸,怎么到自己的事就乱了?
邱锦明扇子一收,朝秦领轻拱手‘秦叔莫怪,锦明与殿下对弈,一时忘了时辰,今晚便领着酒坛前去谢罪。’邱锦明说完悻悻一笑,将折扇收回腰间,动手将袖子綄起,好方便秦领换药。
或许是邱锦明对于这个从小看着她长大的秦领心中有些依赖,刚才无意间流露的神情倒少了平时的那股纨绔气,多了几分该属于她这个年龄的孩子气,平常的邱锦明虽看起来玩世不恭,但双眸却总透着与年龄不相符的睿智与老练。
也在此刻邱锦明没察觉到在场的郑娴意从秦领一来便一直留意着她的举动,也被她此刻的举止夺去了心神。
秦领无奈的摇摇头,有些宠溺道‘也不知你如此嗜酒之性是学了谁。’边说边将邱锦明手臂上的纱布解开,看了一眼,满意一笑,伤口已有愈合的迹象,也不枉自己用了那么多珍贵药材做成的疗伤药。
郑娴意探头一看,这伤口面积虽不大,但看那伤口,可见当时那箭头是全部插入臂上了。邱锦明的手臂不算白,但却也不似其他男子黑而皮粗,郑娴意想收回目光时,突然瞥见邱锦明手腕再上一点的地方有处得笑口似的旧疤痕,身子猛然一颤。
秦领见郑娴意脸色有些苍白,以为是女儿家见不了血腥的伤口,受了点惊吓,便边为邱锦明换药, 边安慰道‘锦儿这伤口无碍的,只是伤及皮肉,好在没伤到骨头,过些日子便会全愈的。’
郑娴意稳了稳心神,淡淡一笑,指了指邱锦明手上的那条笑疤,还没开口询问,便听秦领爽朗一笑‘锦儿这小子,也不知她六岁那年招惹到了些什么人,回来时手上便多了这一个伤口,那时伤口虽小但却极深,可见其伤人的利器是多么的锋厉,那时流了不少血,可把我和她的温姨吓得不轻,说来也奇怪,那伤口倒像极了一个笑容,当时我就在想就把这疤痕留着吧,也好留着给这小子当个教训。’秦领说完完,手上也帮邱锦明包扎好了。
‘秦叔,陈年旧事就莫再提了,让人笑话了可不好。’邱锦明淡淡一笑,暗示着秦领,现在还有外人在,要怀旧也不是在此刻。
‘好了,你秦姨还等着我呢,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差侍耀去唤我一声就行了。’秦领说完便离开了。
待秦领走后,郑娴意看了邱锦明一眼‘驸马爷可还记得那伤口是如何来的吗?’郑娴意眼中闪过一丝紧张,当年她生辰时,郑国公送了她一把专/制的小匕首,便是弯刀形,好似笑口状的,但匕首是郑国公送给她防身了,也专门打造成笑口状,韵意着希望她能一直快乐。那匕首她只伤过一人……
邱锦明又恢复了以往的那副温和笑脸‘锦明也忘了,小姐问这做什么?’
郑娴意还想说些什么时,那边的郑全民已和郝灵寒喧好,朝郝灵行了行礼,唤了她一声,便领着她离开了。
见她们离开,邱锦明动手将一旁独自玩得正乐的司徒云抱起,皱了眉头看了那池塘的鱼一眼,再让这丫头喂下去,只怕这一池鱼都得撑死了!‘云儿,爹爹饿了,陪爹爹吃饭去吧。’司徒有些不舍的看着那争食的鲤鱼一眼,但也是懂事的点了点头。
郝灵起身将司徒云从邱锦明手中接过,这驸马手上刚换了药,云儿虽小,但也有些重要,莫伤了伤口为好。刚才秦领说的话,她可是一字不漏的全听进耳里,郝灵淡淡一笑,便随口调侃道‘想不到驸马儿时竟也如此玩劣,只是不知,驸马是招惹了哪家姑娘,才以至下此狠手。’孰不知她这胡口的调侃,却也是说中了邱锦明那伤疤来源的因果。
‘殿下莫笑话锦明了,锦明年少不懂事,倒也忘了这伤口的来源,只是寻常女儿家,又怎会下此狠手,想来应该是男儿所下的狠手吧。不道这些了,锦明饿了,就烦殿下陪同锦明用膳吧。’邱锦明朝郝灵温温一笑,便牵着她的手朝内院走去,脑中似乎有一个刁横的小身影闪过……
作者有话要说: 匆忙赶出,这虫就留给你们抓吧。
☆、笑疤由来
‘乌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卷地风起忽吹散;岳阳楼下——水接天。’一位身着儒衣的中年男子,手中拿着戒尺,诗性大发的朝天吟道,即便院中的一干弟子无一人能听懂,也不会影响他的雅兴。
座下的一干富家子弟,其中皆有五到八岁的小儿,每人小小的手上捧着三字经,可眼神却时不时的往院外望去,心中好玩的心思全写在了脸上。夫子见样,轻摇了摇,心中暗道,也罢,连下了两天日小雨,难得今天出晴,也不怪这群小儿想出去游玩,他也好趁机找好友小斟两杯。‘今日便放你等在院外游玩,但——只能在此院附近外的小塘边上游玩,不得走远,尔等能否做好?’
那十来个小儿听言,个个面露喜色 ,齐齐的起身朝那中年儒生道‘谢谢夫子,学生,谨尊夫子教导。’
夫子捋了捋胡须对年龄较大的一位锦衣小儿吩咐道‘全民,你身为学生长,要好好的保护好其他人的安全。’
‘是,学生明白。’一名身体较健壮,年约八岁左右的锦衣小儿上前一步朝夫子俯身道。见那中年儒生轻点头,也面露喜色的组织着其他人上外游玩。
不一会,院内堂里便只剩下那儒生一人,只见那中年儒生拿着茶杯,轻吮了一口,慢悠悠的走到自家院中唯一一棵树叶茂盛的老树边上,看着那茂盛的树叶,淡淡道‘今日便不讲学了 ,你不妨也和他们一道去游玩吧。’
半响,树上都不见有任何动静,正当那儒生要转身往内堂走时,突然一个小身影从树上爬了下来,弹了弹衣服上的落叶。跟了上去,在那儒生跟前的席位上坐下,圆墩墩的脸上有着与他此刻年龄不相符的老成,直视着那儒生虚心求教道‘先生可知,若当敌强我弱时,应当如何才能明哲保身?’
那儒生坐在夫子席上,习惯性的侃侃回答‘孙子兵法——假痴不癫计,自当要以虚掩实,以弱掩强,让敌者觉得你乃无害之人,待他疏于防范时,暗里加强自身之能,待有一日自身之能强于敌者,能将敌者踏于贱下之时,该明哲保身的便是敌者而非你了。’儒生捋了捋胡须,突然感觉有些不对‘潇漠,你问这些做什么?’
那麻衣小儿憨憨一笑,配着那圆墩墩的脸倒显得很些可爱,之前眉间略带的老成气一消而过,打开随身携带的与那小身子不协调的玉葫芦轻吮了一口,又抛出了一个问题‘前些日子,学生偶听旁人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可学生回家翻阅了书册,都未曾找到那黄金屋,那颜如玉……能否请先生请点一二’
那儒生听言莞尔一笑‘那黄金屋与颜如玉并非指的是实物,而是用来激励读书人要好好读书,若将来把书读好了,他日金榜提名,那黄金屋与颜如玉自然也就有了。’这孩子虽聪慧,可却也还只是一个六岁小儿,又怎会懂得那诗中的含义 。
那名为潇漠身着的麻衣小儿听言,左手撑着下巴,双眉紧皱,好像在思考着什么难题似的,过了一会,抬头看着那儒生淡淡一笑‘那先生如今非家财万贯,也尚未娶妻,是否说明了先生并没有把书读好,以至黄金屋与颜如玉皆成空?’
‘这倒不能这么说,人各有志,并非要家财万贯,妻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