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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可以容忍你的野心,本宫可以忍容你的不敬,可你——怎能对父皇下手!??’郝灵说着双眸闪过一丝悲伤。
郑国公等人也连忙下跪喊道‘请殿下保重凤体,节哀呀!’
郝灵悲痛的闭了闭眼,冷冷道‘湘王利欲熏心,大逆不道,竟夜半闯宫弑父,立即打入死牢,待父皇大葬后,再论其罪!’
‘你不能这样对本王!不能!’湘王呐吼着被押了下去。
郝灵对跪着的众人冷冷又道‘郑国公,宁太傅,邱王爷,钱将军,莫尚书,尔等是父皇手下的老臣,父皇的身后事便由你们着手去办吧,并在天亮时昭告天下,父皇——’郝灵声音变得有些哽咽了‘驾崩一事……!’
‘臣等领旨!’郑国公等人齐道,接着对郝灵说了几句安慰,便行礼退下了,这皇帝老子突然驾崩一事,让众人都没来得及做准备,不管湘王是真弑父还是假弑父,这天下是要变了……
见郝灵上前抱住皇帝老子的身子,邱锦明挥手让众人退下,待御书房只剩下她们两人时,邱锦明也不语,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郝灵身后,约过了一柱香,邱锦明轻叹了一声,蹲下身子,将郝灵揽入了怀里,心疼道‘仪玉,锦明在这;锦明会一直在这!’
郝灵听言,撑了许久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郝灵无声的哭泣道,那个对她满是宠溺,那个教她如何成为一位帝皇的人走了,就这么突然的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宰人了……
☆、变动
先皇驾崩,举国同哀,停朝三日,全国披孝七天。
七日后,皇帝老子入土为安,新皇登基,一身黄色的绫罗龙袍,更加衬托出了郝灵的冷艳与不怒自威的气势,冷眸扫过全朝的文武百官,让百官惊出一身冷汗,连呼气也变得小心翼翼,郝灵冷冷道‘宁太傅,照祖训行事。’
宁太傅连忙出列,拱手‘臣遵旨。’按照祖训每任帝皇在犹感自己大限将到之时,便会将未了心愿的手御密封于殿前‘正大光明’匾额的后侧,待新任帝皇继位时,便由当朝国舅亲自取出,宣读遗诏,而先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因娘家无人,而郝灵又是女帝,所以这国舅自然也就落到了宁太傅头上。
宁太傅在百官的凝视下,撩起下衣,抖着身子,爬上木梯,心中不断祈福,万万不要有遗诏为好!自开国来,这遗诏中多数不乏是先皇为新皇铲除党羽的刃旨,而当然也有帝皇突然驾崩来不及立诏的,但匾额后的黄色锦云卷轴却叫他大失所望,宁太傅取下遗诏,爬下了木梯,双手捧着遗诏对郝灵拱手‘陛下……’
‘宣诏。’淡淡的两个字,听不出这位女皇的情绪起伏。
宁太傅听言又拱了拱手,立在殿前,面对全朝百官,拆开卷轴上的封焟与黄色锦绳,打开遗诏,宣读了起来‘朕——郝氏子孙郝承,承先皇看重,继承大业,已执政二十余年,自执政以来,虽无大功之能,却也无大过之失,得以无愧对祖宗社稷!然——太子郝烨文一事,让朕甚是痛心!所幸天怜我大兴,祖宗避佑,灵儿虽为女儿之身,却有君皇之势,故朕抛怯世俗之念,册立郝氏子孙郝灵为皇太女,即为下一任皇帝继任者,尔等在朕逝世之后,定要好好辅助新帝,若有不臣之心者,皆以逆谋,灭其九族论罪!’突然宁太傅脸色一白,抖着嘴唇,却迟迟无法往下念。
郝灵眉头一紧,不悦的冷道‘宁太傅……’
宁太傅转过身,看了郝灵一眼,俯着身子悻悻一笑‘臣、臣失礼了。’说完深吸了口气,转过身来面朝百官,接着念道‘朕自感大限不远,所幸也算无愧于社稷,但心中却犹愧于元傅(宁太傅字元傅),元傅自朕登基以来,便尽心辅助朕,为江山,为社稷,劳心费神!朕甚是感激,故着新皇登基后,准许元傅辞去太傅一职,安心归老,并赐予黄金千两;白银万两;绸缎千匹!’
宁太傅停顿了一下,脸上已恢复了一往的淡然,接着又念道‘宁贵妃侍奉朕多年,又为朕诞下皇嗣,自然功不可没!但——朕自知,宁妃喜好清静,不喜俗事之争,朕生平委屈了她,故朕百年后,便许她一个清静,着宁妃以太妃之尊,带发前往慧清庵颐养天年,无需随从七皇儿返还封地!而诸位封王,需在新皇登基后,三天内返回封地,无帝诏不得回朝!’
回朝送葬的勇王与慧王对望了一眼,齐齐出列,拱手‘儿臣谨遵父皇遗诏!’
宁太傅斜了勇王与慧王一眼,接着又念道‘朕身后尔等若能竭尽辅助新帝,朕亦欣然安逝,然新帝需将先祖曾两帝齐拥天下之事引以戒,切记,一山不容二虎,一国更不容二君!惠文帝二十四年九月中旬,帝郝承字。’宁太傅念完,便低头用袖口擦擦额头上的薄汗,双眸闪过一丝异光,抬起头时,合上遗诏,朝郝灵俯身拱手。
或许是皇帝老子的遗诏太过于出人意料,全朝百官在宁太傅念完好一会时,才缓缓回过神来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父皇你表面上是在为我扫清湘王一党,削弱七皇兄权势,可实则却是在保全七皇兄,可你可曾料想到自己会命丧七皇兄之手?…郝灵在心中暗叹了口气,神色不变的淡淡道‘郑国公,邱王爷,钱将军,莫尚书。’
‘臣在’郑国公,邱非铭,钱威,莫文齐齐出列拱手应道。
父皇是在惠文帝二十五年二月初驾崩的,算算日子,父皇立诏之时便是自己初任储君之时!可父皇那时身体虽为欠安,也不至于……何以?郝灵脸色一冷 ‘验诏。’
为防有人仿冒先皇遗诏,在宣读完遗诏后,也需由朝中老臣,验辩是否为先皇亲笔所写,其印章是否为先皇私印。
‘臣等遵旨。’郑国公等人应道,接着便起身,接过宁太傅手中的遗诏,细细的翻辩起来,约过了一柱香的时辰,以郑国公为首,齐齐答道‘确为先皇遗诏无误!’
郝灵听言双眸闪过一丝讶异,紧接着冷冷定罪道‘湘王弑君,意在逆谋,其行——罪无可恕,着翰林院拟旨,罢除封号,择日处斩!其府家眷皆贬为奴籍,发配宁古塔!’
‘吾皇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齐拱手喊道。
翰林院大学士许蒙适时出列提醒道‘启奏陛下,臣等以为应当连同先皇遗诏一同拟旨,公告天下。’
郝灵思虑了一下,开口道‘准奏!再拟一旨:大赦天下,免去赋税一年,其犯死刑者可免去死刑改为终身监禁,其罪行轻者,可让当地官员酌情免罪。’
‘皇恩浩荡,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下了朝,郝灵来到御书房前停住了脚步,挥去跟随在身后的太监宫女,只身一人走进了御书房,而身后的房门也被门外的小安子关上,说起那小安子,倒还是驸马荐举给她的,人倒也是灵机,稳重,倒还不错。
看到那心挂的人儿正俯着身,提着笔不知在绘画些什么,郝灵不禁嘴角一勾,轻步走上前一看,那画中正是自己身着龙袍,俯视天下,俯视众臣的画面,许是太过逼真,画中的自己帝气逼人,让郝灵不禁开口问道‘驸马去过前朝?’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邱锦明身子一抖,手中的笔不禁滑了一下,顿时便影响了整幅画的美观,邱锦明婉惜的叹了口气,放下了笔,对身旁的人儿温温一笑‘何需去过前朝,仪玉的风姿早便刻在了锦明心里,锦明只需想像仪玉君临天下模样,画自然便由笔而生。’
郝灵听闻淡淡一笑,调侃道‘驸马贫嘴的功夫倒是越发长进了。’
郝灵话还没讲完,邱锦明便坐到案桌后的椅子上,随即便拉着仪玉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眉头一紧‘可是累了?’说着便伸手帮郝灵按摩着太阳穴。
‘嗯。’郝灵轻嗯了一声,闭上双眸,靠在邱锦明怀里,享受着她的柔情,确实父皇的驾崩,突然的登基,这些琐事都将她累坏了。
好一会,郝灵才睁开双眸,推开邱锦明帮自己按穴的手,靠在邱锦明的肩膀,缓缓道‘父皇留下了遗诏…’
‘嗯?’邱锦明伸手环抱住郝灵,让郝灵能更舒适的靠在她怀里。
郝灵把弄着邱锦明的衣角,淡淡回道‘宁贵妃送往慧清庵颐养天年,宁太傅免去太傅一职,准许告老还乡,勇皇兄与慧皇兄,三天内需返遣封地,还有’郝灵停顿了一下,深吸了口气,转过身,直视着邱锦明缓缓道‘这天下不许有二主,更不许有两帝齐天下…’自己曾应允驸马,在自己登基之时,便册封她为一字并肩王,只怕是要失言了…
邱锦明一愣,这皇帝老子还给她留这么一手!?随即替郝灵顺了顺胸前的发丝,温温一笑‘父命不可违,仪玉身为天下之主,自当要做好表率,湘王……’
郝灵愣住,下意识接道‘七皇兄处于斩刑,其家眷贬为奴籍,发配宁古塔…’郝灵缓过神来,知邱锦明不愿叫她为难,嘴角不禁一勾,转过身子,面对着邱锦明,双伸环抱住邱锦明的颈间,在那朱唇轻轻的印上一吻‘朕许驸马一个无需向任何人行礼的特权,且封驸马一个睿王玩玩可好?’
你终究是对湘王太过仁慈了,斩草须除根呀,邱锦明心中暗唉了口气,随即脸上温温一笑,眼中皆是柔情‘好。’应完,便缠上了那诱人的红唇。
三天后,依祖训新皇登基后须在宫中大摆宴席,宴请全朝文武百官,韵意普天同庆。
本是欢庆的的日子,却被一声慌乱的惊恐声打断,御林军统领关勇,手抚着还在冒血的肩膀,脸色苍白的朝郝灵单膝下跪,沉痛道‘兵部尚书陈瑞华,宁太傅之子宁墨协同’关勇看了眼席上的郑国公,咬牙道‘协同郑将军一同劫狱,如今已逃出城外!末将有负皇恩,罪该万死,还请陛下责罚。’
本是靠在邱锦明肩上的郝灵,听言,不禁酒醒了大半,冷着脸挺起了身子,还没等她开口责罪,郑国公便先她一步起身,对关勇惊慌问道‘关统领,那劫狱之人果真是犬子?!可曾看错人?!!’
关勇对上郑国公的眼神,坚定道‘关勇愿以项上人头担保!’与郑将军处事多年,自己又怎会认错?若非郑将军参与,自己又怎会让那奸人成功劫走湘王?
郝灵不去理会一旁已愣住的郑国公,对席下的钱威与邱非铭命令道‘钱将军、邱王爷你等二人领军追拿逆贼!并吩咐邻边州城,加强管理,务必拦下湘王,不得让他返回封地!——必要时,就地正法!’
‘臣等领旨。’钱威与邱非铭齐齐出列应道。
‘陛下。’郑国公此时回过神来,拱手道‘老臣愿将功赎罪,一同领兵抓拿逆子!’
本是喝完这宴席酒便要退出朝堂的宁太傅,也连忙出列,明哲保身开口道‘老臣也愿随国公一同抓拿逆子!’说完面露悲痛状低下了头,嘴角划过一丝阴笑,无知小皇,真当他几十年的太傅当假的!
郝灵脸色一沉,冷冷道‘苏昊!’
已被提拔为右羽林统领的苏昊握着佩剑拱手出列‘末将在!’
郝灵起身,冷冷吩咐道‘护送关统领回府养伤,且一并护送郑国公,宁太傅回府静养,不得任何人上府打扰!并着人立即查抄兵部尚书陈瑞华府坻,其家眷满门抄斩!’说完便转身离开宴席。
寝宫内,郝灵坐在床上,沉着脸不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在一旁伺候的太监,宫女,不禁惊的双脚打抖,生怕一不小心就掉了脑袋,见邱锦明随后进了寝宫,还让他们退下,不禁在心中直呼这皇夫是菩萨心肠,还尽职的将寝门关上,以免祸及央鱼。
邱锦明搬了张凳子,与郝灵面对面坐着,取出腰间别着的玉萧,在手中转了转,温温道‘锦明最近学了一曲新的谱子,不如请仪玉鉴听一二。’说完也不等郝灵答应,便将玉萧抵在了嘴边,一声优美的音曲即之响起。
一曲奏毕,从开始到结尾,起伏不大,却给人一种清雅的美,有安抚心静之效,在邱锦明一曲奏毕时,郝灵也收起了身上的戾气,恢复了淡然的神色,郝灵直视着邱锦明淡淡道‘朕是不是对七皇兄,对他们都太过仁慈了?’不等邱锦明回答,郝灵接着又幽幽道‘朕知道在帝皇家中本无兄敬弟恭之情,可朕总想,那毕竟是和朕流着同一脉血液之人,朕能留一个是一个,而那些家臣都是为我郝氏江山效命了大半生之人,能放过一个便算一个,也算是为郝氏子孙积福了…’
邱锦明起身在郝灵身旁坐下,将郝灵揽进了怀里,为这样心慈的人儿感到心疼‘在权势中,人的私欲是贪得无厌的,并非你愿收手,他们便收手。’
郝灵对上邱锦明的双眸,郑重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若是七皇兄逃回封地,那天下不免又得一场大战,朕不希望朕的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