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百官沉默不语,这时安意适时的出口喊道‘有本朝奏,无本退朝。’
郑全民率先单膝下跪,拱手‘恭送圣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连忙了回过神来,高呼附合喊道,这一查贪拥廉,也不知有多少人要遭殃,谁能料想这新帝根基未稳,竟就敢行此大举?
同日,邱锦明搬回了由驸马府改建的睿王府,在庭院内,正专心的将那牵动心魂的美人儿一笔一画绘画在纸画上,嘴角勾起,对着身旁的墨影温温轻道‘钦差……有意思,仪玉这是要将自己推上众矢之口?’边说边小心的绘画着画上那美人儿的衣裳。
‘单凭钦差魏良权与户部尚书荣海祥之力,怕难当此任。’墨影低头分析道。
魏良权曾要桐城一事见识过这些官员是如何揽财枉法的,由他去查也正适合,而荣海祥身为户部尚书,也算是掌管着经济的流脉,官员名下有多少产业,每年俸禄有多少,这费些心细一查便出,由他们俩联手,自然是再好不过,只是狗急尚且会跳墙,何况是那久混官员的老滑头……
邱锦明停下笔,取出折扇,一扬,严肃道‘着影卫暗中护好魏良权与荣海祥的安危,本王可不想他们二人出师未捷身先死!再着墨阁与执阁,暗中全力协助魏良权二人!’
墨影迟疑了下,终究是抱拳应道‘是!’此次不失为一个好时机,若爷能袖手旁观,再暗中推上一把,又何需爷反?那般老臣自当会煽动民心,推翻郝氏,拥爷为帝!
邱锦明拿起桌上那已绘画成的画像,吹了吹未干的墨迹,摊开,对着墨影笑道‘如何?本王的笔法是否又好了几分?’
那入骨三分的画像,那画中身着龙袍的女子,便道明了所有,以至她邱锦明的心意。
夜里,郝灵挥退左右,只着一件里衣,手握着折子,侧躺在床/上,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淡淡道‘即来了,又何需躲躲藏藏?’郝灵语音刚落,便有一黑影落在床头边上,郝灵对着那黑衣人淡淡一笑‘不知堂堂的睿王爷,何时也喜欢上做那梁上君子了?’
邱锦明抚了抚额头,悻悻一笑,取出折扇一扬‘仪玉即有心整顿朝冈,为夫如何能不帮上一把?’如今这局面,在外人看来,她与仪玉不外乎因先帝遗诏一事而闹翻,而仪玉又命了钦差查他们枉法之事,难保他们不会想借由她之力来自保,不过若是如此,那自是最好,她正好可以将他们全给收拾了,省得以后烦心。
‘喔……’郝灵放下折章,眉毛一挑,眼中起了丝玩味‘那不知睿王可有何良策?’说完顺了顺发丝,举止多了几分诱人的媚意。
邱锦明心微微一动,愣了一下,缓过神来,解下夜行衣,动作自然的将郝灵揽进怀里,邪邪一笑‘南粮万家家主万惠心,北马萧家家主萧谨,他们于平乱一事皆有功,不若仪玉赏他们一个王位当当?’
郝灵顺着邱锦明的动作,在邱锦明怀里寻了个舒适的位置,眉毛微紧,思虑道‘自古商人身份便是最卑贱的,别说王候之封,便是嘉赏也是寥寥可数的,若是冒然赐封,怕是又有风波再起。’
邱锦明闻着郝灵的秀发,温温一笑‘仪玉都敢在这节骨眼上任命钦差大臣,又何需再怕那波浪?即要闹,不若一次全给闹大来!再者若是查出贪污的赃银,仪玉便有银两赈灾,若是到时有南万北萧两家相助,何愁事不成?’且若是有了这封赐,那无疑是圣上认可了这些从商之人,商人的地位也会有所提高,这于加强各地贸易,于盛世之策,大有益处。
郝灵捂着下巴沉思,好一会,对上邱锦明柔柔一笑‘朕一直在想,若是皇夫生在帝皇家,那会是怎般的…’
‘没有如果,不是吗?’邱锦明淡然一笑,握住郝灵的手‘所幸我并非生在帝皇家,不若,如何娶得了你?’说完揽腰抱住了郝灵,将脸埋在了郝灵颈间,温温一笑‘美人在怀,夫复何求?’
郝灵心微微一心‘想来锦明在飘仙楼收益良多,越发的有那登徒浪子之样了。’
‘我……’邱锦明身子一僵,急急的抬起头想辩解道,入眼便是郝灵那取笑的神情,不禁歇了口气,好笑道‘我倒不知仪玉何时也如此会取笑人了,我在飘仙楼做些什么,想来你也不会不知。’
郝灵对上邱锦明的双眸,嘴角还挂有笑意,只是神情却认真了起来,半是命令半是嗔/怪道‘日后不许再酗酒了,若是再有下回,便别怪朕行禁酒令了!’轻言淡语便将邱锦明酒后失礼一事带过。
邱锦明听言心一暖,情不自禁的在郝灵脸上轻轻的落下一吻,满脸笑意的应道‘娘子大人教训的是,为夫自当铭记于心。’
婚期越发逼近,各地贺喜的权贵也陆续到京,而与此同时进行的还有查贪枉法一事,也够忙活的,而睿王府此刻却显得有些清闲。
邱锦明与墨影在后院的凉亭对弈着,邱锦明执了颗黑子,审视了下棋势,随即将黑子落下,温温道‘魏良权与荣海祥查贪污一事,可有何进展?’
墨影执着白子,举棋不定,紧着眉头道‘有了墨阁与执阁相助,自然也非难事……收押了不少小官小吏,不过也够打草惊蛇了,就等蛇出洞,便可了。’暗唉了口气,将白子收回,不再做垂死挣扎,淡淡又道‘不过民间四处散播圣上因要建立自己的势力,借贪污枉法一事残害忠良,力图巩固皇权!各地已有不少学子组行,游街示威之举,并也不少人放言,若圣上不收回成命,今年便不会参加科考,怕是长久下去,会民怨四起。’
邱锦明将手中的棋子放回瓷里,端起桌上的茶轻饮了一口‘倒是本王低估了他们了,能在短短数日便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能耐不小……’温温一笑,淡然道‘让墨阁,执阁协助查案一事便可,其余的不许插手。’如郝祥所言,仪玉是帝皇,即是帝皇,那她的思虑定不会比她少,若是管太多,难免不会惹火上身……
‘爷、爷……’侍耀急忙忙的朝邱锦明跑来,抱了抱拳,喘着气道‘有、有贵客求、求见。’按侍耀如今的官职,也是有自己的府坻的,但侍耀硬是要来睿王府给邱锦明做管事,说即便他官再大,也是邱锦明的奴才,说什么也不能忘了恩,邱锦明见他如些坚持,也就随了他,像以往般将他留在了身旁。
‘你已是大将军,行举怎可还如此慌乱!’邱锦明斥责,取出折扇一扬,想也不想温温道‘推了他,便说本王身体不适,不便见客。’从仪玉任命钦差大臣那日起,便陆续不断有官员上门拜访,扰得没个清静,倒让她起了不少厌烦之绪。
侍耀缓了缓气息,悻悻一笑‘这可推不得,那可是故人求见。’见邱锦明挑了挑眉头,侍耀也不敢再卖关子,抱拳笑道‘非勇王,非慧王,也非官员求见,而是慧王府侧王妃求见。’
邱锦明听言,折扇一收,站起了身子来‘倚香!?’不禁舒心一笑‘人如今在何处?’
‘奴才将慧王妃请到了大堂上,就等爷过去……’侍耀刚说完,便见邱锦明带着墨影越过他,朝大堂走去,侍耀不禁对着邱锦明的背景一笑,倚香姑娘此番回来,定也能开导爷一二,毕竟离陛下成婚只剩十五日了……
会客堂内,倚香坐在客席上,身旁跟着两位婢女侍候着,众人见邱锦明到来,齐齐的福身行礼‘见过王爷。’
倚香见样,嫣然一笑也起身朝邱锦明福了福身‘妾身倚香见过睿王爷。’一句话道明了她的身份,也道明了她与邱锦明现如今的处境。
邱锦明一笑,整了整衣襟,虚抬了下手‘都起身吧,’说完取出折扇一扬,温温又道‘都下去吧,着厨房备些酒菜,本王要替慧王妃洗洗尘。’
‘是。’墨影抱拳应道,随即带着众人行了行礼,退下。
邱锦明走到倚香跟前,抬了抬手,终究没伸出手,负手温温一笑道‘路途奔波,可有适之处?不若我让秦叔替你把把脉,调理下身子?’
倚香捏着丝帕,抿嘴一笑‘何时爷与倚香这般见外了?’倚香这一笑倒也缓了彼此久未见面的生分。
邱锦明一笑,折扇一收,指了指倚香笑道‘你倒是把爷的关心当见外了,难不成爷就做不得那体贴入微之人?’说完在一旁的椅子坐下,随即指了指身旁的椅子,示意倚香也别站着。
‘爷不欠倚香什么,’倚香边说边在邱锦明身旁坐下,温柔一笑道‘慧王对倚香很好,这路也是倚香所选,爷无需有愧疚之意。’慧王郝链虽懦弱,但他却也是位好夫婿,对她是也疼爱有加,且又不寻花问柳,只是她出身低贱……她那几月大的儿子怕是——难承父位。
被直接道明心思,邱锦明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掩盖性一笑,晃着折扇道‘听闻你两日前便到了京,此番前来见本王,莫不会当真只是叙旧吧。’
‘爷还说呢,慧王都派人送了多少请誎过来,爷倒好,全给推了。’倚香带着些无奈道,端起茶吮了口,话峰一转接着道‘今早闻圣上下旨册封南粮万家家主万惠心为平粮王,册封北马萧家萧谨为策安王,朝中一班老臣抵死进谏,可圣上心意已决,本也只是个封号,也无实权,算不得什么大事,可在这节骨眼上,册封的又皆是商人……爷不进宫劝谏圣上一二?’郝灵这一举倒是把郝祥郝琏给急坏了,光是查贪枉一事,便引起了不少儒生反抗,再加上提高商人地位,若是让别有用心之人加以煽风点火,那……仪玉怎能如此失了分寸?!
邱锦明听言,低下了头,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温温笑道‘原来倚香今日当真不止是叙旧还是来当那说客的,倒是越发有慧王妃的模样了。’
倚香身子一僵,随即神情也涌上了严肃之色‘爷是因先帝赐婚一事,而与圣上闹不快?’
邱锦明一笑,抬头看向倚香温温道‘有些事不要去揣测太多,天家的是非能不沾便不要沾上,当个自在无争之人——实在不易。’
邱锦明避而不谈的举动,却更加加深了倚香心中的担忧,唉了口气道‘倚香所认识的爷,一向虽不喜权贵之争,但也不会任由权贵戏弄,先皇之命,圣上也是身不由已,爷为此与圣上闹不快,不值当。’停顿了下又道‘情——贵在相惜,爷连那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怎能让这些小事给难倒了?’
邱锦明起身,背对着倚香,淡淡一笑道‘那在你所认知的我,是否也是那般爱计较之人?’潇洒离去不难,难得是那份爱过之后,相思寂寞的折磨,她比谁都珍惜这份情,况且她与仪玉之间,也并无多大问题……
这时门外传来侍耀的声音,打断了邱锦明与倚香两人的谈话‘钱姥爷,钱姥爷,你真不能进去,爷在有贵客在。’
‘什么贵客是老夫见不得的?你休要拦老夫!’说完绕过侍耀推门而进,突然目前的一目让钱威僵住了身子。
侍耀不禁也惊呼的喊道‘爷……!’邱锦明拦腰扶住了倚香,而在外人看来是,倚香整个身子都跌进了邱锦明怀里,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样。
邱锦明连忙松开放在倚香腰间的手,模样有些慌乱,不自在的轻咳了两声,别开了脸‘侍耀,慧王妃累了,替本王送慧王妃回去。’
‘是…’侍耀缓过神来,对倚香俯了俯身‘慧王妃这边请。’
倚香迟疑的看了邱锦明一眼,心中疑惑更甚了些,也不知在门开时,爷为何会突然抱住自己?朝邱锦明福了福身,便识务的随着侍耀离开,而这一举落在钱威里却成了不舍。
倚香与侍耀走后,邱锦明朝钱威微拱了拱手,笑得有些牵强道‘钱姥爷怎么来了?有何事着人传话一声,本王过去便是,何需劳您亲自过来一趟。’
钱威捋捋胡须一笑,拱了拱手,也算是行过了礼‘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你钱姨有些挂念你,若是没什么要紧的事,便多去邱瑜那小子府里多走动走动,你们是一脉相承的兄弟,可别生分了。’
‘嗯,钱姥爷说得是,本王得空就过去。’折扇一扬,对着钱威笑着又道‘最近府里多了几样玩物,钱姥爷不妨随本王去看看,若有欢喜的,就尽管拿去。’
钱威低头拱了拱手,双眸闪过一丝精光,抬起头时,神色不变道‘那老夫就先谢过王爷了,’停顿一下道‘其实老实今日所来,还有一事相求?’
‘喔?’邱锦明佯装惊讶,走到主位坐下,指了指一旁的客席‘钱姥爷坐吧,’说完对着一旁的婢女吩咐道‘上茶。’
钱威拱了拱手在一旁的席位坐下,看了看眼周围候着的婢女,家丁,淡淡开口提供道‘王爷。’
邱锦明一愣,用折扇敲了敲头,歉意的笑了笑‘是本王失虑了。’说完挥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钱威整了整衣襟,拱手严谨道‘近来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