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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昧的是我。”阿尔不习惯绕弯子,“我只是要提醒你,安德烈亚不怀好意,我看到你的同伴去和他接触了,这种举动还是少做为妙,他身后的凯瑟琳,早已对他下了命令,如果见到你,要放弃所有任务,立刻带回。”
“没想到我这么重要。”奥尔瑟雅自嘲一笑,她就那么需要一个玩偶吗?说起来,我也并非什么绝色,有什么能够打动她的?无非就是一个虚无飘渺的主角身份。
“你走神了。”阿尔直白的指出,问道,“你在想什么?”
如斯月色,如斯哀愁,面对着这个分明是陌生人的男人,奥尔瑟雅想要吐露一些隐藏了很久的心思。
这个人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往何处去,是谈谈心思的不错人选,“我太迷茫了。”
“迷茫?这是少爷小姐们才会有的问题,像我这种人,光是活下去,就要拼尽全力了。”
“方便说说,你所执着的究竟是什么吗?”
“我?”阿尔的心思转了一转“没什么值得隐瞒的,我要追求的是人世间顶端的名利,为此抛弃一切也不顾惜。”
奥尔瑟雅一笑“你这想法倒和我的一个朋友很相似,然而更相似的,还在其他的方面。”
“愿闻其详。”
“你们两个都说要抛弃一切,可是到了关键时刻,往往还割裂不了无用的感情,对不对?”
阿尔不语。
“如果真的割舍了,那么还是人吗?不过是一架欲望的机器罢了。阿纳斯塔西夏当年的举措,说不定也是厌倦了这些勾心斗角的游戏。”
“只是在说我,你呢,你为什么迷茫?”
璀璨的星光遍照大地,仰望星空,这足以容纳上万人的巨舟,赶不上一粒尘土,更不要说身在其中的人类了,“我的所见所闻已经超出预计,我时而觉得超出控制,时而又恨自己站的不够高,看得不够远。”
“我心中有个可怕可笑的念头,若要追求,势必付出十倍千百倍的血汗,说不定还有许多人的性命,我不愿承担这责任,又常常想,为自己的私欲踏上这条路,真的对吗?”
“我本可以实现之前的梦想,云游大陆,见识各地风物,此时却忽然觉得,未免……乏味无趣。”
“我没有你这种疑惑。”阿尔想了想,给出这样一个答案,他是惜字如金的人,然而面对奥尔瑟雅,却有些什么类似责任的东西,驱使着他说些什么,“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走上这条路之前,必然是迷茫的,人生的路是自己选择的,终点却是由命运决定,无论怎样的建议,都不如自己想得明白。”
“想得明白,明白,谈何容易?”少女深深地叹了口气,“我想要静下心来想一想,可是总有什么东西逼迫着我,像滚雪球一样越滚愈大,我害怕如果我不面对,它什么时候就会崩裂开来,把我淹没。”
谈到这个层次,已经完全脱离了现实,阿尔不知怎么回答,只剩下一句话,“不管是什么路,你一定要想好,想好了,就不要后悔。”
奥尔瑟雅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阿尔看了这一幕,忽然笑出声来。
少女一头雾水,说起来,这年轻人说不上漂亮,顶多算是端正,然而这么一笑起来,却有种云破月现的清寒明朗,她忽然想起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是他……
阿尔的笑容一闪而现,又回复到冷淡,让人忍不住怀疑,是不是真的发生过。
“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自己,本来没有给人当人生导师的能力,明明已经定下了要走的目标,偏偏又抑制不住感情,旁生枝节,功亏一篑。”
话音刚落,清脆的击掌声稀稀落落响起,高大挺拔的男子身体,在阴影中由虚变实,正是安德烈亚。
“亲爱的弟弟,你真是个福星啊。”
阿尔不动声色的向前半步,把奥尔瑟雅挡在身后。
奥尔瑟雅祥表示自己有可堪一战的能力,并不急在一时,看这名自称阿尔的男子的表现,安德烈亚的实力要比他强上不少,自己的实力,又弱于阿尔,即使两人合力,后果依然没有定论,不如静观其变为好。
眼看一场大战爆发在即,奥尔瑟雅却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喜欢你啊。
阿尔不可能这么说,只是冷淡道“帮就帮了,话那么多干嘛?”
对面的俊美男子哈哈笑着,稳稳的走上前来,“没想到你过不去情关,真不像是我们家的人,我原谅你的错误,毕竟,你也不能造成什么后果。”
看似宽容的态度饱含讥诮:你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阿尔的气息不变,微微抬头,他的眼是半合着的,“你废话好多。”
话音方落,长剑已然出鞘,剑鞘相触的幽茫声音,让月光为之一颤。
“火气真大,年轻人就是这点不好。”安德里亚终于有了动作,奥尔瑟雅全身的弦都绷紧了,只等他发作,出乎意料的是,这个俊美男人却优雅地行了个骑士礼,奥尔瑟雅真担心他会把自己的手砍下来。
“鄙人安德烈亚。雷欧,正为凯瑟琳殿下服务,很高兴见到您,尊贵的反面者。”
此言一出,在场的其他人还没什么感触,阿尔却是气息一乱,虽然竭力调节,却仍被自己的兄长抓住了机会,一举建功。
阿尔发觉自己周身用来发力的孔窍被封住了大半,“你……!”
奥尔瑟雅心中焦急,暂且不表,唯恐露了马脚,漫不经心道“凯瑟琳叫你来的?”
“没错,我们已经和正面者保持了联系,只等凯瑟琳殿下前来,我们就要找到卡巴拉的海图,然后,斩断卡巴拉!”
奥尔瑟雅百思不得其解,“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或者说?你的目的是什么?”?
“正面和反面的斗争即将开始,眼看就要生灵涂炭,鄙人才疏学浅,也不过是想谋个活路而已。”
谋个活路?我看你是要左右逢源,捞金好处才对!
面对奥尔瑟雅的瞪视,安德烈亚不以为意,本来么,此时的局面完全由他掌控,不愁空有身份的反面者不答应。
好了,不管是正面者还是反面者,只要在关键时刻拿捏好立场,长生或者其它,都不在话下。
还能怎么办呢?奥尔瑟雅点头,“既然结为盟友,你要要拿出点诚意来吧?”
男人微微一笑,“凯瑟琳殿下在我身上下了禁制,恐怕不能吐露太多,不过,有一点,告诉您倒是无妨的。”
“什么?”
他的笑容里透露着无法言说的恶意,“传闻中的正面者,您还不知道是谁吧?”
有一根线隐隐牵动着奥尔瑟雅的情绪,她强行截断了,不说话,等待着安德烈亚的答案。
“他就是你命定的夫婿,西里亚摄政王太子,安琪罗。弗拉所。”
月静,
夜静,
空中点点寒星。
“你的伤怎么样?”
“没有大碍,但是需要几天时间调养化解。”阿尔上下打量了一番少女,“和你的情况差不多。”
这种关系,不知道怎么处理啊,但是阿尔站出来为她退敌的举动,让人不得不感动——虽然这敌人莫名其妙,“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帮我,暂时来讲,我们算是伙伴了?”
奥尔瑟雅伸出手,
阿尔的目光和她一瞬间重合,在那只手上轻拍一下,从她身边擦过,不知何处去了。
奥尔瑟雅兀自摇头,打算回房,一个熟悉的人出现在眼前,“你在这里看了多久?”
凯南摆手,“不久不久,顶多看了看你那小情人跟你表白。”
“表白?安德烈亚喜欢我?怎么可能?”小公主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凯南以前没觉得这姑娘傻,最多就是呆点,“都已经这么明显了你看不出来,这家伙对你是真爱啊!背叛了阵营,和你成为盟友,冒着被上司诛杀的危险,你想想,这难道还不是真爱吗?”
凯南可着劲的误导她,有过一次失败感情经历的奥尔瑟雅被忽悠的五迷三道,晕晕乎乎的回了房间,第二天早上还在琢磨这件事,见到了阿尔,第一反应就是:“你觉得安德烈亚喜欢我吗?”
凯南差点没笑傻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未来可能大概也许只有一更
☆、钱钱钱,英雄汉
之后的几天,安德烈亚没有来找几人的麻烦,奥尔瑟雅自然也不会自触霉头,无惊无险的结束了旅行。
这几日,奥尔瑟雅每天被迫和阿尔一起练剑,奥尔瑟雅小时候学过剑术,而且是由宫廷大剑师亲自传授,然而毕竟是个体弱的女孩子,不过作为强身健体之用,此时有了阿尔的指点,得以夯实基础,为日后的一日千里,也埋下了伏笔。
渺茫的晨雾中,已经依稀能看到大陆的影子,以这巨舟的速度,距离到达也并不遥远了。
奥尔瑟雅忽然不太愿意下船。
“你觉得高兴吗?”
奥尔瑟雅这样问身边的两位男士。
“当然不高兴,白喝了这么多酒,以后可就没有这种机会了,更何况你这么穷,说不定以后就要节衣缩食了。”
完全不想理这种家伙。
奥尔瑟雅想听听阿尔的答案。
“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分别,对你倒是个好消息,下了船,更有益于保持合适的练习节奏。”
两个家伙都靠不住。
在船上的日子,隔离了大陆上的一切喧嚣,可以假装什么都不存在,而下了船,就必须要面对。
不过,似乎还有什么关键的问题要解决,“阿尔,你身上,有钱吗?”
奥尔瑟雅是个对钱财看的不重的人,在出宫前,她并没有什么机会接触到这一人类最重要的工具,直到出了宫,先是丢钱,又是获得大宗财产,更无需担忧,可是现在关键的问题就在于,他们没钱了。
不过,就这样对盟友开口,似乎也并不合适,只是走投无路的办法。
阿尔君子坦荡荡,“没有,我的一切花销都是安德烈亚提供的,自然,几天前已经中断了。”
阿尔一点也没有吃软饭的羞愧,在他看来,安德烈亚的钱多的是,帮他花花是很正常的事。
“你去问安德烈亚要,他会给你的。”说这话的是凯南。“他喜欢你,什么都会答应的。”
还敢提这茬!奥尔瑟雅不动声色的在凯南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他说的没错。”阿尔沉默了一会,这样回答。
凯南用看勇士的目光看阿尔,这才是真正的圣人啊,让自己的女人去找那种家伙要钱……真的不怕出点什么喜闻乐见的故事吗?
不管他们怎么说,奥尔瑟雅也不可能真的去找安德烈亚,那种男人见到一次都嫌多,根本就是不应该见到……不不不,根本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那种扑鼻而来的惹人厌的气息。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无奈的下了这个决定,奥尔瑟雅一行人改换小艇到岸边,由于是购买了三张上等船票,八张中等船票的大客户,还被回馈了绣有旗帜的袋子,里面装着三张旅馆通用卷,可以在整片大陆一千多家旅馆使用。
奥尔瑟雅连忙收下,这可是解了燃眉之急。
看着仍然跟在身后的八名护卫,奥尔瑟雅有些头痛,有了阿尔在身边,这些武士不能成为有效的战斗力,同时,还要持续供应几人的食宿,甚至还要配上马匹。
来时,八人的船票已经超过一万金币。
如果是在当地雇佣,还可以遣散回去,可是到了现在,奥尔瑟雅不可能把他们抛弃在异国他乡,也就是说,还要至少一万金币。
凯南看出她的忧虑,解释道,“只有从南大陆雇佣人,才能保证不被当地人混入耳目,要知道,南大陆是正面者的大本营,一切都要小心些。”
南大陆难道就不是反面者的家乡吗?奥尔瑟雅想要这样反驳,可是这无异于狡辩,在这里十多年,她认识的人还仅限于自家亲人和女官。和外地人没什么两样,相比已经成为摄政外太子的安琪罗,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索性我也并不想和他争。
凯南是天生的活地图,一下船,就认出了身在何处。
“哪里?”
“东大陆的最西岸。”
不能说的局面很差,而应该说,最差。和奥尔瑟雅所在的法兰几乎是个对角,已知的亲族,也并没有人在这里受封,可以说,是个无人依靠的地方,更糟的是,这块鬼地方和弗拉所接壤。
进了旅馆,奥尔瑟雅盘腿开始思索生计,三张预售券,八名护卫用两张,剩下的人,也只好使用一个房间。
于是,凯南和阿尔不得不和奥尔瑟雅住在一起。
“有没有什么来钱快的行当?”
凯南正把旅馆送来的食物放进自己的口袋,用他的话讲,以备不时之需,奥尔瑟雅无奈的看着他,又问了一遍。
阿尔主动回答,“如果论快,没有什么比打劫……”
“如果不到走投无路我还不想这么做。”
听了这话,阿尔也不再发言,两人一起把目光投向凯南,这个老家伙的脸皮之厚,根本不受影响,把三人份的餐酒全部喝掉,这才幽幽开口:“要说来钱快,又有什么比得上做雇佣兵呢?你看看,我雇的那几个人,本领还不如你们,竟然要价五万金币,可以说得上是暴利。”
奥尔瑟雅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一来满足了游历的愿望,二来还可以实践剑术,三来,钱财也少不了,于是兴致勃勃的跟着凯南注册佣兵。
“叫什么名字呢?”
奥尔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