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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族士兵心气极高,不愿趁人之危,但为形势所迫,也不得不使出这损招,果断带了狐族的全部精锐,在狼族视线与神识被锁之时大开杀戒,砍人跟砍豆腐一般轻松。而业蕖自己则径直越过前线,潜入狼王所在……
“锵——!”兵器交接,振聋发聩。
“王!”狼王亲卫还在一片黑暗之中戒备,忽听打斗之声,纷纷上前高呼。
“按兵。”狼王仍是言简意赅,眉头却是皱了起来,他自然清楚这一击是出自业蕖之手,但……怎么变这么弱了?虽说她刚与魔君交战,但也没听闻受了什么重伤啊……而这感觉……就好像是……灵力被全部抽走一样?狼王自然不是什么刚正不阿的人,什么公平竞争、不趁人之危向来不会去遵守,尽管心中生疑,狼王也觉不会有任何犹豫,反而会将此当做除掉对手的好机会。于是,更加猛烈的进攻起来。
业蕖自知拖不了太久,但狼王晚一些破阵,己方的胜算就多一成,如若自己就缠着他战死在这,应该能削弱狼族一般的兵力……业蕖并不以杀死对方为目的,也不顾什么形象了,边打边逃,拖延时间。
战了片刻,狼王怎会不知业蕖的目的,于是干脆悠闲起来,也不再猛攻,而是有一下没一下的防御着业蕖软弱的攻击,心思全放在破阵上。
业蕖这下急了,她一拉开距离狼王就寻思着破阵,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就……干脆不要命的冲上去,舞动着折扇扫过狼王脖颈。
狼王堪堪侧身闪过,笑容渐浓,业蕖已经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干脆当做没看出狼王的诱敌之际,以肉身接住狼王的长枪,折扇锋芒瞬间暴涨,划过狼王喉管。狼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抽出长枪,捂住喉咙,鲜血从指缝间溢出,怎么也止不住。业蕖这次是真的起了阴狠杀心,她将邪咒灌入自己的真气,如若被其所伤,那道真气便会附着在敌人伤口上,融合对方的灵力为己所用,啮噬伤处的血肉。
业蕖捏住胸口的衣襟,咳出口鲜血,这一枪震伤了五脏,她怕是难以再战。
“杀。”狼王向在场将领吐出一个单字,转身离去。
众将领摸着黑,在狭小的神识范围内寻找刺客。
业蕖连忙给自己封穴止血,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挪动脚步。虽然报了必死的决心,但她并不想死,而今重创了狼王,又拖延了不少时间,就自己这种伤势来看,已是极大的成功。预测着狼族将领的路线,业蕖小心翼翼的向己方部队移动着……
忽然,狼王诸将一愣,眨巴眨巴眼,惊讶的望着对方弯腰驼背的丑态……
业蕖轻咬银牙,心中暗骂狼王速度之快,看来是真要交代在这里了!
狼族诸将反应过来,一扫眼就看到了虽然身受重伤,但却傲然屹立的业蕖,但她在战场上的强悍谁都见识过,众人对视了片刻没人敢上前……
业蕖想,自己死也要死的壮烈点,不能给别人看了丑态,全身散发着王者的威压,似乎完全不将那些人放在眼中,其实现在这种情况他们其中随随便便的一个人都能将自己打败。
“……”
“娘的谁推我?!”一个将领跌跌撞撞的冲出来,站稳了以后就朝背后同伴破口大骂,而站在后面的那些人有的抬头望天,有的吹着口哨抖着腿,摆足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架势。“咳咳……狐狐狐狐……啊疼……”被推出来的那个硬着头皮要放狠话,却因为紧张咬了舌头……
“噗……”业蕖故意掩着嘴,一脸的嘲讽。
将领恼羞成怒,高喊着:“死狐狸精!你被我王重伤还敢嚣张,看我们弟兄几个今日不收拾了你,领着你的头颅挂在军旗之上!弟兄们,上!”
有了这个出头打气的,剩下几个也不好再搁着,齐齐纵身跃起。
业蕖见此阵势也正色起来,舞动着折扇连连格挡。
双方一接兵器,几位将领便看出业蕖的招式十分软弱无力,顿时士气大增,一人大喝道:“兄弟们,我王神威,已将这狐狸精重创。得王垂涎,留了这个大好机会给我们,谁若能取了她的首级,必定大功一件,名录狼族战谱!”
名录战谱!这是狼族战士的最高荣誉!
几人听得此话拿了狠劲,法器铺天盖地的往业蕖身上罩去!
“锵——!”
紫色荧光弥散在空气之中,折扇应声而断!
“噗——”业蕖喷出一口鲜血,尽数淋在追击过来的狼族脸上,但他却毫不在意,横过剑来就要架上业蕖纤细的脖颈。
业蕖举起手中仅剩的半截折扇,挡住对方攻击,连连后退。
背后乍然传来一阵寒意,不及回身,自左肩至右腹狠狠吃了一刀。
痛意自各处传来,如擂鼓般冲击着业蕖的大脑,紧绷的那根线终于被斩断,双腿再也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眼看那纤细的脖颈就要撞上刀锋!
够了……
已经够了……
业蕖闭上眼,放弃抵抗,也无力抵抗。那黑色的纤弱身影浮现在业蕖的脑海之中——
她睁开眼毫不做作的称赞自己,她开心时对自己展露真心笑容,她委屈时蹲在地上哭泣,她倚在自己怀中痴迷的望着自己,她羞恼的呵斥自己,还有她即使沉溺也应邀要抽身冷漠的拒绝……原来这一切已经深深刻印在自己脑海之中,原来爱意就是这样一点点累积起来,蓦然回首,才发现已经无法自拔……
业蕖忽然很想问:如果我死了……你会心痛么?
但……没有人能听到……
42
不堪回首 。。。
芒络才一调息完毕就飞身冲上战场,却没有在前线找到业蕖的身影,继续行进了没多少距离,芒络终于看到业蕖,而此时,她正平和的闭上双眼,往敌人刀锋上倒去。
“君主!!!!”芒络爆喝一声,掷出红绫将狼族将士的武器尽数卷起。
狼族将领正沉浸在即将手刃狐君的兴奋中,忽然臂上一沉,自己的法器不动如山,定睛望去,竟然是被一条看似柔软的红绫给缠住了,还未来得及惊讶,眼前晃过鹅黄色身影。
芒络揽住业蕖已经瘫软的身体,全身迸发出强大的真气,眼神狠厉的扫过众人,一字一顿道:“你们,今日,都,得,死!”
芒络轻动红绫,其中法器尽数碎裂!
狼族将领傻了眼,什么时候狐族出现了这么一个强大的角色,竟与他们狼君有的一拼!
而就在他们发愣的当,红绫已经缠上众人的脖颈,芒络慢慢抽紧,冷冷注视着狼族将领痛苦的神情,他们的脸已经憋成酱紫色,挥舞着双手拼命撕扯着脖子上的红绫,却是无济于事,反而越来越近,片刻,便都口吐白沫,翻着白眼,死不瞑目!
窒息而死是十分缓慢且痛苦的,但芒络仍觉得不解气,如果不是业蕖还在自己怀中生死未卜,她一定要上去鞭尸才行!
抱着业蕖飞回狐族营地,吩咐军医给她疗伤,芒络犹豫了片刻,命留守的几位狐族精锐护送业蕖到人间,找创世大神。
芒络不淡定了……很不淡定!忿忿的冲向狼族大本营,她非宰了狼君不可!鞭尸!一定要鞭尸!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气死我了!!”芒络站在狼族营地直跺脚,哪还有个活人影?!
本以为狼王逃了,回到前线才发现他是在玩变态的欺负狐族小辈呢!
怒火蹭蹭的往上冒,芒络将真气灌注于红绫中,那柔软的绸缎霎时变得如利刃般锋利,直直向狼王的心窝刺去!
狼王凌虐的正开心,忽觉背后传来一股强大的真气,心中掠过惊诧:狐君怎么可能竟然这么快就恢复,而且还是鼎盛时期的七成左右!侧身避过,看到的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略作思量,狼王心中有了底……“你接了她功?”
芒络听到那句清楚的问话,心中如被戳漏了一般疼——业蕖竟是那样的决绝!咬紧牙关,收敛心神,芒络操纵红绫挡住狼王的攻击,狠声道:“要你管!”
“她应该死了吧。”
笑,刺目的笑。
芒络红了眼,急速舞动着红绫,攻时硬,防时软,四面八方密不透风,不容他人插手。
两人使用的都是远程武器,一时间难分上下,狼王几次撕裂了芒络的红绫,却发现那红绫似乎无穷无尽,无论斩断多少,都有崭新的生出来,源源不断的补充。狼王喉咙上的伤口还未痊愈,雪白的纱布被染红,伤口仍泊泊渗着鲜血,如此激烈的战斗让业蕖那缕施加了邪咒的真气愈加放肆,像是活的一般欲意钻入狼王心脉。
再这么下去可不行!狼王忽然收回长枪,摆出放手姿态。芒络杀红了眼,并不多想,增长红绫缠绕在狼王身上,狼王动作防御了几下,顷刻间全身已被铺天盖地的红绫埋没。
就在芒络准备收紧红绫,碾碎狼王之时,红绫的中央突然冒出一个尖。
“哧——”
明晃晃的枪尖伴随着布匹撕裂的声音直冲过来,速度之快堪比光速!
“当——”
清亮的撞击声响起,芒络只觉狼王的身影逼近眼前,随后眼前便充斥了诡秘而又话里的紫色荧光,下意识的伸手去抓——“君主……”
业蕖第二次给芒络的护身宝玉并没能完全的阻挡住狼王的攻势,但好歹错过了要害,枪尖刺入了她的肩胛骨,绞出了一个拳头大的洞……
“呐呐……涵疏……凭我们的修为一定能渡劫成仙的对吧!”芒络搂着涵疏的手臂,开心的一蹦一跳,诉说自己美好的愿望。
“你还想着成仙……我们就这样不好么?每天都可以一起修炼,没有世俗烦扰,自由畅快!”
“这样……好是好……但是……”芒络嘟起嘴,挥舞着双手企图说服涵疏,“成仙了就可以法力无边,再也没有人叫我们‘妖孽’、‘狐狸精’了!而且就算成了仙,我们也可以在一起啊!”
涵疏摇摇头,有些心寒道:“你没有听过一个词叫只羡鸳鸯不羡仙么?如果我不想成仙……你,如何选择?”
“我……”芒络眼中溢出满满的困扰,她抓住涵疏的双手,“为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永远在一起?!”
涵疏抽回自己的手,语带讽刺,“芒络,我以为你有所成长了,没想到还是这么的天真!你以为身为妖类的我们即使能够飞升成仙,又会受到天界怎样的对待?无非是给那些仙人们当坐骑,或者出卖自己的自尊给他们当宠物,所谓的神兽却是在做看门这种下贱活!”
“怎么会?!佛法说了,众生平等!”
“芒络啊芒络,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公平二字,我们生而为妖,就被那些自以为是的人类当畜生,就被认为是低人一等,你仔细想想,我们妖类渡的那些劫难,和人类想必简直艰辛到不知多少倍,稍不留神就送了命,我们运气好,修炼到此等地步,可若想想那些欢欢喜喜成了仙的妖类,结果,有哪一个是好过的?”
“你这样是不是太偏激了?任这世界污浊,也总有清澈的人在啊!”
“清澈的只有你一个而已!芒络,你为什么不懂!为什么不懂!”涵疏掐住芒络的肩膀怒吼,剧烈的情绪波动让她周身爆出焰芒。
“涵疏……你弄疼我了……”芒络吃痛的蹙眉,从没受过磨难的她根本无法明白涵疏的坚持。
“对不起……”涵疏慌忙松了手,跟芒络相处了几百年以后,她发现自己的情绪越来越难以被自己掌控,反而总能跟着芒络沉浮,那时,她并不明白这代表了什么,只是本能的想要抓住那可能远去的人……涵疏将芒络纳入怀中,紧紧抱着,声音都有些颤抖:“芒络,别走好么……不要去管什么劳什子仙人……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么……求求你……”
芒络觉得自己仿佛要被那炽热怀抱融化,温暖,充实,心中溢满了甜蜜,一时间,竟忘了答话。
涵疏以为芒络是默认了,将头搁在芒络的颈窝,贪婪的呼吸着她淡淡的体香。
“好痒……”缩缩脖子,芒络柔媚的声音钻入涵疏心中,像小猫爪一样挠啊挠。
更加收紧双臂,涵疏突然有种想要将怀中女子揉进自己身体里的感觉,再次之前……先尝尝味道如何吧……脑子虽然有些天马行空,但涵疏却真的伸出舌头轻轻触了下她细嫩白皙的颈窝……嗯……香气迷人啊!
涵疏的呼吸灼热而炽烈,芒络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被她点燃了,有些燥热难忍,正欲挣脱,颈窝却传来一阵清凉湿滑的触感,肌肤忠实的传来酥麻感,电的她半颗心都麻了……“涵疏……放开我……”这声拒绝九转十八弯,媚的倒像是在勾引!
可对情事毫无经验的涵疏在关键时刻犯了傻,以为芒络讨厌自己这样,慌慌张张的拉开两人的距离,红着脸不住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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