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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卿刚要开口说话,不料胸口一阵闷痛,喉头腥甜泛起,竟呕出口血来。
“寻卿姐姐?!”涟佩发觉寻卿的异常,忙敏捷的翻身跨在她身上查探伤情,“你怎么了?!”呼吸可闻,姿势极其暧昧,却也充分体现出涟佩的忧心、急切。
寻卿觉得体内像火烧一般,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内脏间乱窜,牙关紧咬,脸色煞白,海水和汗水将散乱的发丝黏在额头之上,甚是狼狈。耳边渔妇们的聒噪声越发刺耳,搞得她头都快炸了,也无力提醒涟佩失礼,气若游丝道:“佩儿,先带我去个清静的地方。”
“哦,好!”答话间已经飞到空中……
此举又将一帮渔妇震惊当场,本来看见那么美丽的人儿已经让她们如置幻境,而后美人儿吐血让她们惊惧交加,此后竟见这二人飘然而飞,便只能跪地高呼:“神仙!”了……
二人来到到一处密林深处,确定没有任何威胁后,涟佩才设好结界,为寻卿运功疗伤。
途中涟佩已经用神念检查过寻卿的身体,她内脏受损并不严重,或许说已经被药物治愈的差不多了。寻卿之前所服用的药物基本上都是极具灵气的疗伤圣物,随便哪一样都是人界无有,天上难寻,服之其一便可使凡人入道。只是好巧不巧,寻卿偏捡了几样属性相克之物来吃,她的修为尚未达到能够很好吸收外来的强大灵力,故此,当药物修复了她体内创伤,无处可用时,便成了利刃,欲冲破容器,遂隔了这许久才表现出来。
此种情况说重可危及性命,说轻可从外界引导灵气吸纳。也就是说,生死大权掌握在涟佩的手中。
分量自知,涟佩沉心静气,全副身心集中为寻卿疗伤。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数日后,寻卿已经将药物的灵气全部吸收,而修为也阴错阳差的提升到成婴期。
当寻卿清醒后,首先想到的便是:我又欠了人一命……
她曾舍身救过芒络,自然也算还清了她为自己疗伤之情……而业蕖救过自己两次,这该如何偿还?现在又有涟佩……当真是“债务”缠身了……
“唉……”轻叹一声,命运多舛!
正欲起身,背后突然落下柔软的重量,寻卿骤惊,“涟佩?”
没有回应,伸手过去摇晃两下,仍是寂静……寻卿心中“咯噔”一下,转身扶住涟佩那欲倒的羸弱身躯,“佩儿,你怎么了?!”
只见俏人儿秀眉微蹙,似是不满对方的吵闹,待寻卿安静下来,复又面容平和的睡去……
真是的,要睡也不事先说一声,突然这样让人担心死!寻卿在心中嘀咕,丝毫没有自觉,自己之前曾让别人操多少心。又舒了口长气,你没事就好……
寻卿望向怀中的涟佩,她恬淡的睡颜就如同一小撮火焰,安静的燃烧,却不会灼伤靠近之人,反而在无意中温暖了寻卿的内心……轻触那富有弹性的面颊,引来那累极之人的反感,迷糊中将她调皮的手指拍掉。寻卿轻笑,还真是个毫无防备的孩子呢!
毫无防备之人,才能轻易让他人卸下防备。
轻轻环抱住涟佩,尽量让她睡的舒服一些,这时寻卿尚未所觉,自己的心已经因那温暖的体温软化了……
不过她的身体却因时间而僵硬了……
寻卿保持了这个姿势一天一夜,不停的告诫自己,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人家为了救自己身心俱疲,当那么几天枕头有什么的?!
“唔……”涟佩嘤咛一声,挪了挪身子,似有转醒迹象,谁知寻卿还未来得及高兴,涟佩竟然化作龙形!
寻卿“蹭——”的一下站起逃窜,幸亏她行动速度随着有所提升,才能免于被压瘪的命运。
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寻卿越到涟佩面前,狠狠给了她一个爆栗,“起床了!太阳公公都晒屁股了!”
硕大的龙目睁开,一眼便瞧见寻卿那怒不可遏的面容,仍是睡意朦胧道:“寻卿姐姐……生气都这么好看……呵呵……”
单纯的话语,两声傻笑,竟弄了个关公出来……“变,变回人形再睡啦!”
“姐姐抱……”话音未落,人已是投入寻卿怀中,还蹭了两下扁平的胸口。
“喂……别再蹭了……已经够平的了……”寻卿汗颜,却又拿涟佩没辙,只得任她作为。心中不由暗自叫苦:这孩子真如想象般单纯么?
11
英雄救美 。。。
寻卿揉着被涟佩睡到酸痛的手臂、腰肢,口中抱怨道:“你有睡觉的时候变回原形的习惯么?”
“抱歉嘛!人家为寻卿姐姐疗伤已是累极,而姐姐的怀抱又香又舒服,才一不留神就……”
“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口上虽在责备,实则是为了掩饰害羞,寻卿就不明白了,这家伙怎么总是能如此自然的说出令人害羞的话?
“呜……以后不会了……”
来了来了!又是这副令人连骂她两句都舍不得的表情……摇头叹息,涟佩这孩子,百炼钢都能让她化成绕指柔,属性相克呐!寻卿最无法对这种人设防,遇上就会被吃的死死的……
两人一个重伤初愈、修为见长,一个好眠数日、精神抖擞,脚程也快上许多,不多时,便从荒无人烟的深林中晃到了都城。
其实二人并无任何目的,只是保持着好奇而去。
时值午后,街道上热闹正酣,商贩买卖,路人往来,颇有《清明上河图》的影子。
没错,仍是古代……
寻卿苦笑连连,无声的望着面前这一派繁荣之景……
若问她此时有何想法?
她懒得思考……
若问她遇此作何心情?
惊讶、期待、兴奋、悲伤、怅然若失——她皆无……
或许可以说她冷漠,或许可以说她处变不惊,或许可以说她脑子不正常……寻卿就是如此,逆来顺受,她最拿手,心中的消极厌世,无人可知……
凭借现代知识财源广进的妄想早已忘却,就如同一个期待了许久的喜爱之物,突然拿在手中之时,便失去了兴趣……
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原来这就是歪曲的事实……
“哇!这里好热闹……”在进城之前,寻卿已经让涟佩将发色变为黑色,免得吓到人,此时她正兴奋不已,双眼中似乎能看到闪光的星星。寂寞了百年,难免会对热闹的地方升起好感与安全感。
寻卿自嘲的想到,她们此时就跟刚进首都的土包子一样吧……
可想而知,涟佩稍有夸张的表现引来诸多侧目,而被引来的目光再侧一些便是寻卿那“惊心动魄”的容颜,这下,原本就很热闹的街道更热闹了……
寻卿为难的站在人群中央,不时上来几位自负风流的公子少年一表倾心,想她寻卿“死前”存在感何其薄弱,除了家人全都对她爱答不理,这有天壤之别的境况,一下子哪里应付的来如此阵势?窘迫交加,心中又十分鄙视人类的以貌取人。看来无论古今,略根性就是略根性,无法拔除!
正悔不该当初对肮脏的人类抱有任何期待,却发现涟佩已经不见踪影。不再理会人们将更加惊诧,寻卿跃出人群,寻找那抹火红色的身影。
“仙人啊!”
“看来不是我们能高攀的了……”
“唉……散了吧,散了吧……”
原来在这个世界,神魔妖仙并不仅被当做传说,与向科技发展的地球不同,这个世界及其适合他们生存。发展是为了生存,那么既然术法神力亦能满足人们的需求,科技也就无它容身之处了,是以即使经过了千百年,这个世界仍是寻卿心中定义的“古代”。
“喂!你弄坏了我的东西,别想走!”怒喝传来,原本围着寻卿的人群马上转移了阵地……
真是……看来人们喜欢看热闹的性格也是自古流传下来的,他们就一点没有自觉,太过旺盛的好奇心会伤人么?!寻卿边找涟佩,边在心中抱怨。
“你莫要诬赖人,我刚才并没有碰它,它就坏了。”
“佩儿?!”
听到那有如天籁的嗓音,人们纷纷回首而望,见是方才的仙人,便自觉让出一条路来,好让她纤尘不染的通过。
“看你穿的人模狗样的,竟然撒谎?!快点赔钱!”
寻卿一眼便瞧见那奸商模样的男子正与涟佩拉拉扯扯,不由怒从中来,少有的厉声道:“把你的脏手拿开!”
“寻卿姐姐!”涟佩面露欣喜,甩开那名男子的手,委屈的奔向寻卿。她刚才不过是看这里摆了个小摊,对那上面的物什颇感好奇,正蹲下细看,这摊主就趁机向她推荐商品,后来却莫名其妙的赖她毁了东西。
摊主初见寻卿,毫无例外的愣了半晌,才挂起谄媚的笑容,道:“这位是您的妹妹?”
“是。”寻卿把涟佩拉过来,护在怀里。
“她弄坏了小店的东西,您看这……”奸商手中捧着一块断裂的玉佩,面有难色。
“我根本就没碰到你的东西!”
寻卿自然相信涟佩不会说谎,但周围的视线如芒在背,令她难受至极,遂悄声对愤愤不平的涟佩道:“你有钱么?”
“钱?有啊,”说着,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摞纸张,递给寻卿,“喏。”
“你看这些够么?”寻卿知道,银票通常都是大面额,少则几百,多则数千,但如今只要能掩了奸商的口,让她们尽早脱身,她不稀罕破费一些。况且,看涟佩那样子,似乎是那种视钱财如粪土之人,凭着她随便出手就厚厚一摞看来,这些不过是小意思。
“你耍我啊?!这银票已经是前朝的古董,能兑换它的钱庄亦不复见,现在,都不过是些废纸罢了!”奸商气急败坏的将银票扔在地上,还不忘踩上两脚。“快赔钱!”
“这……”寻卿为难了,她实在不想与这奸商惹出什么事端。“你有,银子么?”
“寻卿姐姐,我们凭什么赔他钱?我又没弄坏他的东西,明明是这玉佩质量差,自己碎裂了。”涟佩也是不依不饶,如今有寻卿姐姐在,她便什么都不怕了似的,欲跟奸商理论一番。
“好啊,你竟然敢诋毁我的信誉?!”摊主怒发冲冠,捋胳膊挽袖子,似是要冲上前来大展拳脚。旁边有人看不过眼,上来拉住他劝说,他却将人一把推开,大骂“不识趣”。
围观众人见状,也就无人再敢上前做出头鸟。
寻卿看这阵势,忧心更甚,这要是打起来还不要人命——涟佩下手不知轻重,自己又尚未掌握好力量,这摊主定是必死无疑,若是弄出命案,引来官府,事情就更麻烦了。是以,寻卿忙跟涟佩咬耳朵,“我们还是‘走’吧,他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肯定追不上我们。”
“他理亏在先,我们为何要走?况且,倘若我们真就此一走了之,岂不像畏罪潜逃一般?!”说着,竟也摆出了据理力争的架势。
寻卿那叫一个郁闷啊……她们明显是遇上了泼皮无赖,而事情发生时除了摊主无人在场,就算有八张嘴也说不清,涟佩不明其中阴险,只会加剧事情的激化。
“哎哟!”摊主突然怪叫一声,捂住胸口,“哪个不长眼的敢暗算大爷我?!”摊主边吼,边四下张望着,而围观群众看出苗头不对,便一哄而散。“娘的……”嘴里骂骂咧咧的正欲踢开落到地上的“暗器”,摊主登时两眼放光,刚才那“暗器”横空飞来,他根本就看不清究竟是何物,而此刻不禁在心中偷笑那“贼人”呆傻,竟拿一锭黄灿灿的金子砸人!
“这,够不够赔?”
寻卿、涟佩循声望去,只见一儒雅男子徐步走来,淡蓝色长袍随风摆动,手中折扇轻摇,表情温和,声音爽朗,颇有些仙风骨道、翩翩少年之姿。
“够,够!”摊主捏着金子,喜上眉梢,连连点头称是。
“哼,唯利是图的小人。”不屑的睨了摊主一眼,便回首对寻卿道:“二位姑娘受惊了,此等宵小之徒为坤城丢尽了脸面,自有官府来收拾他。”男子语气不卑不亢,却透着淡淡威严之势。
“你敢骂我?!”
“这里有恶犬狂吠,惊扰了姑娘,不如我们去对面茶楼一叙?”说完,那男子轻咳一声。
不知从哪蹿出两位人高马大的壮汉,极具威吓力的站在摊主面前,投下来的阴影就能把他给罩住了,摊主眼珠一转,暗忖:好汉不吃眼前亏,立刻识相的拿着金子走人。
寻卿见这男子出手阔绰,又随行武功高强的护卫,料定他身份肯定不简单,非富即贵。
涟佩对突如其来的种种事件仍有些反应不过来,而此时寻卿未说话,她也不敢妄动。
“姑娘,可是不愿?”
“这……”寻卿有些为难,若是能与男子结交上,肯定对日后的生活有莫大帮助,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