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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老头；萝莉控。”梅萨卡冲弗兰德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小声地骂骂咧咧的。然后回头；看见莉莉站的远远的；有些害怕地瞅一眼地上的尸体；瞅一次目光就往回缩一次；然后又偷偷地瞅一眼；两只小手攥得紧紧的。似乎在尽力让自己接受死人这种事情。
看着小女孩这种努力的方式；梅萨卡叹了口气；过去搂着女孩；“好了好了；不要勉强自己。。。。。。我们回去吧。”
女孩身体僵硬得很；过了片刻；感受着梅萨卡贴近的温度；才猛的哇的一声；掉头吐得稀里哗啦的。
梅萨卡无奈而怜惜地轻轻拍着女孩的背；女孩吐完；梅萨卡掏出手帕给女孩擦了擦嘴；然后握着莉莉的小手往回走。
“二小姐；莉莉是不是很没用？”路上；所在梅萨卡怀中的莉莉忽然抬头问道；女孩眼圈泛红；脸色还是方才那种纸一样的白。
梅萨卡捏了捏女孩柔软的掌心；握得更紧了一些。脚下未停；“莉莉已经很勇敢了。。。。。。而且；”梅萨卡顿了顿；右手捉着女孩的小手拍在对方的小脑袋上；“杀人这种事情；让我来做就可以了。莉莉；做好莉莉就可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的好累；想同时写出现实与幻境那种交错感；最后选择的是这样处理．．希望大家看的不乱就好
文中七杀碑文是燕垒生所作的；全文可以百度查到。其实内容上感觉有些偏颇；不过想到杀人读诗；脑中第一浮现的还是这首。
相对而言我更喜欢七杀碑文的原型；圣谕碑文“天生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鬼神明明；自思自量”而且这句话更适合用来讽刺亚摩斯五人因天资不好而生出的欲念。不过这句话太短了。。。。。。
第31章 认罪与态度
“奥尔萨斯先生真够狠的；看看这伤口；绝对是只出了一剑就砍下了五个人头。”一名戴着白色面具披着黑色雨衣的人在抬动尸体的时候；目光从尸体的伤口瞥过；仿佛是代入在当时的情景里；有些愣神；回过神来后忍不住惊叹。
他旁边戴着花色面具同伴将尸体装进黑色布袋里；抖着布带边缘；接道：“别看现在奥尔萨斯先生温温吞吞的；别忘了当初奥尔萨斯先生的暴脾气是出了名的。。。。。。好了好了；赶快收拾干净。”
“等等！”白色面具人忽然出声；“这剑痕；用力的高度似乎要低一些。”
仿佛发了疯一般；白色面具人拉开了同伴刚刚装好的尸体；按照原本的位置摆好；他蹲下来；看了看这个人的脖颈上的伤痕；有去看其他人的；花色面具人无奈地看着他；“你这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了；没事老还原杀人经过有什么用啊你？”
白色面具人不理会同伴的抱怨；他忽然窜出亭子；不顾外面大雨瓢泼；俯身找着什么东西似的；而在凉亭檐下边缘；他忽然弯下腰；手指探了探泥土；忽然开口说道：“剑长一米八。。。。。。不对！不应该是奥尔萨斯先生动的手！”
“喂喂；我说你别这么较真好不！上头是让我们来收拾手尾的；不是让我们来查当时情况的；你这种性子；那天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早晚要遭殃！”花色面具人不再理会同伴神经兮兮的动作；开始重新装起尸体来。
而白色面具人似乎在想着什么；神情专注；也没有理会花色面具人的话；看他那神情绝对是没有听进去。在花色面具人收拾起第三具尸体时；他忽然一拍大腿；喊道：“我知道了；绝对不是奥尔萨斯先生动的手。。。。。。这里；这里当时有三个人；一个坐在凉亭横栏；应该就是奥尔萨斯先生。。。。。。还有一个；这里。。。。。。”他趴在那里；用手划了划湿润的地面；“这里有过呕吐物；应该是个小女孩。。。。。。而动手的人。。。。。。”
“个子应该只有一米六；脚步轻盈；看死者惊愕的表情；他们应该是想着对方不可能会那么狠；狠到一下子杀死他们所有人。。。。。。所以说；动手的人是一名女子！”
“花猫！我猜测的绝对是正确的；动手的人不是奥尔萨斯先生；而是名女子。一名和奥尔萨斯关系亲密的女子。。。。。。关系亲密；应该是奥尔萨斯先生的学生！”白色面具人目光闪闪；抓着同伴的肩膀兴奋地说道。
“嗨嗨。不过据我所知疑似奥尔萨斯先生的女学生只有梅萨卡－维奥莱特；那还只是个年仅十三岁的孩子。好了；那里还剩两具尸体；你赶快收拾收拾。”
“怎么可能呢？我的推断不可能有错啊？”白色面具人低着头嘟囔着；他同伴看不下去了；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别神神叨叨的了；赶快干活；老子我都收拾了三具了；其中一具还是装了两遍！你小子别给老子我偷懒了！”
白色面具人委屈地从地上爬起来；不敢再多想；老老实实地去收拾尸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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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凉亭遇伏过去了两天。
“没想到你的感知能力居然会这么的。。。。。。这么的强悍。”阿曼德叼着根烟；有些感慨地说道。他面前摆放着本名册；都是梅萨卡利用自己的感知能力以及记忆能力；所记载下来的最近在自己周围鬼鬼祟祟的家伙们。
“还好还好；别人恰好留下来的能力。”坐在木椅上梅萨卡随意地摆摆手；自从被认为是侥幸得到某位传奇强者的力量传承后；梅萨卡有事没事就全推给了那个不存在的某位传奇强者。
阿曼德一眼就看出了女孩是在敷衍自己；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知道梅萨卡对自己印象不太好；在她眼中自己过于功利。阿曼德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继续谈起正事：“我派了人去追查；这些人都确认下来；是剑谷里成就比较差的一群弟子；他们这群人为首的是个叫卡萨的青年。。。。。。”
阿曼德捏着情报；说道：“嗯；请报上说四天前；他们在剑谷某个闲置的屋里商谈过关于悟武阁和你的事情；是卡萨提出来的问题；还给了他们这些人三十枚金币。在这之后；就是亚摩斯六个人的二次密谋。”
“六个人？”梅萨卡好奇地问。
“嗯；其中一个当场被他们给杀了；应该是不同意他们的行动被灭口了。”
“哈。。。。。。真狠。”梅萨卡说道。
阿曼德看了眼这位直接秒杀对方五个人的小女孩；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决定无视对方上一句话；“更麻烦的是；死的这六个人在外组建了一个小型佣兵团；而且据我们初步调差；很可能是狩猎团。。。。。。”
狩猎团就是指的在野外伏击其他佣兵团以获得更大利益的佣兵团。
“刚好；佣兵工会会不会给我发个奖章什么表彰一下？”梅萨卡耸耸肩。
阿曼德双手撑着面前；额上青筋突起；“维奥莱特二小姐；请你不要再胡搅蛮缠；行不？”
梅萨卡侧脸偏过来；纯真地看着阿曼德；“噢？我有说什么说错什么吗？”
阿曼德狠狠地盯着梅萨卡；然后泄了气；“好吧好吧；关于你得到传奇剑客的手笺《紫罗兰之书》然后上交给剑谷的事情；我立马就对外发布消息。你好歹也是个大贵族家族里的子女；怎么能这么死缠烂打的。。。。。。”
“那些人对我构成的威胁并不大；但你要知道；就像凉亭那次；他们的目标是通过挟持莉莉来要挟我。。。。。。我还没有足够保护我周围人的实力。”梅萨卡没再去看阿曼德；面无表情地将事实说了出来。
阿曼德尴尬地揉了揉额头。“咳咳；我已经派人去唤来卡萨；谷内第三忌；忌同门相残。其他人并不太好责罚；谷外我们有很多这样的弟子学生为剑谷撑起关系网的基础；仅仅因为这件事情就责罚所有人；会寒了那些人的心。不过发起人我们可以进行一定的惩罚；以此警醒他人。”
“随你喽。”梅萨卡无所谓的应着。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这时候外面有人敲门；“撒先生。”
“请进。”
“撒先生；卡萨接到通知已经到了；不过随行的还有阿尔瓦－维奥莱特。阿尔瓦坚持要跟着卡萨一起进来；我们劝阻不了。”
“嗯？阿尔瓦？”阿曼德看了眼梅萨卡；调侃道：“你表兄怎么也牵扯进来了；听说你小时候天天跟在阿尔瓦身后；那小子也挺好的；你该不会是喜欢人家吧。”
梅萨卡无聊地翻了个白眼；“我跟的是我姐姐薇；和那个男人没啥关系。”
阿曼德耸耸肩；然后对护卫说道：“那就让他们一起进来吧。”
“撒先生。”“撒先生。”依旧一身白的阿尔瓦陪同着红发卡萨一起走进了谷内议事厅。
“撒先生；我听说您怀疑卡萨暗中调差梅萨卡小姐并企图对其不利。”阿尔瓦上前一步；弯腰行礼；请求道：“我不会对此辩解什么；但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个阐述真实情况的机会。”
阿曼德看了梅萨卡一眼；梅萨卡摊摊手表示随意。
“好吧；那么你有什么要说的呢？”
“撒先生……”卡萨这时也上前一步想要说什么；但被阿尔瓦猛地拉扯住。卡萨看着阿尔瓦；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低着头沉默下来。
而阿尔瓦吸了口气；沉声向阿曼德说道：“卡萨调查梅萨卡的举动；是我指使他这么做的。”
梅萨卡眉头一挑；诧异地看了眼阿尔瓦；忽然觉得对方变得陌生起来。而阿曼德瞥了眼梅萨卡；对阿尔瓦做了个请继续说下去的手势。
“那天我听从撒先生的建议；去悟武阁听讲。。。。。。但是我没想到悟武阁的讲师居然会是梅萨卡。。。。。。我想撒先生也应该知道我和梅萨卡自小便在一起；我一直把梅萨卡当做自己的妹妹；却是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一直以来自己本该照顾的人超越。。。。。。对于这件事情；我起了妒忌之心；甚至那天连课都没听完就出来了。。。。。。这件事情；那天同听的几位高级武者可以证实。”阿尔瓦说的诚恳；甚至完全放下脸面身段；朝着阿曼德深深鞠躬；那是紫罗兰公国的人在感到十分羞愧或感激的时候才会做的动作。
阿曼德迟疑了下；试探地问道：“所以你不忿；就让卡萨去调查梅萨卡为什么会进展这么快吗？”
“是的；所有的一切都源于我的嫉妒之心。”
阿曼德又瞥了梅萨卡；但梅萨卡毫无动静；阿曼德沉声说道：“阿尔瓦；你要清楚；即使你作为内谷弟子；此事错在你出；你依旧不能逃脱。”
“撒先生；我这次来便是为了能得到一个纠正自己错误的机会”说着；阿尔瓦偏过身；“梅萨卡表妹；伊拉斯殿下在上；我为自己所犯下的妒忌之罪；向您致歉；恳请获得您的原谅。”
阿尔瓦严苛地依照紫罗兰公国的谢罪仪式；抽剑割破自己脚踝；单膝下跪；双手将剑平举至梅萨卡面前……割破脚踝；单膝下跪都是以示过失者已无权在此事上保有自由之身；而将行使的利器陈给他人；便是将这件事交由对方判决的意思。
梅萨卡也未曾想到阿尔瓦会如此郑重；她愣了愣；不过她很快做出了小孩子应有的天真纯朴笑容；“阿尔瓦哥哥你这是干什么？”
梅萨卡起身想扶起阿尔瓦；对方却跪着不动；“请您判决！”
“阿尔瓦哥哥。。。。。。”梅萨卡嘟着嘴；做出手足无措的样子；然后看向阿曼德。
阿曼德无语地看着梅萨卡公然在自己面前演着戏；他可是明白面前这个小女孩的底细的；知道梅萨卡不可能因为这种被人做出请罪的举动就会不知所措。不过考虑到如果自己不配合对方；事后就会遭到女孩报复的可能；他还是咳了两声；开口说道：“阿尔瓦虽然有错；但知错能改；酌情予以在谷内北部担任护林员的工作一年；卡萨也同样处置。”
听阿曼德如此说；梅萨卡接过阿尔瓦的剑；重新给对方配在腰间；算是同意阿曼德的判决。
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而阿尔瓦同卡萨出了议事厅后；卡萨焦急地拉住阿尔瓦问道：“为什么要替我顶罪；明明是我犯下的过错。而且我还听说你过年后会回家族接任族内事务；如今又要耽误一年；而且你家族里有些人。。。。。。”
阿尔瓦摆了摆手；“那些事错过了便错过了；我阿尔瓦做事；就算晚上一年；该是我的就还是我的；一些跳梁小丑；不论怎么蹦跶；终究还是一些小丑。。。。。。”
阿尔瓦顿了顿；看着卡萨；“但是在做事上的态度；该是怎样的；就该是怎样的；明确不了这个的话；永远做不了事。。。。。。你这次做了的事；是我原本就想做的；你替我做而犯错；那么错误就是我的。这；就是个态度！明白吗？”
卡萨皱着眉头；咀嚼了半天；才迟疑着点点头。
阿尔瓦轻笑道：“走吧；要去森林里待上一年；有些事情还是要交代下的。”
另一头；议事厅里。
“阿尔瓦还真不简单；看来你们维奥莱特这一辈人才不少；真不知道是福是祸。。。。。。”阿曼德感叹道；大概也想起了跟随撒亚老师在外游历的维多利亚。
梅萨卡皱着眉头；半天才说了一句：“他变了。”
“嗯？”阿曼德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