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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一块钱,你跟我走吗?”顾秋笑,侧脸印到许言夏的眼里,很是好看。
“一块钱太少了,加一点吧?”许言夏跟着笑,咬咬嘴唇,说出的话在日后被耻笑了无数次。
“好吧,我大方一点,一块二。”顾秋的眼眸笑的晶亮,饶有兴致的盯着许言夏逐渐发红的脸庞,“一块二,挺贵的了。”
挺贵的。许言夏默念了三遍。
☆、024
人生最悲惨的事情绝对不是你站在我面前却不知道我爱你。
“人还在,钱没了,才惨!”秦紫叶愤愤的丢了句,眼角的余光有意无意的瞟向许言夏。
欧阳瑾的家住的很高。许言夏盯着闪烁的电梯数字,心里沉重的叹气。
“人在,钱也在,有时候也有惨的感觉。”顾秋接住了秦紫叶丢过来的小炸弹,好像有感而发,说完自嘲了轻声笑了下。
悲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此时此刻,唯有欧阳瑾最具发言权。
“什么?!住我家?!我一定在做梦。”欧阳瑾的门开的很快,关的更快。当然,她的脸变化的比开门关门的速度还要快。
“瑾,开开门嘛!”秦紫叶的声音放的很柔,简直像摊水一样。如果没有看到她的表情,那脑海里呈现出的一定是个柔情似水的美娇娘在叫门的梦幻场景。
但小十一君却直冒冷汗。秦紫叶的心情跟她的声音俨然并没有任何关系,她的眼,她的眉,都说的清清楚楚——老娘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小朋友,我们打个赌,看欧阳到底能撑几分钟!”顾秋的心情貌似很好,也不管秦紫叶黑着的脸,拽拽许言夏的小胳膊,笑的不怀好意:“我赌三分钟,你说呢?”
许言夏张了张嘴,眼角瞥见秦紫叶杀人的目光,生生将话咽了回去。
“小秦,专心敲门嘛!不要恐吓小朋友。来,你说。”顾秋当然接收到了秦紫叶愤愤的小眼神,然而杀伤力到了顾小姐面前也不剩什么了。调侃和被调侃,伤害和被伤害,永远是朋友间的主题。
“十,十分钟。”许言夏像是家在两片面包中间的荷包蛋,蛋黄都要散了。
“嗯,计时开始!”听到许言夏回答,顾秋兴致更甚,抬起手腕,注视起来。
“你们两个!”秦紫叶抓狂。心里暗骂一万遍,她这是找谁惹谁了,一个损友,一个白眼狼!对,还有里面的欧阳瑾,也是个蠢蛋!开个门会死吗?会死吗?会死吗?
“一分钟。”指针完美的转过了一圈,顾秋抬头望了秦紫叶一眼,带些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小秦秦,功力退步了啊!”
秦紫叶咬牙,如果可以,她更想去咬顾秋这个死女人。当然,一个有品位、有地位的现代女性是绝不会做出这么有违体面的事情的。所以,只能在眼神里咬,在心里咬,做梦都要咬!
“一分半了。你在用吃人的眼光看我,小心欧阳移情别恋了。”顾秋抓了一把盐,哗啦就撒满了秦紫叶被自己咬破的伤口,看起来,很爽。
“欧阳瑾,你给我听着,再不开门,以后你也别想见到我了!哼!”秦紫叶像被充了气的气球,积攒了好大的怨气无处宣泄。欧阳瑾,你受死吧!
世界上最悲惨的事情,大概就是这一门之隔。
门里面是欧阳瑾宽敞的两室一厅,餐桌上是她惊心准备的宵夜,当然还包括私人珍藏的1982。原本,嗯,是欧阳想象的原本,多美好的一场约会啊!在午夜时候,秦紫叶带着满身的疲惫来到这个温暖的小家,看到桌上丰富的食物,品尝回味绵长的美酒,然后,谈谈心,再然后,嘿嘿嘿嘿,光是想象都完美的让人想笑。
但现实是什么?砰砰砰的拍门声是什么?秦紫叶的威胁是什么?欧阳瑾恍惚的拧了把自己的胳膊。现实,就是现实。
“你以后就别想见到我了!”一句话好似一记飞到瞬间冲破三防大门,啪,击中欧阳瑾的面门。
“我开,我开门还不行吗!”“吐血”的欧阳瑾拉开了大门,冲着飙火的某人赔笑:“我只是思考了那么一下下,你不要激动。”
“OK,两分三十四秒。好险。”顾秋举起手腕,朝许言夏眨了下左眼。
欠债肯定是要还钱,赌输了,要还什么呢?
“古董,她可是签了卖身契,没有人身自由的。”秦紫叶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她不反对赌博,但非常反对用她的私人财产赌。
“我什么时候说赌她的人身了?”顾秋当然没有注意到欧阳瑾抽抽了两下的嘴角,懒懒的往许言夏身上靠了靠,抛给秦紫叶一个慵散的笑容:“她,我还消费得起。”至于赌什么,她好像还真的没想好。
“好了好了,进来再说。”欧阳瑾要晕过去了,顾秋偎依在小十一君身上的那点懒散模样,放到她眼里,那简直就是活脱脱的JQ啊!还消费?她都已经把人家吃干抹净了,还消费个啥?哎,小秦太傻了。欧阳瑾恨恨的想,回头一眼瞧见许言夏木讷的低着头,怎么看都觉得是个扮了猪要吃老虎的主儿。
“欧阳瑾,你老看着我们小十一干嘛?别打坏主意!”秦紫叶怨气还没有散,逮着机会,继续放刀。
“我不爱他这个型号。”欧阳瑾的目光还没从许言夏的身上挪开,她要仔仔细细的看清楚,这个小家伙到底有什么魅力。可惜,看了半天,魅力没看到,倒得了秦紫叶泼给自己的一身脏水。
“现代人口味变化很快的,我哪知道欧阳小姐今天喜欢吃什么菜了哦!说不定哪天,就不待见以前喜欢的型了。”秦紫叶熟门熟路的开了桌上的1982,当然,她开的时候貌似没有注意到年份和牌子。给自己倒了一杯,咕咚咽下去,嗓子清了,火力就更猛了。
“哎,那是我的珍藏,你怎么,怎么这么就咽了!”欧阳瑾不识时务的激动了,她眼睁睁的看到秦紫叶看也不看就开瓶,想也不想就倒酒,然后毫不犹豫的一口就干了,心头不禁滴血。
“这酒不是给我准备的吗?不给喝?那明天你来咕咕,我赔一瓶给你。”说完,秦紫叶又倒了一杯,如第一杯一样,一口就咽了下去。
欧阳瑾既没猜中开头,也没猜中结尾,更没猜中过程。
“我们小十一君暂时就拜托在你这了,你一个人住也很寂寞的,小十一君的价格你是清楚的,我就不跟你多要了,每天补贴五十块钱吧!最低折扣咯!”秦紫叶走到欧阳瑾身旁,伏在欧阳瑾的肩上,用极低的声音对着欧阳的耳朵说。
淡淡的红酒味道从秦紫叶的唇齿间传出,攻击了欧阳瑾的所有神经线。这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具有使用方便,效率高,杀伤力强的特点,被秦紫叶广泛使用。
“去看看你的房间吧,欧阳已经醉了。”顾秋拍拍许言夏,指了指一边的房门,“接下来的戏码,需要打马赛克,儿童不宜,你去房里发呆吧。”
“说什么呢,死古董!”气氛非常完美的,被破坏了。秦紫叶总算明白顾秋跟来是做什么的了——她是来看戏的!并且还要做现场戏评!
“我想欧阳跟我想的一样。”顾秋弯起嘴角,随手将长发掖到耳后。
欧阳瑾不置可否。她确实有点晕晕乎乎的期待,从秦紫叶口中散发出的淡淡味道似乎比品酒更有感觉,未饮先醉大约说的就是这个,连心脏跳动的节奏都不同了。
秦紫叶和欧阳瑾?许言夏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也没有听错。但,她还是没想明白。秦紫叶挺漂亮,欧阳瑾也不赖,秦紫叶喜欢欧阳瑾?欧阳瑾喜欢秦紫叶?许言夏觉得自己大脑一定短路了。或许,整个夜晚都在短路,人生也在短路。
“小秦,为什么要把你的摇钱树丢在我这儿?她不是可以和古……”欧阳的神志终于清醒了几分,高速的运算告诉她,接收小十一君她将付出每月一千五百块的高额代价,并且失去一间房的使用权,这简直跟抢劫没什么两样。然而,古董两个还没说出口,小算盘又算出另外一个结果——接收小十一君可以得到秦紫叶额外的百分之二十的关注度!
比起秦紫叶温情的目光,钱财什么的那根本不值得一提!
“好,我答应,小秦。”欧阳瑾重重的点了点头,看着眼前那张略带疲倦的漂亮脸庞绽放出满意的笑容,心里也乐开了花。
“我又相信爱情了。”顾秋适时的评价,她将“爱情”两个字说的很重,说完颇为玩味的望了眼秦紫叶。
秦紫叶一扭头,飞快的躲避了顾秋投来的目光,撞上的是欧阳静静的眼神。欧阳瑾的表情很严肃很认真,秦紫叶想要打破她的认真,这种过分不自然的氛围,她不喜欢。也许给欧阳一个吻是个好办法,然而秦紫叶却没有。她吻过很多人,但从来没有吻过欧阳瑾。
“那我们就说定咯!回头你把这个月的使用费打到我卡上。”秦紫叶笑的面带桃花,关于收钱她从来没有手软过。说完还象征性的把许言夏往欧阳瑾那边推了推。
“使用费?”许言夏皱皱眉,撇撇嘴,她要被欧阳瑾用?显然,小十一君很有意见。
“是啊,使用你的存在,驱赶欧阳寂寞的黑夜。你看,你的价值体现出来了吧!”秦紫叶回答的非常顺溜。
寂寞的黑夜。欧阳瑾的嘴角不由得又抽抽了两下。
☆、025
世上最悲惨的事莫过于你站在我面前,知道我爱你——却跟我谈钱!
夜很深了。许言夏很困,但她还不能睡。
客厅的灯还大亮着,音响里重复着一首歌,声音很大,一遍遍略过许言夏的耳畔。陌生的床,陌生的房,陌生的人还窝在沙发里喝着那瓶秦紫叶未喝完的1982。
“咚咚咚”,敲门声不期而至。
“睡着没?没睡着就出来陪我喝酒。”欧阳瑾显然有些醉了,声音有些迷糊。
许言夏十分想要睡着,想要忽略门外头站着的人,可是她是个诚实的人,从来说不出“我已经睡着了”这种谎话。
“就知道你小子装睡!”在许言夏遵从了良心拉开房门后,欧阳瑾从鼻子里哼了这么一句,随即将手里的酒瓶子扔到了许言夏的怀里,霸气侧漏,道:“喝!”
“我不会。”许言夏抱着已经见底的酒瓶,无奈啊。她见过欧阳瑾的次数屈指可数,那仅有的几次见面,欧阳瑾都是精致的干练的,甚至可以成为精明的模样。像烂泥一样的欧阳瑾?世界太荒谬了。
“怎么,看不起我?”此时此刻的欧阳小姐哪里看得出来小十一君心里头这样多的思想,她的世界里只剩下酒和郁闷。
“小秦让我给使用费,那我可要好好使用下你,不然多吃亏,你说是不是呢?呵呵。”欧阳瑾说着胡话,软瘫瘫的身子搭在许言夏身上,要倒不倒,要醉不醉的朝许言夏笑。
音乐还在响,播的是一首粤语老歌。
“你说你从来未爱恋过,但很珍惜跟我在消磨,我笑我,原来是我的错……”
欧阳瑾跟着旋律轻轻的哼,声音缓缓的飘着。许言夏听不懂粤语,不清楚到底在唱着什么,只是有股子伤感的味道在空气里弥漫。
酒,音乐,伤心的人。不眠之夜的另一个可能,三要素都齐全了。还有什么理由不喝酒呢?
“这是什么歌?”许言夏倒在沙发里,两颊泛红,她只喝了一丁点,微醺的感觉很好,像做梦。
“如果你知我苦衷。”欧阳举着瓶子,当然,这早就不是秦紫叶剩下的1982了。酒柜的门打开着,浓郁的酒香散布在室内的每一个角落。欧阳瑾有点儿伤心,有点儿高兴,有点儿只能用酒来治愈的错觉。
“你不开心是吗?因为我住进来?”许言夏有点儿担心,有点儿害怕,有点儿喝酒之后壮出的小胆子。
“你看我这样子像不开心吗?我开心的很!”说完欧阳瑾便放声大笑,笑的太用力了,最后都笑出了泪花。
“我,我明天跟秦姐说,我,我自己想办法找地方住,你,你别不高兴。”许言夏的舌头打结,脑子倒是清醒,欧阳瑾泛着泪花的眼睛在她的视线里模模糊糊的,但那眼里的忧郁却真真切切。
“我白天上班,晚上值班,有空都在咕咕消磨。”欧阳瑾仰头又灌了一口,喝的太猛,舌尖还没有体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