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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就是我们完了。我没素质,‘呸’不起你啊!再见!”刘怡轻蔑的唾了他一脸,抬腿就走,他男朋友——前男朋友——咬牙切齿地拦住她,“喂,你耍什么。。。。。。啊!”声音终结在惨叫里,刘怡细跟的高跟鞋一脚踏他脚背上,刘怡冷笑,“死开啦!渣渣!”踩着高跟鞋趾高气扬地走了,其他人也纷纷跟上,瞬间走了个清光,留下一堆目瞪口呆的男生!
另一边,朱砂轻易的追上了周秀敏。她捉住周秀敏的手肘想解释,周秀敏愤怒地甩开。再捉,再甩,再来,继续甩。朱砂固执的想捉住她,周秀敏愤怒了,“你有完没完?你够了没!”
“没!”朱砂固执地把她扳过来面对自己,“秀敏,你生什么气?生气也听我解释好吗?刘怡约好了朋友,其中有一个临时来不了,我帮忙凑数的。我没想交男朋友。”
“那关我什么事?你爱交不交,随便你!”周秀敏冷笑,态度异常刻薄。朱砂知道她说的气话,忍住了。她深呼吸,恳求:“不要说这样的气话好吗?”
周秀敏沉默地低着头,然后又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朱砂捉住她,周秀敏狠狠地甩开了,朱砂无奈了,重重地叹了声,认真问道:“秀敏。。。。。。你到底在气什么?气我,还是气那个人说的话?”
周秀敏意气阑珊,好像快要死一般颓靡。“没。我什么也没气。不关我事。”
朱砂难受地压抑着自己:“也许你不是气我或是刚才的事。那到底为什么,今天说过清楚吧!”她见周秀敏没做声,还要走,还在继续走,轻声问:“是为药方的事吗?”
声音不大。听在周秀敏耳里,却恍如晴天霹雳!她悚然回身,眼神一片惊恐:谁?谁说的?大哥?三哥?
她觉得脑海一片空白,只死死地自问着:为什么?
朱砂看着她,“你祖母今天来早找过我。她把你家里的情况说了,所以我把药方给了她!”
周秀敏呆呆的:“你说什么?”
朱砂看着她,然后别开了眼,眼眶莫名有点泛酸。这些天,她憋得太难受了!
“那的确是很重要的东西,可是我不愿意为了这样的东西让你不高兴。有什么不值得的?我只想你高兴、我只要你高兴,我什么都愿意给!”朱砂说着,眼泪都快出来了,“周秀敏,我只在乎,你明白吗?”
作者有话要说:原谅橘子皮的迟更吧~橘子皮被小区的门弄疯了~(大概是老化,门锁没能很好地合上,合不上警报器便一直嘟嘟嘟的叫~都快把橘子皮叫神经了~╮(╯▽╰)╭橘子皮一晚跑了n趟,牺牲了三大勺花生油,把那些叫的门都擦了一遍,希望顶用(好像有点顶用,擦过后都不叫了)、希望师父快来检修好,不然橘子皮真的要变深井冰了(其实已经是了~╮(╯▽╰)╭)~
第100章 我只能做的
周家祖母是个精明人;当年文x那么危险的年代;多少无辜正派人士惨死,那些下三滥的更是清算的首要;许许多多她们这样的人家,不是被弄死就是被弄残;最惨的是连是死是活都不知;在那样的惨烈的情况下,她小心藏匿、四下斡旋,最终设法保存了全家,吃大锅饭时期,吃不饱、穿不暖,肚子饿得嗷嗷叫,人看见粮食眼睛就像老鼠一样发光;多少人饿死、冷死?她们家在她的精打细算下愣是顽强地撑了过去,她为了让当时发育中的儿子能多一口吃的,她甚至不惜偷公家粮食:她小心谨慎、别出心裁,运用了一个女人全部的智慧,将粮食塞在一个自己缝制的小布袋,每天偷一点每天偷一点点,偷了藏在发髻里蒙混过关,这一切,在当年是何等的惊天骇地?可是她从来没有惧怕过,为了她儿子、为了这个家,她敢把命豁出去。当年改革开放,多少人还死守着铁饭碗,她第一个赞同、鼓励自己丈夫出去做生意:失败了也什么,大不了回到最原始状态,最苦还能苦过以前?说起周德清(她丈夫)家的媳妇,谁不竖起手指头?这个家能有今天的成色,她可以毫不惭愧地说里面至少有她一半的功劳,她为这个家操劳一辈子,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它在自己晚年时败落?所以,哪怕是一丝微弱的希望,她也会如抓住救命绳子那样抓住。那天无意中听闻周敬青和秀敏说的话,她心里就琢磨开了,可是看他们避之不及样子,她就知道自己问了也不会得到答案,所以她什么也没说,让他们轻巧避开了去。事后,她叫人去调查了下,西华大学不算大,周秀敏和朱砂又是名人,要调查她们的事并不困难,且不说她两人的龌蹉事,据回报,这个叫朱砂的女生十分厉害,会解毒,还救过几个同学的命——
老太太拿捏不准,所以打算讹她一讹。她见了朱砂,也没多说有的没的,只言词恳切地说了家里的情况:三儿中了毒,家里药方被人强要了去,情况不堪——她没问朱砂是否有药方,更没有开口索要,她只是婉转低表达了自己希望得到对方援手的意愿,这个意愿甚至是微弱的,更多是作为一个试探的信息发出去,可是朱砂却瞬间明白了:周秀敏三哥中毒,为了获得章家(娃娃)的救治献出了祖传秘方,没了药方的维持,她们家族情况陷入难以为继的混乱状态,周家想跟她要新的(小绿珠)药方,周秀敏不肯,家里压力,所以周秀敏不开心。
朱砂沉默了很久。周家祖母也很有耐心的等待着她。好半晌,朱砂问出她不言而喻的来意:“所以你想要小绿珠的药方?”
周祖母闻言心里“咯噔”一声,果然!她正筹谋着措辞,朱砂又道:“我跟秀敏的确是好朋友,但我跟你家并没有关系。我给秀敏药丸,那是我的情谊,当然,我给了她以后,她给谁那是她的自由,但说到底,我并不欠你们,所以,我并没有把药方给你们的义务——”
周祖母心里再“咯噔”一下,从她轻易被她敲出话里看,她以为她是个单纯好说话的小姑娘,看来她走眼了。她看着她低垂安静的脸,沉缓地开口:“所以,你的意思是?听你的说话,是有什么条件?只要我周家能做到的,我都会答应。”
“我的确有要求。如果你答应的话,我可以即时把药方给你。”朱砂抬起了连,两人目光隔空对视,周家祖母点头,“你说。”
“第一,以后你们不能干涉秀敏做任何她喜欢的事,简单来说,不能干涉她自由。第二,我要知道那墓确凿的位置。第三,我要里面拿出的东西。”
周家祖母倒抽一口气,一二条都不算什么,但第三条。。。。。。震惊过后,她淡淡地开口:“敬青并没有从里面拿什么东西出来。他能回来已经是奇迹,根本不可能带东西出来!”
朱砂坚定地摇头,“我不相信!”秀敏说过,他三哥是跌倒地都抓把泥沙的性格,说空手而归,她无论如何也不肯信。她从包里掏出纸笔,刷刷刷地写下一连串药名,“这是药方,等我见到东西后,我再告诉你剂量。老夫人,我不久就要去小闵川考古,请你在那之前答复我,不然我就当什么也不知道。再见!”她礼貌地道别,就要离开,周家祖母叫住她,目光如炬地盯着她:“就算有东西,你要来做什么?你想如何处置?”
“老夫人,那是我的事。”朱砂淡淡地说,点点头,转身走了。其实她也没想好要来做什么,又如何处置,她甚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就算有,她也不知道是什么,邹家大可以用别的东西蒙混她滥竽充数,她根本无法辨识,她只是知道这个老太太在套她话,她是抱着“那我也讹她一把好了”的心态,看老太太的表现,她是讹对了!她回到学校,看着书,却一直想着这件事,然后,就被刘怡拉出去联谊了。然后——
周秀敏看着朱砂快要哭出来的脸,忽然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心痛:如果可以,她真想冲回家里把药方要回来然后扔回给她,然后狠狠地大声嚎她:你白痴啊,给什么给!你差我的啊!可是她不能,她祖母不是她大哥、三哥,可以死缠烂打、一哭二闹三上吊,药方到了她手,是要不回来的了——要回来又如何,不过一张废纸,那样重要的东西,她祖母肯定刻在心里般记下了!她好多情绪在心里奔腾,可是她什么都说不出,只觉得很累,很想逃避现实地睡去,她听不见那深情的告白,她内心只觉一片悲哀,只怕就算死了也比现在好——
朱砂走了过来,拉住她的手,眼神里一片泪意朦胧的恳求:“秀敏。。。”她轻轻地抽出手,声音充满了无力沮丧,“我回家了!”她缓慢地走动着,想到路边拦截一脸计程车,朱砂跟了上来,“秀敏。。。。。。”
周秀敏忽然觉得很烦很暴躁,杀人的心都有了。她猛然愤怒回头,声音大得半条街都能听闻:“够了!别跟着我!我不想看见你!我不差你的,明白吗?滚啊!”
刚好一台车停在她跟前,她钻到车里,“嘭”的关上了车门,车才动,她的眼泪已经止不住,疯一般的涌出来,泪流满脸。她浑浑噩噩地回到公寓,毕业工作了还是租住在这里的研究生刚好休息在家看电话,看见她鬼魂一般无声地飘进来吓了一跳,打招呼,“周秀敏。。。。。。”忽然发现她脸色难看至极,便住了口,略小心地问:“你没事吧?”周秀敏没理她,游魂一般回到房间便把自己抛尸床上。她脑子空空的,什么也想不起来,身体好重,她很难过,可是她竟然连难过都感觉不到——感觉好像全世界都欠了她,其实她欠了全世界!她呵呵的怪笑起来,缩成一团,眼泪又无声地流了下来。她从来没试过恨谁,可是她现在恨她祖母,恨得不得了。也恨她大哥、三哥,恨他们贪得无厌,更恨自己,是自己一张臭脸逼得朱砂拿出了药方,因为她想她高兴,是她,这件事里,最不对的就是她!装什么高贵,装什么冷艳清高,她就是一个傻x!周秀敏狠狠地掴自己,掴得脸都生痛了还在掴,然后又呜呜地哭,研究生在客厅听得隐隐动静,牙齿“嘘嘘”的抽冷气,怎么了啊?!
周秀敏浑浑噩噩地躺了半天,哭累了,又觉得自己不能这样下去,药方到了祖母手,她不可能要回来,那她起码要给朱砂争取最基本的利益,她用力地按住自己太阳穴好像那样就能按住自己奔腾但乱得一塌糊涂的思绪,朱砂说过他们村要修路,她很高兴的,修路要很多钱,她至少可以给她弄点钱——
那是她唯一能做的、能弥补的!周秀敏仿佛找到了动力,飞一般的跳下床蹿了出去,她打电话给她妈,“妈,三哥在家吗?”
“在?怎么了?”
“没。叫他等我。我马上回来。”
她奔跑到楼下截一台计程车回家。周敬青早从他祖母口里知道得到药方的事,心虚着没敢跟周秀敏说,听闻周秀敏找他就知道坏事了,便咬着牙做好了心理准备。他怕她妈知道他们兄妹闹矛盾,便早早在门口候着她,一见到她,就上前拉住她,“秀敏,我们到别的地方说。”
周秀敏眼针尖般的看着他,怎么了,敢做不敢认?她咬牙切齿,周敬青急了,“我没跟祖母说。祖母自己派人打听的。我真没说。我发誓。”
周秀敏的针尖变成了刺,声音冰霜似的,冷酷无情:“我要钱!”
“好好好!我给!”周敬青松了一口气,一连叠的说了好几声,“我给我给我给,你别气,别气坏了!”
“五百万!”
“这。。。。。。”那庞大数目让周敬青愣了一下,“秀敏,是不是。。。。。。”
周秀敏忽然发怒,目眦尽裂,看周敬青的眼神像是恨不得扑过来吃了他,周敬青惊骇,几乎反射性地点头,“给给给!”
周秀敏咆哮,“马上!”
周敬青咬牙,“我账户上没这么多钱,店里的钱,要大哥点头。我先给一半行不?”
周秀敏的声音从牙齿里挤出来:“不行!即刻、马上,我现在就要!”
“你。。。。。。”周敬青也被她疯狂的态度弄疯了,“秀敏,你冷静点,你那个朋友还提了别的条件,我们要把秦王剑给她——”话一出口,周敬青便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完了。。。。。。
周秀敏冷冷地看着他,听若罔闻,“那有如何?”
周敬青觉得她真是鬼迷心窍了,为了一个外人竟然这么对自己,他叹一口气,“好吧,我去店里给你写支票。”
周秀敏一言不发,跟着他去珍宝轩,周敬青一路上上跟她说话都没成功。到了珍宝轩周敬仁办公室,周敬青从保险柜里拿出周敬仁签好名字见票即兑的渣打银行支票填了五百万给周秀敏,周秀敏一言不发地接过,转身就要走,周敬青看着她那副全世界都欠她钱的冰冷模样,叹气,“敏丫头,你大可不必这样,其实她还没给剂量——你那个朋友,不是个简单的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