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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家吧。”她取出手机,在前面照着身旁的桌椅,左手伸到郝芷萱面前,郝芷萱没接过来,从她身边擦身而过,走得匆忙,碰上身侧的椅子,膝盖处泛着闷痛,她歪□子,骂了句叶衍没听清的话语,这一天见到她就没什么好事,叶衍蹲□子扶起她,她突然推开她,却被叶衍紧紧地抱在怀里,她挣脱不开,索性咬上她的手臂,她还是不松手,她突然累了,放弃了一切挣扎,放弃了一切的犹豫,软在她怀里,嘤嘤地哭起来。叶衍的喉头微微抖着,心犹如被藤蔓搅着疼,凌乱的导播室里,黑暗中只有手机发出淡淡的微弱的光,郝芷萱眼中的泪闪闪发光,她凑过去,吻上她的眼,在她耳旁低喃,“我的现在和将来,都只属于你,而你,也一样。”
无声无息的电台,只有郝芷萱压抑的抽泣声,她紧紧地拉紧叶衍的衬衫领口,突然头朝叶衍的头碰上去,“砰”一声,叶衍被撞得呼呼出气,她竟用这样同归于尽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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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六十七章 。。。
一路上,叶衍开车,郝芷萱坐在副驾驶上,在这个春风沉醉的夜晚,两人依稀无话,像是分别许久的恋人,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郝芷萱偏过头,望着窗外如水的夜色,微仰着头,侧着脸,手腕别过耳发,好一番搔首弄姿的光景,叶衍偶尔偏过头看她,眼里含着笑,额头上被撞过的地方还隐隐作痛,就如同这段感情这个人一样,让她心疼不已。
回到家,没想穿着一身睡衣的郝思言正在沙发上弄着毯子。
“回来啦?我把夜宵热了下,你两趁热吃。”说完优雅地回了房。
“这个?”叶衍望着客厅沙发拉成床的模样。
“我妈说让你睡客厅。”郝芷萱将外套扔在沙发上,叶衍拿起挂在衣帽间,郝思言的房里传来纤细的声音,“从小到大你就爱撒谎,到现在了还是改不了这个毛病。”
声音虽小,郝芷萱听见了,当然叶衍更听见了,她凑到郝芷萱身旁,厚着脸皮问,“我今晚可以不睡这里的,对吧?”
郝芷萱没理她,回卧室拿睡袍洗澡,浴室的水温已被她调好,她关上浴室的门,花洒下是自己如羊脂般的肌肤,暖暖的水流趟过身体,是一种惬意的舒适,洗过澡,回到卧室,床的一半已经被另一个人占领了,好明显,她穿着睡袍,刚洗浴过的样子,就这样捷足先登?她允许她上她的床了?
“你给我下来。”
“不下。”
“叶衍!”
“老婆”
“。。。。。。。”
“。。。。。。。”
“。。。。。。。”
郝芷萱来回走着圈。
“老婆”
“谁是你老婆”
“郝芷萱是”
“你求过婚了?”郝芷萱将床上的抱枕朝她脸上砸过去,“你不出去,我出去。”郝芷萱拿过枕头就要往客厅走。
“芷萱,外面沙发床啊,好硬好窄,你睡不习惯的。”
“你也知道啊?那你自己出去睡。”
“可是你知道我,会滚下床的。”叶衍可怜兮兮地起身,拉住郝芷萱的衣角,郝芷萱侧首,想来也是,那人睡觉从来都不安稳,有几次半夜三更,只听到房里木板上的一身闷哼,迷糊着起床时,她已经摔地板上了。
“最多我和你保持在一尺的距离。”叶衍拿了一本书放在两人中间,芷萱看了看她,此时的叶衍像极了一个任意调戏的弱受,此时不抓紧机会,更待何时啊,她心里那点花花肠子哦,她按住自己的心思,没再搭理她。
是夜,春潮涌动,郝芷萱拿出新被套裹着自己的身子,叶衍很守承诺地将两人保持在一尺的安全距离,郝芷萱侧过身,她手里拿着一本时尚杂志,杂志封面是某明星光滑又细腻的裸背。她身体僵硬的一动不动,和往日那不安分的人完全联系不到一块儿。
郝芷萱伸手将灯关上,只留下墙头的壁灯,昏黄的,暖暖的,带着说不明道不清的暧昧情愫,光线一下暗了下来,叶衍也实在不好意思再装腔作势地拿着杂志,只好将手中物扔到一旁,月光从落地窗里偷偷地溜进来,洒了一地的如水温情,她很想将枕侧人拥入怀里,就这样,静静地守着月光,熟睡,静待翌日的日出,可惜用床单紧紧将自己包裹着的郝芷萱完全将她屏蔽在外了。
空气中安静地只能听见很轻很轻的呼吸声,两人竟是不由自主地想着第一次,在野外露营的时候,那晚也是这样吗?守在身侧的这个人,突然有了亲近的欲望,她记得还是郝芷萱先跳动她,只是她忽略了她那双随意玩转手术刀的手轻而易举就奠定了两人的攻受地位,而今,那个被自己深深伤害的人,近在咫尺,她好想将她拥入怀中,她见郝芷萱闭上眼,响起平静的呼吸声,身子缓缓立起来,手刚要抚上她的手臂,郝芷萱双眼瞪得像铜铃般将她魂吓掉了三分,手悬在空中,想撤已经是来不及。
“你说的一尺。”郝芷萱直起身。
“对啊,一尺。”叶衍不自在地清了清身子。
“很好,不许动。”郝芷萱从枕头下将卷尺拉出来,仔细地量着,“5。5寸,所以呢,你违规了,真抱歉。”她一边说着,一边顺势将卷尺从她的手腕穿过,一圈又一圈,打了很多很多的结,“芷萱,你这是要做什么?”叶衍好无措的样子,这也太突然了。
“没什么,长夜漫漫,我们来做点游戏。”见叶衍双手已经被绑得死死的,床头黑色的丝巾迅速果断地将叶衍的眼睛蒙上了,一室的漆黑,只剩□旁爱人熟悉的味道。
“芷萱,这,可不那么好玩。”叶衍陷在黑暗中有些不适应,郝芷萱将她按回床头,“别乱动,这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我早让你去客厅睡了,是你自己坚持的,叶医生不能食言而肥。”
“是,是我要坚持的,可是芷萱,你别告诉我,你要。。。。。。。”
“我要什么。。。。。。。你又知道我要什么?”芷萱突然觉得好玩,一直以来在两人的关系里都是不分伯仲,没有谁特别强势,也没有谁特别弱势,只今晚的叶衍,像一个无辜的小兽,被绑在砧板上,等着她去开刀,她的身材很好,瘦削却又不嶙峋,平坦的小腹一丝赘肉都无。她冰冷的手指解开睡衣的蝴蝶结,有肌肤□在空气中,叶衍只觉胸口一凉,心中一紧,身子更显僵硬。
“芷萱,我们能商量一下吗?”双手被缚,双眼被蒙的叶衍挪了挪身子。
“商量什么呢?”郝芷萱食指弯曲,指腹在她胸前轻刮着,身下人强忍着,气息不稳让肌肤开始颤栗。
“商量一下我们可不可以换一种方式。”
“嗯,你说。”郝芷萱一边若无其事地说着话,一边将手指开始在她的大腿上来回游弋,像是探寻一场未知之旅,叶衍被挑逗地有些难耐,双腿开始往一旁移动,摩擦,欲。望之火开始蔓延,可是她深知按照芷萱的脾气,这一切都只是刚刚开始。
“把我的手解开,还有眼上的丝巾,让我好好爱你,好不好?芷萱,你给我个回应啊。”
“好,回应。”她一手贴上她最柔软的地方,叶衍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只是轻轻摩挲着,满掌心的潮湿和温热。郝芷萱得意地笑出了声,叶衍的脸犹如煮沸的虾饺般通红,那耳根子薄而脆。
“芷萱,你要怎样才肯绕过我?”她实在好不习惯被郝芷萱调戏挑逗的样子,她是攻啊,华丽丽的帝王攻啊,和郝芷萱这么长时间,从未被反推过啊,要不要这样凄惨啊,这如水的温情,这安然的夜光,清闲寡欲一点不好吗?她干嘛被郝芷萱抓住把柄啊。
“可以啊,你说你想我要你,我就绕过你。”
“喂,郝芷萱!!!”
“嗯哼?”她俯□,开始在她胸前吮吻,似有若无,忽轻忽重的挑逗,轻咬,另一手覆在她的胸前,打圈,揉捏,满室的淫靡,叶衍喉头发紧,嗓子变得嘶哑,有闷哼声从喉头里传出来,混或着初夏的清香,唯美而多情。
“叶衍,你的身体好棒。”
“多谢老婆夸奖。”叶衍倒抽了一口气,好不容易缓过来的时候,有人的手指开始在她大腿根部弹琴。
“宝贝,那不是琵琶,别,别大珠小珠落玉盘地那样,好,好吗?”叶衍直起身子又被郝芷萱给按了下去,她看到她兵荒马乱的神情,她望着她满脸难耐的表情,还有那一声声拼命压抑的闷哼,双腿微微颤抖的悸动,她的膝盖开始蜷起来,她的舌尖扫过那精致的肌肤,带着些微生涩的探索,从小腹一直往下,上关风,下关月,苍山雪,洱海月,她突然想起那年在云南时喝过的一种名为风花雪月的酒,此时,她正在畅饮,只那气息,只属于叶衍的,属于这个不知自己是如何爱上的女人的,她含了上去,身下人溢出的呻吟声,还有双手因被捆在一起只能紧紧抓住被单的嘶压声。
安静的屋里,淡蓝色的大床上,有墙头灯隐隐作亮,细腻白皙的肌肤交织在一起,闷哼中的呢喃丝丝入扣,那是不一样的声音,带着这初夏的情。欲,巫山云雨,长发缠绕在一起,像这纠缠不清的爱。欲,如痴如醉的神情,交欢相叠的身子,因了那份看不见的神秘和刺激,当两人的身体紧紧地厮磨在一起,郝芷萱的手指在她的身体里辗转反侧。
“你要吗?”
有人紧咬着下唇不吭声。
退一分,难耐,她挺进身子,只为贴得更紧。
“芷萱,要。。。要我。”
翻云覆雨的交欢,媚眼如丝的轻喘,似甘霖洒在两人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清水哦清水。难不成还能被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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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六十八章 。。。
那一晚,善于摸索和探险的郝芷萱在一次又一次的新奇体验中将满室的淫靡之气推到高峰,呜咽和呻吟像潮水般汹涌地朝两人袭来,待叶衍双腿发软,全身无力地斜躺在床沿,郝芷萱才将卷尺从她的手腕上解开,因她太不安分拼命挣脱而勒出了一圈圈的红印。
“爽吗?”郝芷萱攻气十足地挑着叶衍的下巴。
“非常,相当。”叶衍接过她递来的水杯,就着她的手喝了下去,从今而后,某人的帝王攻头衔是再也没办法继续戴下去了,那晚她从郝芷萱身后一直搂着她,一向睡觉不踏实的她变得异常地安分,她一动不动地蜷着腿贴在郝芷萱身上,就这样地老天荒吧,就这样白头偕老吧,十指相扣间是指尖的轻触。
暧昧涌动的春日终于过去了,永远都走黑白灰色系的城市迎来了一年里最难熬的时节,夏季的步伐走的越来越浓烈,越来越急促,似要将人窒息般,天气愈发得闷热不堪,这样的时节,大街上除了必须出行的人,其他的都只愿呆在室内,空调发出轰轰的机械声,在这夏日的午后显得异常地安静,窗外有蝉鸣,窗帘半拉上,午日的烈阳渲染了整个房间,周六下午两点一刻,郝家,卧室,郝芷萱侧睡在床上,整张脸埋进枕头里,她皱着眉,一手拽着蚕丝被,一手枕在耳后,叶衍侧歪着身子,静静地望着熟睡中的人,偶尔跳跃的睫毛,略带踌躇的神情,渐渐平顺的呼吸,她的前世不知道是不是猪变的,总是困,夏日来得越迫切,她嗜睡的毛病就更严重,这个时候的郝芷萱,安静,迷蒙,带着小女人的娇羞,枕头上弥漫着淡淡的只属于她的气息,叶衍伸出手,在她紧闭的双眼上吻了吻,而后起身去客厅陪郝妈妈聊天去了。
郝思言坐在布艺沙发上看着TVB的狗血剧,也说不出是哪里好,郝思言和叶衍的气场总是很搭,年轻的时候跟着傅天明,很早的时候就不做事了,她从来没有相信过傅天明会抛妻弃女地和她生生世世走在一起,年少的时候总是很傻吧,爱的时候轰轰烈烈,以为得到一个人就得到了全世界,什么名分,什么声誉全不计较,只还好总是留下了这样一个女儿,算是那场感情里的沉淀和思念,郝芷萱的侧脸和傅天明的侧脸很像,轮廓分明,有着很清晰的线条,如果说傅琅熙结合了傅天明的俊雅和沈心的冷静自持而出落成大家闺秀,那郝芷萱就继承了傅天明的孩子气和郝思言的精致美丽而出落成小家碧玉里隐藏着的俏皮。
叶衍歪着头安静地听着这些往事,听郝思言讲那些陈年旧事里流转的时光,那些一步一步走来的日子,脑海中的郝芷萱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