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凌以亦将手机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她没有去找司徒钥,司徒钥也没再找她 ,每个人都在别人的故事里看着自己的影子,真正分手之后却又破镜重圆的有几多呢?凌以亦一手捧着水杯,一手转着手机,要不要去吃司徒钥那棵回头草呢?关键是司徒钥那棵草还不见得会让她吃。从那天再相逢开始,凌以亦陷入了一场史无前列的回忆中,她本以为那些被她捂得好好的人和事,不去揭开,就永远都不会有人知晓,包括她自己,可是从再见到司徒钥的那一刻起,所有的都颠覆了,那些过往的曾经每天开始在她脑海里缓缓上演,嗔也好,痴也好,只是那两年逐渐清晰起来,她记得那天她拿着司徒钥的内衣觉得很囧,相识之初的时候她甚至没告诉她的名字,之后她在网上确认信息之后才风驰电掣地往两人约定的地方赶。她觉得没有人比她更悲催的了,被任思凡甩掉之后,随便找了个人准备一夜情,却在一个陌生女人的房里睡了一晚上,第二天还能被别人穿错了内衣。
她两约在中央喷泉那儿,凌以亦还记得那天她从司徒钥家回去的时候,在她小区外的坑地上歪了脚踝,晚上七点的时候,她打了个车去中央喷泉找司徒钥换内衣,那年她23岁,司徒钥25岁,当然那个时候是不知道司徒的年龄的,那是她第二次见到司徒,她还是素颜,不施粉黛的样子,看着她一瘸一拐走来的时候,眉头紧皱的模样特别冷酷,然后凌以亦一手踹在裤兜里,一手扬着装着司徒钥内衣的塑料口袋,一不小心,扬高了,和中央喷泉中的喷泉同时朝空中飞去了,还好她身手敏捷,一个飞身,接住了,司徒钥从她手中取过自己的衣服,然后再将她的还给她的时候看了她一眼,不知为什么,凌以亦现在想来,那一眼也包含了太多的深情,当然,最后证明,是凌以亦自作动情了。
只是第二次见到司徒钥的时候,她一身风衣,高跟鞋,双手插在外套的荷包里,身上的柏木香气和头一晚那个烂醉如泥的女人一点都不搭调,凌以亦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个神经搭错了,就在司徒钥转身离去的时候喊住了她,“喂?”
司徒钥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听到身后凌以亦的声音,回过头来。
“那个,我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抱歉,我没有告诉陌生人的习惯”
“可是我昨天晚上已经告诉你了。”那时才23岁的凌以亦社会经验还尚浅。
“那是你自己主动说的,与我无关。”说完司徒钥飘飘然地走了。
那是2005年的冬天,凌以亦觉得中央喷泉的水怎么就不喷到那个女人的身上呢?拽什么拽呢?于是那天,她不知道即将和她纠缠很多年的女人姓什名谁,年龄神马的都不知道。
回到家的时候,脚踝肿得像个包子似的,她还未从任思凡甩她的阴影里走出来,就遇上一个如此不靠谱的一夜情对象,真的是人倒霉了喝水都塞牙吗?
那天凌以亦休假在家,闲着无聊,无聊地吃泡面,无聊地找那几个姐妹聊天,然后再无聊地打开了那个社交网站,点出了司徒钥的信息:昵称1111,年龄1111,三围1111,凌以亦将自己放倒在座椅上,她以后要再见到那女人她就叫她1111。
——————————————————————————————————
“凌SIR,F9304报道。”一个铿锵有力的女声将凌以亦从梦幻中的回忆中惊醒,她抬头看了看这个打断她思路的家伙,一身戎装在身,倒是有些英气。
“这位是?”凌以亦完全忘记今天有一位新同事要来她们组。
“亦姐,这是今天来的新同事啊,任为远。”文生在一旁帮腔到。
“哦”凌以亦将手机放回兜里,这女的一脸媚相,就不是当警察的好料子,姓什么不好,非要姓任。
凌以亦拿着水杯出了办公室门去接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往后退,然后把任为远从头到脚得看了一遍,又从脚到头的看了一遍。
“你是司徒钥的表妹?”
“嗯,凌SIR,你认识我表姐啊。”任为远贴了上来。
何止是认识呢,一点都不像司徒钥长的样子,她往一边缩了下,“怎么想着来凶案组了?放着文职地勤的工作不喜欢啊?”
“额,我比较喜欢新鲜刺激的东西”
“于是你就来凶案组了?”
任为远吐了吐舌头,不是说她的上司很平易近人吗?很有亲和力吗?她怎么觉得压力那么大呢?
“小师妹,我带你去局里逛逛。”文生忙给任为远解围,“亦姐这两天情绪有些不对,你别介意,她平时人挺好的。”
“嗯”任为远十分懂事地点了点头,新人嘛,总是应该低调点的,谁会知道是她那好表姐的原因,那么遭她上司恨呢?
“亦姐,枫溪庭发生命案”
“枫溪庭?B城最有钱的住宅区。”凌以亦皱了皱眉,要到年关了吗?最近那些活跃分子都开始活动起来了?
凌以亦带着文生任为远等凶案组六个人赶往凶案现场,任为远先听到枫溪庭三个字的时候也只是楞了下,没想离凶案现场越来越近,她掌心里的汗越来越多,凌以亦发现她的异常,轻声问到:“不是吧,第一次出警,就吓成这样?”
“不是”任为远摇了摇头,警车在枫溪庭小区外紧急刹车,众人从车上下来,高级住宅区总是人烟稀少的地方,任为远加紧脚步,走在前头,拨开人群,就看见埋头哭泣的舅妈,“舅妈。。。。。。”
“小远”宁碧青抬头望了望一路奔波来的侄女。
“舅妈?”凌以亦走了过来,看来这个任为远还真是富二代啊。
“这位是?”宁碧青疑惑着望着凌以亦和身后那群人。
“舅妈,这是我们的头儿,凌以亦。”
“他们来做什么?”宁碧青很明显陷入悲痛中,还未清楚警察来她家介入什么事。
“我们接到报案,说枫溪庭发生命案,没想到却是我们家,舅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命案?谁报的案?你舅舅是自杀。”宁碧青不舍再多说,啜泣道。
凌以亦环顾了四周,富丽堂皇的家境,就连那案台上的水杯都是翡翠做的,B城的三大富豪之首,凌以亦看了宁碧青一眼,优雅的身姿,曼妙的身材,年过50那肌肤也如蛋白般细嫩,她在财经杂志上见到过,还有她的丈夫司徒响,整个B城的珠宝业都由司徒家掌管着,等等,司徒,凌以亦瞧了瞧身旁今天才来的新同僚,她是司徒钥的表妹,任为远喊宁碧青舅妈,凌以亦只觉着自己的脑子转不过来,司徒钥,司徒钥不会是B城首富司徒响的女儿吧?
凌以亦一把抓过任为远,“司徒钥是司徒响的女儿?是B城首富的女儿?”
“头儿,是啊。”任为远不解地看着凌以亦。
“这位警官认识小女?”宁碧青问到。
“XX”凌以亦骂了一句脏话,她竟然从未怀疑过,司徒本是复姓,她就从未怀疑过司徒钥会和珠宝世家司徒响有什么关系,她和一个女人恋爱了两年,竟连对方是谁都不清楚,也难怪司徒钥要和她分手了,两人竟是如此不搭世界的两个人,凌以亦一气之下踢翻了倒在路边的板凳,神色冷冽地公事公办的模样,只有她知道她左侧肋处隐隐作痛。
“自杀?死者因何要自杀?”司徒响想来也就50多岁的年纪,家产再传三代都用不完。
“可否等我们把后事办了再问?”宁碧青有些不耐烦,“还有,请问下,是谁报案说这是一场凶杀案?竟然劳烦各位警官走一趟。”
“是我报的案。”一个清越的女声从门外传来,凌以亦见到一身黑衣的司徒钥,她还是双手插在风衣兜里,高跟鞋的声音一进司徒家的大门,凌以亦明显感觉身旁有许多压抑的气氛齐齐往这边涌了过来,众人起身。
“你报的案?”宁碧青轻声问道。
“妈妈,你真的相信父亲是自杀吗?”
身后是齐齐地脚步声,就见两个公子哥搀扶着白发苍苍的老妇,那老妇老泪纵横,却走到司徒钥身旁,扬手就是一巴掌:“不孝女。”
13
13、第十三章 。。。
司徒钥猝不及防,被她奶奶一巴掌挥了过去,她身子不稳,踉跄了几步,她整了整自己的身子,也没多再反驳什么,如果不是因为她父亲连命都没了,她是不会再踏入司徒家门半步的,纵使他们再对不起她,可人都死了,连命都没有之后,有些事就会上升到一个高度,就像你无论有多恨一个人,当他的面容不在,只剩一堆白骨时,也不过是唏嘘一番罢了,何况司徒钥并不恨司徒响。
他正当壮年,身子虽谈不上硬朗,倒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又怎会自杀呢?司徒钥在医院,生老病死见太多了,那些愁眉不展的,痛苦呻吟的,面色苍白,心如死灰的人才会有轻生的年头,更何况,现今这个世道,生不亦,死更难,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去面对死亡,更何况她在上周的财经杂志上才见到他父亲满面红光的样子,按她对司徒响的了解,全司徒家都有自杀的念头,他也不会有的,司徒钥突然觉得这样想自己的父亲也真应了她奶奶骂的不孝女,她只想弄清楚真相,至于这个家,早在二十年前就和她没有一丁点的关系了。
“小玥,你别胡闹了,你爸尸骨还未寒呢,你把警察叫来做什么?”宁碧清轻声呵斥着司徒钥。
“小明,让他们走,这里不欢迎他们。”那老太太转过身去,一袭黑色的唐装穿在身上,满脸的凌冽之气,看不清一点的和睦祥和,凌以亦实在是不怎么待见司徒家的人,更往狠一点说,凌以亦仇富,相当仇。
“抱歉,司徒老太太,我们接到报案,就得履行职责,素婉,你去验尸。”
“谁敢???”司徒老太太拐杖一记重扣地敲击地面,“谁敢去开棺??”在司徒家看来,死者开棺是大不敬,凌以亦揉了揉鼻子,真头痛,“对不起,我们也只是例行公事而已,素婉。”
司徒明走向前来,拦住凌以亦,“这位警官,我不知道你和我妹妹是什么关系,还是她如何拾掇你来搅乱我们司徒家,只是请你看在死者为大的份上,先让我们把后事办完了好吗?”司徒明是司徒钥的大哥,司徒家一共四个孩子,老大司徒明,儒雅斯文,一副金丝眼镜,文字彬彬的模样,可凌以亦一看,就是一个狠角色,老二,司徒决,帅气逼人,深沉内敛,司徒一家都是生得一副好模样,从凌以亦见到司徒钥的第一眼就知道,一见钟情,更多的,其实也不过是为了那张色相罢了。而司徒钥不过是排行第三,第四个孩子,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夭折了,也难怪珠宝首富司徒家,就只知大儿子司徒明,二儿子司徒决,一个管外,一个管内,是其父司徒响的好帮手,两个儿子都如此能干,会不会为财而杀人?弑父夺权?这豪门恩怨也太激烈了些,可是这宗命案真的是谋杀案吗?凌以亦右手拍打着自己的大腿,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她抬头望向司徒钥的地方,那脸上赫然的指印触目惊心,让她不忍多看,这个死老太太也真是下得了手,气氛剑拔弩张,按照凌以亦那暴躁脾气,很想从腰间一把将枪拔出来的,任为远忙上前打着圆场,凌以亦趁机将司徒钥拉向一边。
两人再相见,又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凌以亦心中波涛汹涌,这打击对她实在太大了,她从未想过曾经的女友司徒钥原来是那么有钱人家的女儿,“是你报的案?你那么确定你爸的死另有原因?”现在这个场合还是谈工作比较合适,凌以亦望向她粉嫩脸上的伤痕,颈子上被那变态杨立高划过的地方还贴着纱布,只不过被她细心的用高领毛衣遮挡过去了,她侧过身的时候,不经意间碰到她的手,她手指冰凉,嘴唇发紫,想是已经在门外站了很长的时间,才等到这个时候进来的吧,虽然凌以亦不明白司徒钥和她的家庭到底有着怎样的恩怨情仇,就看司徒老太太对她的态度以及两位哥哥,甚至包括那些下人的一言一行,从司徒钥一进门,她都能闻到那一丝异样的气息,兴许连司徒响死,他们家的人甚至都不愿司徒钥上前看一眼吧,很不幸的,被凌以亦猜中了,整个司徒响的后事司徒家的人拒绝司徒钥前往,凌以亦还未来得及继续问司徒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