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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舟齐天-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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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师傅自是晓得的,他年轻时被征了兵,曾与王军同楚寇大战过!”见东石质疑自己的师傅,伙计极力证明。
    又道:“我师傅当时回来后,几日都闷闷不乐。他说,先王英年战死,马革裹尸,何等壮哉。现如今,到了他儿子这,不但娶了个楚寇当了王妃,还任人将这大批的官银往楚国运。这世道真真儿是要完了。”伙计也深觉师傅说的对,不住的点着头。
    “住口!”东石愤然喝止。
    齐天回首撇了眼失态的东石,不动声色的喝了口茶。她现在虽也吃惊,但更多的则是在思忖,她急着理清自己的思绪。
    “他愚忠的很,见不得别人说南齐王一丝不好,你自是不必理他。”齐天倒了杯茶水给伙计。
    又道:“你可记得,那日是几月几日么?”
    “七月十五!”伙计脱口而出,又怕他们不信,解释道:“每月十五,小的领月钱,所以记得极清。”
    齐天颔首,像是对伙计道,又像是自语,“看来——这雷州是出了叛国通敌的国贼了。”
    “爷虽年轻,却也着实有见地。”伙计赞了赞,面上颇为佩服。
    又忍不住四下的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咱们哪说哪了,只当是消遣。小的听闻,这次赈灾,单咱们雷州。朝廷就拨了八百万两得赈灾银子。”
   “嗯”齐天点头,看来自己的银子,还是没白花的。
    伙计随即惋惜的道:“可项老爷自己就贪了七成。打通京中的关节,买了个南都令,过完年便要上任去了。剩下的银子,都私下运到了楚国。只是苦了那复盛康的邱东家,一腔热血,赔了个倾家荡产。”
    “他贪了这么多,朝廷竟不知晓?”齐天觉得这个伙计说的,还有点意思,并非都是空穴来风。
    “嗨,官家的事,咱老百姓哪里说去。邱家不服,托人上了不少的折子,可也都石沉了大海。”伙计撇撇嘴。
    喝了口水后,继续道:“您就说,这次赈灾吧!都是小的亲眼得见的。钦差大人来那会儿,官府赈灾都井井有条。可钦差一走,您再瞧那衙门口的粥棚里的粥,都是陈年发了霉的米。朝廷的赈灾粮,早就给换了银子了。”
     见齐天受教般点了点头,伙计心中得意,卖弄道:“小的有一发小,在府衙的储粮司当差。那日吃酒时听他说起,储粮司的粮仓,早就空了。要真打起仗来,一天都供不上。”
    “这个断然不会,朝廷每月都会定期派人来开仓验粮。”齐天觉得,他这个话倒是说的有些危言耸听了。
    “小的当时也不信,您知道他怎么说?”伙计挺了挺身子,声情并茂的学着当日发小的模样,道:“衙门里欺上瞒下,官官相护的事儿,多了去了。每次开仓验粮,也只不过是开仓顶看看就了了事。久而久之呢,下边的人就将仓中央搪上块板子,上边放的是粮食,下边早都换成沙土了。”
    “果然高明!”齐天有些哭笑不得,底下的人还真是什么招都能想出来,挖空心思的算计着自己。
    这时,“九爷,夫人从庙上回来了,正等着您回去用午膳呢。”门外小厮上来禀报。
    齐天一边起身,一边拍落身上的豆皮。
    临走时,打趣的拍了拍伙计的肩膀,道:“行啊!你比王爷的耳目,还耳聪目明呢。赏!”说着笑笑出了茶馆。
    东石看着齐天兴致不错的上了马,并无怒意,心下纳闷。
    不解的想了想“九爷,如今大了,竟越发的喜怒无常了。昨个只听了一件,就气成那般。可今个听了这么多件,怎的反倒还笑了?”
    齐天仰头望了望,蓝天碧空,万里无云。信马由缰的,悠悠道:“好好的天儿,竟阴成了这般。”
    东石也随着仰头看了看,心下惊道“不好,看来主子真的是给气迷了心性。这么个艳阳高照的大晴朗天儿,怎么就能看成是阴天了呢?”
    他正发愣时,齐天已然驱马走出了大半条街了,回过神后,忙急急的赶将过去。
    
    回了客栈,云舟已然在小厅候着她了,见她进了来,便吩咐下人将饭菜一应摆好。
    晓千看着齐天今个的穿着实在新鲜,瞧她心情极好的样子。
    便忍不住,道:“爷今个儿,穿了这么些花哨的衣服,倒让奴婢都不敢认了。”
    “只像个浪荡的公子。”云舟也是第一次见她穿的跟个花蝴蝶一样,漫不经心的附和了一句。
    齐天听出云舟语气不佳,不晓得她是哪不如意了。
    只好面上陪着笑,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衣服,道:“我本就是这般,若不是顾着这份家业,早就随了舟儿四处云游去了。”说着,怕她是饿了,忙洗手净面后落了坐。
    “爷是个胸怀天下的明主,断然不会如妾身这般无所事事。”云舟夹了青菜给她,又装了碗汤,可面上还是冷冷的。
    齐天摸不清她这话的意思,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
    饭后,二人入内室吃茶。
    “妾身,为爷做了身袍子,也不晓得可合适么。”云舟挥了手,晓千捧了托盘进了来。
    “哦?”齐天受宠若惊,弹坐起来,玩笑着握了云舟的手,讨好的道:“这倒要谢过爱妃了。”
    云舟由着她胡闹,也未搭讪,屏退了左右。
    亲自起身为她宽了衣,解了带,服侍着她换上新袍。
    齐天任她侍弄着,心里受用的紧,欢喜之色溢于言表。
    换好之后,云舟看的愣了愣,本就明朗的面容,被这身淡蓝的新袍衬的更是光鲜。
    “可合适么?”齐天自顾自的动着胳膊,觉得身上轻便,处处合适,愈发的称心如意。
    扯了云舟一同来到铜镜前,看到镜中自己的新袍,面上凝了凝。
    “这是什么装束?”齐天全然没有了方才的欣喜。
    “楚服!”云舟直截了当,道出了齐天不愿听的答案。
    齐天低头细看着袍子的选料,做工,针脚都是颇为精致的。
    随口道:“倒是,可惜了这般俊的活计——”怎的就偏偏是件楚服呢,后半句却也未吐出口。
    “殿下,不喜,丢了便是。”云舟说的平静,可声色俱是冷了几分。
    “我——在舟儿眼里,竟连件楚人的衣服都容不下么?”齐天见她今日回来便是如此,一忍再忍,却还是这般。
    心中登时气闷起来,面上极力隐忍,扯她至身前。
    云舟别过头去,不去看她。
    齐天默默看了她片刻,有些伤情。
    继而又颓然的自嘲道:“我气量如此之小,却还,却还偏偏妄图想,放你这楚人,在心底——”
    云舟听得她一字一顿的,讲得认真。说到最后,声音都有了几丝嘶哑,言语间透着决绝。
    回头望她,两眼都红了,面色也难看了起来。心下不忍的软了软,随着叹了口气。
    “你这又是何苦。”云舟故作无事,轻轻为她解着身上的腰带。
    她刚才心中烦躁,也是因眼下的时局紧迫。
    才回来时,齐天不在,便差人去寻。寻了回来,又见她穿成那般,也不晓得去哪消遣去了。自然忍不住的冲她发了通无名火。
    却不料,惹出了她这一番的真情话。听的自己,心神都不由得荡了荡。
    “要去楚国,你说便是,我自是会随你去。又何必费心弄出这些明堂来。”齐天搂了云舟在怀里,无力的道。
    可心中想想,又觉实在是气不过。一把将其拦腰抱起。
    云舟惊呼一声,见齐天边向床边走着,边口上念念有词的道:“反正这天下人,都道我是个娶了仇家公主,忘了祖宗的人。那今个儿倒不如,就把这名号做实了的好。”
    说着将云舟放至床上,一边愤然的扯落了床帏帐子,悻悻的就欺身压了过来。
    云舟瞪着她这副浑样,知她又是在外边听了什么风言风语,碰了她的那块逆鳞。
    任齐天粗鲁的解着自己的衣裙,也不挣扎。
    嘴上毫不示弱的冷哼,道:“殿下,欠臣妾的洞房花烛,也自是该还了的。否则,怎的向齐家的列祖列宗交待?”
    闻得“列祖列宗”,齐天如遭雷击般,脑中顿时清明了起来。
    再低头看身下的云舟,外袍内衫已被自己强宽了去,颈前大片白皙晃得自己眼疼。
    匆忙起身拉了条锦被来,为她覆上,惭愧的坐至她身侧。
    悔恨的自语,道:“祖宗在上,我怎的能做出此等禽兽之事。”
    云舟知道她是明白了过来,冷声道:“还不快出去么?”
    齐天听了,慌忙的拿了衣架上自己的袍子,退了出去。
    听闻关门声,云舟起身,红着脸整着自己的衣衫。心中好笑,明明是个有良心的忠厚种子,还偏要在自己面前充无赖。
    若是连你这点的性子都摸不清,自己当初怎敢嫁了给你?
    晚上,齐天又传了宋牧来,道:“你且连夜赶回南都,到魏廷府上传话。”
    说着招宋牧到近前,道:“就说,雷州事态严重,本王有其他要务在身,不便审理。他自不必来,但需派个酷吏前往。”
    “那,魏相若是问起,要何人来呢?”宋牧追问起。
    “赵国泰。”齐天说的波澜不惊。
    “啊?”宋牧忍不住低呼“国舅爷?”
    “嗯,项井这个国贼,本王心慈面软,如何处置都觉便宜了他。”齐天不齿的道。
     随后莞尔一笑“舅舅,向来不折手段。项井与段子龙又都是他当日举荐的门生,做了这些丑事出来,也是给他长了脸的。本王要他亲自来瞧瞧,雷州如今这般的乌烟瘴气,当日的他是不是老眼昏花了。”
    宋牧领命,拜别了齐天,连夜赶回南都。
    
    翌日,天刚蒙蒙放亮。
    云舟便登了车,与齐天启程赶往楚国。
    自昨日那么一闹,云舟更是对齐天爱答不理。而齐天自觉理亏,坐在车中又觉徒添尴尬,识相的一人到车外骑马去了。
    晓千看着闹别扭的两个人,心中反倒开心。
    平日里,自己的主子,对什么都漠不挂心。可如今,无论为何竟能与这王爷驸马怄起气来,证明在她心中已然有了他的。
    而那王爷驸马,天天满心的家国天下,呆头呆脑的,看今天的模样,对主子也有些暧昧的态度了。
    如此一来,这开枝散叶的大计,指日可待了。
    有朝一日,主子若真能为南齐诞下个世子王孙的,还怕别人再念她是个楚国的公主么?
    “千儿,想什么呢?”云舟好奇,她怎的边发怔还边痴痴的笑,这是犯了什么毛病?
    “这不是,要回楚国了,奴婢心里高兴。”离家大半年了,她也真的是思乡了。
    “不过,奴婢总觉得,您这样带着九爷入境,也着实是太冒险了。那陈塘若是不应,反倒把九爷擒了伤了的,可如何是好?”
    晓千为云舟的这步险棋,捏了把汗。齐天不比别的,她对于南齐,可是如天上的太阳般打紧。
    “既然本宫敢带了她去,就能把她全须全影的带回来。”云舟信心十足的道,心下又盘算了几番,自认为没有什么疏忽的。
    对于陈塘底细,她再了解不过了。他的祖上本就是个齐人。只因,他儿时家道中落,父母相继亡故。几经辗转流落至楚国。
    少年时,机缘巧合的被自己的外公收为义子。后来,母亲入宫为妃,他也蒙受天恩,升了总兵。
    时过境迁,到如今,已官拜至楚北侯,与楚呈王楚仲共同治理楚北。而且,他主管的,正是那楚北的军防要务。
    如若,他肯归顺齐天,齐天得了楚北。再想取了楚国,自是容易。
    可他若不肯,怎的也要念及些祖辈的恩德。况自己还拿了母妃的亲笔修的书信来,量他也不会如此不仁不义。
    就真是他不仁不义起来,自己拼了性命也要保齐天周全。
    不为别的,只为她对自己的这份信任。就凭她,怕节外生枝只带了个东石,便敢随自己前往敌国的这份情义。
    思及至此,向外望了望,看着正扬鞭策马的齐天,不禁莞尔。
    无论此举成与不成,只当代了她出来散散心罢。
    依她的脾气,在雷州待久了,只怕是会气出内伤来。
    按行程算计,顺利的话。等她们返了雷州,赵国泰也应将事务处理完了。到时,她只等着回京,拿文武百官兴师问罪便是。
    自己就是喜欢她在朝堂上,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做君王的,有时就是该骄纵,就是要有霸气,就是要有魄力,只要你胸怀天下,心系黎民苍生。
    她若真学了楚显那般暴戾,或像了她堂兄齐泰,那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自己倒也乐得省心了。
    想到齐泰,云舟不由得摇了摇头。怎么说,他们也是同祖同宗的至亲,怎的无论是相貌,抑或是性情,竟没有丝毫可相提并论的?
    行了两日,换了最后一道关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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