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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
程英还待她说完,龙熵却忽然回头对她眨眨眼,“有人找你来了。”
话音甫落,程英正不解,然而不过片刻功夫,李莫愁推门进来,还在跟身后人说着话,“你喜欢她就留在她身边啊,总离那么远,她怎么会知道你……”她话说一半,抬眼就望见了呆愣在房间内的程英,以及程英身边的女子。
李莫愁勾唇一笑,身子一侧露出身后的人来,正是洪凌波。一边儿纱罗露出脑袋来,勾住洪凌波的手臂不解地问,“洪凌波,你发什么愣?”
“莫愁。”龙熵倚在窗边都没动,就双眸亮晶晶地望着李莫愁。李莫愁径自走向龙熵,顺便对房间里那个陌生女子点了点头示意,又边走边背对着众人道,“纱罗,你不累么?”
几步已经走到龙熵身边,李莫愁拉过她的手搓了搓,“这么冷的天,你坐在窗边干什么?还开着窗户。本来就体寒不能受冻,看手冷的。”
“我手本来就这么冷。”龙熵顺手勾住她的腰,“你出去得太久啦,都快一个时辰了!”
“怎么可能!”李莫愁抽了嘴角,“我可是掐着时间的,最多半个时辰不到。”
“可我觉得,你都出去很久很久了。”她二人旁若无人,程英、纱罗、洪凌波倒是习以为常,可何沅君怔怔看了一会儿,竟然落荒而逃,半句话也没有说。还没刚刚踏出门槛,她又折回来拉着程英的手腕急急去了。
从洪凌波身边擦肩而过时,洪凌波指尖动了动,抬手想要拉住程英,可只略一迟疑,程英就被何沅君拉着走远了。远远地望见程英回头看向自己,虽然只匆匆一瞥就连忙收回视线,也仍旧让洪凌波忍不住心头砰砰跳。
纱罗用力晃了晃她,“喂,都走远了!”
洪凌波这才回神,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
“我大老远地跑去接你,你就这样待我?”纱罗很不满意,“太放肆了。”
“你当真是去接我,不是去看笑话?”洪凌波无奈地摇头,“纱罗郡主,这一路过来,你强迫我扮作你夫君,可是笑坏了?”
纱罗挑眉,抬起下巴道,“你这人忒不识好歹,让你做堂堂蒙古郡主的驸马,你还吃亏了?再说,路上要不是我用蒙古话替你辩驳,你那些客商是不是全被勇士们杀了?”
“我可不敢高攀。”洪凌波连忙抽出手臂,“那些蒙古鞑子残暴嗜血,十分可恶。你若不拦着,丧命的不知道是谁呢。”
“你!”纱罗怒,气哼一声反倒蹭到龙熵身边去了,“白鹿姐姐,那女人真讨厌!”
“纱罗,你好像不比熵儿年纪小。”李莫愁手腕用力,把龙熵拽到自己怀里来,她发现纱罗越来越喜欢黏在龙熵身边了,让人心里十分不痛快,“叫什么姐姐,显得熵儿跟你多熟似的!”
龙熵眨眼笑笑,“纱罗的确比我小几个月。”
“熵儿,”李莫愁故作生气地眯眼看她,压低声音道,“你又拆我台!”
龙熵吐舌笑。
纱罗看着她们俩情意绵绵的模样,不由得心里一酸。她心中藏了一个人,得不到忘不了,所以她才选择让自己放逐。已经很久没有那个人的消息了……纱罗垂眸,伊莲,你还好吗?
☆、探口风
洪凌波挑眉打量一眼情绪瞬间低落下来的纱罗,有些坏心地歪头凑到她耳边说,“郡主大人,你想到谁了?”
纱罗脸色一红,气哼哼地瞪了她一眼,扬声对李莫愁说,“喂,你们俩够了啊。”
惹得龙熵十分不解的看她,不明白自己和李莫愁做了什么竟让纱罗这样没好气。李莫愁瞥眼看她,倒是勾唇笑笑,愈发伸手搂住龙熵的腰肢,对纱罗道,“郡主大人,非礼勿视,学过没?”
“哼,谁学你们汉人那套!”纱罗气呼呼的扭过头去,又因着洪凌波挡在身侧,抬脚踢她小腿,“让开。”
洪凌波一跳弹开,抽着嘴角道,“果然是郡主大人,脾气还真不小。”
“她怎么了?”龙熵有些担心。她向来很少遇到和她一眼心思单纯的人,偏巧草原出身的纱罗就性子耿直,心中没有什么弯弯绕绕,而且为人聪慧,很和龙熵投缘。
李莫愁叹口气,“没什么,小姑娘闹别扭了。”又问洪凌波,“可有杨过的消息?”
“已经找到了,”洪凌波道,“我已派人去带他过来,大概这两日也快到了。”
李莫愁特地通知洪凌波,为的是让她帮忙打探杨过的消息。时间过去的太久,而且发生的事情也多多少少偏离了原来的轨道,所以李莫愁几乎已经完全将自己从神雕原先的架构里抽身出来,她现在完全不知道明天将会发生什么,不知道杨过的未来是怎样,也不知道龙熵和自己的未来是怎样。这才是生活真正的模样。
她虽然不是好人,但也无谓去害人。因为杨过的缘故连累了陆无双,她既然和这几个人有关系,又何妨帮一下忙。
果不其然,不到三日的功夫,杨过就随人赶了过来。见到龙熵,年纪轻轻的少年还是忍不住心头发痛,却又见她眼中全然无自己,目光只肯停留在李莫愁身上,于是愈发让他痛恨李莫愁,甚至因此也觉得陆无双也有些面目可憎。
又如何察觉不到杨过眼中的恨意!只不过李莫愁对自己这个招仇恨的体质几乎算是习惯了,也因此对杨过眸中迸发的浓烈恨意视而不见,但多少清楚杨过不会听自己的话,便让程英和洪凌波与他交涉。
可洪凌波跟李莫愁也关系匪浅,杨过一并看她也不顺眼。真正能和他好生说话的人,只有程英。加之程英是黄药师新入门的弟子,杨过虽然不喜欢黄蓉,但对黄药师还是很敬仰的,故而对程英还算正常。
程英日日去陆无双闺中劝她,奈何陆无双死心眼,心中认定了非杨过不嫁,于是因为杨过戏耍了自己,更为恼恨,只差没一剑结果了杨过再自杀。程英见她眸中双泪盈盈,却是心碎伤恨,一时也没敢告诉陆无双杨过已经来了。
倘若能不用杨过,而劝得陆无双自行解开这心结,自然再好不过。可是俗语有云,解铃还须系铃人,杨过不出面,陆无双恐怕不知道得变成什么样子。
“不如,让他去吧。”龙熵道,“只要别闹出人命来就好。”
李莫愁沉吟半晌,道,“这主意可行。我只有一件担心的,”她望向程英,“程英,你应该比较了解陆无双。你觉得,她这人性子怎么样?”
“唉!”程英未语先叹气,满腹忧愁地说,“表妹自小娇生惯养,从来不曾受过什么委屈。今时这遭,恐怕是她这一十六年来遇到最苦的事情了。”略一沉吟,程英又道,“她性子执拗,且霸道,若是往常,有哪个男子敢戏耍她,表妹早就让人好看了。这次却一反常态,只一径窝在房间里,不说话只默默流泪,看着真让人心疼。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洪凌波见程英满面担忧之色,不由宽慰她道,“如今咱们有这么多人在,总能帮上忙的。你还是放宽心点好,毕竟,陆无双如今只肯见你一个人。”
听洪凌波柔声相劝,程英默默抬眸看她一眼,然而堪堪触到洪凌波关切的眸子,她便急急避开眼睛,转过脸去对李莫愁道,“李姐姐有什么法子?”
话一出,连龙熵都看向了李莫愁。房间里四个女人,除了李莫愁自己以外,另外三个人都望着她,让李莫愁不由嘴角一抽,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地道,“我能有什么法子?越是十六七岁的青少年就越是固执,钻牛角尖的多得是,除非她自己走过这段时间,以后回头看看,说不定就想开了。”
“……”三人沉默。李莫愁年纪最大,程英和洪凌波还正是少女初经情事,也正是懵懵懂懂跌跌撞撞的时候,哪会懂得她这番话!龙熵就更别提了,除了李莫愁,她心里就没有过过去。更而且,在她心里,无论李莫愁在与不在,在哪儿,那都是她的人。即便当初李莫愁离开古墓那段时间,龙熵心中对她的所有权从来就没有变过,小姑娘很早很早的时候,就在李莫愁身上烙下了属于自己的印记,就差没在李莫愁脸上刻上“此人属龙熵所有”七个大字了,因此对李莫愁这番话,也是听得到不明白。
更更而且,古代女子多是一生只钟情一人,哪有几个像李莫愁说的这样,说走过就走过。有多少女人一辈子就陷在一个坑里出不来了!
“你们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李莫愁挑眉,一脸不自在地看看无语地盯着自己的三个人,“我说错了?”
“……”洪凌波低头,假装没听到,程英也默默转过头去。只有龙熵,眨眨眼,意味不明地对她笑笑,“你经验真丰富。”
李莫愁极为机警,忙道,“我可没有什么经验,这是年长你们几岁,看得多些罢了。”
龙熵“哼”了声,撇嘴不说话。
又是一阵沉寂,须臾,程英道,“既如此,还是让无双见一见杨过,有什么都说清楚,说开了,心里许能好受点。”
李莫愁颔首,“如你所说,咱们只需要防着无双别一时气恼,真的伤到杨过性命就好。不过,”她话锋一转,“若是没能伤及性命,无双想要出气的话,我们就不必出手,在暗处守着即可。”
几人商定了主意,由洪凌波去告诉杨过,做做他的心理建设。至于什么时候见,怎么见,还需要程英去探探陆无双的口风。
☆、爱恨从来痴缠不休
她们盘算地极好,却疏忽了注意杨过。这形容憔悴的少年甫一赶来,不到半日功夫,就径自找上了陆无双。
彼时皓月当空,正是深夜无人时。程英劝解陆无双半日无果,也只得回去歇息了。夜里冷风嗖嗖,陆无双却为爱伤情,独自推开窗子,孑然立着,对月发呆。恍恍惚惚想到曾经和杨过一路嬉戏打闹的光景,紧接着就回忆到杨过那句“不过是逗她玩罢了”,陆无双一时心中痛地厉害,不由得捂住心口无声呜咽。
“喂。”她正哭得要肝肠寸断,却突然听到熟悉的喊声,不由一怔。原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不妨又听到一句,“你别哭了。”
陆无双猛地抬头,正看见狼狈又憔悴的杨过站在不远处,灰着脸跟自己说话。见到他,陆无双的眼泪瞬间如同泄了闸的洪水,滚滚而落,哭得杨过忍不住叹息着上前来,给她擦眼泪,“别哭了。”
“滚。”陆无双一巴掌拍掉杨过的手,砰地关上窗户。
杨过站在她窗外,轻声道,“既然你不愿意见我,我走便是。”
陆无双在房间里静静地看着杨过的影子在窗子上渐渐消失,忽然心上一紧,倏地又推开窗,手持长剑跳到杨过面前,剑尖抵在他咽喉处,哑着声音恨恨道,“我要杀了你。”
杨过竟然也不躲不避,只颓然道,“杀了我,便能让我心里少痛苦一点。你快动手吧。”
“你!”陆无双气急,冷笑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我只盼着早点死了。”杨过双目混沌,望着陆无双道,“我心里当然知道自己配不上她,可她肯破例收我为徒,还亲自教授我功夫,我便以为在她心里,多少我还是有点位置的……可是……可她……”杨过十分痛苦地摇头,不由得哽咽道,“李莫愁是人尽皆知的女魔头,杀人不眨眼,她为什么一点都不信?”杨过喃喃道,“李莫愁也是个女人,她怎么能跟一个女人在一起……她那么……好……”
陆无双从未见过杨过这样心碎神伤,虽然他未指明自己说的是谁,但话里话外的意思,旁人谁会不懂。她本来满心怨恨,然而见此情景,竟然说不上来的满心心疼。因为喜欢,所以心疼,她心疼杨过,又怨恨他,这种情绪交织着,让长久以来郁结在心的陆无双忽然“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来,杨过见了忙上前扶住她,“你怎么了?”
“与你无关。”陆无双一把推开他,神色十分凄楚地道,“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可你这个样子,我怎么可以扔下你不管。”杨过倒是十分懂得怜香惜玉,他扶住陆无双道,“你……”
“我什么!”陆无双恨声打断他的话,“谁让你对我这样?你既然心里只有龙姑娘,便去找你的小龙女,又在这里对我假惺惺的算什么意思!”
“小龙女”三字对杨过有着绝大的诱惑,听着一词,杨过浑身一颤,“大丈夫岂能置你一介女流于不顾……”
“娶我。”陆无双听不得他说话,反手勾住杨过脖子,“要么娶我,要么,滚。”
“你!”杨过哑然,他未料到陆无双这样大胆,一时怔在原地。
见状,陆无双抬手给他一记响亮的巴掌,“你毁了我清誉,却不愿意娶我,杨过,就算我杀了你也不为过。”
“媳妇儿……”杨过低声喃喃,“不过是一时戏称……”
话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