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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听见那小厮离去的声音,李莫愁才摇头叹气。
龙熵咬着唇,含羞带怯地望着她,双颊粉若淡梅,却娇嗔道,“别闹了。”
“熵儿,”李莫愁亲昵的吻她,“也得过了这一遭。你不难受吗?”她问着话,却没等龙熵回答。只兀自将未竟旖旎重又聚散蔓延开来,听龙熵嘤咛娇喘,确让她觉得此生足矣。
二人耳鬓厮磨,相拥着躺在床榻之上,喘息之余也觉察到商船停了下来。龙熵问,“莫愁,别人一定也不许出去吧?”
“不知道。”李莫愁皱皱眉,忽而一笑,“许只是不让你出去罢了。”她猜的倒也不错,龙熵太扎眼了。
龙熵撇嘴,“我也不喜欢出去。”
“你就这么怕见人?”李莫愁搂着她,轻笑说,“那当初又敢一个人乱跑。”她指的是两年前刚回到古墓时,不见龙熵人影的事情。
龙熵轻轻“哼”了声不答,只是放在李莫愁腰上的素手用了力,捏住李莫愁腰上的细肉掐。
“嘶——”李莫愁痛呼,“我知错!好夫人,请饶了我吧!”她自然知道当初龙熵何故孤身一人离去,想来虽然感慨心疼,但却让她满心喜悦。
“夫人……”龙熵小声重复这词,忽而抚摸上李莫愁的唇,“莫愁,你也是我夫人。”
“自然。”李莫愁眉眼晕开满是笑意。
她这回答,让龙熵的眸子开始熠熠生辉,小姑娘不再说话,却凝神注视了李莫愁一会儿,俄而摸索着指尖探入李莫愁口中。李莫愁咬住了她的手。
龙熵抿唇,却忽然一翻身,压在了她身上。李莫愁惊讶极了。
“你也是我夫人。”她固执地说罢,却红着脸双目星亮地盯着李莫愁。李莫愁心头一颤,“熵儿……”
“做什么?”龙熵淘气之极,她学着李莫愁的样子,用自己的双腿去摩擦李莫愁的身子,李莫愁僵住了。
“你……你还小……”李莫愁词穷。
“住口。”龙熵捂住她的嘴,挑眉道,“再不许你说这样的话。”
这也的确是句烂极了的话。可是……可是小龙熵……她这是要反扑的节奏啊!李莫愁老脸红透,她紧张!
见她扭捏,龙熵开心极了。于是放肆地在李莫愁身上胡乱摩挲,她毫无章法,学李莫愁也学的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可龙熵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更何况她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亲身体会了。
“不要紧张。”她照着李莫愁的语气对李莫愁说话,李莫愁无语凝噎。抬眸望了一眼开心又兴奋的龙熵,李莫愁心内叹息,索性由着她胡乱摸索。
龙熵把玩她的双肩,似乎很迷恋李莫愁的锁骨,双手在李莫愁锁骨处流连,一遍又一遍地抚摸那凸出的锁骨。李莫愁不由想笑。倒是不以为意,完全放纵龙熵像个探险的孩子一样,哪里有趣碰哪里。
她二人在一方纱帐遮挡中享受二人世界,却不防忽然听到商船里哄闹之声。
李莫愁皱眉,龙熵也是动作一顿,问,“怎么了?”
“不知道。听起来好像很乱的样子,”李莫愁亲了亲龙熵,“快穿好衣服,免得什么人闯进来。”龙熵皱眉,显见地不愿意。
然而李莫愁刚刚语罢,竟然就听到越来越大的吵嚷声,两人也不好继续耽搁,连忙穿好衣裳,李莫愁还帮着龙熵稍微束了下胸。她们还没有从床上下来,就听到自己房间门外一阵哄闹,就听一个粗犷的声音说,“让开,谁知道你们这房间里有没有私藏钦犯!”
接着“嘭”一声,房间门应声被撞开。
李莫愁眼光一寒,随手扯掉纱帐裹挟着银针悄无声息地刺向来人天目穴,只听那人一声惨叫,登时捂住了脑袋。旁人尚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状况,李莫愁挡着龙熵,施施然起身,淡淡道,“愣着干什么,没见到这人突然发病了吗?还不赶快带走去医治?”
躺在地上捂着脑袋打滚的大汉一身戎装,盔甲摩擦着地面咔嚓作响,跟着他进来的三五个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一眼李莫愁,连忙手忙脚乱地架起痛嚎不已的大汉叫嚷着出了船。
“都出去。”李莫愁面无表情地扫一眼愣着的小厮和船家,她通神气势冷冽肃杀,让小厮不由打了个寒噤,连忙和船家退了出去。
“莫愁,”龙熵整理好衣衫走了过来,“我们出去看看?”
李莫愁刚想说“我自己去就好”,然而转念一想,还是点了点头,牵着龙熵的手一起走了出去。
她二人一出船舱登时引起一阵抽气声。龙熵尚且面色红润,那未退的娇羞还在她薄如粉面的双颊上淡淡晕染,整个人也少了几许清冷,反添些妩媚。众人抽气倒不仅是因为龙熵的样貌,更多的是因为她和李莫愁携手而出。她二人从一进入船来,旁人看在眼里,就只道那俊美异常的弱冠少年一直紧紧跟在年长的青年身边,若非李莫愁称龙熵为内弟,旁人定要将二人当做断袖。可即使李莫愁这样跟人介绍过,旁人看见她们,还是不由浮想联翩。
然而,眼下这境况,见这两位公子又这样携手而出,别的船客就不由叹息了。
拦住商船的是江西刺史的独生子风城西。风城西别的爱好没有,唯有一点让人唏嘘,那就是,他有龙阳之好。朝廷腐败,各地方官几乎算是割据一方,作威作福。风城西作为江州刺史的唯一子嗣,自来霸道横行。他虽然家中有不少姬妾,却难入得他眼中。这公子哥儿只四处搜罗美男子,供自己玩弄。
这也是船家特意叮嘱李莫愁和龙熵不要出来的原因。
风城西躺在自己大船的舱头,见李莫愁和龙熵一出来,他便直了眼睛。又见二人行状甚为亲昵,风城西就更加激动非常了。
“哎呀,你们怎么出来了!”船家连连跺脚,急的额头直冒汗。
“怎么?”李莫愁不是很理解。龙熵却蹙眉,拉了拉李莫愁的手,“看那里。”她极为敏感,被风城西直直的目光盯得十分不适。
船家尚未回答,李莫愁顺着龙熵目光看去,就见对面船上一个紫衣男子两眼直勾勾地望着自己和龙熵。她十分不悦的皱眉。
“这下完了,”船家见状,叹息连连,“两位公子,早叮嘱了你们不要出来,这下被那恶霸看到,可如何是好!”
“嗯?”李莫愁皱眉,就见风城西由人架着,从对面的船上架了梯子,走到这里来。他一副萎靡模样,却也长得人模人样,只是拱手对李莫愁和龙熵道,“两位公子,意欲何往啊?不如,本公子送二位一程?”
“恶心。”李莫愁紧了紧和龙熵相握的手,还没说话,忽然听到身后一个讽刺的女声。她和龙熵不由回头望去,却见她们身后不远处站了位抱刀而立的女子,一脸嫌恶的看着风城西。
显然,风城西也听到了那女子的话。他脸色冷了下来,眼神示意手下过去,将那女子带到了自己面前,“你说什么?”
“恶心。”那女子站定,又极为讽刺的说了一声。
“好大胆的女人,”风城西冷笑,上下打量了那女子一眼,只说,“还算有一副不错的皮囊。可惜……”他摇了摇头,冷着脸转过头去。然而他的手下却好像心领神会了,呼啦围住了那女子。
“你们干什么?”龙熵难得的开口,她一说话,就立刻暴露了性别。龙熵声线清,绝然不似男子那样粗浊,且她也从不刻意压粗声音。只不过她素来话少,李莫愁也没有特意嘱咐过她。其实也没有特别想要龙熵扮作男儿,只不过是图个方便,省的路上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风城西一听这声音,顿了下,咂嘴望着龙熵说,“竟然是个女人。”他看一眼龙熵又看看李莫愁,却说,“女人长成这模样,我也要了。”
他话刚说吧,却见得那被围住的女子愣了愣,啐道,“真是无耻。”
“你,”风城西瞥一眼她,啧啧道,“虽然和她们相比,有点差,但我也勉强收了。”
“呵~”李莫愁勾唇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挡住了龙熵,“这是我夫人。”
“你,我也要了。”打量一眼李莫愁,风城西有恃无恐,竟也敢开口。
李莫愁不屑的笑。
“那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却是那持刀女子说了话。李莫愁和龙熵还没出手,就见那女子手起如风,寒凛凛一把钢刀出手,手腕翻转间,那几个士兵就已经倒下了。她下手极狠,斩了一地的断臂残肢。
风城西脸色微变,却并不惧,“有点意思。”他话罢,不知道从哪里忽然多出来数十位同着苍色长衫的面具人,将他保护在中心之后,竟肃穆立着,同李莫愁、龙熵和那持刀女子相对峙。
☆、生死相许
有人保护,风城西愈发肆无忌惮。他冷笑一声下令,“拿下她们!”
话音罢,那十位面具男齐刷刷拔剑刺向李莫愁三人。他们武功皆是一个套路,十人围成剑阵,看似一模一样的剑法从四面八方袭来,将三人罩在剑阵内密不透风。
“找死。”李莫愁目光森寒,刚要出手,站在龙熵旁边的那女子却先她一步挥刀出去。那十人剑阵明明看起来没甚威力,然而那女子挥刀一斩却正正落了个空,只刹那功夫,她手中的寒刀就被凑在附近的四把剑齐齐缠住,那剑上力道非凡,竟然险些将女子手中的刀裹挟脱手。
见状,龙熵皱眉,却突然说,“是八卦阵。”
“什么?”李莫愁没带剑,她和龙熵都是空手而来。只当游玩而已,手无寸铁。她只能挥袖以指力弹开那些四面八方密集的剑,却奇怪的发现她所看到的剑却根本都是虚空,冰魄银针发力的方向都是长剑的幻象,根本伤不到人。她正惊疑,忽听龙熵来了这么一句,甚是惊讶。
“上乾下坤,乾为首,坤为腹,震为足,巽为股,坎为耳,离为目,艮为手,兑为口。八位相合,虚设两位周移,”龙熵目光迥然,说着话忽然长袖一挥,她倏地倾身上前时青丝忽而散开,衣袖挥舞间迷乱了人眼,但闻浅香散开,龙熵衣袖击在当前看不清人影的银剑之上,看起来就像是一手抓剑一样,李莫愁大惊,然而却听龙熵说话,“破两周移虚位,就能破了这阵的幻象,”音落,她长袖指向的那把剑应声而断,顷刻间就立刻有另一虚剑迎来,李莫愁当前迎上,飞起一脚踢到那虚剑手柄,长剑一飞,果然八个方位再清楚不过了。
当下再没有虚晃的剑招,李莫愁以指为剑,荡开剑阵。又听龙熵说,“破离位,镇坤断艮。”
“……”李莫愁没听懂。
可是那持刀的女子却是听懂了,她深深看了龙熵一眼,一刀刺向来人双目,寒刀极其锋利,那人自然举剑相挡,哪料这女子反应奇快,剑挡双目,她即刻飞起一脚踢向身旁袭击的来人小腹,那人受伤弯腰,她立刻寒刀倏然落下,斩断那人双手。只听一声惨叫,伴随着“铿锵”地长剑落地声,登时鲜血四溅,让剑阵染了血腥。
她手法太过血腥,李莫愁扫了一眼那面具男惨状,不由看向这女人。然而龙熵却说,“我不是跟你说的。”她本意是自己和莫愁空手接招,可趁着人护双眼的时候断人手筋,只不过会让人丧失攻击力,却不会真的这么残酷。可这女子用的是刀,刀剑无眼,又锋利非常,按照龙熵的法子攻击,自然鲜血淋漓。
“有用就行。”那女子忽然笑盈盈的看一眼龙熵,刷刷几刀劈出,登时又断了一人双手。
龙熵抿唇不语。
李莫愁看了那女人攻击的方位,也明白了龙熵的意思。她出手如电,刺向来人双目,那人已然见了同伴惨状,连忙收刀不再攻击,李莫愁见状,立刻施展“三无三不手”,一招“无孔不入”攻向敌人周身百骸,点他全身各处大穴;又一招“无所不至”点了敌人周身诸处偏门穴道;她因着龙熵在面前,却不好尽情使用第三招“无所不为”,于是也只挑着专打眼睛、咽喉、小腹这些人身诸般柔软之处攻击。
她下手狠辣不留情面,招招逼人不得不自保。这厢已经打开了局面,很快这十人剑阵就已经溃不成军。李莫愁虽然没有杀人,可是那持刀的女子却是招招要人性命。十人剑阵退下时,只余下四人而已。其他六人都已经成了刀下亡魂。
风城西面色惨白,想也不想就连忙往自己船上跳。
一众船客也都惊得目瞪口呆,被这血腥刺激的胃中一阵作呕,有几个承受能力差的,竟然绿着脸干呕起来。
李莫愁不动声色的把龙熵拉到怀里,捂住了她的鼻子。
“哪里逃!”那女子见风城西狼狈地跳船,却不依不饶,只见她俯身随手捡起一把剑,用力一抛掷向风城西,片刻功夫却见风城西反应极快地随手扯过一个下人挡在身前,那剑就直直刺穿了那下人喉咙,剑尖抵在了躲在下人身后的风城西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