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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已经娶妻!”
“你的家室也是朕的!”神宗扯上玉宁的朝服领口,眼中充满了贪婪邪淫。
“皇上!我做不到!!此等有悖常伦之事臣万万做不到!”玉宁紧紧攥住自己的领口,原本斯文白皙的儒生双手,青筋凸起,关节因太过用力而变得发白。“请皇上,自重!”
“你说什么?!”神宗双目怒瞪,面目狰狞!
皇上,自重?——哈哈哈哈!一阵狂笑震得屋宇轻颤。旷古奇闻,竟然有臣子敢对皇上说自重?单——爱——卿,让朕教你,什么叫自重……一股羞耻又征服的欲望燃烧了全身,神宗发狂般撕扯玉宁的衣服,玉宁拼死抵抗,就是死,也要保住名节不是么?奈何一介文人书生到底又是女子,怎抵得过发狂的怒兽,眼看衣襟凌乱,外袍就要给扯了去……玉宁情急之下使劲浑身力气,一头撞在神宗胸膛上,把个神宗撞得直直往后趔趄几步,正磕在案几上,一手按在桌上才没有摔倒。手上力道过大,竟然把茶盏生生按碎了,瞬间鲜血从龙爪上涌了出来……
来人!
玉宁见状,“咕咚”一声双膝跪地。
房门破开,荣粟带着一班禁卫冲进屋内。
“大胆臣子!竟敢冒犯圣上!”
“臣冒犯圣上,罪该万死!臣……愿领一死。”玉宁心头一沉,愁上俊眉,心中悲怆。呵!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那荣公公赶紧上前扶稳神宗,
“哟!皇上!您……”荣粟见红,大惊失色。“快传御医!”心想,单玉宁,不识时务的小白脸儿,这回你可死定了!就是你宰相岳父也救不了你!哼!
神宗眯起双眼,一股杀弑从眼中掠过。望着地上跪着的玉宁,衣襟散乱,红袍扯破露出白色亵衣,领口脖颈处细白的肌肤上印了几道红色血痕,又是格外妖娆。几缕青丝散落下来,与工整干净的发髻又别有一番情味。不觉下面早已挺立起来。轻哼一声。对两边道:
“单玉宁,你竟敢冒犯朕……大不敬之罪,按律当斩!念你初犯,年轻无知,朕今日就饶了你死罪。来人——”
脊杖二十,以儆效尤。
“来呀,把他给我拖出去!”荣公公对玉宁嗤嗤一笑,一挥衣袖。
呵!好个状元单玉宁,宁死不从,性子刚烈,果然与那些贱媚天差地别。即便是如此的冒犯龙鳞,还是不忍心杀。那是一种,尚未得到的猎服心理。神宗看了看手上白纱,点点微红浸透,眼中浮现出嗜血的光芒。
“怎么给伤成这样……”宛瑜小姐拭着泪珠儿,语气中尽是心疼,一颗心不知碎了几瓣。
那一夜,宛瑜都没有合眼,只觉得心神慌乱,绣缎面的银针扎破手指,一阵钻心的痛。好容易捱到四更,就听府外人声嘈杂,有人呼着“不好了!”,“出事了!”丫鬟芸儿急急跑了进来,一进屋就嚷着,小姐,不好啦!姑爷出事了!随后玉宁给人抬了进屋,已是不省人事。往背上看,白衫上片片血染,杖迹绵长。
轻轻放了床上,宛瑜撩开白衫看去,那白玉雕琢的身上,一道道红肿血印,刺人眼目。眼圈一红,眼泪“唰”的一下落了一串。
出言不逊、触了龙鳞,大不敬之罪,皇上免死,责杖二十……任凭如何想都知道,他怎么会去冒犯圣上……
褪去血衫,擦洗,上药……在他耳边轻声吟唤着。
玉宁给抬回相府的时候,已经快天亮了。昏昏沉沉中,只觉得耳边聒噪,脚步声、询问声、叹气声,还有女子低低啜泣的声音。
还记得自己给捉住手脚,水火棍在背后呼呼生风。从未尝历过的疼……死命的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屈辱的声音。托那荣太监的格外“照顾”,捱了十多下就已经痛得晕了过去。
次日清晨,玉宁清醒过来。脊背上一阵火辣辣如毒蛇啮咬一般钻心的疼。先前隐忍的痛楚,这会儿渐渐清晰起来。忍不住哼了一声。
“相公,你醒了!”宛瑜颤抖激动的声音。
端饭递水,擦脸净足,上药换药,宛瑜围着玉宁床前寸步不离,伺候的周到。比起背上杖伤,让玉宁更难熬的是每次如厕,都必须打破重重劝说,挣扎着自己起身去。还有就是,整天趴在床上,压着前身喘不过气来。虽仗着红丸药效,暂时袒胸平腹如男儿,还是羞于坦胸露乳的尴尬。想必,头回上药时已经被她看过了的……唉!
红丸药效三日。三日临近,玉宁执意要回刑部衙门。
“你伤还没好呢!多歇息几日罢!”
“呵!已经告假歇朝三日了。若再下去,皇上震怒,你相公焉有命在?”
“唉……”宛瑜叹了口气。“可是你留在府上,我还能多照顾着你。”
“皮肉伤。已经不碍了。娘子放心吧。”
作者有话要说:啊咳!
关于内个“红丸”,偶要说的是,那兴许是一种类似烈性激素的玩意儿。。用现代医学的说法,就是调整人体内性激素的药物。更主要的是,咳咳,剧情需要。好了,解释完毕,不服的,都给偶拖出去。。= =
第十八章 屈辱
唐生心急火燎。再也躺不住了。
二十脊杖,就她那柔弱的小身板,怎么受得住!自打探得了消息,心里就揪成一团。无奈相府这两日人头太多,探望不成。只好任各种忧心轮番折磨。烈辣的竹叶青一口口穿堂而过,直至头脑昏沉,稍解心头烦情乱绪。
得知她今日回衙门,唐生再也按捺不住了。早已备好的金创灵药藏了怀里,登上靴子,悄然飘去。
“玉儿!”唐生压低了声音,焦急的唤了一声。
玉宁趴在卧榻上,听见呼唤,稍显吃力的扭过头看去,果然是他。就知道,只要一回衙门,当晚,他一定会来看望自己的。
脸上勾出一抹笑,苦撑着挪了下身子欲坐起来,却被唐生一把按下,“哎,别乱动!”
缓缓向他伸出手臂,被唐生温柔的牵上五指,他的手软软凉凉的,却是这般亲切,让人心安。
唐生蹲在玉宁跟前,皱起清秀的眉毛,满目疼惜。
修长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抚上伊人略显苍白的面庞,轻柔的声音从口中缓缓吐出,目光切切,字字动情:“玉儿……”唐生暗暗咬住嘴唇,
玉儿,你受苦了……
玉儿,我好心疼……
“玉儿……”唐生暗暗咬着嘴唇,说出口的,唯有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玉宁看着唐生的痴情模样,那情真意切的疼惜目光,又何求多言。疲惫的脸上勾起漂亮的弧度,会心一笑,露出素齿。
伸出去的手抚上他白净秀气的脸颊,真的是,好想他……
唐生轻轻捉起脸庞上的纤纤玉指,放在唇边,温柔的亲吻。玉宁一笑,
“傻样儿,我这不是好好的。”
呵!二十脊杖……别说是文弱书生,就是个般壮汉小伙子也得哭爹喊娘,然后躺上好几天。
唐生脸色一苦,撇了撇嘴。又温柔小心地说:“玉儿,我看看?”
玉宁迟疑了一下。男女授受不亲,自己的身体……还没被男人……看过、碰过。
唐生知她犹豫,从怀里掏出药包,在她眼前晃了晃:“乖,师傅自创的特效金疮药。上了药,好的快。”
呵呵!反正自己都是他的——娘子。想起前次亲热时的冲动,罢了,早晚都是他的人呢!玉宁点了点头。
唐生一辈子没有这么温柔过,轻手轻脚的掀起玉宁白色亵衣。
……
屋内沉默一刻,玉宁疑惑的扭回头想看看唐生怎么了,只听:
“皇帝老儿,你爷爷个二大爷的!”
哈!玉宁惊讶的瞪大双眼,只见唐生咬牙切齿,二目喷火,双拳紧握,口中忿忿!扑哧一声笑了,无奈的摇摇头,“看你~没那么严重,又不是什么要紧伤。”
“好歹你也曾是大家千金,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哪受过这般苦楚。”
“没那么娇气。”
“哭了吗?”
“怎么可能。”
“叫疼了嘛?”
玉宁轻轻摇摇头。“没你想的那么柔弱。”
唐生稍显惊诧。玉儿……原来也是,外表柔弱、内心刚毅的人儿。她,俊俏的小白脸儿……状元女婿,也够反骨。
扯了块净布,倒上药粉,往伤处轻轻蘸了去,偷眼看她,斯文的两手揪紧被单,忍受着创药的杀疼,一声不吭。反倒让唐生心里一阵悸痛。
强忍着心疼擦完了药,少顷,玉宁只觉得背上伤处凉飕飕的,疼痛减消,很舒服。
知那人心疼自己,心满意足。却听那人喃喃默念:
“这么冰肌玉骨的娘子,给留了伤疤可怎么好……”
唐生每夜给玉宁上药。不消半月,伤势痊愈,痂落无痕。
玉宁带伤上朝的这段时日,神宗竟每日临朝。批改奏章、从谏如流,勤政如斯令百官瞠目。
待玉宁杖伤痊愈,这一日下了早朝,玉宁被宣入宫。
心下一阵烦恼哀凉。
咬了咬嘴唇,硬着头皮,一路脚步沉重,随太监荣粟来到后宫内廷。抬望眼,三个鎏金大字“养心殿”。胸中一股死心绝望。又来了唉!——
内侍通报完,玉宁缓步踏入。见神宗正在案前批阅奏折。玉宁一撩官袍下摆,行君臣之礼。淡淡一句:臣,叩见皇上。
“喔,爱卿,平身吧。”神宗改完手里的折子,放下笔墨,转头处,见玉宁仍跪在地上,沉默不语。
爱卿?神宗边说边跨步来在玉宁跟前,双手负于背后,低首看着玉宁。开口道:
“爱卿,莫非还在嗔怪朕?”
“臣不敢。”冰冷无温的语气。
但见他,颈背秀拔,跪得笔直,一颗倔强的头颅正面直挺,双目漠然平视毫无表情,一张玉面俊美无涛。既是谦卑之词,却带着几分高傲;既是漠视,又带几分娇怒不满。真是个撩人的男子啊!比娇柔妩媚的嫔妃,阴柔妖娆的侍官,更加韵味无穷……神宗禁不住又开始心神荡漾,慢慢的伸出右手,勾起玉宁的下巴。
手上的伤口早已愈合,但那兴奋和激烈的欲望却久久难平。
因为这个人正直高洁不媚俗,因为这个人刚烈无法轻易得到,因为这个人对神宗来说,实在是太独特、太吸引了。这个已为人夫的男子……在没有得到他的身体之前,永远有一种猎奇和征服的欲望。
“爱卿,朕是不是该好好的疼你?”
那人虽被扬起脸颊,却始终双目低垂,不看神宗一眼。玉宁深吸一口气,无奈而坚定的幽幽开口道:
“臣,愿再受责罚。”
“……”神宗愕然失神,感到一阵无措。
“呵呵呵呵!”松开了手,略显尴尬。烈马难驯,若像对待其贱媚一样对待他,无疑暴殄天物。神宗想着,拉起地上的玉宁,笑道:“爱卿,心有余悸,朕知道。”
“来人,传御膳房。”
不大一会儿,膳监端上一碗温热的燕窝莲子羹。
神宗亲手接过碗盅,递到玉宁面前,“爱卿,朕特意为你准备的,补血益气。趁热喝。”
玉宁伫立在原地,双臂垂于体侧,没有接过神宗手中碗盅。只淡淡的说,“谢皇上恩典。”
神宗看了看不动声色的玉宁,笑了,“怎么?爱卿不肯喝,是要朕亲自喂你喝?”说着一手拿起羹匙向盅内舀去。
玉宁暗暗皱了下眉,无奈,只好双手接过碗盅,面无表情的三两口喝下汤羹。
神宗满意的看着。玉宁比头回消瘦很多,脸色略有些苍白,整个人显得更加娇楚绝艳,我见犹怜。
“如此,朕便稍稍心安。”
略加思索,神宗叫人取了一把古琴来,平放了案几上。让玉宁为其抚琴。
“爱卿,朕听说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日可否为朕弹奏一曲?”
玉宁缓缓来在古琴前,冷冷二字“遵旨”,一抖袍袖,伸出玉洁双手,抚上七弦。
玉宁眯起两眼,左手持琴按弦,右手弹指一拨,古琴空然声响,泣血滴泪,一曲《广陵散》自掌下跃然而起,慷慨激愤的音律遍布一室。那《广陵散》乃古琴九大名曲,讲的是聂政刺韩王,为父报仇的故事。古人蔡邕在《琴操》中记载翔实,神宗焉能不知。心中一惊!最终韩王殒,聂政亦自杀身亡,何其悲壮!是古琴曲中鲜有的杀伐战斗的篇章。观琴者神色,悲怆凝重,隐忍冲冠。不禁暗叹:好一匹倔马儿!
此人看似温雅,实则刚毅。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强压逼迫下,势必逆反。
不待一曲弹罢,神宗伸手按住拨弦的白玉指,操切琴声戛然而止。人也如受惊的鸟儿腾地一下从凳椅上站了起来。
神宗握起玉宁的手拉近了仔细赏析,腕若白玉雕,指如削葱根,又不似一般女人芊芊娇弱,那是种儒生握笔的斯文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