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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手唐生gl-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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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革职查办,家产悉数上缴国库。
  
  话说那三百五十万两银子,皆为徐靖年贪污的脏银。那一年黄河两次大患,沿岸山西、河南、山东的灾民数以万计。又赶上百年不遇的蝗灾,到仲秋黄河以北颗粒无收。百姓流离失所,难民涉足西迁,一路上疫情饥饿时时威迫性命,沿途处处白骨,遍野弃尸,无人掩盖。朝廷两次拨款赈灾,先拨二百万两给河南郑州府整治水患,救济灾民。再拨一百五十万两治蝗灾、设粥厂、开仓放粮。结果全被郑州府中饱私囊,无视百姓于水火。
  
  过了些日子,黄河沿岸的州府县衙齐齐收到赈灾银两和银镖字条,以及神秘的白燕子。各州县纷纷开仓放粮、设立粥厂、安顿难民。往西盲流的百姓停了下来,就地暂居。
  
  白玉壁有了下落,那青州知府杜品卿却因办事不利受到牵连,官降四品,调配到郓城做知县。临行前,玉宁为其践行,那杜品卿百般不舍,无奈官场残酷,堂堂一州之长一夜间便沦为小小县令,如今官职已在玉宁之下,回首望了望府衙,长吁一声,物是人非。
  “人走茶凉,单大人还来送我……杜某,感激不尽。”
  “大人折煞玉宁了。大人知遇之恩,玉宁铭记于心。玉宁永远是大人的学生。”玉宁一如既往的恭谦温良。让杜心头一暖。
  轻拍着玉宁清瘦的肩膀,重复着经常念起的一句话:玉宁啊,终非池中物。
  
  送走了杜品卿,玉宁也收拾了行李,奔赴济南府走马上任通判一职。
  
  此后一段时间,都没再听到关于白燕子的动静。转眼深秋,天气转寒,万物藏匿。想必燕子也南飞了吧。玉宁伏在案前,从袖中取出青州府白玉壁案时的那只银镖,捏在手中把玩着。俊美的脸上浮出浅笑。无聊时总会拿出它琢磨一番。汉宫飞燕子,鬼手衬白衣。会就是那个浪荡不羁的臭小子么?每每总会联想起唐生清秀俏皮的面庞和狡猾坏笑。
  这济南府的通判可比青州府的吏典忙碌得多。上任伊始,在知府下从粮运、家田、水利到刑狱诉讼、文案文书,无不接管操办。白日里基本无暇看书,只有晚上回到房内挑灯夜读。
  为了次年贰月的会试恩科,苦读。
  
  
                  第四章 京城邂逅
  转眼早春二月,冰雪渐消,杨柳回活。
  自从神宗扳倒处置了首辅大臣张居正以来,已有十多载不设恩科了。整日里糜烂后宫,不问朝政。
  玉宁合上书本,放了包袱里。收拾了行装,准备起身。天色尚早,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淡淡残月还隐挂在西梢,日月同辉,难得。在心里默许了许心志,包袱扛了单肩上,跨出门去,赴京赶考。
  一路无话,约半月有余,赶到京城。
  京城的繁华果然是别处不可比越。虽是春寒料峭,可路上行人南来北往、大街小巷叫买叫卖热闹非常。
  大概是多年不开恩科的缘故,参加今年恩科的生员格外多,各家客栈都是人满为患,连柴房都赁了出去。好容易找了家地脚偏僻的小客栈落了脚,上房早没有了,只剩一间拐角处的西厢房。玉宁并不挑剔,倒落得自在安静。待安顿妥当,关了门,来在街里闲逛。
  
  走了一会儿,来在京城最繁华的复字号大街,可谓人声熙攘、车水马龙。
  青楼、赌场,酒家、饭庄,银号、当铺,还有绸缎庄,古玩店,天字号大客栈……人潮川流、络绎不绝。从衣食车足到商贾娱愉,尽显奢华,又是贵贱区别排档分明。转眼望去,茶肆说书的,天桥卖艺的,街边行乞的,也是各就其位,奔波劳碌一刻不闲。心中不觉慨叹: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天子脚下,更是贫富悬殊,天差地别。俗话说:富不过三代。可穷苦人家、黎民百姓若想翻身弃贫、转仆为主、跻身上流,真是比登天还难啊!
  正想着,见街角几个衣衫褴褛的小乞围着一个年轻男子唧唧喳喳,那男子一身白衣,清瘦灵秀,青丝松系散于背后飘飘洒洒。只见那白衣自袖口掏出一枚铜钱,拿在手里颠了颠,翻掌变成两枚,覆手又增一倍,手法之快令人眼花缭乱,明知是戏法却那样真切难拆,真是一副鬼手!翻覆之间,铜钱纷纷落落倾撒下来,小乞们兴奋的捧起脏兮兮的小手接着铜钱,花胡的小脸儿上漾着天真的笑。
  白衣挨个揪着小脸儿,轻抚着孩子的头,站起身来。转身间,对上不远处静静观望这一切的俊美少年,脸上的浅笑瞬时定格。
  而那少年也显然一愣,刚刚脸上的好奇和眼中温和的笑意都变成惊诧意外。
  果真是他!……
  玉宁心中默念着。即使再久,也能在重逢偶遇的那一刻认得出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清秀的面庞和灵瘦的身形与半年前不差一二。
  
  玉宁一抬手,正欲言语,忽从侧面过来一矮小人影,轻撞了玉宁一下,道了声“对不起”慌忙向人群里钻去。
  “哎?”玉宁楞了一下,遂即摸了摸腰际——“我的钱袋!”
  还未等玉宁抬腿,只听后面一干人等追了上来,口中喊着“捉贼!”
  前面那小贼听见呼声,吓的拔腿飞跑,在人群里东挤西撞、踉踉跄跄。后面追喊的人吆喝着:“就是他!小子……别让他跑了!”人流涌动,小贼跑不起来,没跑多远便被追了上去,按在地上一顿拳打脚踢。
  趁这时玉宁也赶了上来,拨开人群,却发现白衣早已站在圈中,挡在小贼和追打的人之间,拦住拳脚。
  几个衣着华丽的纨绔子弟和歪戴了帽子的下人家丁,口中仍在喋喋不休,“小兔崽子……贱骨头……”白衣皱了皱眉,一群人止住谩骂,转向白衣:
  “喂,你哪儿来的?少管闲事!这小子偷了我们家少爷的钱,应该送官!”
  白衣蹲下身来,在小贼身上轻轻拍了几下,“嘿,小兄弟,怎么样了?”
  那小贼硬撑着,勉强翻过身来,黑黑瘦瘦,看上去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面颊额头都蹭破了,乌肿着眼眶,嘴角还挂着血迹。
  呵,够狠的啊!白衣心里暗骂道。一抬手稳住地上的小儿郎,那小贼欲言又止。
  白衣站起身来,冲着那帮人嘿嘿一笑。“少爷们要捉贼也看清楚了,这小子没偷各位的钱,反挨了一顿痛打,着实冤枉!”
  “什么!他冤枉?明明方才他撞了小爷一下,爷的钱袋就不见了!不是他难道是鬼了?”
  白衣呵呵的笑了两声。冲各位一摆手,“哎哎,诸位息怒。俗话说的好,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既然各位爷认定这小子偷了你们的钱,现在他就在跟前,你们上去搜搜便是了。若搜到了银两,物归原主,再将他送官也不迟啊。”
  一帮人听了有理,上前便搜。那小贼光着脚板,里外就一层薄衣,破衣烂衫给撕开了,一个铜板都没搜到。
  “哎?怪了!明明就是他啊,怎么会没钱呢?……”
  “他娘的,出了鬼了!”
  白衣在一旁嘿嘿的轻笑,“如此看来,各位确是冤枉他了。”
  哼!几个人不满的嘴里还吐着脏字儿。
  白衣一皱眉,提高了嗓门儿,冲地上坐着的小儿郎教训道:“以后走路多长几个眼睛!瞧你一身酸臭,脏了公子们的衣裳。若是碰了善人还好说,碰了恶狗,狂咬狂吠!”
  “你……你他妈说谁呢?!”一个蛮横家丁听出白衣含沙射影,高声叫嚣。
  白衣轻蔑一笑,挑了挑眉毛,轻描淡写道:“我说狗呢,你急什么。”
  行了!为首的两个一摆手,几只恶犬立刻住了口,撤了回去。那两个碎碎念着,出门没看黄历,算我们倒霉……一甩袍袖,一干人等怏怏而归。围观的众人也纷纷散去了。
  
  玉宁来在白衣近前,一抱拳。
  “唐兄,别来无恙?”
  唐生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和左脸颊上一个浅浅的小酒窝。看起来有点羞涩。
  迅霎间,不知他从哪儿掏出两个钱袋来,在手上飞速的交替着,直看得玉宁眼花。最后他伸出右手,递过玉宁面前。玉宁仔细看来,那手与常人无异,只是白皙秀气,倒不似男子的手。缓缓伸开修长五指,手心里一只白底儿青花竹纹的隽秀锦囊,束袋口的丝绦上系了一个白玉环,正是玉宁丢的那只。
  从他手心接过钱袋,玉宁温雅浅笑,问他怎知这一只就是我的呢?
  唐生一乐,“因为‘先生’这只,清雅馨香。而另一只……”唐生在手上颠了颠,“一股铜臭。”遂即一抛,把那一只大红绸面的钱袋丢在地上那小贼的怀里。
  “去,找个郎中看看。再吃顿好的。”
  那小贼满眼的感激,擦了擦口鼻污血,一瘸一拐的走开了。
  
  转过脸来,对玉宁一翘眉毛,一脸的俏皮相。
  玉宁看着唐生好看的脸,心里微微一红,脸上却不露声色。避开尴尬,随口浅问:
  “唐兄……怎么得空来京城的?”
  “喔。嘿嘿。来做生意。”唐生随口答道,进而反问:“先生此番赴京,定是胸有成竹喽?”
  “嗯?”玉宁疑惑。
  “呵呵。小生,祝先生高中,金榜题名。”唐生学着读书人模样,对玉宁一躬到底。
  引得玉宁越发好奇了,问道:“怎知我是来赴京赶考的?”
  唐生笑而不答。听玉宁这么一问,刚才猜得八九分,现在已是十分确然。心想,大人你不坐公堂千里迢迢赶来京城难道是闲情逸致、游山玩水。更何况,年纪轻轻、初入仕途,想必已有功名在身,又是温文尔雅,一看就是个儒生,自然是来赶这十年不遇的恩科。
  两人并肩而行,两袭白衣,一样的清瘦,只是唐生略高一头。望着玉宁的侧脸,唐生略有所思……
  那是一张,俊美绝伦的脸。眉目如画、朱唇柔润,直挺的鼻梁精致斯文。发髻高束,两根淡白略黄的长长束带飘于身后,一身的儒雅气质。这个距离,便可侵染他身上淡淡的书卷墨香。世上竟有如此美貌的男子?说是貌比潘安、气盖宋玉,也不为过。二人就这样走在街上,引得人们纷纷侧目。
  那一瞥的惊艳,时常回想在无聊夜梦中。不想过竟会在京城邂逅。第一回如此仔细的端详这个人,心中总浮起异样的微澜。俊男美女见得多了,从没有人像这个人一样,让自己慌乱心神。其实只要稍加留心,便会发现身边这人比一般男子步态轻盈、身段娇柔,而且体带馨香、吐气如兰。并且……耳垂处有一点淡淡印记……
  呵,唐生在心中自我解嘲。原来,直觉总是没错的。
  
  “唐兄,前面就是我投宿的客栈了。那我们……就此别过?”
  “嗯,好。后会有期。”
  “……”玉宁心中稍稍疑惑,又略感失落。竟然,连我的姓名也没问过……何来的后会……
  见玉宁迟疑,唐生笑嘻嘻的打趣道:“莫非先生舍不得我?”
  “咳咳!——”玉宁面上一囧。遂正了正色,一板一眼的对唐生道:“青山不老,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
  “嗯嗯,有期有期。先生金榜题名之日,唐某定会向先生讨杯水酒吃的。”
  唐生笑眯眯的眼睛定格在玉宁脑海中,直到从贡院走出的那一刻。
  
                  第五章 初开的情窦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唐生躺在古塔最顶一层,敲着二郎腿,口中念念有词。
  放下酒壶,微醺的头脑中全是那人的影子。自从两日前街头偶遇,自己就跟着了魔似的。思念,从拜别的那一刻起便悄然萌发,无声无息,疯狂的生长着,蔓无边际。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呵呵……唐生自嘲。活了二十二载,还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过,没对哪个人,有过如此这般强烈的感觉。总以为自己聪明一世,其实是个糊涂的愚汉子,竟连她的名字也没敢问出口。
  真是个尤物啊……扮成男人也那么好看!唐生痴痴的揣想着。这两天,关于她的一切,她的身世来历,她的品行学识,她低柔的声音,身上淡淡的馨香,她那不紧不慢、温文尔雅的性格,她一身的儒雅气质,都不断的在脑海中翻腾着。甚至傻乎乎的猜想她发脾气的时候会不会很凶?她穿起女儿装是很漂亮呢还是有点儿滑稽……
  好端端的,为何要女扮男装进入仕途呢?被逼婚?家道中落?呃……怎地愈来愈跟个长舌妇一般!唐生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虽然她看上去要比自己娇柔一些,但乔装改扮绝非一朝一夕了。观她言行举止、神态礼数皆与男子无异。还真是个妖孽!唐生暗想,就那副美男子的皮相,得赚去多少少女的春心;若换了红妆,也该是个冷美人。
  州府的主簿?应该也有举人功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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