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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寂和尚点头,道,“那就请二位施主开始罢。”而宋昌南哼了一声,也走回帐篷观战了。
此时墨惜把清风剑交给冷月宫人,便对沁颜道,“向庄主,请。”
沁颜莞尔,拔剑出鞘,顿时一阵白光如丝般缠绕在剑身和沁颜周围,像是一条雪白的天龙,甚是神圣。台下众人一见,包括墨惜也一样一脸惊叹,这,到底是什么宝剑,通身雪白,缠绕白雾简直如九天神器。倒是墨惜最先反应过来,她也一样拔剑出鞘,此时的致邪朱红色的剑身似是感应到了墨惜的气息,也渐渐透出一丝丝红色的雾气,绕着墨惜,绕着致邪。此时台上,一红一白,对比鲜明,看得台下众人目瞪口呆,连连惊叹。
沁颜笑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一边吟诗,却一边朝墨惜发动攻击,剑法怪异连连,却招招透着强烈的杀意,看得人眼花缭乱。
墨惜却一脸淡然,听着沁颜吟诗,却仍不紧不慢地防守沁颜的攻击。
却听沁颜又念道,“野有死麕,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林有朴樕,野有死鹿。白茅纯束,有女如玉。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却反手挽过一式剑花,速度惊人一般移到墨惜身后,此时红白两丝雾气却如同是两条相互眷恋的飞蛇一般缠绕在一起,偌大的雾气遮住了两人的身影,让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却突然听得沁颜念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谐老。”便再没有一丝声音发出。台下众人看着场中那团缠绕在一起的雾蛇,不知其中发生何事,只得静静等待。
却在这时,从雾中甩出一把长剑,直直插到擂台之间那根红柱之上,竟是墨惜那把致邪宝剑。众人见到那柄剑,都已猜测是沁颜获胜。却在此时红光散去,白气仍在,却能清楚看到其中场景。
沁颜清秀的脸庞已无血色,那蓝白长袍胸口处,俨然插着那把莫将,胸口血水沿着剑身,延续到墨惜握在莫将剑柄上的手。一滴一滴地滴落在擂台上的木板上。此时的沁颜站着,而墨惜半跪着,墨惜抬头看着沁颜毫无血色的脸颊,若非沁颜嘴角轻扬的笑意,墨惜才相信她还活着。墨惜一脸慌乱,手脚无措,只看着沁颜,吐出一句,“颜。。。”便再说不出话来,脑中都是方才沁颜泛红了的眼睛,如同鬼魅一般将自己的致邪甩出,欲要致自己于死地,却在最后关头,沁颜反手,拉起自己的手,握住那把莫将直直插进了她的胸口的画面。嘴里喃喃念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直到沁颜终于站不稳当,摔进了墨惜的怀里,才把墨惜唤回了意识。
墨惜双手扶住沁颜肩膀,眼里早已泛上了泪珠,念道,“颜。。颜。。”
沁颜抬头,强露出一股笑意,道,“真好,你没事。”
却听得墨惜更是心如刀割,只得哭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都是我,你不可以有事,不可以。。。”
此时紫鸢慕容昱铭也是刚刚回过神来,忙跑上擂台。紫鸢推开墨惜,哭骂道,“你怎么能对少主下这么重的手?你真狠!”却抱着沁颜,哭了起来。
而慕容昱铭虽然也是心痛不已,但男子特有的理性,仍是让他稳住了心绪,他看了一眼愣坐在一旁的墨惜,他知道方才沁颜必是又犯了,她为了保护墨惜才对自己下狠手的吧。又看向沁颜紧闭的双眼,心里叹道,你真真狠心得宁愿对自己下手,也不忍伤她。于是便对紫鸢道,“紫鸢快快拔了那剑,给沁颜止血!”
紫鸢这才发现沁颜的胸前已经染红了一片,才点了点头,对沁颜轻声道,“少主,你忍着点。紫鸢帮你拔剑。”
便也小心翼翼地从帮沁颜拔出了那把莫将。慕容昱铭伸手给沁颜点了穴止住血液流出。而紫鸢也忙从身上撕下一块布,帮沁颜草草包扎了一下,便对慕容昱铭道,“慕容公子,我们快些扶公子回去疗伤吧。”
“好!”慕容昱铭点头,帮忙紫鸢扶起沁颜,正要离开,却听得一人喊道,“且慢!”众人寻声看去,竟是朱雀扮演的吴龙。
紫鸢见朱雀出来阻拦,喊道,“你干什么!少主需要尽快疗伤!再耽误下去,可就危险了!”
而朱雀却似若罔闻。只听她装得一脸悲痛欲绝,道,“刚刚师叔来报,我爹,死了。”此话一落,全场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只听得世心派众人纷纷问道,“少掌门,掌门他,怎么会?!”
而风寂和尚,陈武,宋昌南也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只听朱雀抬头,用憎恨的眼神看着台上的墨惜和沁颜道,“是他们!是他们联手杀害了我爹!”此话一出,更是议论声不断。
紫鸢也是一脸震惊,道“你在说什么!少主才没有!你。。”
而宋昌南也道,“侄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只管说来,宋某一定替你讨回公道。”
只听得朱雀道,“今日我爹身体不适在客栈休养,可冷宫主却突然跑去见我爹,方才伺候的人来报,冷宫主走后,才发现我爹已在房内暴毙多时!”
陈武道:“那这又和向兄弟何干呢?”
“大家不知道吧,向沁颜其实并不是什么轻夕山庄的庄主,而是邪教绝情谷的主人!”朱雀继续抛出一个爆炸性话题。
“什么?他是邪教中人?”宋昌南闻言,更是激动得反问。
“不错!不仅如此,他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就是十年前洛正山庄的唯一活口,赵跃然之女赵颜!”
墨惜听得,更是吃惊地看着沁颜,神色复杂。
而台下众人纷纷道,“怪不得又这么俊俏的小伙子,长得比女人还好看。原来就是个娘们!”
“对啊对啊。当年亦正亦邪的洛正山庄如今为报仇入了这绝情谷倒也是真的了!”
“是啊!她肯定是来报仇的!”
朱雀道,“大家安静,请听吴某说来。这赵颜心怀仇恨,想借此次大会夺得武林盟主之位,想要颠覆武林!竟也丧心病狂的与冷月宫联手,欲要加害武林正派人士。我爹,我爹便是被冷如月与向沁颜设计害死的!我方才得知派中师叔所报,我爹死于冷月宫玄冰掌之手。而玄冰掌乃是冷月宫宫主才能学会的宫中秘笈,除了冷如月,又能是谁?请各位前辈为我作主,为家父作主啊!”说完朱雀便跪在了地上哭诉起来了。
只听得世心派的人士纷纷举起手中的刀,喊道,“为老掌门作主!抓主她们!抓住她们!”
风寂和尚扶起悲泣的朱雀,道,“阿弥陀佛,施主请节哀。此事,老衲必定为你作主。不知施主想怎么处置她们二人。”
朱雀起身,看了此时早已一脸恨意看着自己的紫鸢道,“将她们压回世心派。不日,我定要围剿冷月宫,为父报仇雪恨!”
在众多世心派人士要上台擒拿墨惜沁颜之时,只听得一声拍掌声,竟是已经醒来的沁颜。紫鸢见沁颜转醒,激动得道,“少主,你没事吧?”慕容昱铭此时也和几个手下正围在她们外围,听得沁颜声音,却也都住了手。
沁颜借着紫鸢扶住自己,半倚着紫鸢,看着坐在地上的墨惜,面纱遮住她的脸,沁颜却能从她那双方才哭红了的眼看出她复杂的心情。沁颜看向朱雀,依旧是谈笑风生的口吻,“说得真好。只可惜我赵颜竟也会如你所说的,会联合冷如月这个灭族仇人一起杀害吴君义?真真是个折中的方法啊!哈哈。”
“你这妖女,设计杀害我的爹!还想狡辩么?”朱雀怒骂道。
“对啊,妖女。我怎么就没想到我赵颜还有这么一天,养了一条狼!咳咳。”沁颜说得激动,牵动伤口,又是一阵咳嗽,竟吐出血来。
紫鸢见状,急得哭了起来,“少主少主。。。”却转身看向朱雀,狠狠道,“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紫鸢话未说完,却听得朱雀一声令下,“来啊,把这个妖女和宁墨惜拿下!”
世心派人士得到命令,纷纷提刀朝沁颜她们砍去。而冷月宫人哪能容忍朱雀对少宫主的冤枉威胁,也纷纷上台护主,霎时,台上打成一片。
紫鸢则拿着沁颜那把莫将,护着沁颜退出外围。
而墨惜跃出包围圈,拔出刺在柱上的致邪,与众宫人一起对抗,却因方才与沁颜对战,受了沁颜几掌,内伤在身,武力大降。
听得一冷月宫人道,“少宫主。宫主不知所踪,而我们此次参赛带来的人手并不多,少宫主还是趁此,赶些离开回宫吧。属下护送少宫主回宫主持大局!”
墨惜此时心里满是疑惑,看向不远处的沁颜,神色复杂。另一个宫人又劝道,“少宫主快别犹豫了,快些离开回宫吧!”说完又提剑砍伤了围攻上来的世心派人士。
墨惜眼见众人受伤严重,又看向沁颜,此时她在紫鸢的保护下仍然安好,心下松了口气,只对宫人道,“大家迅速分散开来,逃离这里,到金扇坡汇合!”说完便跃过众人,砍倒一名敌人,跃到沁颜身旁,对紫鸢道,“紫鸢姑娘,快快与我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紫鸢心虽不满,但看怀里的沁颜此时已昏过去多时,也顾不得许多,把沁颜交给墨惜道,“照顾好少主。”说完,她把那把莫将一同塞给了墨惜,击到来袭的敌人,夺过手中的大刀,转身对墨惜喊道,“快走!”
墨惜见紫鸢冲到慕容昱铭身旁一同对敌,看着怀里的沁颜,伸手往嘴中做了一声口哨,不一会儿,便听得一阵马蹄声传来,竟是沁颜那匹赤心。墨惜半抱着沁颜施展轻功跃到赤心背上,看了台上一眼,便策马离开。
台下朱雀看着绝尘离开的沁颜墨惜,对身旁的独孤胜道,“放她们离开,没事么?”
17、第十七章 。。。
只听独孤胜道,“赤心宝马日行千里,你我若想追,怕是不成。还是把这些人等擒了再说。按计划而行吧。”
朱雀看着面罩斗笠的独孤胜,冷笑道,“其他我不管,我只要紫鸢。”说完便施展轻功跃到紫鸢面前,道,“别闹了!快跟我走。”
紫鸢见是朱雀,心中怒意更甚,提刀就朝朱雀砍去,骂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你竟然背叛少主!”
朱雀一边躲过紫鸢攻势,一边道,“冷如月已被我设计擒获,向沁颜宁墨惜虽然在逃,但冷月宫早已被我派人围剿。你别闹了,快快和我回去!”
紫鸢闻言,心下震惊不已,“你,你怎么!我当真瞎了眼!才认为你是好人!吴君义也是你杀害的,嫁祸少主的吧!”
朱雀道,“那又如何,我只想做我想做的!”
却在这时,独孤胜突然跃上台来,在紫鸢身后一击,紫鸢便晕到在朱雀怀里。
独孤胜道,“你们在此谈论,就不怕别人听了去!快把她带走!”
朱雀这才反应过来,抱着紫鸢跃回了台下。
经过一阵激斗,终于结束了。因慕容昱铭是了幽谷谷主身份,又无证据证明他与沁颜同伙,朱雀只得放了他走。而冷月宫人却通通被擒获。这才掩息了一场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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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墨惜环抱着沁颜驾着赤心一路奔到金扇坡,此时已无追兵,墨惜看着昏迷不醒的沁颜,料想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冷月宫人还未跟上,只怕凶多吉少。顾不得许多,便驾马往附近的小山庄而去。此时已到夜晚,在山下只有一间小屋。墨惜把两把剑收好,绑在身上,便扶着沁颜下马,扣了扣小屋的门道,“有人在吗?”
不一会儿,传来一个老婆婆的声音,“谁呀?”
墨惜看了一身男装的沁颜,咬咬牙道,“小女子与夫君出门游历,途中遇到劫匪,夫君受了伤,还望婆婆能行行好,让我救救我夫君。”
半响,小屋才被打开,是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婆婆,她佝偻着腰,看着墨惜和昏迷的沁颜道,“哎呀,果真受了伤了。快些进来。”
“谢谢婆婆。”墨惜感激得顾不得行礼,便扶着沁颜进了屋。由着老婆婆领着进了一间房间,便小心翼翼地把沁颜抱上了床。
老婆婆便去取了热水和金创药,纱布之类的,对墨惜道,“你且帮你夫君好好清理伤口,好好休息吧。你那马,我来照料就是。”
墨惜忙道,“那就有劳婆婆了。”
老婆婆道,“你且忙罢。我这就出去了。”说完便退出了房门,把门也顺带关上了。
此时房中剩下沁颜墨惜二人,墨惜放下背上的两把剑,便开始为沁颜清理伤口。墨惜拿起剪刀,轻轻剪去沁颜胸前的衣布,却看沁颜裹着的束胸已经染红了一片,嵌进了肉里。斑驳的伤口看得墨惜倒吸一口冷气,心里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