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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gl作者:铃九-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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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为了什么,蔓儿做的很好。”乔洛抬起手,细细看着自己保养良好的手指,眼底是说不出的情绪,“乔锦笙……那孩子,对你太上心了,这是好事吧。”她不太确定的说。
  乔蔓的瞳孔一点点缩小,母亲的话,教别人听去,算不算大逆不道?
  “……不过怎么能一样呢。”长公主犹自说着,“本宫的一切都是皇帝给的,可蔓儿啊,乔锦笙的命,是你的。”
  “我不明白。”乔蔓咬着下唇,半晌也说不出后面的话来,只得化作一声叹息。
  母亲的一切……是皇帝舅舅给的?
  这本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啊,怎么听母亲说起来,变得那么……不自然。
  辇下的路是往永宁宫的,比起先前暂居的地方,永宁宫更像是专门赐予端阳府般。对此乔蔓有些说不出的心情,再加上影影绰绰要给她公主封号的传言,更填几分别扭。
  好在只是传言,哪怕听着堵心,也无法光明正大的去惩戒。但还是有法子的,放出点儿别的话,像是八公主六公主交好是不是意味了三皇子与二皇子间有联络。
  没人会信,但只要压过先前的闲话,就足够。
  此时宫中除了自请出家的八公主整日在小佛堂抄经书外,只剩下个九公主。乔蔓偶尔会觉得,生活还不如没进宫前呢,现在想见个人都那么难。
  只是再往深想,还能见谁呢。表妹不喜欢阿婉,而阿婉每日照料家事也颇为劳累的样子,像是不太可能常入宫聊天了。剩下的往年女伴也各自成家,许久未有联系。
  永宁宫里,乔蔓挑了昕雪苑,而乔锦笙名义上是住斜阳斋的。贴身侍奉两个主子的依旧是往日端阳府的下人,其余也俱是尽量寻年纪大些,快要出宫,心性安稳之人。说到底,郡主与公主纠缠不休,实在不太好听。
  乔蔓看着天色已晚,却没用膳的心思。她先问了留在宫里的玉香几句话,得到“九公主今日与平时一般无二”的回答后,便不知接下来该怎样了。
  或许……要早些休息吧。
  乔蔓漫不经心的想。
  “姐姐是睡下了?”斜阳斋里,乔锦笙阖上手中的书,不甘心的追问:“姐姐她有说起我吗?”
  来传话的玉香道:“郡主回来时问奴婢,公主下午做了什么。”
  “唔。”乔锦笙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是什么心情。
  “只是,”玉香犹豫了下,见九公主饶有兴趣的示意自己继续,才道:“郡主看起来不太好,不是说身子,奴婢觉得,郡主看起来……很冷淡。”她想了许久,终于找到个比较像样的形容。
  “冷淡?”乔锦笙眨巴了下眼睛,不明白。
  “奴婢说不清,”玉香实在懊恼,片刻后才小心翼翼道,“公主不去昕雪苑么?”
  “当然去了。”九公主弯了眉,看起来正是甜美无暇的模样,却无端的令人心惊。她的声音听起来更偏似甜腻的撒娇:“姐姐不开心,做妹妹的,自然要好好照顾姐姐呢。”
  可在玉香耳里,只会让她想起千里之外的故乡。那里种着一种花,开起来美艳至极,而果实流出的汁液亦是芬芳的,让人一沾成隐。
  此后,一旦没有那汁液,人便不再是人,而是变为魔鬼。
  “玉香,”乔锦笙看着镜中的自己,此时玉乐也被唤进来,与玉香一起为她挽发,“待会儿去小厨房端点点心,算了,端两碗粥就好。”
  “奴婢知道。”玉香答应下来。
  “唔,要甜些的。”九公主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面前的锦盒,里面是数十颗浑圆的珍珠。她捏起一颗略带些金色的,吃吃的笑。
  半柱香时间后乔锦笙端着托盘,在乔蔓房前幽幽问:“姐姐她……不会已经睡着了吧。”
  玉梨:“……”
  好在九公主也没想过别人会回答,她还是弯着眼,笑眯眯的模样,便道:“好啦,玉梨,推门。”
  端阳郡主的贴身侍女依言做了,心里暗暗想,主子怕是真的在等九公主呢。
  房中的布置俱是同端阳府一般无二的,不过是家具都换了更好的料子。乔锦笙看着屋里的一片黑暗,想想,到底是不敢托大。
  要是把粥撒到姐姐房里,那可不好玩。
  没等她踌躇出结果,眼前就疏忽的亮了。乔锦笙抬头,看到的是隐隐的纱帐,和后面点起的蜡烛。
  还有,扶着蜡烛的那只手。
  九公主蓦地放下心。她走过去,看到姐姐像是把蜡烛固定在烛台上了,然后单手抬起纱帐,问她:“锦笙,你知道这是第几支吗?”
  “姐姐……”乔锦笙软着嗓音,她知道烛台是在床另一侧的墙壁上钉着的,别说被褥了,连纱帐都够不到上面去,但还是担心,“这样不太好吧。”
  “不好?”乔蔓睨了表妹一眼,另一只手扶在她手中的托盘上向后拉,引得乔锦笙不得不将身子探进帐中。许久后,托盘终于上了床上小桌,而九公主……觉得自己的腰被人搂住了。
  这姿势好难受。她踢掉鞋子,反过身坐起来,问姐姐要吃东西吗。乔蔓摇了摇头,还没说出话,就被表妹扯进怀里了。
  “姐姐不吃东西吗?”乔锦笙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可抱着姐姐的感觉太好了,她实在没法松手。
  “姐姐已经变瘦了呢。”她说。
  一边说话,九公主的手一边扶上表姐的腰,又缓缓向上,碰了碰那处丰盈的侧处。
  “锦笙。”乔蔓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她揽着乔锦笙的颈,“吻我,我实在是……唔。”
  被咬住唇瓣,撬开牙齿,然后对方的舌尖探进来……
  乔蔓始终没有更多的反应,只是顺着表妹的动作回应着,可连回应都很轻微。
  等到乔锦笙按耐不住的将她压在墙壁上时,乔蔓偏着头,看着黑暗里唯一跳跃的烛火。
  “姐姐,”乔锦笙含着对方靠近心口处的丰盈顶端,用舌尖在那处轻轻画圈,牙齿偶尔碰到的时候,她甚至会觉得姐姐颤的幅度更大了,“姐姐会做的很好的,我相信姐姐。”
  “……我饿了,锦笙。”
  乔蔓抬起没被表妹箍住的另一只手,将食指放入口中,咬住指尖。
  乔锦笙动作一顿,又舔了下那顶端的敏感处,才直起身子,自上而下的俯视乔蔓,道:“我也饿了。”
  乔蔓轻轻笑了声,放下手,对着小桌的方向抬了下下巴,说:“要不要来喂我?”
  半晌后,九公主才用有些僵硬的动作拿着碗,舀了一勺粥,递到表姐唇边。她盯着对方,看那人艳色的唇瓣含住勺子,再往下就是敞着的领口。
  烛火下泛着暖光的皮肤还印着她咬下的痕迹。
  “锦笙,你又不专心了。”乔蔓咽下粥,瞥了眼表妹,懒洋洋道。
  “姐姐是说,在我专心的时候打断我?”乔锦笙回过神,继续重复着舀和喂的动作,声音里难免的带了几分羞恼。
  “唔,我身子不舒服,锦笙会心疼的。”乔蔓一本正经道。
  “……”乔锦笙无言以对。
  一碗粥完,乔蔓很自然的就端起第二碗。她拿勺子搅了搅碗中的米粒,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劳烦表妹比较好。
  “锦笙好像生气了。”端阳郡主语气怅然,一如自己是被欺负的人般。
  “……”乔锦笙更无话可说,干脆坐到表姐身边,自己贴过去,粘着对方不松开。
  等到乔蔓将第二个碗放下,拿帕子慢条斯理的擦着唇时,已经几乎能听到表妹磨牙的声音了。
  “好了,姐姐不该让锦笙等这么久的。”乔蔓丢开帕子,用表妹方才的姿势将对方制住,笑盈盈道:“史书,兵法,锦笙喜欢这些?”
  “姐姐……”
  “别说话,”乔蔓低着头,唇瓣几乎贴在表妹颈侧,“但我一点也不喜欢那些呢,怎么办。”
  这下子,轮到乔锦笙被弄得颤个不停了。对方说话时柔软的唇就会缓缓摩擦,有些痒,更多的是说不出的甜美感觉。
  “姐、姐姐!”
  “别说话……锦笙,还有那么久才天亮,不要浪费了。”
  “锦笙,又到夏天了呢,”乔蔓咬着表妹的锁骨,声音里完全没了先前的弱气,“你看,时间过得真的很快啊,对不对?其实我总是在和锦笙说同样的话,但……我真的是这么想的。”
  乔锦笙呜咽着无法答话。
  “今年锦笙的生辰想要什么?”乔蔓问,“和去年一样怕是不太可能了,那两身衣服带进宫里不方便,我觉得还是烧掉比较好,不过现在还在端阳府放着。”
  “姐姐。”乔锦笙的声音很轻。
  乔蔓顿了顿,她没听清楚。
  “想要姐姐。”乔锦笙声音大了些,她屈起右腿,膝盖正好碰到乔蔓腰腹的皮肤。
  “唔……”乔蔓一下就软了腰。
  天气愈发燥热起来,连带的人心浮动。在这当口,一日里端阳长公主在回永宁宫途中蓦地晕了过去,更令人心惶惶。
  太医来看脉时,长公主的竹筠榭里只留了乔蔓一人。
  “……这是怎么了?”乔蔓眼见着太医的神色越来越难看,心中亦是忐忑不安。她隐在袖下的手死死拧着帕子,眼圈渐渐就红了。
  “长公主殿下,像是、像是中毒了。”
  太医斟酌着用词,但无论如何都避不过那几个字去,干脆一咬牙说出口。
  “中毒?!”乔蔓难以置信的重复了一遍,往日温和的眉眼里已经浮上几分杀意。
  太医是不敢直接面对贵人的,可此刻即使低着头,他都能感到屋中凝重的气氛。只是既然毒是由自己诊出的,便没有能逃过去的道理。
  唯一的希望,不过是长公主好起来罢了。
  直到景宁帝来了,乔蔓才觉得自己能镇定一点。她跟在舅舅身后,听舅舅和太医一同说着母亲身上的毒素是否严重是否可解,最后成了太医坐在案前拧着眉,面对脉方无法下笔的局面。
  景宁帝看了眼长公主床榻的方向,而一展屏风成了无法越过的障碍,挡住他的视线。
  “皇姐是病了。”景宁帝说。
  乔蔓眼皮一跳,反应过来这是舅舅在对自己说话。她顿了顿,点头道:“母亲连日来操练过度……是蔓儿不肖,累的母亲辛苦。”
  景宁帝深深的看了乔蔓一眼,道:“莫要自责,不是蔓儿的过错。”
  几句话间,端阳长公主是累到的话就定了下来。太医尚在战战兢兢的写方子,等他放下笔时,手心里已全是汗。
  “……有把握么?”景宁帝看着方子,眉心拢起。
  太医顿了顿,神情带着尴尬,含糊道:“解去大半毒素,是足够的。”
  “剩下小半?”景宁帝的神色晦暗不明。
  “老臣无能,”太医砰的跪下,“还望陛下……恕臣……”
  还望陛下,恕臣九族。
  正是一日里阳光最好的时候,可外面的热气完全无法散进摆放了数个冰盆的长公主房中。
  真的好冷,乔蔓想,都凉到心底了。

☆、44锦绣

  乔锦笙与众人一同站在竹筠榭外;面上带了几分忧虑;心思却早已飞远。
  长公主姑母的事放在一边,总归现在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九公主抿抿唇;她怎么觉得玉桃的神色带着几分古怪。
  乔锦笙双手合拢,在宽大袖摆的遮掩下搅着帕子;心下闪过数种可能;然后一一否定。
  罢了;只要不是坏事就好。她敛眉;眼神却是飘忽的,只恨不得透过层层门窗锦帐看清屋中景象。
  姐姐大概会很伤心吧;乔锦笙默念着,时至今日她仍旧无法忘记数年前表姐因着长公主的身子而失声痛哭的景象。
  那时的姐姐眼睛湿润的好像蒙了一层雾;眼圈发红,好像是藤蔓上新抽出的嫩芽,无依无靠到让人忍不住揪心的地步。
  “姐姐,”九公主张了张口,无声的说,“哭出来吧。”
  至于长公主究竟如何,玉桃的神色代表什么,她倒是没有细想。
  不该知道的事就不要知道,哪怕是一条船上的人,都要记得提防彼此,莫要被人打落船桨。
  不过认真的想一想,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嘛,乔锦笙勾起唇角,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地笑。她站在一群人的最前面,倒是不用担心被旁人看了去。
  房内,太医跪在地上,景宁帝与乔蔓站着,气氛一时有些僵。
  先前景宁帝与乔蔓说的一番话便定下长公主累极而病的说法,毕竟中毒这种事总不能直接对外宣扬。此时,端阳郡主听过舅舅和太医一问一答,眉尖拧的愈发紧了。
  景宁帝不知在想什么,站在那里没有开口的意思。这样的情境下,太医也只能暗自向昊天上帝祷告。
  “……能看出这药是从哪里来的么?”
  说话的是端阳郡主。
  她是不懂药理的,但还是走到景宁帝身边,接过那张墨迹尚新的方子。上面的药名大多都是陌生的,可乔蔓还是从中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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