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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淑英豪传之归自谣-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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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当裴世元死于非命,赵聃这出好戏才算刚刚开锣。戏的□,将是他赵先生只身杀出重围,浑身是血跪倒在恩主帐下,哭诉自己有眼无珠误信奸妇害了少主性命,而后触柱身亡以为殉主。
  
  这就是赵聃的一生,自始至终,戏梦而已。
  
  而司徒澹考虑的是,怎么去唱好最后这出戏。他身在敌营,没有通关令箭不能出宫,即便料定太后不敢声张,但要想不使人生疑并最终获取令牌确也不易——这势必需要有人帮他。
  
  于是在前年,赵聃先生老家有一位少女至裴府入籍,那少女性情爽达进退有度,无人不赞,更烧得一手好菜,半年后便被选为小姐陪嫁,随之入宫。
  
  三天之前,申时初刻,熏风院内,也是这位少女往那屋子里送进了克食。
  
  四个侍卫分别驻守在前、中、后三室,中午太后赐酒连饮三海,眼见进来的是自家熟人,甚至还点头致意。
  
  那熟人是个惯用刀的刺客,一下一上,三管齐断,然后等血回涌,便算完事了。
  
  她悄无声息将第一个人缓缓贴墙放倒,再入中室,忽跃身燕起,由屏风跃下骑压在一人肩头,双膝制住那人颈根几处大穴,以那厮为桥,俯身旋刀先取第二人性命,瞬息之间再收刀回肉。
  
  到底还是弄出了些微声音,隔着内室那道帘子,听见有人靠近,干脆运掌风猛地掀动门帘,那人刚好走到跟前,冷不防被飞起的帘子缠住面部,还未回神,已隔着帘子被一具温香软玉搂紧,肢臂交缠间,后脑被楔入利刃。
  
  最后,便是睡着的裴世元。
  
  赵偲想到什么,摇摇头:其实他是最难办的。
  
  原因无他——司徒澹拜托赵偲,希望让裴世元走得无甚痛苦。
  
  陆幺想到那天夜里,赵聃站在裴世元尸床边,紧眉凝望,说了半句:这二十余年,。。。。。。
  
  砸下半颗泪来,当场老了下去。
  
  那年初为裴府西席,赵聃风华正茂,裴世元不过八岁孩童。
  
  事毕,凶手从一旁的礼箱里取出赵聃事先准备好的木材——北黄道特产“岷燎”茶生在北黄道岷山深处燥寒之地,京城入秋多雨,保存不易,需以炭灰填充箱内,而木材就藏在炭中——凶手将木材在地龙中点燃,而后离开。
  
  至酉时初刻,赵聃进屋,熄灭地龙,将地龙中的余烬倒回茶箱,重新贴上裴府家徽封条。而后将临湖一侧窗子打开通风,离开时宣称裴世元不胜酒力不能起身,从从容容等戌时事发。
  
  赵偲:其实你早都猜到了,只因心疼我,所以什么都不说?
  
  黑暗中,又将陆幺的手握紧些:“你不必怕,若有什么,自然应在我身上的。”
  
  陆幺不说话。两人都不说话,同穴相偎,如梦似魇。
  
  又过一刻,赵偲抬手推开棺盖,侧身而起,陆幺看见头顶青空薄云,又看见赵偲一缕长发垂落,轻轻搭在自己腕上,发间零星花屑,虽近在咫尺,却不能为之拂去。
  
  赵偲翻出棺材,俯在棺沿上再看陆幺一回。
  
  ——“对不住,那把刀没法还给你了。”
  
  凶徒所用兵刃,其实并非十分称手——虽然也是刀,却过短,导致收势粗暴古怪;倒数第二刀猛拉至后枕骨,软银刀身彻底变形。
  
  陆幺:问一句,你说话一般真假各占几成?
  
  赵偲歪着脑袋打量棺中人,嘿嘿笑说:我也说不好。日后有机会,再说吧。
  
  说罢,干脆利落合上棺盖。
  
  (七)
  
  陆幺内力不够,在城南破庙睡了两天,好险没被饿死,总算等到了瞳王府的接头暗探。又在某个暗堡里呆了整个冬天。
  
  等到开春出来,已然改朝换代。
   
 1、碧玉刀 。。。 
 
 
  
  司徒儋的最后一出戏,精彩绝伦功德圆满。节度使的队伍一路狼烟奔回北黄道域内,留在京内的十来个节度使家丁一夜之间毒发身亡,死无对证,裴涛也不管女儿死活,随即与西北三藩结盟。
  
  而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瞳王公主大破苍涵关,尹州军气势如虹率先杀入京城,与中原诸藩达成默契,旋即称帝。
  
  俞王、平沙王认栽不提。
  
  据说逼宫当夜,孙琮只身一人于慈德殿前持剑面对尹州虎狼之师,待太后于内自绝之后,挥剑殉主。
  
  那时的京城,硝烟暂定,暗潮汹涌。
  
  陆幺曾得了个机会离开京城,却还是留下了。刚巧那时已成为女亲王的瞳王公主自称杀孽过重,请旨出家,需要找一些宫人陪过去,陆幺糊里糊涂名列其中。
  
  过去后,有人问陆幺:你想当个什么样的差?
  
  陆幺想了想:实在差事,不用扯谎的哪一种。
  
  于是她还是被安排去当了仵作。清明那天领了身行头,便算正式上岗了。
  
  在这里当仵作,确实不需要扯谎,就是有些忙,好在陆幺本就是此中高手,倒也能应付自如。等女亲王登基那会儿,陆幺在江湖上居然已有了些名头。
  
  那年,青寮新进一批少年人,个个都颇有来头,白幕府的少当家、荷则家的大小姐、大司空的女学生。。。一时间气象万千热闹非凡。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晃眼的功夫,当年御前随侍的小女孩变成了她的顶头上司。
  
  青寮侦字科的待遇无疑是最好的,跟着荷则朔这样上司,被逼着好吃好穿不算,总会有些额外的好处——听说陆幺名号“碧玉刀”,便从自家库中取上好翡翠打成一柄短刀送她,自觉成就一段佳话,满心舒畅。
  
  所谓碧玉刀,不过如此。陆幺心底还是有些可惜——自己早先那把用的最顺手的,到底没能再找回来。
  
  还是陆老姑婆的那句话——人还是贫贱些活才好。人一富贵就会犯闲,闲着没事自问些“浮生谓何”的酸话,言不由衷,自寻烦恼。
  
  这是在御都九年,多亏死字科在江南做砸了任务——据说对方又不知怎么惹到近天元,现场一塌糊涂,谁是谁实在难以分辨——这才请动碧玉刀出山,陆幺也就得空一览这莺飞草千里香屏。
  
  至宁州郊外小镇,随便找了家食肆,依旧点了刀削面和腐皮盒子。
  
  闲等时,一眼看见对面居然是间脂粉铺子。
  
  正心悸稀罕,刀削面和腐皮盒子已被送到跟前,送面的女子绾发撸袖大咧咧坐在对面长凳上,笑意盈盈隔桌递过来一双筷子。
  
  南斜街,北斜街,至此朝夕得相见。
  
  ——碧玉刀·完——
  
  




2

2、霸王枪 。。。 
 
 
  霸王枪 BY 九谌歌
  ………………………………………………………………………
  
  “老板,”男人浊声浊气地低吼,面皮腌臜让人恶瞧第二眼,从前襟摸出一个起了毛球的花布银袋,砸在茶壶边,“棺材最快多久?”
  “薄皮匣子一时辰就成。”
  “那不行,”他声音很粗,蛮横不耐,“最少得是柏木的,手上活快点,我赶路。”
  带着棺材赶的是黄泉路吧您。
  我默默拖过来那只银袋,打开看一眼,默默地原丢回桌子,“那啥,壮士,不够……”
  他挑眉狠瞪,叉着腰那只手往桌上拍了拍:“差多少?”
  “一两。”
  “一两罢了,欠着,往后我遣人来还,”他阴鹫地盯住我,不容置喙,“给你两个时辰。”
  
  我垂眼讷讷道声行,暗叹财运不济不说竟反走了霉字,唉。收银子招呼:“爷慢等,那啥,茶水可以白喝不要钱的……”
  “废话少说,活做快!”
  
  您不如把我那破桌子拍散架算了。
  
  我回后院拖出废旧柏木板子,攥起斧头,心底问候了一声他大爷。
  
  没想,一盏茶后异动忽起,前边传来咣当一道巨响,伴着把尖又细的嗓门长长“啊”了一声,惶恐满点。
  
  我嘴角微抽;不嘞个是吧,这种场子也有人砸?!
  
  咬牙提气,握紧斧头冲回去,防身打底,最好能护住招牌。没想门帘撩开,不自禁也啊地惊叫了一声——本就促促五尺地,那个男人死趴在地上,脑门显是磕翻了凳子导致见血,眼暴睁,姿态狰狞,整个身体好不雅观地扭曲着,腿直蹬到门外,后颈贯插着一杆枪,虎头錾金,粗重霸道。
  
  咦咦,这总不至于是江湖手卷上常于高手械斗时出场的霸王枪吧……有说,拼死争如不抵挡,奈何看取霸王枪。据闻,当今天下此枪只一杆,是某位王爷的东西。但眼下这人——
  
  目光上移,一只手倒握枪杆,衬着堇紫袖子,手指莹白纤长葱根似的;再上移,九秋菊似的清素面孔,姣美而冷淡,那人穿喉的血水溅在她裙角,她却犹似捏一柄罗扇般捏着枪杆,冷眼静看。
  
  我僵在原地:该不是个地府判官吧?
  
  “你是谁?”她问出本该我问的句子,好端端三秋之节,冬风料峭斜拂过耳边,冷得我一哆嗦,“我自然是是是店老板。”
  她漠然打量,“女人?”
  ……您见不得女人开棺材店?!
  我指上血肉飞溅的地板,不觉抖索:“你这是你这是……”
  “无须你管。”冰冷得气人。
  我鼓足勇气,瞪过去,“不须管?——这是杀了人吧!这虽离皇帝远,但还是有王法的!”
  “棺材店不是么,”她乜一眼挂在门口的招牌,古井不波,“我是来买棺材。”
  “棺材店是没错!但是你,你——”我将斧头收回身后,吞口唾沫,不懈地瞪她,“……你要哪种棺材来着?我这祖传手艺,价贵。”
  “薄皮匣子一副,装他,”枪从死人后颈抽出来,牵骨连筋带肉屑。她垂眸觑一眼,这才打身后拉出一个女孩子,手掌按在孩子顶瓜皮上掣搦其挣扎,淡淡的:“再一副梨花木影子木棺材,照她的身量做。”
  梨花木什么的也太有钱了!我心下赞叹一声,跟那正抽噎的女孩视线一撞,猛地反应过来:“……等等,照她做?”
  “不错。”
  小孩子哭得脸颊嫣红,好容易缓过劲来,一扭身子对着她又捶又打,听狠劲是愤恨透了:“在你心里是不是,是不是人命真的贱如蝼蚁?!”
  她看都不看,拽住孩子衣领扯回身后,“闭嘴。”
  
  刚才那声尖叫铁定是这女孩的了,八九岁的模样,恼火愤懑倔强委屈一齐洇上巴掌大的脸,咬紧牙吞掉一声声哽咽,屈实让人心酸。
  
  我以前从没为做不做一件生意发愁过。
  
  都说卖踊的盼人受刖,卖棺材的盼人死翘,可眼睁睁看着地上死人被拖至角落,那柄长枪,上头斑斑血迹两三下在死人衣上拭净,再度斜挟到女人肘间,枪头亮晃晃,映出一泓残阳如血——
  
  我不禁哀叹一声,痛悔起自己的见财眼开。
  
  但这些毕竟是两天前的事了,官府至今没算账到我头上,让我愈加肯定这女判官是官家人,现在天下乱着呢,谁杀了谁是对是错都不好说。
  
  前日清晨她们来领棺材,那具沉沉的影子木小棺材摆上店前供验货,霸王枪只扫它一眼,对一边孩子淡道:“躺进去试试。”
  
  我一愣,女孩已气得满面通红:“喻鸢你,你究竟是人不是?!”
  
  “你可以低头看看,我是人,有影子,”她伸指在女孩背心轻轻一顶,“去。”
  
  女孩到底没进棺材,手扒在上头咬唇郁闷时被我拦下,毕竟活人躺棺材有违阴阳,对我的店不吉利。
  一手将孩子往身前揽了揽,瞪向那冷漠之人:“说了是这小姑娘的身量,绝不会有差。”
  
  女判官看了我半刻,轻点头:“有劳。”
  
  旋身步上雨后的五花石街道,长枪布裹,斜在背上,再加拖一具名贵棺材,路上惹得不少人瞄她一眼飞快跑走。
  
  女孩原地气恼半晌,才小跑着追上去。
  
  那前一夜她们在隔壁用饭,我靠在柜边,听那女孩不住低吼“喻鸢,你混账!”或是带了哭腔的“我就不吃,你干嘛不饿死我!你今天就饿死我!”
  我咬着手里烧饼,无聊蘸酒在桌上划出俩字,这煞白脸女判官的大名,不自觉写出的却是“冤狱”,看一眼不大对劲,还有点惊心,抹掉干笑……
  
  再瞄去,见她正垂眼掰开一只烧饼,将卤牛肉妥帖夹进去,双手挤扁,搁进女孩碗里:“单一天不够饿死。”
  女孩登时止了哭闹,看了下那烧饼,抹眼抽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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