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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杜思林没有感冒,却自然也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方才差点哭了所以鼻音犹在。
“那怎么有鼻音了?衣服买了吗?”肖清竹问。
“没有。”杜思林低低的回答,她总不能说,她的衣服都是防风拉着去买的,她自己没有买衣服的经验吧?“你先去买一件,把你酒店的地址给我。”肖清竹果断的说。
杜思林一人在外,她着实是不放心。
“好。”杜思林不知道肖清竹要酒店的地址干什么,却还是听话的报给了她。
两人又说了些话之后,肖清竹要去上班而挂断了电话。
杜思林的心情好了一些,但她还是对彭洛飞与肖清竹走的这么近感到闷闷的,只是这些她全埋在了心里。
约莫是下午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电话打进了杜思林的手机。杜思林接下电话的时候,愣住了。
“姑姑?”
18煎熬
那个陌生的电话正是杜思林久未见面的姑姑杜空扬打来的,杜思林对此很诧异,不知姑姑何时知道了她的联系方式。
不多久,杜思林和杜空扬见到了面,杜空扬一身素青色的布衣旗袍,颇有一番仙风道骨的风韵。
“姑姑。”杜思林站起来同刚来的杜空扬行了个礼。
“不用这么多的繁文缛节,”杜空扬摆摆手,对着杜思林,她还是比较和善的,“咦?”刚一落座对上杜思林的眸,她惊奇的叫了一声。
“胎光,你的轮天眼……”尽管杜思林控制的很好,但举手投足显露出与过去不同的姿态气势是改变不了的。
“修炼到第二层了。”说着杜思林的双目化成了一片金光,隐隐瞳孔周围还有一条金龙在盘旋,发出震耳的龙鸣。片刻后又恢复正常。
“怎么会……”杜空扬一脸震惊,一魂一魄绝对不能修炼到这般程度,并且书上记载第二层不应当是这么一副情景。
“不知道。”杜思林摇摇头,连她自己也将这一切归结于阴错阳差。
“那你怎么会来深河市?”杜空扬很是奇怪,她找杜思林却被防风告知杜思林到了深河市,而她自己本也就在这个市区很久。
“直觉。”杜思林说,“我感到灵魂的召唤,在地图上翻看,只有看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有种特殊的感觉。”那种迫不及待想要来到深河市的感觉她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这就是灵魂的召唤么……”杜空扬颇为失神的喃喃。
“什么?”杜思林一个恍惚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杜空扬笑笑,摆了摆手,“你来了就来了,过几天跟姑姑去个地方。”
杜空扬是个近半百的女人了,可举手投足颇有风韵,一举一动不怒自威。
“嗯。”杜思林点头,到了嘴边的话还是生生的咽了下去。
她想问,姑姑为什么在这里。是因为她丢失的魂魄么?俩人又说了许久,无非是杜空扬问问家中的情况,杜思林回答。直到分别,杜空扬也没有给杜思林留下一个地址,除了那个来电显示的联系号码之外。
结账的时候,杜空扬一脸期待的望着杜思林,很明显,她没带钱。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姑姑就有什么样的侄女,出门不带钱似乎就是杜家女人的遗传。
后来杜思林又在路上逛了很久,彭洛飞说话时的那种懒散闲适还在心里围绕,她苦涩的笑笑,心中越发的沉闷,如同压了一块巨石。
原来,爱一个人是这般感受,甘涩交加。
不知是哪家店很应景的放了一首歌,杜思林依稀还记得歌词是这么唱的:“爱一个人有多苦,只有自己最清楚……”
回到酒店不知是几点,只知道天黑了许久,杜思林摸黑进去,甚至没有开灯。
她摸出手机想给肖清竹打电话,按下了通话键之后又挂断。如果她在工作的话,打电话会不会打扰她?
于是电话又变作了短信,很简洁的一句:“在干嘛”
都说如果发一句“在干嘛”是证明我想你,如今看来,所言非虚。
可是很快,房间里却亮起了一道光。这道光,不是来自于杜思林的手机。
杜思林这才发现,床上不知什么多了个人。
她悄无声息的走到床边,蹲下,心中被一片温暖包裹。
大老远的跑来,应该是件很累的事吧?她还有这么多的工作,所以扛不住疲惫躺下便睡着了。
杜思林一眨不眨的看着近在咫尺那几近完美的侧脸,她记得第一次见面她就展现给她一个令人惊叹的侧颜。
一切尽在不言中,杜思林心中的闷在看到肖清竹的刹那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本就是个乐于满足的人。
黑暗中,肖清竹不知是做了什么梦,微翘睫毛轻抖,如同一个婴孩般蜷缩成一团。
只知道叮嘱我注意温度,睡着了也不知道盖被子。杜思林在心中轻叹一声,忍住了抚摸肖清竹脸的冲动,起身,小心翼翼的为她盖了被子。
“回来了?”也不知是杜思林的动作不够轻还是什么,肖清竹醒了。
柔情似水的眸望着杜思林,嘴角溢出一个清浅的笑,伸手盖住杜思林还拿着被角的手。
“怎么这么凉?”肖清竹皱眉。
杜思林的身体应当很暖和才对。
“外面冷了。”杜思林柔声说,“累了就睡吧。”
“还没洗漱呢。”肖清竹却摇了摇头,让杜思林在床上坐下,把头枕在她的腿上说。
“怎么突然来了?”杜思林的指尖滑过肖清竹柔顺的青丝,清新的气息从她的毛孔进入,让她心旌荡漾。
“没带钱不会买衣服不会照顾自己,真是让人伤脑筋呢。”肖清竹按住杜思林摆弄她青丝的手,五指扣了上去,十指交叉而卧,自顾自的说。
“我……”杜思林红了脸,她怎么觉得肖清竹说的是个小孩子。可她说的确实又是事实。
“打电话的时候,态度还闷闷的,更是让人担心。”肖清竹又说,那时听到杜思林的鼻音,恨不得订一架火箭飞来。
“我……”杜思林的脸活像个熟透了的西红柿,想争辩却又找不到理由。最终只能把头深深的埋在了肖清竹的颈窝里。
“给你说个故事吧。”肖清竹笑笑,一双眸子如同月牙儿一般的美。
“嗯。”杜思林顺从的应了一声,享受着肖清竹身上散发的淡淡的芬芳。
“还记得那个镜么,音乐学院的妖灵。”肖清竹的另一只手抚上了杜思林的头,如同婴儿般柔软的发丝,叫人爱不释手。
“怎么?”那个镜妖灵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嘴上说着要如何如何,可是在行动上却一点也没实现。
“她生前是一只镜妖,那时候音乐学院里有一个很出色的女孩子,叫董苏。她可以说是音乐学院开办以来最具天赋的学生,而她最爱的,便是舞蹈。董苏绝大多数的时间都给了那个舞蹈室。不知不觉,那个镜妖爱上了这个美丽的女孩儿,化了人形。每个晚上,董苏都会和那镜妖共舞。自然,董苏也爱上了那个镜妖。只不过后来不知因为什么,被家里知道了这件事。身边所有的人都反对。董苏爱女人就算了,偏偏她爱的还不是一个人,是个妖。你知道,在大多数的人眼里,人妖相恋甚至要比乱伦更难以接受。董苏受不了巨大的压力,在舞蹈室里自杀了。而那镜妖也被你姑姑毁了妖身,打散了妖灵。”肖清竹的指腹从杜思林的发丝滑过,如兰似麝的芬芳沁人心脾。
“你想告诉我什么?”杜思林抬头,对上肖清竹的含笑的眸。
肖清竹笑而不语,她知道杜思林会知道她的想法。董苏从小一帆风顺,没有经历过什么,在爱情面前做了逃兵,所以镜妖那时才会对杜思林的懦弱这般难以接受。
说起来,镜妖还是帮了她们。若不是她这么一逼,杜思林也不会说出心里话,不会接受肖清竹。
“她的最后一丝妖灵也散了。”杜思林说的有些悲凉,这妖灵分明就是想借她的手来个了断。爱人已逝,情缘不再,她已生无可恋,再不是过去那个无忧无虑生活的妖灵。
“那时候董苏还是白院长的得意门生,可惜这孩子太柔弱,经不起风雨。”肖清竹痴痴的望着杜思林道,庆幸的是,她遇到的是个从风雨中长大的孩子。
“君不弃我,我不弃君。”杜思林一脸认真的说。
“傻瓜,我可是记住你的话了。”肖清竹眯眼一笑,月牙般的眸子像是会说话。
“嗯。”杜思林点头,她不轻易许诺,许下必定做到。
“那某人老实告诉我,有没有生洛飞的气,吃她的醋?”肖清竹勾起杜思林的一缕发细细把玩,嘴角似是在笑却又带着分挑逗。
“……有。”杜思林刚刚恢复的脸瞬间又涨红,她吞吐了好久才答了出来。
“洛飞……”肖清竹张张嘴,想告诉杜思林些什么,却又不知为何咽了回去,转而说道:“你不问我和她的事?”
杜思林笑着摇头,“如果你想说,你会告诉我。我信你。”
杜思林就是这般,若你不说,她便不问。任何的苦乐全埋在了心里。
“好了,去洗漱……”杜思林原想说“去洗漱睡觉吧”,可这睡觉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来,脸羞涩的像是个熟透的苹果,细嫩的皮肤仿佛可以挤出水,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嗯。”肖清竹自是看穿了杜思林眼里流露出的揶揄,当下也不点破。
杜思林脸皮薄,还真不是一般的薄。
很快,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杜思林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肖清竹婀娜的身躯,她双手不住的绞着衣服,就像是一口气喘不上来的难受,身体里莫名的蹿上一股火。杜思林蹙眉,坐在床上,肖清竹躺过的印记还在,她如坐针毡,整个人坐立不安。
而在杜思林苦苦煎熬的时候,浴室里的肖清竹却是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19惩罚
当肖清竹裹了件睡袍出来之后,伴随而来的是清新的气息,如兰似麝般的诱人。
她手拿一块白色的毛巾擦拭仍在淌水的发丝,似笑非笑的扬起嘴角:“你不去洗?”
此话一出,杜思林的脸更红了。不知为什么,一想到晚上竟要和肖清竹同床而眠便心如鹿撞,连带着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怎么了?脸这么红?”肖清竹走进,弯下腰捏了捏杜思林细腻的脸蛋说。
“没……没有。”杜思林的目光却直勾勾的停留在了肖清竹因弯腰所泄露出的一丝春光,莹白细嫩的肌肤,以及胸前傲立的山峰。她的声音时嘶哑而低沉的,杜思林口干舌燥,说话结结巴巴。
“没有?”肖清竹心中自然是知道杜思林这般反应的缘由,但她偏不点破,没由来的升起一种小兴致想逗逗这孩子。“看什么呢你!”不过,当她顺着杜思林灼热的目光看向自己时,脸“唰”的也跟着红了。
“杜思林,非礼勿视!”她愤怒的语气里还夹杂了一丝羞涩。
“我……我……”杜思林慌了,结结巴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她红着脸,脑海中又浮现出方才肖清竹泄露的一丝美景。如此晶莹剔透,让人见了便想覆手而上肆虐的蹂躏一番。
“你你你,你什么你,快去洗澡!”肖清竹没好气的说,可心里却是乐得不行。欺负杜思林似乎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呢,她心想。
“哦……”杜思林连忙应了一声,红着脸心虚的提着被子进了浴室。
杜思林心虚什么?自然是在于肖清竹擦肩而过的时候,又忍不住瞥了一眼那片波澜。
杜思林的小动作没能逃得过肖清竹的火眼金睛,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色胆见长了,肖清竹心道,与此同时,嘴角的笑意更甚了。
杜思林在被热水包裹的时候,感觉脊背发凉,不禁打了个寒战。
许久杜思林才慢悠悠的从浴室中出来,热气奔腾而出,顿时房间内便被氤氲水汽充盈,柔和的灯光,显得很是温暖。
“过来。”早已躺在床上的肖清竹冲着杜思林招了招手。
杜思林僵在那里,不知所措,只感觉两颊发烫,殊不知早已变成了煮熟的大虾一般。
“头发不擦干就睡觉会感冒的。”见杜思林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肖清竹又补了一句。心想杜思林怎么在这个时候变得扭捏起来,活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好。”最终杜思林深吸一口气,心里告诉自己没什么好紧张的,几步走了过去。可唯有她知道,这短短的几步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多久的挣扎。
其实她心里也好奇,又不是自杀,为什么会犹犹豫豫不敢过去?
见杜思林走近,肖清竹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