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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小家伙那奶声奶气的声音竟是响了起来。
杜思林诧异的循声望去；小家伙正坐在沙发上，嘴中还叼了个奶嘴。比起先前；她要长大了不少。但总的说来，还是一个胖嘟嘟的奶娃娃。
“她怎么回来了？”杜思林和防风同时开口，杜思炎和慕容潞羽明明带走了小家伙，说是旅行去了。
“今早她被我的秘书抱进来，也是吓了我一跳。”肖清竹看了一眼小家伙，“哥打电话过来，说小家伙在欧洲临上飞机了偷跑了回来。”
“欧洲你也认得路回来，我膜拜你。”防风几步走到小家伙身边，抱起她来，左翻右瞧，最终得出一个结论：“蛋蛋，你怎么胖了这么多……”
果真，小家伙的第二个下巴快都出来了。原本就肥嘟嘟的小肉手此时更是柔软。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巨型的……糯米团子。
“劈！”小家伙感受到了防风那颇带嫌弃又无奈还有吃惊的语气，张嘴就是一道小霹雳。惊的防风一把把小家伙丢了出去。
“遭报应了吧……”杜思林眼疾手快，接住小家伙。掂了掂分量，心道，果然是沉了，粉嫩嫩的小脸，叫她想起了个动物……小猪。
“汪！”蛋挞在荆芥的怀里低声叫了一句，似是很喜欢小家伙的样子。还撑起所剩不多的体力，摇了摇它的小尾巴。
“果然，你们两个真有缘！”杜思林笑了，两个小家伙，这个家果真是愈发热闹了。
“这是……？”肖清竹不知道在街上发生的事，几步走到荆芥身旁，伸手摸了摸蛋挞的脑袋，蛋挞一副享受的模样。
“它叫蛋挞，我们在街上捡回来的小狗。”杜思林解释。
“蛋挞……”肖清竹背对着杜思林，因此没看到肖清竹额头的汗，“这一定是你取的名字吧……”
“你怎么知道？”杜思林心情颇好，她现在在考虑要不要给小家伙改名叫牛奶，这样蛋挞配牛奶，当真是绝了。
“因为只有你才会取这名奇葩的名字。”结果肖清竹转身，那淡定的笑容，就像是一盆冷水从杜思林的头顶泼下。
奇葩……么？杜思林在心里顶了句，她明明觉得是很好听的名字。
也幸亏蛋蛋是小家伙的小名，不然的话，她的名字不就是杜蛋蛋或者杜牛奶杜馒头什么的？那就真是个折磨人的名字了。
“小蛋挞，你乖喔，防风妈妈一定会把你治好的。”荆芥笑哄着怀中挣扎着要下来的蛋挞。
如今防风除了蛋蛋的不哺乳奶娘外加全家人的御用厨师之外，又多了一项兼职——蛋挞的专用兽医。
“这个，我一个人治不好，还要胎光帮忙……”防风讪讪，怎么着她也要把杜思林拉下水，况且她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
蛋挞是被僵尸咬的，她能治伤，但是清除不了僵尸毒。
“楚枫，你随我们来。”杜思林送了一个白眼给防风，同从进屋便一直保持发愣状态的楚枫道，看样子，楚枫还沉浸在结识惜月的回忆里。
“是！”楚枫回过神，沉沉应了一声。
防风把蛋挞抱进自己怀里，同荆芥说了几句便上了楼。
“我去帮忙。”杜思林把小家伙给肖清竹，同她说。
三人上楼之后，肖清竹微笑着把小家伙塞进了荆芥怀里，小家伙愈发沉，抱的时间长了，她也抱不动了。而她要荆芥抱着小家伙还有另一个主要原因，那便是，抱着小家伙，荆芥就不会进厨房帮她忙了。刚收拾好的厨房，还处于脆弱期，经不起荆芥又一次的折腾了。
这是防风专用的一间房，储藏了各种药物还有医用设备。
她把蛋挞放在手术床上，蛋挞不知面前的人要做什么，一双眸子怯怯的看着防风。防风熟练的准备好了消毒用具和包扎用品，并且戴上了口罩和医用手套。冲着杜思林点了点头。
杜思林盯着蛋挞颈部的牙印，从轮天眼下看，那牙印上散发着淡淡的黑气。却不像是黑僵的所作所为，黑僵可没有那么高的智慧，会留下蛋挞一条命。而且叫人想不通的是，有什么僵尸会放下他们素日的高傲，去吸食一只小狗的鲜血。
防风测好分量，给蛋挞打了一针麻醉，药效发作，蛋挞很快陷入了沉睡。
楚枫只在一旁看着，没有发话。在他看来，他的使命就是执行杜思林的一切命令，并且不问为什么。
金色灵力在杜思林的指尖汇聚，化指为利剑，在蛋挞的颈部轻轻割开一个十字形伤口。她好歹也是医学院的研究生，虽说平日不怎么乐于上课，但下手也会有分寸，知道如何避开主要血管。
在伤口被割开的刹那，更为浓郁的黑气蹿了出来，杜思林张开手，变掌为爪，将那黑气吸附于掌心。渐渐的，掌中聚集的黑气越来越多，多到杜思林蹙眉。想不到只比巴掌大些许的蛋挞身上，竟会有这般浓厚的僵尸毒。
伤口有腐烂的趋势，像是被什么毒药给腐蚀了一般。杜思林见状，另一只手聚了灵气点在蛋挞的眉心。
“黑僵怎么会有这么毒？”防风在一旁严阵以待，只等杜思林消了僵尸毒便立即为蛋挞处理伤口。
“不是黑僵的毒，是高级僵尸。”杜思林默然，聚集的灵力虽小，却极耗费心神。一直持续了半个小时，僵尸毒才开始渐渐淡化直至虚无。
“防风！”杜思林一声低喝，撤走灵力，防风便接了手开始为蛋挞消毒缝针。
论说是默契，恐怕谁都无法比拟杜思林和防风之间。
但这个极小的手术，防风也花了许久才完成。因为她还需为蛋挞做一个详细的全面检查。
“楚枫，你看见了，僵尸的行动越来越明目张胆。”杜思林擦去额头的汗，瞥了一眼正在做善后工作的防风，语气清淡。
“主人有何计划？”楚枫双手并放在身体两侧，微微颔首，显示他内心的尊敬。
“紫棋死了，完颜……”杜思林顿了顿，“我想你去找到完颜，暗中训练一支军队出来。”
“完颜？”楚枫脸上露出迟疑的神情，“完颜……”
“生前你们因为各自的立场做不成知己，我想现在，你们的立场是一样的。”杜思林取出玉佩递给楚枫，“拿着这块玉佩，我想完颜不会拒绝你的。”
楚枫双手接过玉佩，杜思林能感受到楚枫接过玉佩的手有那么一刻的迟疑。
“楚枫。”杜思林开口。
“在。”
“我想知道，你在迟疑什么？”她的身子斜靠在墙边，显得懒散清怠，充满倦意，一双眸子盯着楚枫。
“楚枫不敢。”楚枫立刻回答，这是他在军队里训练出的果决，但正如杜思林所说的，他在迟疑。
“你可以不敢，但是你不能不敢。”杜思林慢悠悠的说着，“我想和完颜做一场朋友是你的心愿。而如你所见，僵尸越来越猖獗，我可以和你直说，蛋挞不是第一个。昨天我才刚收服了一只僵尸。是被咬了之后变成那样的，没有意识，只有一个躯壳，就是行尸走肉。昊诚的场面我想你印象深刻。那只是你见到的九牛一毛。可以想象，如果剩下的僵尸全部都出来，没有人能逃得过这场劫难，包括。”杜思林话锋一转，陡然凌厉，“惜月。”
楚枫的身子猛地一震。惜月……
“越有能力的人身上所要背负的责任就越大，”杜思林继续说，“我不用你背起多大的责任，但是我想保护惜月，让她一声安乐是你愿意承担的。你和完颜，斗了一辈子，总有一个人要先向前走一步。希望你不会叫我失望。”
“是楚枫错了！”楚枫膝盖一软，向杜思林跪下。这一次杜思林没有阻止。
“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一跪，我受了，之后你不再欠我什么。我希望你的决定是自己做的，而不是因为报我的恩。起来吧。”杜思林伸手扶起楚枫。
“是，主人！”这一回的楚枫，不再有任何犹豫，眼为心之窗。他的眼中，只有坚决，像是飞蛾扑火般的义无反顾。
“去吧。找到完颜之后，来见我。”杜思林拍了拍楚枫坚实的肩膀，露出一丝笑容。
楚枫领命出去之后，防风的掌声响了起来。
“什么时候你也学会了清竹的恩威并施了？”她带着一味玩意的笑问。
“我也不知道，可能以前就有，你没发现罢了。”杜思林轻描淡写。
“不过，我倒是很少看见楚枫迟疑，以前对你的话他都是毫不犹豫的。”防风单手托着腮说。
“楚枫和完颜，两个人斗了一辈子，都是平手，他们都想和对方做朋友，就是拉不下面子。以前是这样，现在会有什么改变？”杜思林抬了抬眼皮，“你完事了？”
手术台上的蛋挞脖颈处缠了一圈白纱布，不过它长长的金色毛发覆盖下来，倒叫人看的不清晰。
“小手术嘛，实验课的对象不就是小动物？”防风放下手，拿了条白色毛巾给蛋挞盖上。
“实验课的动物……有活下来的么？”杜思林挑眉，实验课处理的动物大部分都在最后直接强行致死了，有的小实验，例如导尿一类的，最终结果就是被馋嘴的学生拿去当了口中食。
“但这个不是实验课嘛……”防风哀怨的看了一眼杜思林，不得不说防风那一双极具古典美的丹凤三角眼是极具杀伤力的。
“我们该干嘛干嘛吧……”杜思林轻咳了一声，心中暗叹，防风和荆芥果然都是不好惹的。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我又颠颠儿的来更新了。
说起这个2012，我记得那天我很闲，然后我几个室友从凌晨就开始抽风，一个大喊，同志们，世界末日来了！然后一个很淡定的说，专业报道说下午三点火山爆发，海啸洪水神马的一起来。然后，一个各种瘦高美的女生悠悠的来了一句，我有AD钙奶，你们喝不喝……最后大半夜全是喝AD钙奶的声音……囧，第二天睡着了的室友起来说她做梦梦见僵尸吸血，各种吸，说的各种惊悚，私以为她是在半睡半醒的时候听见我们喝AD钙奶了……
一会儿要大扫除，所以，如果我大扫除完还早并且还活着的话，就再来一更。如果今天不是双更的话，明天一定是双更的！好吧，不废话了
54谈判
原本在计划中没什么安排的下午；杜思林也没能闲下来。
陈周赟和周冰倩登门拜访。
“喝茶。”防风沏了两杯茶给陈周赟和周冰倩。
对于防风来说，陈周赟算是老朋友了。追她追了不少年。貌似到现在都没有放弃的样子。因此她也没有表现出客气的模样，以前如何，现在也如何。毕竟现在是在家里；又不是在警局。
“你们……有什么事么？”杜思林懒散的靠在椅背上，长发随意的被束在身后，一袭白衣款款，像是个出世的谪仙。
书房里弥散着一股令人心安的芬芳，夹着着木质清香，别有一番风格。
“胎光，上回我同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样？”陈周赟知晓杜思林不喜拐弯抹角，便开门见山的道出了自己的来意。
“我不参加。”杜思林直截了当；甚至连后路也没有给陈周赟留。
“胎光，加入政府会有很多特殊的待遇……”
“我对特殊待遇没什么兴趣。”就在陈周赟还试图开口说服杜思林的时候，杜思林便打断了她。
政府的特殊待遇？不过是什么警力支持和极小的法律宽松罢了。她又不杀人放火，不需要这些。并且她身边人的身份基本上都是伪造出来的，她本身早就踩在了法律的边界上，又哪里需要政府来给她特殊待遇。
“胎光师父……那你要怎样才能答应下这件事？条件你开，如果可行的话，也许我们会有合作的机会。”原在一旁保持的沉默的周冰倩开口说。
“我没有想要的，也没有什么条件。如果你们没有别的事情，那就请便吧。”杜思林淡淡的说。
“胎光师父，你是杜家的传人，有你哥哥杜思炎的支持，所以才能这么潇洒肆意。可是如果没有了杜思炎那庞大的财力来支持你呢？就算你有能逆天的本事，你也无处施展。”周冰倩端起面前的紫砂茶杯，轻抿了一口，“雨前龙井，还是嫩芽。好茶。”她冲着杜思林身侧的防风笑了笑。
“谢谢夸奖。”防风自是回了个笑容，只是谁都能看出来，那笑容里有些凉意。
“你想告诉我什么？”杜思林的语气也冷了下来。比之之前要更加的凉，几乎没了一丝感情。
“我没有别的意思，胎光师父是聪明人，你知道，有时候政府为了顾全大局，小小的牺牲也会是有的。”事已至此，周冰倩自然不会退缩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