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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白见时机已到,按照徐英儿的吩咐,讨好道:“皇上,臣想既然那林贵有求于您,霍姑娘一定安全。霍姑娘在臣府中丢了,臣认罪。臣,嗯,愿意对付那个姓林的,救出霍姑娘。”
就你?皇帝内心鄙夷。口中还得赞扬道:“孔爱卿一心为国,勇气可嘉。你打算怎么对付林贵?”
孔白继续演戏,装作没撤的样子,疑问道:“要不,臣再做回钦差?去看看林贵,然后找机会杀了他?”
皇帝做回龙椅,半晌无语,就在孔白膝盖快要麻掉了,他才开口道:“你们下去吧,朕累了。”
见殿里就只有自己和一名贴身太监,皇帝缓缓道:“永福,孔白和杨辉,这两个人你怎么看啊?”
永福公公自幼跟着皇帝,及得信任,皇帝登基后立即升为大内总管,那察言观色,讲话绕弯,明哲保身的功力是顶级的,听见皇帝发问,弯腰说道:“奴才与杨大人根本不熟,与孔大人倒是因为传旨见过几次。奴才不敢欺瞒皇上,奴才在孔大人那里得了不少好处,至于其它的,奴才真的不知道”,他话锋一转,语气中带有一丝好笑的成分,道:“不知怎的,奴才觉得今日杨大人看孔大人的目光,像是要杀人似的。”这番话好似出卖了孔白,实际却保护了孔白,它传达了三个意思:一是我是内官,与外官可没勾结。二是孔白就是一不学无术的贪官,没威胁的。三是杨辉与孔白有仇。永福公公暗想,孔大人,我的财神爷,我可是帮你说话了,没白拿你的银子。
皇帝也笑道:“你是个阉人,怎会知道。杨辉的心上人让孔白玷污了,这口气他咽不下的。”他看了一眼永福,像是自言自语道:“孔白贪污,哼,满朝文武谁不贪,朕心里明白的很。像方义这样的巨贪,朕为什么要留着他?只要他对朕忠心,朕让他贪。人要是没个弱点朕拿什么控制他们。如果贪过了头,朕自然不会手软。他们的钱就是朕的,朕想要随时可以收回。”皇帝有些得意,他想要钱很简单,杀个巨贪,得了钱不说还得了名声。永福公公观察皇帝脸色,忙补上句,“皇上圣明。”
皇帝突然又语气惋惜道:“杨辉是个人才。只是叶冷秋是先皇赐给孔白的,他和叶冷秋私会,让皇家的颜面何存?在武通县时,他和叶冷秋就曾瞒着朕。朕决不能容忍。永福,你去宣徐英儿。”公公领命而去。
不多时,徐英儿劲装来见,跪下施礼。皇帝问:“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徐英儿面无表情道:“昨天林剑宗申时到孔府,寅时离开,其间一直在公主房里。由于林剑宗身边有高手,所以奴婢等并不知晓屋里的谈话内容。”
“高手?”皇帝眯着眼问:“那霍楼云的事,你知道吗?”
“奴婢今早才知。霍姑娘的安全一直是杨辉负责的。只是”徐英儿话说一半顿住了。
皇帝睁眼,道:“只是什么?”
徐英儿表现比孔白强过百倍,冷静道:“昨晚侍卫交接班比较混乱。杨辉又带领大部分侍卫去了公主的园子,霍姑娘的园子只有极少人看护。而且在子时到丑时这段时间,杨辉去了叶冷秋的房间。奴婢估计霍姑娘恐怕是在这时出的事。”
“有这等事?”皇帝微微怒道:“确切吗?”
徐英儿依旧平静道:“确切。叶冷秋这些时日一直恍惚,奴婢怕她对孔白不利,特地派人监视她。”
皇帝气得大拍桌案,“杨辉,你为了自己的女人,居然不顾朕的女人。好好,”他突然阴冷一笑,“你们的消息可靠吗?”
“绝对可信”,徐英儿道:“如今北军内部已经分为两派,分别支持林贵的两个儿子林剑廷、林剑宗,只要林贵一死,北军必定内乱。”
皇帝露出狰狞的表情,“林贵,你不是要林剑宗活着回去嘛,朕就让他活。将来朕一定灭你九族。永福,你去传旨,封孔白为钦差,代朕犒劳北军,三日后出发。再传道旨给杨辉,让他随行,一切听孔白的指令。徐英儿你让那些暗卫随时待命,这次一定要了林贵的命。”
永福公公暗自长叹,孔大人哎,林贵要是真得死了,北军肯定不会放过你的,你也就回不来喽,我的银子呦,损失啊。
徐英儿心中暗喜却不露声色的退下。回到府中,孔白已在等候,两人在秦瑶的房里谋划了一番。徐英儿道:“你必须再去要道圣旨。”
孔白问:“能行吗?”徐英儿肯定道:“你是去送死,这点要求他必会答应。”
第二日孔白进宫见皇帝时,故意露出羞涩表情,吞吞吐吐道:“皇上,臣想这次去北边,能不能带徐英儿和秦瑶?秦瑶她,上次臣出门没带她,她跟臣已经闹了好几次。而且叶冷秋她对臣,实在是。”果不出徐英儿所料,皇帝爽快的答应了。
晚饭后,孔白又翻翻她的钱箱。就寝时,翠儿代她铺床。孔白看着这个瘦小的女孩,心中一动,说道:“翠儿啊,这次我要是不回来,你赶紧走吧。这钱给你。”她拿出张万两银票硬塞给翠儿,这丫头对她也算是实心实意。
翠儿也不收,只是怔怔的看着她。良久,小丫头死命地咬着嘴唇,脸涨得通红。孔白见状忙问,“这是怎么啦?”
翠儿双手用力地绞着衣角,突然大声说:“你带我走吧。”孔白吃惊,这小丫头怎么知道的。
翠儿勇气顿失,靠着床角坐下,低着头,用孔白刚刚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你这次是决定要走了,我,想跟着你。”
“你是怎么知道的?”孔白奇怪,这小丫头这么聪明?
翠儿指指银票,嘟着嘴道:“你都要带钱走了,还能回来?”
孔白哭笑不得,忍不住说出真相,“翠儿,你知道我为什么跑吗?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我是个女人,不跑死路一条。”
翠儿毫无惊色,淡淡地说:“我早知道。”孔白真是没想到,指着翠儿说不出一句话。翠儿继续说道:“你猛一看是不太像女人,举止行动粗鲁的很。但只要细看,你没胡子声音又细,不是太监肯定是女人,能糊弄谁去啊。”
孔白尴尬道:“你知道我是女人,那我和她们,你不嫌弃?”
翠儿摇摇头,并没介意道:“你,不就是想找个女人过一辈子。”
孔白苦笑道:“找女人过一辈子?哪里容易?她们都不待见我都当我是傻子,就连菊香都害怕我连累她。我算想明白了,我到这,就是一无是处的蠢蛋。”
“胡说,”小丫头红着脸,生气道:“我就觉得你挺好的。”她不敢看孔白,声音有些抖,继续说道:“我从小就被卖来卖去,服侍过多少人,我都记不得了。当主子的,只要不高兴,也不管你对错,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要是运气不好,杀了你都没人管。真是人比草贱。”她抹抹涌出的泪水,说道:“只有你把下人当个人看,从不打骂。我常常顶撞你,你也不恼。费府失了势,多少人落井下石,你却救了她们。我知道你心眼实,我愿意跟着你伺候你。你放心我不怕死,要是死,早在我被亲爹娘仍了那会就该死了。”
孔白既感动又惭愧。感动的是菊香真是说对了,这小丫头嘴皮子不饶人,但确实是真心实意的对她。惭愧的就多了,心眼实?那是斗不过人家。对下人好?那是压根就没注意过下人,而且她好歹受了现代教育那么长时间,修养还算可以的,打骂杀人,真得做不出。救费府女眷?她其实是看其中一名小女孩可怜,真没想过全救。翠儿啊翠儿,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把你放在过心上,孔白一阵心酸,为翠儿心酸,这小丫头居然愿意陪我死,只是因为我从没打骂过她。
孔白上前拥住翠儿,眼泪禁不住落下,半响才哽咽道:“走,我带你走。”翠儿双臂紧紧环住孔白的腰,脸埋在她的胸前,忍不住小声啜泣,好半天才止住。
孔白见小丫头哭得都有些迷糊,索性不让她走了,拥着她睡下。昏暗的烛光里,孔白感慨万千,也许是来古代压抑太久,也许是在现代就没轻松过,她在翠儿耳边絮絮叨叨地说:“翠儿,你不知道,我真是苦啊。我也不想喜欢女人,但没法子,天生的改不了。就为这,我爸妈,唉,就是爹娘,他们不认我,同事朋友间我还得藏着掖着。我就纳了闷,你说我就是一同性恋,也不会引起第三次世界大战,也不会让外星人入侵地球,更不可能引发世界末日,美国人霸权日本人犯嫌压根与我无关。杀人放火偷鸡摸狗触犯法律,我根本做不来。我平时除了无意间踩死几只蚂蚁,我连蟑螂都不敢拍。你说他们为什么都不待见我呢?我其实也就是一普通老百姓,说穿了就是一个女人想找另一个女人过一辈子,一样过日子一样柴米油盐一样想生个小孩把她抚养长大,而且我们那儿科技发达,生小孩不成问题。我跟你说,我们那儿,嗯?”孔白仔细一瞧,翠儿早睡熟了。她顿感没意思,想想也是,什么pm2。5超标,什么环境污染,什么地球变暖,跟我有什么关系。我都穿越了,古代空气好得很。不对,虽说我穿越的空间与现代的不同,但是不是都属于地球的范畴?如果都属于地球,那地球灭亡,这儿不也跟着遭殃?哎呀,我当初怎么没好好学物理呢,我要是和爱因斯坦一样,这些问题早就能想明白了。在胡思乱想中孔白睡着了。
清早孔白去找徐英儿时,秦瑶也在场,她开门见山道:“我要带翠儿走。”
徐英儿也不看她,拿茶水漱漱口,说了句,“多个人多个累赘。”
孔白气道:“累赘?你怎么不嫌秦瑶累赘。”
徐英儿隐隐不悦道:“你能和我比?”
孔白突然觉得心疼,也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翠儿心疼,她厉声道:“我是不能和你比,你为了你们的幸福,都能陷害叶冷秋,我怎敢和你比?”
徐英儿紧盯孔白,面现怒容,冷冷道:“蠢货!我若不害她,等她告发我们,那我们的下场会比她惨千百倍。你以为她会发善心放过你?我告诉你,你记好了,她是皇帝赐给你的,她要想嫁给杨辉,只有让皇帝杀死你,你说她会怎么做?”
孔白也不答话,只是不住地冷笑。秦瑶见情形不妙,赶紧轻声呵道:“你们这是干嘛,后日就要出发,这时还闹什么别扭,”她碰碰徐英儿,“你也是,就想想办法嘛。”
徐英儿到底老辣,旋即冷静下来,思忖一会,对秦瑶道:“带那小丫头走也可以,只是”,她白了一眼孔白,“只是你要和孔白演场戏。”
不出半日,整个孔府都知道他们的如夫人秦瑶和孔老爷大闹一场,最终的结果是以孔老爷跪下求饶结束。
出发前一日,孔白先去看了叶冷秋,见她气色似乎有些好转,却仍是不理人。孔白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站了片刻悻悻地退了出来。随后她又来到公主的园子,公主正在树下看书茗茶。下人见孔白来了,回禀了公主。公主笑着招手示意她坐过来,好似平常一般。
孔白看着这如花的面容,再想想翠儿那瘦小的身躯,不知怎的,她竟有些释然。是啊,美女们看不上自己。自己呢,又看上美女们什么?无非是她们的脸而已。真要往深里说,谁也不曾了解谁,谁也不曾有真心。“公主,我想问你个问题,你一定要认真的回答我”。
公主放下书,端起茶,看着孔白认真的模样,心想,看她这样子,难不成想问我是否真心爱过她?我要怎么说,毕竟她对我不错。公主轻呡口茶,“你说吧,本宫一定如实回答。”
“那我说了”,孔白一本正经道:“你认为我和那个男人谁能在床上满足你?”
公主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孔白犹自说道:“就是说,我和他,你觉得和谁做更舒服?”
公主脸色通红不停咳嗽,双手抖得几乎端不住茶杯。孔白还在喋喋不休,“公主你怎么啦?你别生气,我是认真的。难得有机会让我比较一次,其实我就是想问问我有什么不足,将来也好改进。公主你——”
公主好不容易缓过气,从牙缝里挤出了字,“滚”。孔白被轰出来时,还有些不服气,明明讲好要回答我的,什么人呀。
夜晚,孔白看着翠儿打点好行装,自己却有些不安,她想了想,提笔写了封信,又找来两个小盒子,各装了五十万两银票和玉檀山庄的房、地契,把它们塞在床底的密洞里,然后去找徐英儿打听了府里的下人的情况,得知一个叫李婶的厨娘是忠实可信。孔白派人叫来了李婶,给了一百两银子,叮嘱她一月后将信交给公主和叶冷秋。忙完一切,孔白和翠儿静等第二天的到来。
十里长亭百官送行,大家兴高采烈,均想,这位大人终于滚蛋,看样子也不可能回来了,我们的荷包安全啦。皇城的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