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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长亭百官送行,大家兴高采烈,均想,这位大人终于滚蛋,看样子也不可能回来了,我们的荷包安全啦。皇城的城墙上,一抹黄色面向长亭方向站立者,旁边的太监弯着腰恭敬道:“皇上,密探来报,昨天在孔府秦瑶与孔白大闹一场,最终孔白同意秦瑶的要求。”
“原来如此”,皇帝道:“五大车行李,四个丫鬟随身伺候,这秦瑶还真会享受。”
永福公公抿嘴笑道:“皇上,看来这孔白还是个惧内的主。奴才见过那秦瑶,天仙似的,也不知怎的就跟了孔白。”
皇帝笑道:“烟花女子图得不就是钱。你知道孔白赎她花了多少钱?整整十万两。朕的姜国一年国库收入也不过百万。算了,前途凶险,就让她们享受一番吧。唉,朕还真的有点舍不得孔白。”
永福适时挤出几滴泪水,道:“皇上就是心软。做臣子的能为皇上去死,那是她无上的光荣。”
孔白要是听到这番话非得把永福公公踢到火星去,没为父母,没为国家,没为老婆,为你去死?她脑袋进水都不可能。不过她现在可不会想到死,她坐在豪华的大车里,怀揣着八百万两银票,心定的很。
徐英儿见不得她这舒服的模样,踢踢她,道:“你马上出去做两件事,第一把杨辉支走,第二叫那四个丫鬟到我们车里来伺候我们。”
孔白不情愿道:“杨辉能听我的?还是你去吧。再者,四个丫鬟都进来,不挤啊。”
“这辆马车是百官孝敬你的,进十个人都不挤。你放心,杨辉不敢不听你的,你有圣旨。你就让他去前面探路”,徐英儿摸出一枚暗器,吓唬她道:“你敢不去,我让你,哼。”
孔白无奈起身出去,大喊,“停车”。一名士兵跑来问何事。孔白拿出威风,道:“去把后面车上的四个丫鬟叫来服侍我两位夫人。对了,马上把杨辉叫来。”这官威抖得,啧啧,爽。
杨辉没好脸色地出现了,孔白有意在大家面前给他难堪,“你去前面探路,离我最少十里,不,二十里。”说完得意看着杨辉,杨辉铁青着脸,咬咬牙转身离去。
孔白进了车里,嬉笑道:“怎么样,我现在官相不错吧”,三人相视一笑。片刻,四名丫鬟陆续进来,除了翠儿,孔白一个也不认识,她担心地看看徐英儿。
徐英儿知道她所想的,说道:“不用担心,都是自己人。”
三个陌生人中的一个说道:“孔大人真的不记得我啦?”
你、你,孔白指着她,差点跳起来,“霍楼云!那姓白的”。第二位接口说:“没错,在下白固若。”
那第三个是?徐英儿说出了答案,“你忘啦,她是小喜啊。”
孔白恍然道:“小喜?平凉城替我看病的小喜。她们怎么都变样了?这是怎么回事?”
“易容,我的拿手好戏。”徐英儿解释道:“为了躲过搜查,我把白固若和霍楼云藏进了一处民宅,他们绝对想不到霍楼云还在京城。本来是想等风声过了,再让她们出城,没想到你要带翠儿走,我想不如索性一起跟着你,反而更安全。至于小喜,她和我一样早就想脱离暗卫。”
又被这女人利用了。孔白有点小抱怨。随即又被易容术吸引,她伸手想摸摸霍楼云的脸,还没触碰到,爪子就被白固若毫不留情地打掉。她讪讪地笑了,为转移尴尬,她招呼道:“翠儿到我这来坐。”小姑娘鼻子一哼,脸一扬压根不看她。
徐英儿嘲笑道:“你这种人居然连翠儿都不待见,你说你能干什么。”孔白刚想反驳,徐英儿制止道:“大家还是讨论正事要紧”。白固若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铺开,七人围坐一圈。徐英儿先开口,“我们这次是去寿丰城,那里是林贵的老巢。寿丰西北与柳国接壤,东北与吴国接壤。若是一直往西,会到平凉城,平凉西面是与高国接壤。而嫛婗国则是在最西面。”徐英儿停下看了一眼白固若。
白固若会意,指着地图,接着道:“我们嫛婗国在天下尽西面,东、南、西三面环山,北方连接大漠。若要进入嫛婗有三条路。从东面的定胜关进入是最安全便捷。定胜关是嫛婗的天然屏障和门户,与东南的高国,东北的余国,正东的柳国接壤。然而高国却占了大部分,余国只有小部分,至于柳国也就是条山间小路与定胜关相接。余国太远不做考虑。高国与我们长年打仗,守备甚严,很难到达。只有柳国的小路往来走私频繁,而且盘查不严,是最佳选择。第二条路,是由姜国的西南面进入卫国,从卫国进入古国,再从古国到达嫛婗。古国虽在嫛婗的南面,两国之间却隔着崇山峻岭,全是原始密林。我曾经带人探过路,也确实找到过一条野径,我一路上做过标记,在岩石或大树上刻了只飞鸟。若是走这条路,必须先去古国东北的宝阳县,从那里进山。进了山后有砍柴人踏出的野道,顺着野道走会看到一条小溪,溪边的巨型岩石上有标记,鸟头的方向就是指向嫛婗国,跟着溪流会走到悬崖底,悬崖底到头后顺着标记进入山林,为防迷路,每隔十棵树我都在树的底部刻上标记,只要跟着鸟头的方向走出了山林就会看见南安山寨,那是我们嫛婗的关卡。至于第三条路,基本是绝路,就是从大漠进入,那里荒无人烟,全是流沙,从没有人活着进出过。”
徐英儿点头对众人道:“走哪条路大家都清楚了。可是怎么过林贵这一关,在侍卫的监视下走,我们还得仔细筹划筹划。”
一连几天,众人终于定好计划。快到寿丰时,小喜递给孔白一个锦盒。孔白打开,见里面装着十粒药丸,她不解地看着小喜,小喜笑道:“从今天开始每天一粒,不出半月你必定长出胡子。”
这不是让我内分泌失调嘛,孔白忙摆手道:“长胡子。我喜欢女人,可不想当男人。”
徐英儿道:“你只要一失踪,林贵、皇帝都不会放过你。你的身份他们都知道,你只能扮男人走。”
“我在你们这,不像男人吗”,孔白为自己正名,“我当官那么久也没人举报。”
徐英儿好笑道:“真是蠢货。你以为你扮男人很成功?你当那些当官的是瞎的?我告诉你,所以人都知道你是女人。只是皇帝说你是男人,没人敢反驳而已。”
孔白倒吸口凉气,原来是这样,想想也是,连翠儿都能看出她是女人,何况官场上的老狐狸们。“那这玩意有副作用吗?”她还是不情愿。徐英儿踢了她一脚,假意怒道:“吃不死你。”
又几日,大队人马到了寿丰城。来接待孔白等人的却是林剑廷。随后几日,无论孔白怎么求见,林贵都以病重推脱。徐英儿觉得不妙,当晚召集其余六人商量,最后一致决定让霍楼云、白固若、小喜、翠儿先走。奈何翠儿死活要跟着孔白,大家只好同意。
第二日,孔白借口带夫人去城外郊游,领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出发了。刚出北门,一匹马突然惊了,横冲直闯,众人怎么都拉不住,连带着几辆马车也失控,场面混乱异常,大半天后才平静下来。虽然知道是演戏,孔白还是心有余悸,她按照计划好的,生气地斥责侍卫,表示没兴趣在游玩,便领着人马回了馆驿。孔白下车怒喝道:“你们还不找东西把我夫人和丫鬟抬进去。”侍卫们手忙脚乱,抬着似乎吓瘫的秦瑶和四名丫鬟,而徐英儿则和孔白相互搀扶,一起进了屋。待众人散去,孔白关好门窗,秦瑶和翠儿立即起身。徐英儿走到昏睡的三人前,轻巧地撕开人皮面具,竟是三个瘦小的男人。原来昨晚徐英儿、白固若和小喜分别出去弄晕了三个瘦小的侍卫,化妆成她们的模样放在马车里。第二天,白固若三人一进马车立即装扮为百姓,只等场面混乱,便跳入百姓群中逃走。这计划唯一的难点就是如何能躲过耳目混入百姓中不被发现,所幸白固若和小喜武功不弱,带着霍楼云也能轻松应付。
“她们走了,我们该怎么办?”孔白问。
“这样”,徐英儿凑近孔白,在她耳边嘀咕一番。
次日孔白去林府大闹,说她的三名丫鬟失踪了,要求林府彻查。直到孔白得了许多银票,方才作罢。天黑后,孔白派人叫杨辉来,摆出一副忠君爱国的面孔,诚恳道:“杨大人,如今事态紧急。我的三个丫鬟失踪了,我怀疑是林贵下的手。”
杨辉根本不信,轻蔑道:“林贵有必要对付你的丫鬟?”
“当然有必要”,徐英儿掏出腰牌,“在这里,林贵的耳目不比我们差。”
杨辉面色凝重,口气也恭敬起来,“你们是暗卫。下官失礼。”
孔白接到徐英儿的信息,做出慷慨激昂的样子,“杨大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恨我,但是现在情况紧急,我们要团结。林贵要杀我们,这说明他的谋反之心人人皆知,我们一定要通知皇上,早做准备。杨大人我俩深受皇恩,就算有恩怨,也应该以报效国家报效皇上为重。如果我们有命回到京城,到时我俩再算账,你以为怎样?”杨辉当即同意,他是皇帝的心腹,落在林贵的手中怎会有好下场。
三人商议良久得出结论。南下回京的路肯定是重兵把守,而孔白又是首要目标,寿丰离边境不远,只要出了姜国肯定安全,所以徐英儿和孔白带领部分人向北进入柳国,再设法回京,而杨辉则带另一部分人悄悄向西从平凉回京。也许是孔白这种大义凛然的态度感染了杨辉,他离去时居然冲孔白抱拳施礼。
自己是越来越有奸臣像,可惜这职业是做不下去了。孔白感慨,随即又疑问:“这样行吗?”
徐英儿自信道:“林贵是个老狐狸,琢磨人心有一套。以他对你的认知,一定会以为你从西边逃。这样说你明白了?”
害了叶冷秋,还要害她心上人,唉。孔白又问:“那为什么要三日后出发?”
徐英儿笑道:“因为那时你的胡子就成型了。”
孔白苦着脸,摸摸嘴唇上绒绒地黑毛,“这毛会掉吗?”徐英儿道:“只要不继续吃药,三五月后肯定消失”。“那要不掉呢?”“不掉?那就留着呗,反正又不碍事。”“你——”
逃跑当天,孔白出城去军营代皇帝巡视犒劳。回途中极尽拖延,天色完全黑透后,按计划,杨辉带人向西跑,她和徐英儿带人向北跑,留一部分人装样回城。才跑不久,后面便响起马蹄声,只是从火把的数量上看追兵并不多。
徐英儿当机立断对穿着百姓服饰的孔白和翠儿交代道:“你二人下车,躲到一旁别出声。等天亮后大大方方向南走,也就是从白固若说的第二条路进嫛婗。这里就交给我,我引开追兵。”随后又命令侍卫头目,“向西北跑,不要停。他们不敢跨境的,只要进入柳国我们就安全了”。说罢搂着秦瑶抢上一匹马,跟在侍卫后面。她故意让马跑在最后,趁人不备调转马头向东北跑去。
一昼夜,到了姜吴两国边境已经再无追兵。徐英儿找了隐蔽地方把自己和秦瑶打扮成一对行医的夫妇,毫无阻拦地出了姜国。确定完全安全后,两人才投了间客栈。房间里,徐英儿叫了些吃的,却见秦瑶并不动筷,只是冷冷地看着自己。她不解问:“怎么了?不舒服?”
“我问你,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进入吴国?你是不是故意丢下她们?”秦瑶声音颤抖。
“管那么多作甚,只要我们平安就好”,徐英儿爽快的承认了,“她们两个不会武功,带着是累赘”,她有些得意,“我们计划时屋顶有人偷听。只是上位者肯定多疑,林贵知道我们防他,一定认为我们故布疑阵,孔白必定跟着杨辉而不是跟我逃。”
秦瑶心里冰凉,以前害叶冷秋时自己就已经很内疚。可是现在,孔白毕竟对她们有恩啊。她却不念半分轻易将人抛下。这就是自己的良人?是啊,她是暗卫,能指望她的善心?
徐英儿是何等人,心长得都是七窍玲珑,见秦瑶颜色不对,心思稍微一转,当即明白所为何事,忙上前搂住秦瑶,哄道:“我知道你担心她们,可你细想下,她们不会骑马跟着我们更加危险。我让她们从南走也是有用意的。经我们这一闹,南下的关口肯定不会再严加把守,她们定会平安的。”这话说的半真半假。
秦瑶脸色缓和些,幽幽道:“但愿如此。她们若好好的,一切罢了。若是,你我之间再无可能。”徐英儿脸上闪过一丝阴霾,口中不住的应是,心里却在咒骂,孔白啊孔白,你要敢死老娘绝不放过你。
其实孔白这时活得挺自在。刚被抛下时她和翠儿躲在小土坑中将徐英儿祖宗十八代骂了个边。天亮后两人向北走不多时,就听见往来百姓议论边关戒严,没法子,她们只有折回去向南行。果如徐英儿所料,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