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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是清丽佳人。晏安丽介绍道:“这是前古国的升平公主和她的贴身侍女竹儿姑娘。竹姑娘,我们该走了。”
古升平对竹儿点头示意,“走吧,竹儿放心,晏大人会好好照顾你的。到了那儿,竹儿须放开胸怀,说不定真能寻到心中所爱。”孔白莫名其妙,刚才看这二人似乎应该是情侣?
竹儿低头不语转身向马车走去,到了跟前突然站住,顿了一会才缓缓面对古升平,拼命咬着嘴唇绞着手犹豫道:“我如果,不在你身边,将来,你,不会嫁男人只会娶女子了?”
古升平几乎轻不可闻地叹气,道:“是。”
“为什么?”竹儿苍白着脸身形微晃。
“我自幼在皇宫长大,那里的男人,”古升平话只说一半,竹儿就明白了。她是对男人失望了,更何况她还是个满腹才华欲要一舒抱负的女子,怎甘心屈居男人之下。
竹儿努力定定神慢慢地上了车。晏安丽抱拳道:“后会有期。”说罢一家人打马南去。
直到见不到影了,古升平才回神。孔白和她一起回城的,路上忍不住八卦,“怎么回事?你们不是情侣?”
古升平毫不矫揉造作,道:“她是我贴身侍女,我们自幼在一起。我母妃不受宠,只有她真心待我。长大后明白事理,我心里便一直有她。我从书籍中知道嫛婗国,其实我一直渴望这个女人国度,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一展所长。”
孔白追问,“现在不是行了吗?你们可以在一起了。”
“是啊。我没有让我母妃和姐妹跟我父皇走,我相信虽不能给她们富足生活但能让她们平安自由的活着。可是竹儿她,”古升平苦笑道:“男女婚配在她脑中根深蒂固,她留在我身边不过是出于奴婢对主子的习惯,却不一定是爱我。”
“所以你让她走了?”孔白有些可惜。
“我们约好,我等她三年。三年内她心里有我便来寻我,我定会待她一心一意。若是她有了别人,我祝福她。”古升平脸一扬,坚定道:“情爱得失随缘。我虽是女子,也决不会因失情而废志。即便没了她,将来我也一定会找到情投意合之人。”
孔白面上敬佩,心里却想,这么漂亮女人都找不到媳妇,我还是有福气的。二人进城后分了手,孔白回了家,直到吃完晚饭上了床才突然明白晏安丽给古珍奇那么多钱的原因。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古珍奇一个失了国的破落皇帝带着这么多钱,别人能不眼红?嫛婗得了他的国又不想背上杀他的恶名,所以让他拿钱走人,让别人惦记,借别人的刀杀他。天啊,国家政治,政坛上无论男女都不是善茬。孔白看着睡着的翠儿和孩子,心说,还是少跟朝廷的人来往,不管谢融才怎么弹劾我,我还是在家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安稳的过一辈子算了。可是,孔白又疑惑,古升平会不明白?她为什么还愿意替嫛婗办事?她是真心的?想不出所以然她还是蒙头大睡吧。
又五日,小喜抱着孩子带着两名侍女急匆匆赶来孔府。她把孩子丢给翠儿,自己和孔白进了宫,忙乎了一天才喘口气。广佑帝见皇后止住血,大喜,非要赏赐小喜。孔白道:“陛下,还是让她和我回去休息,她孩子还要喂奶,离不开的。娘娘病情已稳定,明日再让她进宫来看皇后娘娘,行吗。”
广佑帝再三道谢,亲自将小喜送出殿门。回了家,小喜说了实话,“这皇后以前流产多次,身子都空了,难治。说句大不敬的话,这位皇后是不寿之相。”
“不会吧,陛下对她的皇后感情极深,你还是想想办法。”孔白忧虑道。
“我尽力吧。”小喜疲倦道:“看她造化,慢慢调养兴许。”其后几天在小喜的护理下,奚持雅有所好转,再过几天见没什么要紧,小喜便回了冶城,广佑帝对爱侣放下心,却又开始烦忧国事。
广佑六年十月初七,广佑帝正式任命古升平为监造史,正三品,并广发皇榜招募民工。奈何应征者寥寥,后有加多了工钱,人数还是不多。百姓日子过得不错,没有无奈之举,谁愿意背井离乡去吃苦。广佑帝焦急上火。晏安丽来奏折说云州大批富豪离开,留下无数良田,请陛下许民工家眷跟随,并许以云州田地。广佑帝依法确有成效,只是人们将信将疑人数还缺。
这日,招募的官员无聊坐着,两位四十左右的女子相依前来。其中一位道:“我来报名。这是我内子。”
官员客气问:“自愿的?你内子要和你同去?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道:“是自愿的。我内子非要同去照顾我。我叫定康。”
“定康啊,姓呢?”官员随口问。定康答道:“就叫定康,没姓。”官员惊愕地站起,嫛婗国叫定康的只有一个,她作势跪下,激动叫道:“是陛下。”定康扶住她,制止道:“别跪,我已不是皇帝,只是嫛婗国普通的百姓。”几天后消息传遍嫛婗,人们纷纷报名,有了太上皇做保证,朝廷许偌的肯定兑现。
广佑七年开春,一切准备就绪,工程正式启动。来送的人群中就有皇帝和皇后,她们和平常家庭一样跪下给母亲们叩首,然后给民工们深施一礼。广佑动情道:“望大家互相扶持。”她本来是想说让大家照顾下自己的母亲们,可是话道到嘴边到底没说出。百姓中一位老妇大着胆说出了广佑的心声,“陛下放心,我们会照顾好您的母亲们。”她没有说太上皇,只说母亲。百姓们纷纷点头一脸认真,这样的皇帝是值得她们这样做的。
广佑泪流满面,看着这扶老携幼逐渐远去的队伍,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她一定会把嫛婗带到最强者之巅。
广佑十八年
通往京城的官道上,一群人打马扬鞭疾驰而过,领头的年轻女性神采飞扬面含笑意。进了京城不能纵马飞奔,她也只能缓缓前行。初夏的街上热闹非凡,她顾不得欣赏,到了宫门前迫不及待地下马跑进,马鞭还握在手里。一进后宫,她便大声欢呼起来:“我回来了,娘,庆丰回来了。”
广佑帝正给爱侣喂药,听到声音不禁笑道:“都野惯了,一点没有礼数。”
奚持雅的身子一直很弱,春天寒暖交替染了风寒,病情时好时坏拖到现在,这会听到女儿的声音明显精神振奋。
庆丰进了殿给母亲和娘亲叩了首,便走到床前接过药碗坐了下来笑吟吟地给娘亲喂药。广佑帝笑道:“你娘就是偏心,刚刚我劝了半天,她还嫌药苦不肯吃,你一来竟乖乖地喝了。”
“那是,这是我娘亲。不过母亲的娘亲也很记挂您呢。”庆丰调皮道。
广佑帝面露忧色,“你两位外祖母的身体还好吗?她们为什么不随你回来?”前些日子她接到来信说母亲身体不大好,她心里忧虑的很。
庆丰吐吐舌头,“母亲放心。两位外祖母的身体挺好的。她们回竹山了,外祖母说了皇宫只是皇帝的居所,她不能再住,竹山离京城近,您可以随时过去,不过万事以国为重,还是少操心她们。”
奚持雅道:“我陪你去看看二老吧,”广佑帝握住她的手道:“好。等你身子骨养好些我们一起去。”庆丰问道:“妈,运河修好了,您打算取什么名字?”
广佑帝不假思索道:“我早想好了。古升平为修这河付出了足足十二年的心血,我打算以她的名字命名,就叫升平河。你刚才喊我什么?”
庆丰乐道:“叫您妈。这个称谓是从太傅家传出的,现在流行的很。敬白她们叫太傅老妈呢。”奚持雅也不禁笑了。
广佑帝见爱侣开心,心情大好,“敬白回来了?她不是从军去了?”
“她能不回来?自己的媳妇都快没了她还不回来。”庆丰道:“爱白也回来了,这下孔府热闹了。”
“怎么回事?快说说。”虽是皇帝但到底是女人,这一家三口聊起别家的八卦也津津有味。
庆丰笑道:“敬白和白大将军的大女儿白如雪是一对。白大将军嫌她没出息,她便于两年前从了军,想混出个样再来提亲。还别说,这家伙在冶城打击高国来犯敌军时作战勇敢,居然被提拔为副将。可惜时间不等人,白如雪已经十九,是大龄了,白家正到处给她说亲。孔敬白听闻,赶紧向季将军请假,回来抢媳妇。”
广佑帝叹道:“你看敬白才十八都知道抢媳妇。你都二十一了,我给你那么多大家闺秀的画像,你一个都不中意?”
庆丰笑嘻嘻道:“妈放心,我心里有人。这次爱白回来,就带回了我媳妇。”奚持雅关心问:“谁?”庆丰道:“孔太傅的女儿。”
“爱白?尊白?重白?不对,重白才五六岁,尊白也十三,”奚持雅否定道,“你和爱白?”
“天啊,爱白?娘亲你猜得太离谱,”庆丰神秘道:“她是太傅的女儿,不过是私生女。”
广佑不信,“老师这个人我知道,有贼心没贼胆,不可能她也不敢背叛家庭。”
庆丰道:“她被算计了,糊里糊涂就让别人有了自己的骨肉。”广佑帝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庆丰笑道:“我也是听爱白说了两句,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孔太傅现在就,哈哈哈。”
孔白在书房里拿着封信双手不停哆嗦,她眼前站着两个人,一个十六岁是她的二女儿孔爱白。另一个只有十二岁,却已经容貌绝丽仪态万千。孔白把二女儿扯到一旁,哀道:“女儿啊,你可不能害你妈,这要让你娘知道她会活剥了我的。”
“哎呀,老妈,她真是你亲生的。我四岁时和姜姨回去,她肚子就大起来,也没见她有男人。”孔爱白从门外摘了片嫛婗草叶递给孔白,“不信,你用它试试。”
孔白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试试,她实在不敢相信姜长宁那个妖孽居然给她整出个女儿来。试验的结果对孔白来说是灾难的,两人将血滴于叶子的两端,血线迅速于中间点汇合相融。孔白瘫坐在地上,干嚎道:“哎呀,天啊,我完了,我要家破人亡了。”
孔爱白尴尬无措,干笑着搀起孔白道:“老妈,我保证不和娘说,行吗。”
孔白抹了把鼻涕,悄声道:“那你把她带来干嘛?”
孔爱白凑在孔白的耳边道:“这不是太子看中她了,叫你给她个女儿的名义,将来好成事。”
“啥?”孔白大声道:“太子?庆丰?她恋童?她对我女儿怎么了?”孔爱白捂住她的嘴,“妈呀,你小点声,你想让娘听到?前两个月太子不是随我去了一趟玉檀山庄嘛,对她一见倾心。”
“可是她也太小了,”孔白对绝丽女孩小心翼翼笑道:“无忧啊,你娘给我的信我看了,那什么,我是你,那什么,你明白吧。”
姜无忧眼里闪烁着以年龄不相符的光芒,微笑道:“当然,娘和女儿提过您,您是无忧的——义母。”
孔白有些愧疚,“其实吧,我,你娘,我,这你翠姨,我,你明白的,是吧?”
“老妈你说什么呢,谁能明白,”孔爱白打断道:“我还要带无忧进宫,太子想让陛下皇后看看。”姜无忧刚要给孔白施礼告退,孔爱白拉着她就走了。孔白背着手溜达到卧室想探探翠儿的口风,却翠儿正热情地拉着一位秀丽之极的女子在讲话。
孔白凑上前问:“这位是?”那女子红着脸施了礼,翠儿欢喜道:“她叫叶咏梅。跟爱白一样大,是爱白未来的媳妇。”孔白觉得自己的女儿眼光很好啊,突听翠儿又补充了一句,“她娘就是叶冷秋。”孔白惊得浑身一抖,孔爱白想干嘛,逗她老妈玩?非得找这丫头算账。孔白打了个招呼,去大门堵二女儿去了。
孔爱白正和庆丰一唱一和的说着。广佑帝只是听着,眼睛却看着爱侣的面容。奚持雅和姜无忧相谈正欢,这姜无忧虽是十二岁,举止谈吐却不俗,奚持雅的喜欢几乎是不加掩饰的。
“母亲,您在听我说话?”庆丰见母亲神游,唤道。
广佑帝微笑道:“听到了。你和爱白说现在攻打高国时机已成。这高国真是不堪了?”
“是啊陛下。”孔爱白道:“高国的光景越来越不好,百姓都没活路了,可高允还在扩充军备。当兵的没粮饷就抢百姓的,高国乱得不成样。”
“不会是假象吧,高允虽暴戾黩武但他在位那么多年,也是有些手段的,国家成了这样,他难道还想灭我嫛婗?”广佑帝问道。
“臣也不知原因。这高允就像疯了似的,每年都要举兵来攻冶城,屡战屡败还不甘心。不过高国的情况确实是真的,臣亲自乔装进去探过。”孔爱白是广佑帝秘密的对外暗探,故而以臣相称。
“没错,我这次从平凉进了高国,那里情形确实惨。”庆丰也道。广佑帝还没说话,奚持雅责怨道:“你是太子,岂能以身犯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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